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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和尚审读的同时,笔者亦同时利用在什刹海书院教学相长的机会,随时对书稿进行修改、补充。特别是2020年疫情期间,笔者花了大半年时间,每天几乎从早到晚,深入研读《法华经》和《教观纲宗》。对笔者来说,这是一次因缘非常殊胜、意义非常深远的学习。在研读《法华经》的时候,对过去所学祖师语录及经典,豁然产生了一种融会贯通的体会。这对笔者最后修改书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2020年6月,奉明海大和尚之命,笔者来到柏林禅寺,为常住大众作《首楞严经》导读讲座,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期间,明海大和尚约笔者就《生活禅纲要》一书的修改和完善,交流了整整一个下午。大和尚于百忙中,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对本书进行审阅。他审读得非常细致。凡是有硬伤、疑问和不符合学术规范的地方,他都一一做了修改和标记;对于需要调整和补充的地方,他都坦诚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建议。笔者深受启发,由衷地叹服于大和尚的学识深厚、智慧高远。大和尚的审读意见,为本书的最后定稿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邢台大开元寺的秋
《首楞严经》导读结束后,笔者旋即回京,按大和尚的意见,花了近三个月的时间,对全书又做了一次系统的修改。与此同时,我的同修明洁居士对书稿做了非常精细的校对,修正了数百处各种类型的错误。
2021年5月中旬,笔者奉明海大和尚之命,专程去四川成都,拜访了四川大学宗教所的陈兵教授,并请他为《生活禅纲要》赐序。陈先生是当代中国罕有的学修并重、著作等身、德高望重的大学者,亦是老和尚生前的好友和大护法。陈先生认真地阅读了书稿,并对其中“关于禅宗三关”这一节,提出了非常中肯的修改意见。回京后,笔者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按陈先生的指点,对相关内容作了补充和修订。
本书的写作过程,正是笔者在赵州茶馆和什刹海书院领众研读原典的过程。深入研读原典为笔者完成此书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智慧支持。现在想起来,这一领众研读原典的过程好像是冥冥中早就安排好了。正如笔者在本书“余论”中所讲的:
抓住“老和尚提出生活禅理念其背后深厚的大乘经教基础”这个关键点,还源生活禅的大乘经教基础,并加以通俗化的解读,对于信解、实践、弘扬生活禅具有重要的意义。生活禅修学体系的系统表述依靠它;个人修行的落实依靠它;生活禅的广泛弘扬亦依靠它。
换言之,要真正信解、实践、弘扬生活禅,必须正确处理好生活禅与大乘经教的关系:(1)大乘经教是生活禅的宗本;生活禅是大乘经教的活用。(2)依大乘经教信解生活禅;用生活禅激活大乘经教。(3)从生活禅的角度,梳理汉传大乘佛教;从汉传大乘佛教的角度,体解生活禅。总之,要站在汉传大乘佛教极其丰富雄厚的教法基础上,来完成生活禅修学体系的构建。也就是说,要把生活禅修学体系定位为现代版的汉传大乘佛教之修学体系:在坚持以禅为核心的同时,融通诸宗,继承汉传大乘佛教“开权显实,会权归实、权实不二”的传统。只有这样,生活禅的“诸理皆备,万缘斯应”“生活禅风立,修行不择根”的圆融特色,才能得到充分的落实。
这一想法,由于一开始就得到了明海大和尚、明基大和尚、明憨大和尚、明影大和尚、崇谛大和尚等诸师的高度认同,因此也就自然成了笔者撰写本书“一以贯之”的指导思想。从这个角度来讲,读者如果觉得《生活禅纲要》不仅仅是在讲生活禅,而更像是一本汉传大乘佛教的修学纲要,那也不奇怪,因为这正是笔者希望达到的效果。
邢台大开元寺的秋
本书从最初构思写作到最后的定稿,前后历时七年。在这个过程中,明海大和尚和柏林寺常住大众,明基大和尚和四祖寺常住大众,给予了笔者极大的支持和关怀,使笔者得以放下万缘,全身心地投入到本书的写作中。在这个过程中,笔者同时也非常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诸佛菩萨、历代祖师和先师净慧老和尚不可思议的加持。比如,在此期间,笔者曾先后八次梦见自己向老和尚汇报本书的写作情况。
生活禅由于是圆教,它的弘传是一个无限开放的契理契机的过程,所以这本《纲要》只能算是一个开始,一个初步的尝试,它一定还存在着诸多不圆满的地方,有待无数的后贤继续用生命来进一步诠释和完善它。换言之,《生活禅纲要》永远处在进行时,尽未来际,没有终点。
准确地讲,《生活禅纲要》是中国汉传佛教史发展到现在的一个历史的自觉,也是一个自然的呈现,是一个集体智慧的创作。笔者何幸,能参与这一“千载一时”的胜事,为生活禅的弘扬尽一点微薄之力。
2013年的谷雨节,先师暂时离开我们、游方而去,转眼之间,将近十年,又一个谷雨节来临。而在我的心目中,先师却一直还在,一直在指导我《生活禅纲要》的执笔工作。非常遗憾,先师在世时,未能来得及对先师说“请师父审阅”这句话;
如今,临梓之际,谨志数语,略叙缘起,以示对先师慧公老和尚的怀念,和对三宝的感恩之情。
愿天下有情,共结胜缘,同圆种智。(完)
传灯无尽 | 《经历特殊年代的高僧——净慧法师及其生活禅研究》序(2)
传灯无尽 | 《经历特殊年代的高僧——净慧法师及其生活禅研究》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