小人物干大事,黑龙江甘南县农民击毙日寇裕仁天皇舅父渡边秀人

文摘   历史   2024-02-07 19:36   黑龙江  

李世厚屯位于黑龙江省甘南县中兴乡下辖村,民国时期这里当时人烟稀少,还是一片比较荒凉的地方。20世纪初,山东大旱,民不聊生。为了躲避灾荒,大批灾民扯家带口踏上了迁移之路,他们经过长途跋涉,一路向北越过山海关,进入东北三省,最远的灾民远涉到黑龙江。

当时有灾民李世厚带领着十几口人一路向北,当他们千辛万苦到达今黑龙江甘南县中兴乡地界时,再也走不动了。他们看到这里山水田野肥沃,决定在此安居。十几口人伐木和泥建筑房屋。同时开垦土地种植粮食养牲畜放牧,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后来民国时期随着人口的增加,官府为了更好的管理和统计人口,就按最初带人到达来这里的李世厚的名字命名了屯子的名称。这就是李世厚屯的来历。(资料来源于《黑龙江乡土录》1926年版)

1931年11月4日,黑龙江省代主席马占山率领爱国军民在嫩江打响了世界反法西斯的第一枪,发生了了震惊中外的“江桥抗战”。由于孤军奋战,没有援兵,在日寇源源不断的增援下,最终因敌强我弱,我抗日军民损失惨重,无奈1931年11月19日,马占山率领部队撤出战斗,同时把省会迁至海伦县。随即日军越过嫩江占领省会齐齐哈尔。

这次使日寇闻风丧胆的战役,抗日爱国将领苏炳文、张殿久率部都参加。他们的部队训练有素,在战场上英勇杀敌,顽强战斗,多次受到去前线视察的马占山的奖励。江桥抗战结束后,苏炳文、张殿久和马占山分开,率领部队进入海拉尔布防。1932年2月,日本派出代表诱降拉拢马占山,并承诺委以重任。马占山为了保境安民,龙江军民免受生灵涂太,无奈与日寇妥协。

马占山后被日寇委任伪黑龙江省长,继续驻扎省会齐齐哈尔。在任伪黑龙江省长短短两个月时间内,他利用伪省长的身份掩护,以各种借口同日寇要来各种物资钱财和武器。最后他把多方筹集来的伪满币两千多万元(相当于银元两百万元)、三百匹战马和十几卡车军用物资秘密送往黑河等地以备抗日之用。

1942年3月末,马占山抓住国联调查团欲到东北的时机,一面调查揭露日本侵略者的罪行,一面秘密布置军事行动。4月1日,他带领亲随200余人突然离开齐齐哈尔,一路辗转于7日抵达黑河。到达黑河后随即通电电告全国反正,再次举起抗日大旗。马占山到达黑河后随即联系旧部苏炳文、李杜、丁超等、组成东北救国抗日联军,在哈尔滨设总司令部,大家推举马占山任总司令。随即马占山又调集黑龙江省内各部队同日寇又进行了进行了五个多月的抗战,最后因孤军无援,伤亡惨重,被迫于12月退入苏联境内。

随着江桥抗战的失利,日寇几乎占领了黑龙江省全境,大片美丽的土地陷入日寇的铁蹄之下。黑龙江省被迫挂上了“满洲国”的旗。虽然江桥抗战失利,但是当时以苏炳文、张殿久为首的军队仍然近千人的队伍,再加上后续撤退收拢过来的红枪会和地方民团组织,队伍人数一度达到五千多人。苏、张的抗日队伍在当时黑龙江全境几乎陷落的情况下,他们的队伍无论从人数和武器装备上都可以算是具有相当实力的抗日队伍。

日寇为了彻底消灭我抗日军民,在进驻黑龙江省城齐齐哈尔后,继续一路向西追击我抗日军民。1932年10月苏炳文、张殿久率部在嫩江以西及朱家坎伏击追击而来的日寇,两次战役给与日寇迎头痛击,日寇被打的蒙头转向,最后日军调集第三航空联队飞机及野炮兵第二联队的大炮十几门,从空中和地面向着苏、张的队伍阵地轰击,造成我抗日军民很大伤亡。最后苏、张二人通过商量撤出战队,一路向西撤退,最后到达海拉尔。苏炳文和张殿九到达这里后又收拢当地的爱国民众和抗日军民,驻防于以海拉尔、满洲里为中心的嫩西一带。

当时由于日寇刚占领黑龙江队伍的后续补给跟不上,再加上遭受同苏炳文和张殿九的部队伏击,人员损失惨重,所以日军未敢贸然进犯苏炳文和张殿九驻防的海拉尔和满洲里地区。

苏炳文(1892年9月2日—1975年5月22日),字翰章,汉族,1892年9月2日生于辽宁省新民县大民屯中古城子乡村。1912年9月进入保定陆军军官学校,1914年10月毕业后分发部队为见习军官。中国抗日名将。1925年进入东北军,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后坚决抗日,至1932年12月弹尽源绝撤出至苏联。1933年6月回国,被任命为军事委员会中将委员。全面抗战爆发后任上将军事参议官。新中国成立后,1954年11月为中国人民政府第三届委员,是年12月苏炳文任黑龙江省体委主任。1955年3月到哈尔滨任省体委主任,同时为黑龙江省第四届人民代表。1956年4月于哈尔滨加入民革,后为民革黑龙江省委员会副主委、黑龙江省政协常委。1957年被错划为右派。1958年调任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参事室参事仍为省政协委员。1975年5月22日病故于哈尔滨黑龙江省医院,享年84岁。

苏炳文(1892年9月2日—1975年5月22日)

日寇迫于苏炳文和张殿九抗日队伍的实力,虽不敢贸然进攻但不甘心。日本侵略者视苏、张二旅为最大劲敌,视之为眼中之钉、喉中之刺,意必除之而后快。但一时又没有兴兵围歼的条件,只好变换手法,多次派出代表来到苏、张二人的驻地。这些日寇代表用恐吓和行贿拉拢的方法软硬兼施,企图把苏、张二旅拉入到自己的樊篱之中。苏炳文和张殿九深知民族大义,国土沦陷的悲哀,对于日寇的伎俩早已有洞察防备。他们对日寇的重金收买、封官许愿和拉拢不卑不亢。苏、张二人的正义之举让日寇无可奈何。

伪满洲国军队

苏炳文和张殿九越是不买日本人的账日寇越是疑惧。关东军驻黑龙江大本营看到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日寇又以警戒苏联为名,要求派入“国际警察队”进驻海、满地区。经过几轮谈判,为了整个抗日时局的需要,苏、张同意了日寇提出的由中、日、朝三方120人组成的“国际警察队”进入海拉尔和满洲里。

这支“国际警察队”名义上是警戒建立不久的苏维埃政权,实际上是打入苏、张二旅腹地的具有合法身份掩护的特务机构。这支特务机构由关东军驻黑龙江大本营直属领导,“国际警察队”成立后在海满地区到处走动,表面上是警戒苏联实际他们真实目的就是在海满一带四处搜集包扣地理、军事、民情等情报。这些人把搜集来的情报汇总后送回齐齐哈尔大本营和日本关东军司令部。

侵华日军关东军司令部旧址

海拉尔距离齐齐哈尔有一千多里地,当时由于交通不便,关东军驻黑龙江大本营为了能及时传送情报,派出日机“板仓号”担任递送情报的“信使”。“板仓号”隔日一次往返于海满至齐齐哈尔之间。驻扎在海拉尔的“国际警察队”按着“板仓号”的往返规律,准时到机场迎接齐齐哈尔来的飞机,以便密送情报。为了防止万一,每次“板仓号”降落在海拉尔机场“国际警察队”都是全副武装、警备森严,不让苏炳文和张殿九的人员靠近飞机。

在日寇派驻“国际警察队”在海满期间,苏、张二旅处处严密监视这支“国际警察队”的行动。苏炳文、张殿九对于国土沦陷始终念念不忘,在次期间购买武器,严格训练军队,积极秘密进行抗日的各项筹备工作。经过几个月精心的准备之后,决定在1932年9月期间挑选一个好机会起事。27日晨,苏、张二旅正式举行起义。随即通电从海拉尔到富拉尔基铁路沿线各站的护路军做好准备,为了更好的区分队伍,苏、张二人命令沿线的护路军在右胳膊上都佩戴上“铁血救国军”的臂章。各个车站的队伍接道命令后同时行动,他们迅速占领了齐海满铁路沿线的各个车站。占领车站后在铁路上设置路障,逼停铁线路上所有的列车,造成这条铁路的运力彻底瘫痪。护路军在瘫痪铁路行车的同时又切断了通往齐齐哈尔和哈尔滨方向的通信线路,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与此同时,在海拉尔和满洲里的苏炳文、张殿九率领队伍当日早上,分别将将驻海拉尔和满洲里的日本领事馆、特务机关、“国际警察队”驻地团团围住,将留在里面的90多人全部逮捕,同时炸毁了“国际警察队”的营房。

侵华日军南口军营照片

日本天皇为了能拉拢苏炳文和张殿九的部队为其所用,1932年,拨出十万军饷准备发给苏、张二旅,用来安抚两个旅的军心。9月27号,关东军驻黑龙江大本营派出陆军炮兵少佐渡边秀人(裕仁天皇舅父)、驾驶员板仓郎等8人携带十万军饷从黑龙江省城齐齐哈尔乘飞机“板仓号”飞往海拉尔、满洲里。

在9月26日晚间,驻守在海拉尔的“国际警察队”接到了齐齐哈尔关东军大本营的电话,说有大人物到达海拉尔,让其做好迎接准备。9月27日上午10点,一无所知的“国际警察队”派出80多人照例全副武装封锁机场,同时又有十几个日侨及特务机关的人员到机场恭候“板仓号”的到来。

就在这时,处理完海拉尔和满洲里特务机关及日本领事馆的事情后,苏炳文又派出两个连的起义军在部下陈副官率领下赶往海拉尔机场开始逮捕“警察队”。由于起义的士兵情绪激昂、行动不慎,当冲到达机场大门的时候被日寇觉察,双方交火,“国际警察队”仗着武器的优势进行顽抗。起义军英勇还击,不多时当场击毙三十余人。警察被起义军凶猛的火力打的不敢抬头,指挥的小队长看看大势已去,命令抵抗的警察部队放下枪全部举手投降,其余日军、日侨看到警察部队投降,无奈也放弃了抵抗都成了俘虏。

由于电线、通信电缆被苏、张二旅的起义军部队全部割断,在齐齐哈尔大本营的日寇高层对苏、张二旅起义一无所知。派出的日本飞机“板仓号”经过1个多小时的飞行后进入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空,接近海拉尔机场准备降落。飞机巨大的轰鸣声被埋伏在机场附近的起义军听到,他们早已做好准备。“板仓号”低空盘旋时,隐蔽在地面的起义军长短枪支一起开火,密集的子弹射向“板仓号”。驾驶员板仓郎看到地面有子弹射来,这时才知道情况有变,连忙左躲右闪,拉起飞机操纵杆拼命拉高。但是,时至此刻渡边秀人等日本鬼子还认为只有海拉尔一个地方发生兵变,便命令飞机继续往满洲里飞去。

哪知道飞机到达满洲里机场上空,早已等待这里的起义部队对着飞机就是一顿射击。长短枪口里面喷出愤怒的火蛇和仇恨的子弹。其中有几发子弹击中了“板仓号”的机尾。这时,飞机中的渡边秀人等日本鬼子方知大事不妙,急忙命令驾驶员二次拉高,当飞机飞到一定高度后渡边秀人命令驾驶员掉转机头准备逃回齐齐哈尔。

由于日军的飞机载油量有限每次都是从齐齐哈尔起飞后到达海拉尔落地后加油再返回,这次受到地面苏、张二人指挥的军队袭击,没敢落地。中午时分,当日本飞机“板仓号”由西向东折返后飞到碾子山山区上空时,汽油已所剩无几,飞回齐齐哈尔已不可能。渡边秀人让驾驶员寻找地方降落,“板仓号”躲过碾子山的群山后地势逐渐平缓,驾驶员看到此地平缓决定降落。降低高度后飞机发出几声轰响之后,一头栽到甘井子佐治局西南端中兴区北郊(现甘南县中兴乡绿化村南)的山坡上。

飞机降落后,惊慌失措的8个鬼子迫不及待的跳下飞机。他们不知道此处是否有起义军,感觉处境十分危险。日本人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被起义军找到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他们慌慌张张跳下飞机后,砍了一些柞树棵子、蒿杆和荒草枝子把飞机遮盖的严严实实起。这些鬼子隐藏好飞机后,随后带上文件、地图及大量现金,分散埋伏于深草之中隐藏起来。他们昼伏夜出,准备伺机逃回齐齐哈尔。

由于他们对地理环境不熟,加之心慌意乱,这8个日本鬼子在荒野中蒙头转向的走了两夜,仍没有走出中兴区地界。当他们走到黄子阳屯西沟时(现中兴乡繁胜村),因饥饿难耐爬出草丛准备寻找食物。他们走出荒草丛后四下张望,坡地上绿草青青,有很多打好的草被捆成捆码放在草地上。只见远处有几群马在悠闲的吃草,旁边有马倌在看守。这几个鬼子为了隐蔽,他们靠近草码子躲避行走。这些人的行动被黄子阳、何万海、宋耀祥家放马的小马倌发现了。他们看到有几个穿黄衣服的人在几处草码附近活动,感到这些人很可疑,随即又招来岳青新、于浩河家的马倌。

这5个小马倌结伴悄悄的靠近草码子,当走到离草码子只有二、三十米远的时候,几个饿的饥肠辘辘的日本鬼子发现了他们,这几个鬼子也顾不上危险了,连忙向来人招手。飞机驾驶员板仓郎会讲中国语,他掏出大把大把的金钱往几个小马倌手里塞,并用生硬的中国话说:“弄点吃的,金条大大的给。”

这五个小马倌看出了他们是日本鬼子,出于对日本人的仇恨,几个人一使眼色,假意收下了日本鬼子的钱。然后谎说给几个鬼子弄吃的,让他们在这里等着。随后他们赶着马匹跑回屯中。到家后这几个小马倌把刚才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给了东家听。黄子阳是当地的“保总”,当天因事不在家,他的二弟黄永久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召集屯中百姓,凡是有枪有马的都前去打日本鬼子。

不一会就聚集了50多人,乡亲们聚集在一起后,听说此事各个后满腔怒火,人人义愤填膺,这时西屯岳家窝堡的岳清新也知道了这件事,随即便带领群众拿着武器赶来汇合。他们在黄永久岳清新和的带领下, 拿着扎枪和几十只土枪向发现日寇的草码子奔去。

100多人浩浩荡荡带着武器不大一会就到达了,这几个还在等着送饭的日本鬼子发现了来了这么多人顿时感到情况不妙,他们先开枪了,这八个人举枪朝人群中胡乱放了一阵枪,企图将群众吓跑。但对日本鬼子恨之入骨的我中国民众没有被枪声吓倒,而是呼喊着迎着子弹往上冲包围了这些鬼子。几个日本鬼子看到被包围,匆匆忙忙把手中的地图和机密文件草草烧掉。

岳清新一马当先,冲到近前举枪就射,当当两枪打死了前面的两个日本鬼子,其余剩下的六鬼子看到前面的两个人被打死,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全身发抖,不由自主的就跪在了地上,乖乖交出武器举手投降。愤怒的百姓见到鬼子投降依然不依不饶,当即,在岳清新的主持下,将其中5个鬼子就地枪决,只留下会讲几句汉语的“板仓号”飞机驾驶员板仓郎。岳清新当场对他进行审问。经过审问,才知道被他们打死的三十八郎(即少佐渡边秀人)是日本天皇裕仁的舅父。审完之后,在场的群众异口同声的说:“这些小鬼子太可恶,一个不留。”

大家说七嘴八舌的说完后不知道是谁抬手就是一扎枪插入了板仓郎的后背。由于用力过猛,扎枪直接穿透了板仓郎的身体,带血的扎枪头从前胸漏了出来,只见板仓郎的身子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一命呼呜。乡亲们看到几个万恶的日本鬼子被当场打死都兴奋异常,人人拍手称快。处死这八头鬼子后村民把他们的尸体埋在了附近的山沟里。

回到村子后岳清新连忙派人给起义军送信,并主动协助起义部队的战士寻找隐藏的飞机,找到后把飞机就地拆卸开,最后作为战利品运回到了海拉尔。从此以后,当地群众把这条埋葬8个日本鬼子的无名山沟称为“日本沟”。

事后,驻扎在齐齐哈尔的日本鬼子得知这次事件后,觉得打死了天皇的舅父事态严重,他们决定对这一带的老百姓进行了疯狂的报复。

1932年12月6日这天,100多名伪军在两个鬼子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从齐齐哈尔赶来围剿黄子阳屯一带。当日伪军走到龙江县七棵树附近时,黄子阳屯一带的老百姓得到了敌人扫荡的消息后便携儿带女隐藏起来,只留下了7个年老体弱的老人看家。当敌人到达黄子阳屯时,这里已是一个空城。敌人看到这个村子人员都已经走光,于是就逼迫这几个老人去找那8个日本鬼子的尸体,并于第二天抢走了屯子里面的20多匹马,将那8个已经腐烂的面目全非的日本鬼子尸体拉回齐齐哈尔。

敌人这次没有达到目的并不死心,又于此后不久对中兴乡金山堡和大岳家屯的群众进行了疯狂的报复。黄永久感到事态严重,连夜逃往河北省昌梨县。1943年被伪甘南县警署警尉董遇春这条日本鬼子的忠实走狗抓回甘南并在岳家屯将其杀害。没有来得及躲藏的岳清新被日伪军抓走并押送至齐齐哈尔关押起来。以后又被押解到日本宪兵队对其进行严刑拷打,日本鬼子将他打的死去活来,皮开肉绽,惨死在牢中。小马倌李红军、高广泉等6人也相继惨死在敌人的屠刀之下。

以上资料来源:《甘南史话》第一卷第二篇第三章第一节。(2005年出版,中共甘南县委宣传部和甘南县革命老区促进会共同编写,主编是时任甘南县宣传部部长李凤梅。)

1940年日本宪兵奉命在中兴的南草塘、在八个日寇的死亡地建起了混凝土纪念碑。日本投降后,当地农民将其砸碎。中兴的西南屯建设村从此而得名为“日本沟”。

激昂文字永慰先烈

时任甘南县宣传部部长李凤梅在日本沟纪念碑设立时,有感于日本沟事件,写下了一首慷慨激昂的《日本沟》,以慰先烈。

叫错了 我不是日本沟

我是埋葬日本侵略者的沟

是一条堂堂正正的中国沟

虽然我是农民

不识字的农民

但用八年时间我不认识两个字吗

杀就杀你日本鬼子

烧就烧你天皇舅父

砍断头我也是中国爷们儿

挖出心我也是中国骨头

吻吻我吧姑娘

我是为你奶奶才杀了他们

给我行个礼吧孩子

我是为你长成八尺男儿才杀了他们

为咱这张脸这张皮

为咱这不会黑的血不会跪的膝

我必须杀掉侵略

孩子们

当我身边的花儿一直开到天上的时候

给我立块碑

我坐不更名死不改姓

我叫中国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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