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华日军暴行总录】:1931年12月-1945年9月日军在黑龙江省的暴行(上)

文摘   2024-02-14 21:02   黑龙江  

▲日军砍杀无辜村民后,将其头颅挂在电线杆上。


龙江县许家屯惨案

以多门二郎为首的日军多门师团入侵齐齐哈尔不久,对支持抗日将领马占山的中国民众,进行了疯狂的报复。1931年12月23日上午9时,一架双翼日军飞机进犯龙江县李三店区许家屯上空盘旋。一小时后,又有三架飞机接踵而来,随即就是一阵狂轰滥炸,仅半小时工夫就在这20 多户的小村庄里,投下了数十枚炸弹。村里顿时火光冲天,血肉横飞。全村房屋猪舍马厩全部被炸毁,未逃离的村民30余人被炸死。(徐炳军)



通河县屠城惨案

1932年2月5日,日本关东军多门师团侵占哈尔滨后,命令天野旅团沿中东路向东进犯,并对沿江各县进行武装侵占。4月30日,日军六十一联队进犯通河县城。日军侵占县城后见人就杀,逢人便砍,城内路面鲜血粘脚,城门和树枝上挂满了血淋淋的人头。他们还把俘获的留守的老五团八名士兵捆绑后沉入松花江底。这次惨案中共有百余名抗日将士和无辜居民 300 多人罹难。一条繁华的商业街被日军炸成废墟,千余间民房变成瓦砾。(赵文信 高顺福)



日军在绥化的暴行

1932年(民国二十一年)4月,日本侵略军(当时黑龙江省尚未全部沦陷)三架飞机在绥化地区双河镇西街路南北等七处,投炸弹21枚,炸毁民房10余间,炸死中国居民14人,炸伤10人,炸死耕牛三头。

5月27日,日军骑兵96人,由绥化南城门入侵。当日晚,这股日军窜至东长发屯向西进行炮击。11时许,又侵入滕家围子屯(今绥化市新华乡),将妇女赶至地主大院进行强奸。日军入侵后大肆搜捕“赤色分子”,被捕多人。其中县二中学生高××被日军绑在县城西门外的电线杆上,用刺刀剖腹杀害。然后,一股日军进犯双河镇,挨家挨户搜查,并开枪打死王景满之女、纪果子匠、杜兰芳等三人。

6月,日军以“剿匪”为名,对王家窝堡、吴家窝堡、小苗家沟(今绥化市利民镇利东村)一带进行炮击,并放火烧毁民房40余间、杀死村民60人。(高岩)



海伦县海北镇惨案

1932年6月11日拂晓,侵占海伦县的日本侵略军第十九联队全副武装300余人,从海伦县城出发,向距县城30公里的海北镇进行突袭。早晨6时左右,日军侵入海北镇。居民正做早饭,因赤手空拳,被迫逃散。有的跑出城外,有的藏在土豆窖里、柴垛里、粮仓里。日军冲入各家进行搜查,抓住了大人、小孩和妇女100多人,圈在北城壕里,进行了灭绝人性的枪杀。天主教徒卜怀才,把三个侄子藏在自己家的土豆窖里,大的22 岁,小的18岁,被日军搜出,绑在镇里电线杆上,用刺刀活活刺死。这次惨案海北镇民众共遇害108人。(韩庆德)



通河县兰家大院惨案

1932年7月2日凌晨,日本侵略军通河派遣队骑兵小队包围了兰家大院。他们把院里的男女老少赶到了南场院,并在人群里拽出了兰守富、兰守恩、兰守荣、兰忠孝和在兰家逃难的其他23个男人,用刺刀把他们逼到院里东下屋门前,强迫把裤子褪到脚脖,脸朝西跪下,然后用机枪向他们猛烈扫射。一时间枪声、惨叫声、妇女孩子们的哭喊声惊天动地。日军将25个人枪杀后又放火焚烧了尸体和兰家的东厢房。(赵文信)



庆安县关家窝堡惨案

1932年8月5日下午,日军步兵20余人,向关家窝堡进犯。接近关家窝堡时,便向屯里打枪查探虚实。当时,该屯恰有散兵100余人,是降日待编的汉奸队(老百姓叫他们随日队)。其中有一名班长盲目地向枪响的方向还了一枪。后来一看是日本人,知道不妙,便拉起队伍逃跑了。日军听到枪声闯进屯后,对手无寸铁的村民进行了灭绝人性的屠杀。日军首先遇上了于德林,不容分说,举枪就刺,于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之后进入于德林家,开枪把槽头的青骡马打死。又窜进金福家的院内,见无人可杀,便将他家的老母猪用刺刀捅死。接着,闯进梁菜籽家,将其弟和姓寇的老更馆二人开枪打死:闯到任福才家,将任福才开枪打死,任妻抱着三岁的女儿逃生,刚跑到地头,被日军枪杀,随后又将其怀抱的小女孩用刺刀挑死。本屯农民赵兴太刚跑到屯头的土地庙前,也被一个日军从背后开枪射杀。此外,还有王德贵、张瞎子等村民,共计12人在这场劫难中丧生。野蛮成性的日军,杀人之后,又从电子西头向东放起一把大火,烧毁房屋120余间,毁坏了大半个村庄,使200多人无家可归。(张谷桥)



通河县鲍船惨案

通河沦陷后,各地涌现出许多抗日队伍。活动在岔林的一支队伍是郭复东领导的“迎风队”,有一百多人,能打善战,使日军吃了不少苦头。1932年中秋节这天,一小队日军获悉“迎风队”在鲍船口驻扎,便乘汽车赶到鲍船口,遭到“迎风队”的迎头痛击,一个日军军官和14个士兵被当场击毙。日军恼羞成怒,冲进村子后,将没来得及撤走的15名老人、妇女和儿童全部用刺刀挑死,无一幸免。68岁的姜老太太藏在林秸垛里也被拽出来,豁开了肚子活活疼死。(赵文信 李振亚)



齐齐哈尔高家屯惨案

1932年旧历十月二十五日,一队约50余名日本骑兵从东南方向往高家电进犯。这些日兵到了高家屯东头后,就架起了两挺机关枪向屯里居住的五户人家扫射,接着又包围了高家大院往院里扫射、并抱来柴草把所有的房子全部点燃。高英全家老少三辈22口人,烧伤九人(其中小孩二人);被日兵机枪射死八人(其中有高英的70多岁的老奶奶和不满两周岁的孩子)。

这个屯还有老李家的老六被砍伤在屯北边地头上;老周家住的三个山东逃荒百姓也被日兵用战刀砍死在屯北边地头上;另一户姓周的男人被机枪射死在院子里,老太太和儿媳妇被活活烧死在屋里。在这次惨案中这个屯子有村民18人被杀害(其中烧死二人)。(丁云峰)



桦川县马忠显大桥惨案

1932年11月17日拂晓,侵占佳木斯的日本关东军司令部纠集1000多日伪军,袭击驻桦川县西宝宝屯抗日组织黄枪会。从11月17日至19日,在一日军少佐指挥下,由西宝宝屯至陈花先生屯、洪家围子、姜隶屯的马忠显大桥一带逐村挨户搜捕追杀逃散的黄枪会群众。马忠显大桥附近,玲珰麦河两岸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地皮都变成了红色。日军共杀害黄枪会群众昊国文、张起、纪世恩、罗胜云等1900多人;杀害张海川、李英贵、穆××等普通农民七人。还用火炮轰击邻近的道德屯、杨殿烽屯、公合屯,杀伤无辜村民多人。(贯立军)



日军在驼腰子金矿的暴行

驼腰子金矿是黑龙江省较大的金矿之一。1933年2月日军将其侵占后,为了大量掠夺黄金,到各地用欺骗手段,招来大批中国穷苦百姓供其役使,最多达两万人以上。日军对待这些“采金工人”极为苛刻和狠毒。住芦席棚、吃窝窝头,甚至将吃水井锁着,要工人高价买水吃。在金矿各地开设大烟馆、赌局、妓院,对采金工人敲骨吸髓。矿上没有卫生设施,许多工人患病时因缺医少药而死去。1938年矿里闹瘟疫,无人过问,采金工人及其家属大批死亡。仅石头河子一地,一天就抬出七八十口死人。每个采金点都有日本兵和把头看守,严密监视每个工人的行动。那时采金均靠手工操作,劳动强度大,每天要干十四五个小时。劳动中如有人停下手中工具稍事休息,被日军发现,就会遭到一顿毒打。工人出矿还要进行严格搜身。所有硝沟都没有安全设施,生产中经常发生“闷灯”、“冒顶”、“片帮”等工伤事故,许多工人常被闷死、砸死和挤死在碃沟里。1933年5月的一天,工人祁宝堂等发现坑顶有坍塌(冒顶)的危险,到井上找守矿日军要求解决,日军不但不予理睬,还大骂“懒鬼!怠工贼”!拿着大枪逼着他们下硝干活,不多一会儿,坑顶坍塌下来,两个工人当场被砸死,祁宝堂和其余工人被砸伤。日军对死伤工人不但不给予抚恤和医治,还扬言:“中国苦力大大的有,死了死了的没关系。”日军自1933年侵占金矿到1942年9年间,共计采金25万两,其中绝大部被运往东京。(苏来)



兰西县河口屯惨案

1933年8月的一天,日军某部一个小分队20余人,乘两艘汽艇沿呼兰河上驶侵扰,午后1时左右途经距兰西县城四公里的河口屯水面。当时在河边站岗的兰西县城自卫团士兵因不明汽艇身份,便向空中鸣枪要信号。日艇加速驶近河口,并开枪向岸上扫射。自卫团士兵闻声散去,附近村民也慌忙四处躲藏。日军上岸后,先后闯入临近河边的李广山、崔景顺和外号叫邓老五、王大果子的几户村民家中,对无辜村民肆意枪杀。在邓老五家中,除四名家人被杀外,还有九名进屋躲藏的村民和过路人同时被杀害。日军还在被害者身上用刺刀乱刺乱挑,使其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李广山家有两口人被杀,其妻被枪杀后,肚子被日军用刺刀挑开,内脏外溢,两岁的女儿也被杀害。在崔景顺家有四人被杀,其母抱着吃奶的孩子被枪杀后,又被日军用刺刀挑开乳房,吃奶的孩子被打断腿(第二天死去);其兄掩藏在草棚子里,被日军发现后用刺刀刺死。日军又在屯中放火将张老垮(外号)的草房点着。其后日军往后山崴子和李花屯方向追杀跑躲的村民,射伤李花屯赵家的一个女孩。这次惨案日军共杀害无辜村民21人,重伤致残二人。(殷勤)



日军对张文达的法西斯暴行

1933年9月,盘踞平阳镇的日本宪兵队里一个叫土屋芳雄的日本宪兵,为了向上级邀功,在无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将来平阳镇买东西的33岁的村民张文达(只因他不是当地人)逮捕。为逼迫张文达承认自己是抗日军的采购员,日本宪兵队对他实施了惨无人道的法西斯暴行。

逮捕的第一天,宪兵中刑讯拷问的老手松泽武长同土屋芳雄,用三根粗木棒将被捆绑的张文达打得身上棉衣的棉花四处飞扬,遍体鳞伤。看张不招供,于是,他们将桌子叠放两排,再在桌子中间横放棍棒,然后将张的手脚用麻绳紧紧捆绑起来,反剪着吊在棍棒上,搬来约20公斤重的大石头,把石头垂吊在张的脚脖上。这时,张除了痛苦的惨叫声,什么也不说。这伙暴徒们更认为张可能是抗日军的大干部,于是采用更加残忍的刑讯来摧残他。

第二天,他们将张的上衣脱光,由几个人死死按住。然后,拿着一块用火烧红的烙铁,烙张的后背,随着吱--吱的声音,烙铁上冒出一股熏人的焦肉味。刑讯拷问结束后,他们将张捆绑起来,又投到监室,两天中没有给张一滴水喝。

第三天,他们用水刑,进一步残害张。他们将张的衣服扒光,仰天绑在凳子上,然后用大水壶里的水,不停地往张的嘴里和鼻子里灌,灌入的水将张的肚子鼓得圆圆的,他们又骑在张的肚子上,使劲往下压,肚子里的水从嘴里鼻子里挤压出来,然后再灌水。就这样反复多次,直至张晕死过去。

第四天,这伙暴徒们又采用算盘刑来摧残张。他们用三根木材,制成三角形木架。然后,让张脱掉衣服,坐在三角形的木架上,把锐利的三角尖朝上,一直刺到骨头上。他们怕张不使劲坐,又让两个暴徒骑在张的肩上,使劲往下压。随着两腿的“咔嚓”声,张痛苦地惨叫起来。这样的非人摧残,他们认为还不够,又拿来两块大石头和一块结实的木板,将板子放在张的两腿上,再把两块大石头放在板子上面,顿时张的两腿皮开肉绽,桃红色的肌肉连同骨头一起露出来。

第五天,这伙暴徒又用缝被子的大针往张的指甲缝里扎。几个士兵先按住张的右手,由于针大,土屋芳雄、松泽武长还有另外一个士兵轮流把针使劲地往张的中指指甲缝里扎,血顺着指甲滴滴地流出来。

暴徒们又一一地使用了其它刑讯,都没有使张招供。于是在实施针刺刑的第二天,驻平阳镇的伪满洲国军步兵十五团日本军官小曾根中尉来到宪兵队要求在张身上试试日本军刀的“威风”。

这伙暴徒也觉得再无计可施,就将已不能行走的面目全非的张交给了小曾根中尉,他们将张拖到马车上,拉到平阳镇西面的中国人坟地上。宪兵们也跟到了现场。据说,小曾根中尉是剑道二段,所以,一刀就将张的头砍了下来。(李淑清)



通河县两次杀降惨案

1933年秋天,抗日队伍“吉星”队150多人被日本侵略军诱降,队里20多名有爱国心的志士先后逃到山里进行抗日活动。对此,日军恨之入骨,遂起屠杀降队之心。一天,日军和宫旅的马队以讨伐“马胡子”为名,将降队40余人带到祥顺乡向阳川侯家大院,五人一串绑了起来,然后拉到院后柳条通集体枪杀。仅有一名幸免于难。在这之后日军又开始策划第二次枪杀降队的行动。

是年年底,日军将降队余部80多人,用铁丝拧在一起,分批拉到通河县城东南东沙沟子入江口,集体枪杀后,将尸体拖到早已刨好的冰槽子里,塞进了松花江中。(赵文信 顾绍成)



北安市张景芳屯惨案

1933年旧历十月十六日上午,八辆大卡车满载着日本士兵,在日本军官黑田的指挥下,对张景芳屯(原属黑龙江省拜泉县,现属黑龙江省北安市石华乡)进行了侵袭。屯中所有男人全部被抓,反绑双臂押进张景芳(地主)大院。然后挨个向手无寸铁的村民追问谁是“凤好”?谁是“六合”(都是土匪绰号)?当追问无结果时,日军对无辜村民的大屠杀就开始了。10几个全副武装的日本兵,端着刺刀,向人群猛刺过来,顿时,尸横遍地,血水横流。黑田又命令日本兵用豆秸、麻秸往尸体上覆盖,在上风头点起火来,焚尸灭迹。

据身挨一枪、四刀,劫后余生的唯一证人时焕事后统计,张景芳屯这次惨案共有无辜百姓百余人惨遭杀害,其中有来此屯串亲过路的村民和小商贩。(苗丰涛)



肇东县屠狱惨案

1933年11月4日下午5点钟左右,伪肇东县政府所在地昌五镇内发生一起“炸狱”事件,在押的20多名重罪犯人全部逃跑,还剩下约30名轻罪犯人。事件发生以后,日本军方恼羞成怒,把那些刑事案、民事纠纷案等在押人员,不分青红皂白,一律处死无一人幸免。当时执行这次屠杀任务的日本人有,参事官悦布义次郎,日军军队长中尉义夏和指导官赤草荣等人。他们把没跑的犯人全用汽车拉到昌五西门的大坑沿上站成一排,用刺刀对准犯人的心口窝扎进去,从脊背后露出刀尖来,用力一豁,五脏六腑便全部淌出来,人倒在血泊中疼得直哆嗦,微微的动几动就死去了。30来名无辜者就这样全部遇害。(杨景元)



桦南下九里六屯惨案

1934年3月,在土龙山武装暴动的中国农民队伍击毙日军饭冢大佐后,编组成抗日民众救国军,为避兔日军追剿向宝清地区转移。其后卫队在下九里六屯休整时被日军侦知。平岗部队千余名日军全副武装,乘50余辆汽车从佳木斯出发,进犯下九里六屯企图将这支抗日队伍歼灭。3月19日下午4时许双方激战到天黑,后卫队利用地形撤走后,日军在屯内外对无辜村民进行疯狂屠杀。梁俊峰一家12口,两名20来岁的少女被日军奸污后用刺刀捅死﹐其余的全被战刀砍死。余永禄全家13口躲藏在萝卜窖里,被日军用机枪全部杀害。北山根的老麻家﹐除他的大儿子不在家外,其余七口人全被日军用战刀砍死。老米家老少10人,老人被日军用刺刀捅死在炕上,女人和小孩被捅死在炕下,男人被捅死在门前。逃到南山根的28名村民,被日军用绳子捆在一起,用机枪全部杀害。逃到东山老王家四间大屋的80名村民,被日军堵在屋里用机枪扫射,又放火将房屋点着、屋里的人没被打死的也被烧死。这次被日军杀害的村民有400多人,屯里全家被杀灭门的近1/3,家里只剩一、两口人的就有40来户。被焚毁房屋700余间,死伤牲畜100多头,20多万斤粮食被毁。这个相当繁荣的集镇,一夜之间成为废墟。(苏来) 



桦南徐爽、四合两屯和梁喜春院套惨案

日军饭冢大佐1934年3月10日在白家沟被中国农民击毙的消息,被侵占依兰县的日军第二天下午得知。他们于3月12日派横山部队到白家沟给饭冢收尸。当时各地军民反日情绪正在高涨,收尸队在途中遭到地方自卫队的两次狙击死伤三人。于是日军迁怒于无辜村民。收尸队车到徐爽屯时,一进屯就用机枪猛烈射击村民,徐万福的父亲徐振明坐在屋里也被打死。接着放火烧房,先将赵廷禄的三间房和王学忠的两间房点着。当时正刮西南大风,不一会儿全屯一片火海,50多间房屋无一幸存。村民被机枪打死打伤90余人,徐爽屯从此在桦南地图上消失。收尸队汽车开到四合屯时,看见屯里人都跑光了,就往李义、鲁学贤、宣祥、王子扬、孔宪礼、老钱家的房上浇汽油,接着挨家点火、不一会风助火势,全屯70多间房屋化为灰烬。收尸队汽车开到梁喜春院套门前,五名日本兵下车进院时年轻人都已躲避,于是开枪将院里梁振东、梁振光和梁××三位老人打死,将院内15间房点火烧毁。(苏来)



桦南北半截河子惨案

日本侵略者为使东北成其永久殖民地,先后两次向桦南地区武装移民千名(日本在乡军人)。关东军为了“移民”对土地的需要和安全,强令中国农民交出地照和枪支。农民们对这一暴政极为愤恨,于1934年3月10日在土龙山举行武装暴动,在白家沟击毙日军一〇师团六十三联队长饭冢朝吾大佐。侵占佳木斯之日军广濑师团,第二天派吉川增木骑兵队到“弥荣”(现孟家岗),纠集那里武装移民“吉林屯垦第一大队”的警备队,组成讨伐队,于1934年3月12日拂晓,从弥荣出发,两辆汽车在前,骑兵队在后,经火烧沟进犯桦南县六保六甲,扬言要血洗半截河为饭冢大佐报仇。讨伐队首先侵袭后纪原屯(现桦南八宪力多中平村),村民们正在吃早饭。讨伐队进屯像发疯的野兽,逢人便杀,见房就烧,赤手空拳的村民一片惊慌,纷纷设法逃跑或躲藏。讨伐队对逃跑者用机枪扫射,一个不足40 户200来口人的小屯,顿时烈火熊熊,喊叫连天。除逃走少数男子,其余的人和老人小孩与妇女,都被烧死或杀死。讨伐队血洗纪原屯后,转而进犯张二不傻、马青山、崔和、秦奎武等四个属于北半截河的村屯,用同样手段进行血洗,百余名村民遭到杀害,房屋全被焚毁。

六保六甲甲长韩国文的家,是四周修有高墙和炮楼的大院,四个炮楼里各有四五支土枪土炮。日军在后纪原屯烧杀时,附近村屯的60余户村民纷纷套车逃进韩国文大院。讨伐队血洗前面五个村屯后即袭击韩国文大院。在院里避难的60余人和许多马车,听说日军来了,顿时人喊马嘶乱成一团,都急忙套车往别处逃。韩国文一面招呼大家不要乱,一面带着十几名青年上炮楼与日军战斗。不到半小时,炮楼相继被讨伐队的炮弹炸塌,韩国文被杀死。逃在路上和还未出院的马车被讨伐队用机枪疯狂扫射,将所有逃难者和韩国文一家216人全部杀死,并将大院里所有房屋焚烧一空。讨伐队在返回“弥荣”时途经王德华屯(现团结村)和兰四先生屯(现一分村),把还没有逃跑的村民用刺刀捅死,烧毁屯里所有房屋。王德华屯有个因腿脚有病没有逃跑的80岁老人,被讨伐队扔进火里活活烧死了。(苏来)



通河县大楞场惨案

1936年2月,东北抗日联军1200余人在赵尚志、李延禄、夏云杰等抗日将领率领下,从通河县东部清河镇小古洞的槟榔沟密营出发向西推进,在凤山镇大东北岔推了一个木营,缴了保护队的枪支。侵占通河县的日军通河派遣队第三十七旅二十一团伙同伪满军李清、曹殿队以及凤山镇森林警察队2000余人闻信进犯,因惧抗联军威未同抗联正面接战。待抗联队伍过去后,这些丧心病狂的日伪军开始向民众进行报复。正月初五上午,日伪军荷枪实弹,将各沟通子里的伐木工人、套子户赶进了凤山镇大楞场,以通共为名向这些手无寸铁的民众开始了灭绝人性的屠杀。他们先用机关枪向人群猛烈扫射,后又逐个检查,把那些未死的一一用刺刀活活挑死。凤山镇大楞场惨案遇害者共有200余人。(赵文信)



五常县张万富灭门惨案

张万富是五常县沙河子乡石头河子村的老户全家 23 口人。1936 年 5月里一天,他到经常放宝局的老周家去闲逛,恰好遇上给日军当翻译的金翻译官在屋里威逼一周姓少女,要施暴强奸。张万富十分气愤,当即打了金翻译官几个嘴巴。金恶狠狠地指着张说:“你他妈的等着瞧吧!我不报此仇,哲不为人!”

张万富性情豪爽,好交朋友。时有三五名抗联战士到他家吃住,此事被金翻译获悉。6月10 日,张万富从石头河子往下放木排,被日军和金翻译截住。金向日军说:“张万富家在石头河子屯是“红胡子’(指抗联战士)老窝,他卖松木板,是给“红胡子’买药和食盐用。”日军立刻把张万富抓到闹藤屯日本兵营过堂,坐老虎凳,用恶狗咬······,晚上把衣服扒光栓在旗杆上让蚊虫咬。张万富宁死不招。6 月19 日中午,日军把张万富家的 21 口人抓到闹藤屯日本兵营(今沙河子街供销社收购部院内)。日落以后,日兵一个排押着张家 21 口人,到距日本兵营 500 米远的树林里 (今小火车站附近),叫张家人自已挖坑。挖完后,命张家人全部跪下,日本士兵用刺刀刺死一人,扔进坑里一人,少则二三刀,多则数刀,最后剩一名四岁男孩,被两名日本士兵,一人扯一只腿劈成两半。第二天日本士兵又去复查,发现两名十八九岁的姑娘没死,又补刺几刀,直到刺死。日本兵按数查点,少了一具尸体。原来是张老大没被刺死,半夜里爬到吕大耳朵船上(今小火车站河桥下),被吕大耳朵发现,背到家里救活,后逃到五常桥隐居,身体致残。张万富全家惨死时,他自己正被绑在日本军营里的木桩上,活活被狗咬死。日军又放出几十条军犬,把张万富尸体上的肉全吃掉。全家只有张万富三弟的女儿张雅芹(那年 10 岁)到外祖父家窜门,幸免于难。(张芹 张德)



齐齐哈尔“六·一三”事件

日本侵略者统治齐齐哈尔期间,大搞法西斯恐怖,血腥镇压齐市人民,制造了一起骇人惊闻的“六·一三”事件。事件的起因是,黑龙江民报社社长王甄海,同该报副刊编辑金剑啸等为代表的共产党员,团结不堪忍受日军统治的各界人民,利用《黑龙江民报》这一阵地,同日本侵略者展开了殊死的斗争。日本侵略者当局于 1936 年6月13日起,先后在黑龙江民报社逮捕了社长王甄海、编辑阎达生、翻译刘大川等六人,在伪教育厅逮捕了厅长王宾章、姜康年、厉通维三人,在各学校逮捕了麻秉钧、王柱华等师生和铁路员工鞠兴任等多人。躲避到哈尔滨的金剑啸也同时被捕。这次事件,先后有 172 人被逮捕,分别关押在日本宪兵队、警务厅、龙江公署、日本领事馆、铁路警务段等监狱和拘留所,并且用极其残忍的酷刑摧残被捕人员。其手段有:过电、削肋骨、刺指甲、跪砖头、冬天蹲水缸、向身上泼凉水、灌凉水、压杠子、上大挂、夹手指等等。黑龙江民报社长王甄海从被捕起,遭受了两个多月昼夜不停的非人折磨,失去了坐卧、吃饭的能力。共产党员鞠兴任及刘大川的亲戚(不知姓名)在遭受日军的酷刑后,始终坚贞不屈,最后惨死在日军的重刑之下。一位 30 多岁的教员,因受拷打,精神失常,用大便往自己头上抹。于是宪兵将他投入到澡塘后边的脏水槽里,用木棒打他的头和身体。被软禁在日本宪兵队的伪教育厅长王宾章不堪目睹日军暴行,自杀身亡。1936 年8月15日,由“第三军管区”组成的普通军事法院,对31名爱国者分别判决黑龙江民报社长王海、编辑金剑啸和阎达生、师范学校教员王柱华、日语专修学校教员麻秉钧被判死刑;姜赛年、刘大川被判无期徒刑;张永、厉通维等八人被判 15 年徒刑,梁端勋、刘松山等四人被判13 年6 个月徒刑,黄润森、阎传成等四人被判10 年徒刑;关钟琦等八人被判7年以下徒刑。(李淑清)



同江市鲁民店惨案

1936年阴历六月二十六日晚8时左右,一支18人的抗联小分队,来到同江县城东八里的鲁民店这个只有七八户人家的小村,由于疏忽被日军发现。大约 12 点左右,侵占县城的 100 多日军前来进行“清剿”,配备有两辆卡车,三四个摩托车,还有马队和机关枪、迫击炮。日军离村二里多地时,被小分队发现,于是他们急忙撤出村,并做好了战斗准备。但终因敌我力量相差悬殊,而致失败。日军闯进村,将村民全部驱赶到村南的一个场院里,场院南侧有个面积 50 平方米有齐腰深水的水泡子。开始,有些妇女和小孩子在场院坐在一起,这时日军骑兵骑马在人群里乱跑,并挥着战刀乱砍,顿时这些妇女和小孩有的被撞倒,有的被踩伤,有的被砍伤,惨叫之声令人心碎,鬼子见状发出了狂笑。出于无奈,村民都退到齐腰深水的泡子里站着。不一会,日军又让村民们从水里出来,坐在场院当中,日军在四周架起了机枪,从人群中拽出两个四五岁的小孩,让他们逐个辨认村里人。有一个前两天才从山东来的,帮老兰家制大烟的小王,才 20 岁;另一个也姓王40 多岁,家住二村,是开油坊的,一清早赶来要账的。小孩不认识这两个人当即被拖走了。一个日本士兵走到小王的背后,上前就是一刀,几乎同时,另一个鬼子也在老王的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刺刀,其惨状令人目不忍睹。在这起惨案中被杀害的百姓有 10 多人。老韩家的小哑巴,在鬼子进村时,因急于找隐藏的地方,也无辜地惨死在日兵的屠刀之下。之后,日军又放火点着房屋草垛,浓烟四起,火光冲天。从此、鲁民店成了一片废墟。(庄纪德)



宾县苇塘沟惨案

苇塘沟地处宾县摆渡乡的东边,与方正县交界。1936 年农历八月二十日,忽然有一队日本骑兵约 20 多人从沟东方向来犯。他们走到离屯子不远的地方,挨了“占山好”一股土匪的冷枪,一个日本士兵的大腿被打伤。第二天一早,这队日本骑兵又返回来,带来一挺轻机枪和一门迫击炮。百姓见事情不妙,赶紧躲了起来。日军进屯扑了个空,就喊话:“要烧房子,老百姓快回来搬东西。”躲藏在林子里的村民信以为真。在他们跑回屯搬东西的时候,一个个地被日本兵抓住了。日本兵把抓住的人排成一行后架起机关枪,向手无寸铁的男女老少射击。随着凄惨的喊叫声,一群无辜的村民倒在了血泊中。

苇塘沟屯一共九户人家,22 口人。惨案发生那天,除四人外出未归,其余的 18 人,有 16 人死亡,二人受伤。其中一位 16 岁的姑娘,她的手脖子被打伤,当时连疼带吓昏了过去,日军走后她苏醒过来,后来成了残废;另一位是一个七岁的男孩,他的屁股被枪打伤,他爬到草堆里藏了一夜,才幸免于难。(杨秀琴)



汤原县姜家屯惨案

1936 年日军侵占汤原县已四个年头。侵略者为了割断抗日联军与当地群众的联系,强行“归屯并户”并推行残酷的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企图扑灭汤原的抗日烈火。汤原县姜家屯(今荣春村)是抗日联军比较活跃的地区。7 月末的一天,姜家的村民们正准备收割丰收的小麦。忽然村西头火光冲天,接着就听见枪声夹杂着狗叫声,又听见有人大喊:“不好了!快跑吧!日本鬼子来烧房子了。”只见从汤原县城进犯而来的五六十名日本宪兵如狼似虎,手持火把正挨家挨户烧房子。刹时,姜家屯变成了一片火海。当日军把火点到村东头老滕家时,年近 70 的滕老太太义愤填膺,一头撞倒一个日本兵。日本兵恼羞成怒,用刀将手无寸铁的滕老太太活活挑死。姜家屯的刘赛妇一见房子被烧,无处容身,当晚上吊自尽。这次烧杀,日军共烧毁民房 50 余座,使 200 多名村民无家可归。(袁立新)



日军在汤原县太平川“归屯并户”的暴行

太平川村距汤原县城 35 华里,是抗日游击队的根据地。日本侵略者为强化其殖民统治并切断太平川“红地盘”群众与抗日联军的联系,首先在太平川实行“集团部落”,把周围村屯并入太平川。

1936 年 11月第一次大圈屯,侵占太平川的守备队长山大尉率日军威逼村民搬迁,以通匪、反满、抗日等罪名抓走抗日志士及无辜村民 30多人,有 10 余人被杀害。1937 年大年初一,日伪军警二次圈大屯,太平川周围的村屯被严密包围,日军逐户驱赶村民,放火烧房,同时在各屯抓走108 名村民,由大汉奸地主耿子修辨认告发“反满抗日分子”68 人,押送到县城日军宪兵队。被捕抗日志士在宪兵队侵占地小青楼 (旧址即今县黄金公司)受尽折磨,惨死后多被塞进汤旺河冰窟之中。死者有康正发、刘福君、曲稽察、倪桂林、老任头、丛凤林、王左撇子、关永海、关永江、李长福、刘福春、刘仁福、任均衡、金殿春、腾福春及刘海龙家兄弟三人等,仅黄有屯就惨死 37人。只有王傻子、刘才、刘海楼等六人被放回,余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日伪两次归屯并户及零散杀害太平川区村民就达 110 人之多,损毁房屋4400多间,使近 4000 耕地荒芜。太平川大屯 370 户居民并入齐家屯、姜家屯、温家屯等 12 个村屯后,被日伪划定南北 660 米、东西 600 米范围,筑起三米高的围墙,外挖一米宽、1.5 米深水壕,外设五尺高铁刺网,四周设大小九个炮台,村民们圈在其中,如入牢笼,苦不堪言。(袁立新)



汤原县鞭杆铺惨案

1937 年7月下旬,抗联三军九师在今汤原县香兰镇大屯村南两华里处的李家鞭杆铺附近打了一个伏击战,消灭日军 21 人,烧毁汽车两辆。抗联撤走后,日军对当地的无辜百姓进行了野蛮的报复。第二天中午,大屯村的村民们正准备吃午饭,七八十个日本兵突然冲进村子,搜查拉出八个男人,用一根绳子将他们拴在一块儿,押到李家鞭杆铺。下午 1点多钟,这八个人被蒙住眼睛,日本士兵狂叫着端着刺刀向他们刺去,八个人均倒在血泊之中。日军临走时又放火烧毁了李家鞭杆铺。(全昌永 袁立新)



孙吴县平顶树惨案

1937 年农历八月,日本关东军第四军第一二三师团在孙吴县平顶树修建第二个军用飞机场,从各地强征 2000 名劳工服劳役。风餐露宿,缺衣少食,棍棒之下,劳工们苦不堪言。一天早晨,日军照例拉响了上工的警报,可是工地上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劳工有的躺在工棚里,有的坐在工地上,举行了罢工!日军见劳工们罢工了,调来大批军警,把整个机场包围起来,强令所有劳工集合,以枪杀、活埋等手段,威通他们说出罢工的领头人。并从 200 多人中抓出六名所谓罢工煽动犯,将其中四人当场用刺刀活活挑死,剩下的二名劳工,被军马拖得血肉模糊。

几天后,500 多名劳工,利用吃午饭的机会,带着行李集体逃跑。日本兵前堵后追,追到二站和大岭一带,把抓回来的 300 来人,全部杀死在平顶树山下。(范玉琴)



通河县“忠灵塔”杀降惨案

1937 年10 月,东北抗日联军第三军第七师某部 70 多人在日本高级特务田忠、抗联的叛徒张贵的策动下,投降了日军,被编为伪通河县警备队。一些被裹胁来的抗联战士策划逃回,不幸又被叛徒告密。日军深恐养虎为患,遂通知降队去县城东南二公里的忠灵塔朝拜。降队未识破日军阴谋,当队伍开进忠灵塔院里时,他们才发现院内空无一人,四周墙上架着机关枪,感到大势不好,向大门冲去。这时,日军机枪向他们进行了疯狂的扫射。降队 70 余人在这次惨案中无一幸免。(赵文信)



汤原县西二保惨案

1937 年12月14日午夜,盘踞在鹤立的日军会同汤原县西二保的日军守备队,全副武装,兵分两路,侵袭西二保的尚家街、于家沟和毛家街。黎明时分,日军闯进尚家街,四处搜查,驱赶人群,最后他们把 70多名村民围在白桐林等三家的房子里。房屋四周堆满柴草,并用机枪封锁了房门,逼问抗联的下落。见无人理睬,日军便放火烧房,并用机枪扫射,70 多名无辜百姓就这样被日军残酷杀害。之后,日军又从尚家街抓来 10几人,连同从于家沟、毛家街抓来的村民共 32 人,押到西二保西南二里多地的东家大井,用刺刀活活刺死,推入井中。西二保惨案中,日军共杀害无辜村民 100 余人。(金昌永 袁立新)



日军在桦南修筑飞机场虐待劳工暴行

日本侵略者1937 年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后,为防止苏联出兵击其侧背,在黑龙江省各地大肆构筑工事,修筑机场。日军从1937 至1941,在桦南的湖南营 (现桦南镇)龙山同时修筑两个飞机场。这两个机场,由日本的大林组和清水组承包修建。关东军从山东、河北、辽宁等地,用欺骗方式招来中国劳工 2500 余人,又在依兰桦川等县,强行征集劳工2200 多人,大车 200 余辆。这些劳工到工地后,以数百名为一工棚,并以地区命名《如“大连株”工棚),每个工棚即为一个大队,大队长由日本人担任,大队下设若下中队、小队。机场四周架设铁丝网修建了七八个炮楼,由日本兵昼夜看守,防止劳工逃跑。劳工们每天挑土篮运石头长达十四五个小时,吃的是发霉的玉米面、橡子面、盐豆、白菜汤;住的是芦席棚,有的芦席棚风雨都遮挡不住,更不用说防寒了。劳动强度大,生活条件差,劳工们病了不给医治,死了用芦席一卷抬到荒野一扔。在整个修筑过程中,因病、累、冻死的劳工达 3000 人以上。(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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