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从慰安妇到抗日英雄:一个女人的逆袭之战(1)

文摘   历史   2024-04-05 17:06   黑龙江  

“本文章已经通过区块链技术进行版权认证,禁止任何形式的改编转载抄袭,违者追究法律责任”——作者:吴士君

一:从父辈逃荒到女儿定亲

清末时期,丁茂奇荒,中原大地大旱,大批灾民为了更好的生活闯关东一路向北。其中一户张姓人家,哥三个带着老母亲从山东济南府一路长途跋涉往北,其中老母亲和三弟中途客死他乡,剩下老大带着二弟到达黑龙江通肯河以北地区。他们来到这里后后见到此地土地肥沃,人烟稀少,遂停下在此地扎根。经过数年的辛苦劳动,哥俩靠着自己的努力,挣下了像样的家业,各自先后娶妻生子。

经过多年的人口迁徙,通肯河北岸人口逐渐增多,自然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村落数十个,1908年8月(清光绪三十四年七月),清廷为了更好的管理此地的民生设通北县制,隶属黑龙江省绥兰道。因知县办公位置驻通肯河北岸,所以定名“通北”。总面积约4200平方公里,人口1.8万余人。至1930年,通北县城“名为县城,实无城池”,县政府“房屋坍斜,院墙未筑”。东北沦陷后,始由黑龙江省管辖,1934年12月改隶龙江省,1939年6月划归新设之北安省管辖。1956年撤销通北县,并入北安县(市)至今。

通北镇卫星地图

民国初期,张姓哥俩已经发展到有良田500多亩,养殖大鹅1000多只,老大无后,老二生有两个孩子,哥哥小名顺子,大名张北顺(寓意谐音来到北方永远顺利之意),妹妹小名梓潼,大名张北宁(寓意谐音来到北方永远安宁之意)。张姓老二看哥哥没有子嗣,于是就把姑娘梓潼过继给大哥。

哥哥顺子从小贪玩,不爱学习,比较憨厚,人本正直帮助父母及大伯打理家业,开垦荒地,种地,养鹅。当时北安到哈尔滨等地街面上开烤鹅店的十有八九是他家供应的大鹅。梓潼过继给他大伯后从小饱读诗书,17岁就被送到俄侨开办的哈尔滨莱特英文传习所学习。学成三年,21岁毕业后回到通北县。随着年龄的增长,大伯托人给她找了一门亲事,男方是原来东北军的一个连长,姓柳名安军。在1931年11月19日马占山江桥抗战后带队退守海伦。此时柳安军也随军回到海伦后一直在此地留守。大伯通过媒人介绍后把柳安军带到通北县城家里,马上让人传信,安排两人见面定亲。两个年轻人见面后互相看中,一见钟情。很快就定好了结婚的日子。准备在1937年的腊月完婚。柳安军定完婚期后又回到了海伦。

侵华日军孙吴胜山要塞日军军营遗址

二:进入魔窟后的生活

就在1937冬月的一天,日本人闯入通北县,开始抓劳工准备修建孙吴胜山要塞和飞机场。梓潼的哥哥被抓走,妈妈和大娘被日本人杀害,父亲和大伯由于没有在家,出去讨债躲过了一劫,梓潼也被日本人抓走,在抓捕的时候梓潼咬伤了日本士兵的耳朵,然后被日本人用枪托打昏,随着被抓的劳工被塞进闷罐车,经过一夜的行驶后和三十多个女孩被带到了孙吴县。这些人男的被送到了孙吴县各地的工地,女孩们被带到孙吴县城里面的一个日本军官俱乐部(现在的侵华日军孙吴县日军军人会馆遗址陈列馆),逼迫她们用身体接待日本军官。

侵华日军孙吴飞机堡遗址

1937年,日军发动全面的侵华战争,经济上也开始对东北实行更大规模、更残酷的掠夺,实行所谓“产业开发五年计划”和“北边振兴计划”及“百万户移民计划”。1939年,日军开始实施“北边振兴计划”,在东北边境关东军进驻地区包括延吉、珲春、东宁、绥芬河、富锦、密山、虎林、牡丹江、佳木斯、黑河、孙吴、北安、海拉尔、满洲里等地,大量修筑军用公路、铁路等军事工程,预定到1942年底全部完成。为此,日军每年从关内和东北各地抓来大量劳工,由关东军工兵部队直接指挥,在极其恶劣的条件下进行强制性劳动。

1932年,日本关东军入侵逊别拉河中游一带筑城屯兵,1937年12月在此建立孙吴县 ,逐渐建设成为日军备战苏联的重要军事基地,先后驻有第五国境守备队、第四军司令部、第一师团、第123师团以及各种配属部队,还驻有731细军部队673支队和2645化学武器部队,驻军最多时达9.8万。除要塞、野战阵地、飞机场、兵营、仓库等军事设施外,日军在孙吴还建有发电厂、水利设施、医院、日本侨民居民小区、学校、兵器厂、神社、会馆等军辅和生活娱乐场所,战后留下了种类齐全的大量遗址和文物。

(备注:以上两段文字摘自:孙吴县政府网站)

日伪时期孙吴的人口与经济发展程度一度与哈尔滨媲美,大大小小的经贸区、烟馆、慰安所遍地都是,单单军用机场就四五处。另据记载,孙吴县在伪满时称孙吴市,属于伪黑河省重点建设区。是伪满秘密工业、军事基地!

孙吴县人口最早的记载是1939年(伪康德6年), 据日本日语原文《大满洲帝国经济发展史》记载,孙吴县人口总数858500人。其中满洲人(中国人)606800人,日本人249800人,其他外国人1900人。1941年(伪康德8年),据日本《大满洲帝国人口统计》所载,孙吴县人口总数为949500人,比当时的哈尔滨市人口多,所以当时日本人称“大大的孙吴,小小的哈尔滨”。其中内地人(日本人)206800人,满洲人(中国人)721700人,朝鲜人19900人,其他外国人1100人。直到 1945年孙吴人口数量远超1941年人口数量,另外日本开拓团和日本侨民也大大增加,未有具体统计数字。1945年8月孙吴作为苏联红军进攻的重要城镇,几乎毁于战火,大量人员四处逃散,人口幅度锐减!解放战争时期,1947年孙吴县境内仅有13409人。1948年仅为11801人。

(备注:以上两段红色文字引自网站:红旗网)

侵华日军在孙吴修建的曾家堡水闸遗址

这些被抓来的女孩大的20多岁,小的才16岁。她们被分配到日军军人俱乐部后每个人一个单独的房间,屋内有卫生间,吃喝拉撒都在屋内解决。张北宁被抓到孙吴后蓬头垢面,哭干了眼泪。在送到军人俱乐部后的第三天,日本人送来了干净的衣服,强迫她们洗澡,然后被统一带到孙吴县城里面的日军医院进行了身体检查,抽血,化验,然后全裸进行检查,这样做的目的是观看其是不是有妇科疾病和其他的传染病,体检完又后送回到军人俱乐部。

到达慰安所后看到日本士兵的猥琐样子,吓得不轻。休息了几天后,有一天中午,张北宁的房间突然闯进来一个40多岁中等个头的日本军官,腰里挂着战刀。这个日本军官进屋后脱掉上衣,光着膀子直接向着她扑过来。张北宁害怕极了,挣扎着,叫喊着,无奈自己的力气太小,日本军官很轻松就把她压到了身下。

就在日本军官倒出一只手准备解开腰带的时候,张北宁使尽全身力气用脚踹开了这个日本军官,日本军官被踹开后站起身子抽出随身军刀对着张北宁的腿就砍了下去,瞬间她的左腿鲜血直流,张北宁疼的紧忙捂住了带血的伤口躺在地上抽涕着。此时这个兽性大发的日军军官不顾她的喊叫和反抗撕碎了她身上的所有衣服。虽然张北宁宁死不屈,但最后还是被糟蹋了。……而那天之后,张北宁失去了她人生最宝贵的“第一次”,从此告别了少女生涯,被迫充当日军军官的“慰安妇”。

第二天,几个同样被糟蹋的女孩坐在军人俱乐部外冰冷的草地上抱头痛哭,四周有十几个持枪的日本兵围着她们。痛哭过后的这几个女孩子都被带进了军人俱乐部的房间内,她们从此开始了暗无天日的生活。她们在这里每天都要接待日本军官,星期天甚至要达到几十个,稍有不从就会惨遭打骂。曾经有人逃跑,抓回来后被打的死去活来,几次三番后再没人敢跑。最初几天这些女孩刚到这里很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受不了日寇的折磨,有些人稍有一点不从,就会受到惩罚,不是被打就是一天只给一顿稀饭,十多天后,有几个女孩被折磨致死。

老照片:日寇侵华时期的慰安券

侵华日军军人会馆也称日本关东军将校俱乐部,一说始建于1939年前后,1940年竣工并投入使用。另有说该俱乐部始建于1937年,日军孙吴建县时同时修建。此楼整体建筑面积达3344平方米,占地3万余平方米。据专家考证,该遗址服务对象级别高,服务设施齐全,是亚洲现存单体建筑面积最大,保存最为完整的慰安所遗址。现已开辟为孙吴县侵华日军军人会馆遗址陈列馆。

侵华日军孙吴县军人俱乐部遗址

因为来军官俱乐部的日军都是一些军官,有时候还有从外地来此地视察的少将或者大佐一级的军官,日军驻孙吴县的高层为了这些军官的安全考虑,看到这些中国女人不能很好的为其提供服务,只好从本土或者哈尔滨和朝鲜等地调来日本籍和朝鲜国籍的妇女来服务。然后把抓来的中国女人送到位于孙吴城东的普通士兵慰安所,服务于普通士兵。

日军孙吴县普通士兵慰安所位于孙吴县城东十多里地处,占地1500多平方米。是一栋单独的院子,四周有围墙,在朝向东侧的方向有大门,门两侧有日本士兵岗哨持枪长期把守。院子里面有一些树木和花草,前侧有兵营,长期驻守有一个班的日本士兵。这些士兵及慰安所统一归驻扎在孙吴县的日军军队管辖。院子后面还有一栋占地近300平方米灰色的日式砖瓦结构的平房,这里就是日本人普通士兵慰安所。

平房东西走向,朝东的山墙上下面开了一扇大门,大门的左右两侧各有一扇窗,有一条宽近两米的走廊一直通到头。两侧走廊各有十多个房间,里面就是慰安妇接待日本士兵的地方及住所。靠近大门左窗户里面的房间是收士兵慰安券的地方,长期有三名士兵作为管理员在里面值守。靠门右边窗子里面的房间则是士兵的值班室,有三到五名日本士兵持枪驻守,负责维护秩序及管理慰安妇。

侵华日军孙吴县建筑遗址

被抓骗来的慰安妇居住的条件和监狱类似,每个人一个单间,不足十平米,距离两米多高的南北两侧墙上各有一扇窗,用铁栅栏焊着。中午的时候窗子能进入一些阳光,房门被从外面锁上,只在门下面留一个十几厘米高,宽不到十厘米的小口,每日有人负责送三餐。早餐是稀粥和馒头或者饭团,午餐有点青菜和米饭,偶尔会有点肉。晚餐是一小碗米饭或者小青菜萝卜干,或者是一个小饭团。到了1943年以后,随着日本侵华战线的拉长,粮食给养供应不上,在孙吴县的日军粮食实行供给制度。在这里的慰安妇食品供应改为每日两餐,并且还少的可怜。把米饭改成了饭团,青菜变成了菜汤,肉彻底没有了供应。其中一个饭团只能够维持半天的消耗了,吃的食物没有营养,仅仅让人能够生存下去而已。

室内放有一张用中国木床改的榻榻米,样子要比现在的双人床小,比单人床稍宽一点。床上夏天是一床单被加凉席,冬天是一床棉被加日军军用毛毯和棉褥子。被子小只能遮住脚,盖不到头。此外室内还有一张带抽屉的木桌,桌子上有一面镜子,梳妆盒,里面有一些简单的不知道名字的胭脂水粉,还有一把木梳。所有的慰安妇只能在狭小的房间走动,想要外出需要得到许可。哪怕是炎热的夏天,慰安妇每个月只能洗澡三次,还是被全副武装的士兵押送着,完全没有人身自由。

当时的慰安妇每天要“接待”大量的日本兵,所以非常容易得妇科病和被传染病所感染,日寇害怕这些疾病传染给士兵从而影响他们的战斗力,每个月要给这些慰安妇做定期的身体检查,另外日军抢掠来的妇女不会考虑怀孕的问题,所以很多慰安妇在“工作”一段时间难免会怀孕。在日寇的眼里,这些妇女就是战争的消耗品,一旦这些妇女怀孕后不能为其工作,就要被杀掉。很多慰安妇为了活命只能在孕期继续拼命的卖命,这样就导致这些慰安妇死亡率极高。这些被杀掉或者被折磨致死的妇女死后被抛尸荒野或者在偏僻地点就地掩埋,连一口棺材或者墓碑都不会有。

老照片,侵华日军慰安所外面排队的日军士兵

慰安所对底层官兵的开放时间为早上九点到晚上六点。当时孙吴县的日军对慰安所管理的相当严格,不允许非日籍的士兵进入,日军进入慰安所必须持有联队发放的“慰安券”。

这些被抓骗来的女孩国籍都不同,有少量日本籍和朝鲜籍,但以中国籍居多。从通北被抓骗过来的这几个女孩刚到这里时开始几天没有接待日本人,过了大约一周,她们的噩梦彻底开始了。随着孙吴县日军军事任务的减少,陆续有日本士兵开始来到这里消遣。来到这里的日本士兵们排着长长的队伍手持联队发放的“慰安券”,依次递交到左面的窗口后,按照军衔购买牌子,士兵拿到这个牌子,才有资格进入房间。每种牌子的价格都是不一样的,这个价格是根据慰安妇的长相和身材划分的。当时慰安妇的服务价格为:日本慰安妇两元一次,朝鲜慰安妇一点五元一次,中国慰安妇一元一次。准尉以上的军官所付的价格更高。

老照片:我抗日军民缴获的日军发行的慰安券

慰安所里面计时实行敲锣制,每次每人只能进去最多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时间是常规普通的接待时间,如果遇到节假日或者有特殊任务出征前,排队的士兵比较多则把时间压缩控制在30分钟左右)从进入房间后负责管理秩序的士兵开始计时,一个小时后开始敲锣两声,在房间里面的日军官兵听到锣声就代表时间到了,要离开房间,让在门口排队的其他官兵进入房间。日军官兵按时间先后顺序排队进入,日军管理员用锣声作为时间管理的目的可以让慰安妇服务更多的官兵。

一名慰安妇一天要接待几十个日军,最忙的时候要把慰安妇的休息时间压缩到三个小时,最高纪录有些人甚至“服务”超过200头日军士兵。白天她们被剥夺了所有的时间,甚至吃饭和上厕所都在“工作”中解决。只有到了晚间才能休息五六个小时。这些被强迫的慰安妇白天在接待日本士兵的时候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就会有下一个士兵的到来。她们被累的躺在床上,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只会静静地望着房间的天棚,变成了木偶人,像行尸走肉一般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日本将官把这些妇女根本就不当人,还为他们的士兵洗脑,称这些慰安妇只是他们的一个玩物,可以随意侮辱和拳打脚踢,而不用把他们当人对待。这种地狱般的生活,有些人为了活命苟且偷生,有人因为反抗被残忍杀害,还有人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而选择自杀。直到日军战败,她们大部分人都没能活着走出慰安所。

排队等候进入慰安所的日本士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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