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自然笔记》-565《寻鸟记》70
文摘
文化
2024-12-18 06:11
山西
寻鸟记
阿尔金山
转过爬满岩羊的崖壁，有蓑羽鹤集群飞过。蓑羽鹤，在世界上现存的十五种鹤中，蓑羽鹤是体型最小的一种。他们体形纤细，身长约七十六厘米。蓑羽鹤全身蓝灰色，脸部涂染黑色，耳旁垂有白羽，尤其是胸前有长长下垂的特殊羽饰，蓬松纷垂，状若披发，故称蓑羽鹤。那饰羽随风飘逸，俊秀中蕴含着一种武者的坚定，这种性格来自于他们迁徙路上飞越喜马拉雅山的坚毅。《我们的地球》里这样描述：快接近峰顶时，忽然，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山峰上袭卷而来，阻挡了它们的去路，蓑羽鹤只好原路返回。它们相拥在山腰稍作休憩，等待时机。新的一天，它们重新展翅而起，利用上升的暖气流帮助自己升高。可是和昨天一样，它们又被一股强大的气流逼退。终于机会来临，有一天，蓑羽鹤飞过了珠峰。就在它们向下飞翔的时候，两只金雕偷袭，从旁边扑了上来。很快，一只年轻的蓑羽鹤被金雕隔离开，接着，第二只、第三只也掉了队……可是镜头聚焦下的鹤群依旧队形整齐，毫不畏惧地向前飞行。它们一直往前飞，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直至消失在喜马拉雅山脉南麓的密林中……”这就是一种生命群体对于自己的热爱与尊敬，选择如此严酷的生境，让生命淬炼的更为纯粹。他们那飘逸仙姿正是经历了暴风雪的结果。春天，他们在草原闲庭兴步，动静之间那两条长长的腿拨动着绿草青青，绿意衬托下那修长更显娴雅、恬静。所以草原上的人们又叫他们“闺秀鹤”。野花装点着他们的新家。他们开始以家庭为单位开始活动。用爱心孕育着生命的新生力量。他们会用整个春天来照顾两只幼鸟，放飞希望。年复一年，风霜雪雨，蓑羽鹤的生命在岁月中沉淀，在时光中雕砺。他们日臻完美，用有风有雨的日子，承载了生命的厚重。生命应该怎样活着？怎样在多种不如意之中，架构好一个弱小生命的应有的精彩，面对一切的一切，让这个生命绽放出应有的光华？也许，这里的一切可以让我有所启发。望着蓑羽鹤与雪山、河流的完美融合，我似乎有所思考，这里所有的生命是如何适应恶劣环境，是怎样的经历让它们选择无人区作为家园。这个问题我们是否可以从人类文明发展开始说起。我们今天的无人区，恐怕正是人类之初所要面对的主要环境，在相当长的时期中，人类并没有改变环境、创造环境的能力，只是顺应环境生存。如果按照某些科学家所推断，人类的共同祖先是诞生于非洲的某一原始人类，那么，这个星球上其他所有版图对于当时的世界来说，全是"无人区"。人类正是从千千万万个无人区中一步步发展演变而来，继而形成了今天的进步与文明。我们今天看到的无人区，正是人类祖先的来路，走在这样的环境，看着眼前的动物，仿佛便看到了人类的进步，发展的不易。而野生动物来到这里，一定意义上正如我们的祖先一样，它们依然没有改变环境和选择环境的能力，随着人类的不断发展，地球上原本可以和谐相处的生命不再平等。它们已经在人类选择环境后没有了生存的空间，为了活着只能逃逸到这里，如我们的祖先一般进化出非凡适应环境的能力。在它们的眼里，这里所有的恶劣天气、自然灾害都不及人类可怕。
生命的力量随着环境的改变进化出超然的强度，也许我们已经丧失了这样的能力。所以这里才成为它们的天堂。自然规律与法则给予它们活着的权利，在我们的进化与它们的进化过程中分列不同的轨迹。其实，我知道它们是无奈的，面对枪口与贪婪，只能永不停歇的躲避。我曾于2017、2018、2019、2020年先后四次奔赴这块神奇的土地。我问自己，为什么要来无人区？其实，它们是无可替代的理由。可以与它们相遇，相融在这里，面对它们敌视的目光会有尴尬，但我还是来了。也许，我们可以再次选择，改变一些自己的行为，我相信它们一定会回到我们身边，原谅我们的过失，一起营造出一个完美、温馨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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