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民：未来40年的增长机会

教育 2024-09-12 17:12 上海

9月9日-10日，第8届企业家校长节如约登陆上海滩，以“迈向第一.未来组织”为主题，助力企业家在新形势下，重构组织力，重塑增长力。

著名经济学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原副总裁朱民，多次为国家发展建言献策、多次亮相央视解答中国经济、多次出席国际权威经济论坛解读世界经济，这一次，他专为企业家校长而来，在第8届企业家校长节现场，解析中国经济新增长模式。

以下是朱民老师在第8届企业家校长节现场的主题演讲实录，局部有删减。内容精彩，极具启发意义。

现在三个传统经济增长的火车头动力不足，我们开始转向新的增长模式。国内经济面临周期下行，以及大规模全面的结构调整，所以整个环境是比较复杂的。

我们这次会议的主题是“迈向第一.未来组织”。在今天的环境下，是个好题目。“迈向第一.未来组织”意味着要成为赢者，我们如何成为赢者？

我们如何

成为赢者？

第一，要充分理解我们今天的整体环境是什么、发生了哪些根本的变化；

第二，把变化的环境看成新的约束。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悲观和乐观之说，只有能不能看到这个世界，接受这个世界，把看到的变化变成新的约束；

第三，在新的约束下继续做到最优。

从大的结构和趋势来说，我们要特别清楚地意识到，过去四十年是宏观增长的大潮，是增长推动结构的变化；而未来四十年是结构的变化推动增长。整个逻辑是完全不一样的。

过去的机会都在增长之中，未来的机会都在结构变化之中，不是没有机会，未来的机会比过去更多。

当结构发生变化的时候，多元的结构会产生各自在不同变化里的英雄，而不只是简单跟着大潮走，这是根本的变化。看到结构变化，抓住结构变化，拥抱未来，你们就一定能继续成为第一。

在当今时点上，我对各位企业家提出的第一个、也是最根本的要求，不是请大家看经济形势，看市场下滑了多少，市场跌了多少，而是请大家多看结构变化，在结构变化里，请大家多看未来的机会，然后请大家再回看自己、重新定位。

中国走过辉煌的四十年的改革开放，中国会进入另一个辉煌的四十年的改革开放，但是它的整个增长理念和模式会很不一样。所以今天这个时点，能往前看一步特别重要，这从根本上定义了未来你们的“第一”。

我将从以下5个方面

为大家分析与汇报：

1、中国经济面临的三大挑战

2、世界经济变化：持续低增长和地缘政治风险

3、中国经济：稳住基本盘

4、中国经济走向新增长模式

5、迎接科技创新和数据资本大时代

中国经济

面临的三大挑战

其实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后，整体经济增长速度是下行的，经济增长下行不是今天的事，是2008年，因为金融危机对经济冲击是很大的，影响了经济的基本结构和生产率，所以今天告诉大家的第一件事是：不要再想经济会回到过去，回到高增长的阶段。

我们看未来的经济，现在努力稳定在5%左右，这是新常态，在未来会逐渐下降到4%~5%，整个增长的速度会逐渐稳定在这个水平。在大的格局下经济下行了，我国面临三大挑战：

一、中等收入陷阱

中等收入陷阱，是世界银行于2007年提出的一个形象化概念，指不少中等收入经济体长期停留在这一阶段，原有增长机制和发展模式矛盾显露，原有发展优势渐渐消失，迟迟不能进入高收入经济体行列。

实际上，中等收入陷阱的分类标准每年会参考通胀进行调整。对现在而言，当一个国家人均国民收入从3000美元到8000美元左右，基本上走16年到20年。但是走到一万美金以后，就开始分叉了：比如马来西亚、巴西这些国家，走到8000美金以后，一直延续40年，几乎人均没有变化；再比如少数的国家和地区，包括韩国、我国台湾省突破了这个陷阱，逐渐往上走了。

中国今天就在这个时点上，我们从1.2万、1.3万的人均GDP，走到2万、2.5万以上的高收入阶段，为什么特别难？因为在这个点上，会发生典型的产业结构变化。

未来产业结构变化将从制造业为主转向服务业为主，旧的结构要变化，新的需求未形成，但我们发现中国服务业平均劳动生产率比工业业低30%，这30%就是你们的机会。

二、人口老龄化

自2015年开始，劳动力人口下降，劳动力成本上升，经济规律是不可逆的。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年轻人口，0到14岁比重不断下降，从37%左右下降到了16%。老年人不断上升，现在65岁以上人口已经上升到16%左右。

我们对所有的人口结构，把人按照5岁一个年龄段，看到2035年和2050年，我们整个人口在结构上发生什么变化？我一直强调结构，因为未来的一切在结构变化之中。

第一，几乎所有净增人口都是60岁以上的人。

这个结构变化，中国14亿人口，每年少几百万人口对总体经济影响有限，但是结构变化，人口老龄化在根本上改变了消费结构，也必然要求各位改变你们的供给结构。

劳动力成本会进一步上升，意味着经营过程必须科技化、数字化、自动化。花一分钟想一想，你们未来进入这个群体的时候，你们需要的是什么，你们今天就生产什么，感同身受总是最好的决策。

第二，整个金融分配结构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到2050年，那么小的年轻人组织要支撑那么大的老年社会，需要极高的劳动生产力和效率。人口结构是经济学最根本的结构变化和力量，决定了未来的需求结构、供给结构、效率结构、数字化结构，没有任何人能够违背人口变化的规律。

三、修昔底德陷阱：大国崛起和中美摩擦

修昔底德陷阱，由美国哈佛大学教授格雷厄姆·艾利森在2012年提出，此说法源自古希腊历史学家修昔底德就伯罗奔尼撒战争得出的结论，雅典的崛起给斯巴达带来恐惧，使战争变得不可避免。

格雷厄姆·艾利森用这个概念来说明，一个新兴大国必然会挑战守成大国的地位，而守成大国也必然会采取措施进行遏制和打压，两者的冲突甚至战争在所难免。

共和国成立后，中国国际地位逐渐上升，按照西方的理论，这就是新兴大国挑战既存实力的修昔底德陷阱。我们不承认这个理论，我们承认的是总书记说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我们共同发展。

以日本为例。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贸易开始发展，朝鲜战争以后，日本GDP占美国GDP开始上升，开始打贸易战，贸易战没有打赢，然后打金融战。这期间日本汇率升值，达到了美国GDP的70%。

这之后日本犯了很多的错误，日本GDP占美国的比重开始下降，降到今天。2023年日本GDP占美国GDP比重21%左右，这是1970年的日本水平。也就是说整整50年，日本占美国GDP的比重没有变化。不是日本没有发展，日本也在发展，但是美国也在发展，美国的发展比日本更快。所以日本的追赶变成了落后。

日本走了一个大大的赶超之路，最后回到了50年前的原点。这个教训不能说不深刻。日本是美国的同盟，日本的军事靠美国保护，就这样一个同盟，美国人不能容忍日本对它的赶超。

改革开放前，中国占美国GDP的比重只有6%到7%左右，改革开放后开始上升，特别加入了WTO后，中国逐步占到了70%左右。在这个时点，特朗普开始对中国打贸易战，中美摩擦是长期的事情，是所有企业新的约束。

布林肯讲过一段话：中国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在未来几十年时间里，中国希望在经济、军事和外交方面成为全球领先国家，甚至国际体系的主导者。如果中国的愿景和美国一致没有关系，如果中国的愿景和美国不一样，美国不能同意中国的目标。美国把自己的态度讲的很清楚，这就把意识形态扩大化了。我们将非常激烈地竞争，以确保我们是有效的塑造未来的人。

世界经济变化

持续低增长和地缘政治风险

在大的格局下，世界经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一、全球经济进入持续的低增长

世界经济进入了持续的低增长，没有悲观和乐观之说，只是一个事实。

在相当长一段时间，我们做过分析预测：2022年疫情以后反弹，2023年下跌，2024年维持在低位，2025年会反弹一点点，以后持续在低位发展。

今年全球经济增长3%，我们预计明年经济增长2.75%，继续下降。全球经济将持续性低增长基本上已形成全球共识，有很多原因。

一个原因，疫情对经济造成了很大的损伤。疫情把全球经济拖了4%，这个缺口，我们称之为永久性经济损失，我们叫“伤疤”。

另一个原因，地缘政治冲击的影响也很大。2022年和2023年地缘政治，油价、通货膨胀，又进一步拖累了对全球预期的0.7%的下滑。

高盛最近做的预测更悲观，它认为从现在到2075年，50年的时间里，全球的经济会继续下滑，2075年全球经济增长1.75%，这条曲线很恐怖。我同意它的很多基本理由。老龄化、地缘政治成本上升、产业带的变化等等。但是有一点，它低估了科技的力量。虽然科技到现在还没有变成生产力。

二、贸易不再是全球经济增长主动力

我们以前一直认为我们可以无尽地出口，世界是巨大的市场，可以吸收，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美国和发达国家开始围堵中国。

从2008年以来，贸易占GDP的比重一直上升，但后面一直没有突破60%。这意味着，从2008年以后全球贸易增长速度并没有超过经济增长速度，与此同时，因为地缘政治，高科技占贸易的比重急剧下跌，制造业急剧下跌，所以贸易给大家带来的红利，没有了。

三、全球债务高企，金融风险积聚

全球的金融风险是上升的。2019年全球债务只有GDP的84.3%。疫情以后，财政赤字扩张，宽松货币，一下子涨到了100%，涨了15个百分点。因为经济增长不力，世界各国又开始财政扩张，债务又一次上升，金融风险又进一步上升。

特别是美国，美国面临最大的问题，不光是政府的赤字上升，而且它为了之前的负债，因为美国政府有130%的负债，它的付息成本会不断的上升。美国会保持7%到8%左右的财政赤字率，如果美国持续保持7%到8%的财政赤字率，金融风险就很大。

财政债务上升，央行的资产负债表上升，整个金融风险上升。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其实是挺为难的，它没有办法往前走，也没有办法往后走，这是今天全球金融基本的情况。

四、美国NASDAQ股市泡沫

在这种情况下，纳斯达克股市有很大的波动，有一轮超乎奇异的上升，这样的上升是撑不住的，因为每上升一点就需要指数级的资金来支持。所以我们做了一个模型，来检测纳斯达克指数是不是有异常波动。结论是“是的”，纳斯达克股市存在泡沫。

美国的高利率已经对流动性产生压力，居民的资金入市已经到头，外资流入已经放缓，美国经济可能出现衰退的可能。最重要的是ChatGPT的发展低于预期、应用低于预期。我们认为纳斯达克股市还会调整。8月份的大跌，股市已经处于高度敏感性了，用理性的观点来看，泡沫不可能维持，还会有新的波动。

五、美国大选是2024最大的世界风险

拜登和特朗普打的不可开交，现在是哈里斯和特朗普打的更不可开交。现在重要的是大家特别担心选举出来，一个赢了，一个输了，输的一方会不会承认选举的结果，这是现在全世界都在担心的。

四年前的事件会不会再发生？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必将对全球经济金融造成巨大的冲击。共和党民调显示，如果特朗普输了，22%的人将会用武器走向街头。民主党民调说，如果哈里斯输了，24.5%将会走向街头。这两者之间的冲击是巨大的冲击。

六、世界进入不确定时期

在2024年发布的《2024世界经济论坛全球风险分析》中提到未来两年和未来十年最主要的风险，可以看到世界进入了巨大的不确定性。

未来我们不能只关注经济，我们要用经济的角度观察世界，要用气候变化、政治、移民、信息等广博的维度看世界，这是对我们思维方式的约束，这个世界是真的变了。

中国经济

稳住基本盘

所以中国经济面对剧烈变化的环境，中央的决策第一是稳住基本盘：传统模式走向新模式，模式转换过程中先要稳住基本盘。

一、稳住投资

稳住基础设施投资问题不大，稳住企业投资是巨大挑战。特别是私人企业投资下滑很厉害，主要是两个原因：一是房地产投资继续下降，二是大量企业出海投资在国外。

二、稳住房地产

中国房地产经历了巨大的波动，我们最大的奇迹是没有发生系统性风险，这很不容易。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是因为我们在需求侧逐渐打开，在供给侧保障住房企业的资金，让他们能够把房建完再交房。

现在企业购买已经有的楼盘，变成公租房，逐渐把市场稳住，但是市场大的下行趋势和调整不可避免。

今天中国人均住房面积42平米，超过了欧洲的水平，在世界的前列，所以我们住房的基本需求很少，现在住房主要是更新需求。新婚夫妇买房，在座各位都买第二套、第三套房，都在海边和三亚买豪宅，才能把需求撑住。

三中全会明确了，要对整个房地产业进行新的发展模式调整。加大保障房，满足刚性住房、低端房、发展长租房、廉租房等等。对于预售制度，融资制度都发生了变化。稳住市场，中长期改革，房地产的改革是中长期的事情，从17亿平米跌到9亿平米，从9亿平米逐渐变成新的产业结构，这是长期的过程。

房地产的改革调整是长期的过程，你们会听到无数个坏消息，今天张三的房地产公司垮了，明天李四的房地产公司垮了。我们坚定不移地不发生系统性风险，我觉得我们能够做到，我们很有经验，能够把这个做好。

三、稳住出口

我们曾经是美国最大的进口国，贸易战以后，墨西哥、欧洲、加拿大成为了最大的，中国现在变成第四。其中很多中国企业到国外建厂，继续出口到美国，这是个趋势：地缘政治在改变贸易战。

中央现在出台稳住贸易，因为中国是制造业大国，贸易出不去就卡死了。三中全会特别提出了深化贸易体制改革，强调的是贸易政策、财税、金融、产业政策协同，打造全国制度支持和支撑贸易。

稳住投资、稳住贸易、稳住房地产，这三个传统的要稳住，接下来才是走向新增长模式。

中国经济

走向新增长模式

三中全会明确了进一步完善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走向新增长模式，第一条就是大力发展新质生产力。主要提出以下几个重点：

1、建立未来产业投入增长机制，完善推动新一代信息技术、人工智能、航空航天、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装备、生物医药、量子科技等战略性产业发展政策和治理体系。

2、培育壮大先进制造业集群，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建设和运营国家数据基础设施。

3、抓紧打造自主可控的产业链供应链，健全强化集成电路、工业母机、医疗装备、仪器仪表、基础软件、工业软件、先进材料等重点产业链发展体制机制，全链条推进技术攻关、成果应用。

这意味着基于国家安全和应对美国“卡脖子”打压，中国决心重点领域“全链条”国产化。

一、大力发展新质生产力，做强做大高附加值制造业

为什么下这个决心？因为中国的制造业是世界最大的制造业，中国是美国、日本、韩国制造业的总和。

在疫情中，全世界不能生产，都要靠中国的时候，中国最强的能力是制造业。这是我们最强的能力，那就继续做强，让它成为中国在新的世界经济环境下的核心竞争力。

昨天中国的制造业核心竞争力是“便宜”，现在中国的制造业核心竞争力是“便宜+高质量”，明天中国的制造业核心竞争力是“便宜+高质量+高科技”。

低成本，高质量，高科技，这是中国制造业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

二、扩大消费立足国内需求

因为之前的贸易多，出口多，中国的消费在过去20年里占GDP的比重从64%逐渐降到了55%左右。现在国际政治如此恶劣，中国就不能完全依靠对外市场，必须立足国内市场，所以国内消费变成了重大的战略决策。

国内的物质商品需求和住房需求都在下跌，服务需求却是人永远不能满足的、不断更新的、高附加值的，所以服务需求一定会上升。

服务需求是人的发展性需求，中国的需求正在从必需品需求走向发展性需求，这跟我一开始讲的中国经济走向服务业结构是一致的。

三中全会也提出了一系列的相关政策，比如完善收入分配制度、建全社会保障系统、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健全推进新型城镇化体制机制、完善发展服务业体制机制等。

三、走向碳中和：中国经济的范式变更

大家不知道碳中和能不能做到，但中国别无选择。中国以前重碳、重工、重污染的发展模式不可持续，中国是排碳大国，中国必须行动。所以碳中和是必然会发生的，实现碳中和会解决中国国际地位、能源安全、能源效率等主要问题。

碳中和是中国再创辉煌四十年的重要通道。我们前四十年基本上都是赶超的年代，是传统的工业化，所以政治上来说，绿色发展是全世界处于同一起点的，我们现在已经走的很好了，我们的光伏、电动车都走在前面了，我们有望通过碳中和引领世界发展，这是了不起的事情，这个事情一定发生。

碳中和第一件事就是能源革命。煤占能源消耗的57.7%，必须把煤革掉，革煤的同时要有新能源替代，不然就会波动。中国的能源发展一直在变化，在五年前都认为风电是未来主要的电，但今天很清楚未来是光电。

关于能源，这次中央做出几个重大决定：

首先就是碳交易市场进一步改革——

中国的碳交易市场价格一直维持在8美元左右，最近上升到10美元，交易非常不平衡。市场还没有形成真的价格机制。全球加权平均今天的碳价是20美元左右，比中国高一倍多，估计到2030年的时候，全球的碳价要达到全球加权平均80美元左右。

我们需要碳价的变化来形成碳的真正成本，形成新的价格机制，来全面推动绿色转型，因为推动绿色转型最根本的是改变价格，这是碳价必然会变化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后面的，中央决定做几件大事——

第一，设立全国的碳足迹数据中心。将会给每个企业做碳排放，碳排放不再是从能源核算，而且是真的测算。

第二，国家统计局第一次设立了碳中和统计处，开始统计碳排放。

第三，进一步扩大ETS碳交易市场。从免费额度变成竞拍，把水泥、钢厂都加入进去，让碳交易市场的价格符合真正的市场价格。

这个都是巨大的变化。有了这几条，碳中和就不只是能源的事情了，就会从全面来推开，这个世界就真的变了。

迎接科技创新

和数据资本大时代

我们现在正在进入智能时代。

第一，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找到了第二个知识获取的平行途径：机器认知。

第二，机器认知和人类认知的途径不完全重合的，从而扩大了知识的绝对空间。

第三，从数据到服务社会的路径可能更短，更高效。

第四，数据和知识是一体两面的关系，数据是知识的载体，数据的流通就是知识的流通。

未来人工智能有三大载体：手机、智能驾驶、人形机器人。

人工智能有几个巨大的突破：

1、AI Agent。你手机上不需要有一千个APP，一个就够了。不但给你搜索，还给你答案，给你行动，给你解决问题。等于是你的助手，你多磨合几次就会知道你的风格，这个机器很快就会学习你。

2、GPT手机应用。手机不再是搜索，它帮你采取行动，手机的剧变马上就要到来。

3、智能驾驶。中国下决心发展智能驾驶，我们的车的智能加上智能网路的智能，两端相加，中国智能驾驶走在世界前面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会成为中国另一个竞争产品。

4、人形机器人。产业人形机器人、家务人形机器人、服务人形机器人……各种各样的活动都可以用人形机器人。人形机器人是国家的重点发展战略之一。因为中国有制造业，什么是制造业加科技？人形机器人就是典型的制造业加科技。

与此同时，数据变得越来越重要。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数据大国，今天数据已经超过美国了。美国卡着中国的芯片，中国没有芯片，中国算法也弱了很多。未来我们必须用好我们的数据，所以数据变成了战略问题。

在这个形势下，中国迅速出台了数据政策。2022年底，中国出台了数据”20条”。数据争论的最大问题就是数据的产权谁拥有。我们学习1978年农村承保制，土地是国家所有，不能动但可以承保。

所以，我们现在把数据定义三个权：

持有权，你持有这个数据就可以盈利赚钱。
生产权，你把数据加工成产品可以盈利赚钱。
经营权，你可以用这个数据去交换经营平台，也可以赚钱。

去年8月，根据中央要求，财政部出台了重要的文件，允许数据作为资产进入企业的资产负债表。有了这两个文件，数据企业开始起来了。

国家鼓励开放公共数据供大家使用。有多种模式，安徽浙江是一对一，一个数据对一个产业；北京是行业对行业；上海、广东比较灵活，市场竞争。公共数据授权管理，国家把数据放开了。国企已经开始建立数据部门，把自己的数据作为资产管起来。

数据资产的价值可能会超过你的产品，数据可以反复使用，未来的收益曲线是无穷增长的，这是重大的变化。三中全会中央特别强调，促进实体经济和数字经济深度融合，构建数字经济发展的体制和机制，促进数据共享，构建中国的数据产业。

未来科技的两大领域是人工智能和数据。

结语

未来的科技发展，所有的起点都是碳中和。它有三个维度：

第一个是走向星空宇宙；

第二个是量子计算，走向元宇宙，虚拟世界，区块链；

第三个是人类永生，生命科学。

所有这些核心都会回到绿色，绿色是未来所有一切的基石。

在环境变化的时候，最根本的是看到变化、接受变化，并把变化作为新的约束，从而形成新的最优方程。拥抱未来吧！未来一定是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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