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自然笔记》-580《寻鸟记》85

文摘   文化   2025-01-07 07:19   山西  





寻鸟记

318国道



路开始变得平坦,我终于看到了一片开阔的山坡,密密麻麻的都是白色红色的房子,那里有一些飘荡的炊烟袅袅升起。一阵咕咕声由山崖边传来,在空谷回荡。凝目望去,藏雪鸡就在玛尼堆边站立。蓝天的映衬下,格外醒目。


藏雪鸡,因其前额和上胸各有暗色环带,下胸和腹杂以黑色纵纹。藏北牧区群众也称“贝母鸡”,藏语译音为“公莫”。又因他们多栖息活动于海拔4000—6000米的高山“雪线”附近,故称“雪鸡”。此刻他就在那里,可能是好奇于我的存在,迟疑着发出低声的咕咕声,仿佛向我询问着来意。这时,一位僧尼缓步走来,手中端了一些青稞。她边友好地向我微笑边自然地将青稞抛向山坡。然后便又回到僧舍,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温暖。


藏雪鸡依旧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发出一阵节奏明快的咕咕声,亲切而温馨。眨眼之间,十几只雪鸡先后出现。他们以雁行姿势,迈动着双脚,摇晃着瞬间就来到我面前。
藏雪鸡属于高山种类,与高山植物雪莲相伴,是名副其实的登山健将。从不进入森林和厚密的大片灌丛地区。他原本是胆怯而机警的,但是这里僧尼有持久的爱心给了他们安全的信号。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的季节,食物的匮乏更让他们依赖僧尼的食物,甚至忽略了陌生的我们。


时间已近中午,饱餐过后的藏雪鸡倚靠着岩石休息。他们呈现一种慵懒的状态,有的闭眼小睡,有的梳理羽毛。哨鸡在高处“放哨”。天空有雕飞过时,他便长鸣报警,群鸡或逃窜或隐蔽,或鼓翼起飞,飞行沉重而急速,从一个山头飞到另一个山头,伴随着“嘎,嘎”的叫声,消失在山谷的远方。


我平息了一下紧张的情绪,继续向上攀登。路过一处帐篷,一位姑娘正在露天的柴灶炒着回锅肉,忽然想起我也该吃饭了。简单的沟通,她同意我们搭伙吃饭。吃饭的时候,我了解到他们常年为寺庙提供修缮服务。他们很健谈,我们的话题很快便转到了藏雪鸡身上。


他们说:藏雪鸡几乎每天都会来,如果没有干扰。可以待到夜幕降临,隐身岩石下过夜。每年4-5月的时候,雄鸟会变得极为活跃,频频发出急速、高亢的求偶鸣叫。雄鸟为了争夺领域和配偶,常在岩石上相互啄斗,以胸相撞,直到将另一方击败。求偶时雄鸟的身体前倾,尾上翘并呈扇形展开,颈朝前伸,追逐雌鸟。接下来,他们便会隐去山间,一个多月后会带着一些幼小的雪鸡再次出现。


他们又说:雄色寺早在12世纪,便由藏传佛教噶举派祖师帕珠·多吉杰布的弟子克贡·曲吉僧森格建立。二百年后,著名的红教僧人贡结朗钦巴从藏东来到这里修炼,雄色寺由白教(噶举派)改成了宁玛派(红教)修行的圣地。
18世纪初,新疆准噶尔蒙古部落首领次仁顿多率骑兵入侵西藏,雄色寺遭到了蒙古铁骑的践踏。经书、佛像被洗劫一空,僧人遭到杀戮。自此,雄色寺成为一片废墟。



后来,玛尼洛钦来了,她怀着重整雄色寺的宏誓大愿出现在拉萨河谷,在拉萨河两岸和雅鲁藏布江中游一带尽力化缘。经过数年的艰苦努力,一座废了百年之久的著名寺院,又在古柏丛生、岩洞栉比的圣山上矗立起来,玛尼洛钦也把喇嘛寺改变成了尼姑寺。


我们的聊天伴随着午饭的结束而终止。稍作休息,我便继续去寻觅。藏马鸡和高原山鹑虽然没有像藏雪鸡那样给到我从容的拍摄机会,但也在我的镜头前匆匆掠过,留下了一些记忆。





我的两本书










左岸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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