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文学作品有这么大的力量”
——“《人民文学》,人民阅卷”读者交流会
在南宁举办
11月15日,作为“2024中国文学盛典·骏马奖之夜”系列活动之一,“《人民文学》,人民阅卷”活动来到广西。15日晚,在“《人民文学》,人民阅卷”读者交流会上,20名来自全国各地的读者代表在南宁与《人民文学》编辑部的编辑们相聚一堂,大家一起“拉家常”、聊文学,讲述了自己与文学、与《人民文学》的感人故事。
交流会现场
“读完蔡崇达发表在《人民文学》的两篇小说《命运慢跑团》和《我人生最开始的好朋友》,我流泪了。我的父亲是去年去世的。在他走后我一直没有走出来,我不知道今后要依靠什么样的力量支撑下去。”读者代表薛园春手握做满各种颜色标记的《人民文学》杂志,一度泣不成声,“我看这个作品真的很想哭,这些话都像是爸爸对我说的,你应该怎么样好好地生活,我没有想到文学作品有这么大的力量”。在她看来,蔡崇达两部作品中的每句话都像爸爸对自己的嘱托,“无论如何,父亲是拼尽了全力才把我送到目前这样的生活,我想,我得就此努力,为自己构造好的生活,或许这是父亲最希望我做到的,或许也是我能为父亲做的唯一的事情吧”,作品中这些温暖的、谆谆教导式的话语在告诉她,如果亲人离开了,该如何生活下去。
读者张冬青是一位编剧,她与《人民文学》相识已有三四十年。至今她依然记得第一次看《人民文学》的情景。十岁那年的一天,父亲从书包里小心翼翼又神秘兮兮地拿出一本书递到她面前,还很紧张地叮嘱她不要弄坏了。她翻了翻,里面有很多不认识的字,便缠着父亲为她读。读到尽兴处,父亲还会表演一段,听到有趣之处她自己也会笑作一团。慢慢地,从父亲读到自己独立阅读,她开始对读书、识字、讲故事有了浓厚的兴趣,《人民文学》让她发现世界的神秘、有趣与无边无际。就这样,她像海绵吸水一样吸取这本杂志所给予的心灵滋养,懂得了什么是善良、爱、坚强和勇敢。《人民文学》伴随她走过少年、青年的人生岁月,再后来父亲离开了自己,她也告别北京,离开《人民文学》,这一别便是十年。很长一段时间,父亲和《人民文学》都是她不愿触及的伤感话题,直到今年1月份在“与辉同行”直播间,她再次与《人民文学》相遇,在下订单的那一刻,她就像寻回了失散多年的亲人,泪水倾泄而出,这泪水中流出的是思念,也是文学带来的温暖、希望和力量。
张冬梅与《人民文学》结缘于35年前。读大学时,每天图书馆阅览室大门一开,同学们便鱼贯而入,直奔刊物架。众多文学期刊常常被一抢而空,特别是《人民文学》。张冬梅拿到的《人民文学》杂志,常常书角都已打着卷儿。在“伤痕文学”、朦胧诗的文学世界里,她开始有了文学梦,并带着文学梦走进了军营,甚至在成为一名军事理论教员后,也一直感受着文学的滋养。近些年,在网络阅读的影响下,她读纸刊的机会越发少了。直到在“与辉同行”直播间,张冬梅惊喜地与《人民文学》再续前缘。
刘凡不曾想到,作为曾经的文艺青年,再度邂逅文学的契机却源于一场“中年危机”。今年年初,已为人父的刘凡一面照料生病住院的双亲,一面辅导教育孩子,家庭重担前所未有地让他倍感焦虑。在几乎应接不暇的间隙,他看到“与辉同行”的直播,邂逅了文艺青年眼中殿堂级的文学期刊《人民文学》,心动之下下单了全年杂志。“里面的文章好像一把神奇的钥匙,为我开启了一扇门,让我回想起上大学时见到一本书读到一段优美文字时的那种感动。”一面是家庭,一面是事业,这是大多数中年人都要面对的现实,与文学的重逢给刘凡的生活换了一个频道,令他看见不一样的风景:“在一天繁忙的工作之余,人们往往选择到短视频、微博、微信等新媒体平台上放松自己,很难静下心来欣赏文字,但我的内心始终觉得,文学的魅力是没有办法被快餐式的东西替代的。读了更多的文学作品后,我变得能够包容自己,也能更多包容别人。”
回忆起小时候阅读父亲从学校带回的《人民文学》的情形,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对贾治行来说,这是快速写完作业的奖励,是特别愉悦和倍加珍惜的时刻。他至今记得,那些当时一知半解的诗歌,尽管时间流逝,具体内容变模糊了,但属于青春的悸动却永远留在记忆里……直到观看“与辉同行”直播,记忆的闸门一下子打开了,那些熟悉的场景被唤醒了:“文学就跟小时候吃的饭一样,尽管吃的什么东西都忘了,但一定会记住妈妈的味道,或者某一个特殊的日子吃到的美食。这些东西都变成了我们的血肉和骨头,滋养着生命。”
尽管在《人民文学》的用户画像中,读者的年龄构成集中在中青年,但实际上在不少老年人的生活中它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对于丛一楠的父母来说就是这样。伴随高龄而来的病痛不仅带来身体上的折磨,也给老人心理带来不小压力。一度束手无策的丛一楠从心理专业的角度建议父母尝试通过阅读疏解身心的压力:“投入阅读,追求精神的滋养,或许是不被平常琐碎过度缠绕的办法。我妈妈是当年国家保送留法的知识分子,她听从我的建议,订阅了《人民文学》,阅读让家庭矛盾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因此我觉得阅读不仅仅对青少年有积极作用,对老年人的心理也非常重要。”
“找到这么多的亲人,我们也有点‘恐慌’,这既是对我们的鼓励,也是推进我们编好刊物的压力与动力。”活动的最后,中国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谈到,这次见面会等于《人民文学》杂志的第一次“恳亲会”,有符号性、引导性的意义。文学原本便有自我的特点,但是通过自我的创作、阅读,可能找到的是利他之心。《人民文学》真正想做的是在这样的价值观之上容纳一个民族、一个时代,帮助个体写好关于自己的“传记”。“读者是我们的亲人,我们诚恳地邀请你们进行‘人民阅卷’……我们要准备迎接更多样的读者,更有想法的读者,更有意思的读者,能够给我们提供更多营养的读者。这个平台是一个开头,肯定还会延续。”(统稿:张俊平)
编辑:邓洁舲
二审:张俊平
三审:王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