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建朝:烟海沉浮话沧桑
文摘
文化
2024-09-28 00:00
安徽
烟海沉浮话沧桑
◎薛建朝
上初中时,因个子矮,性格腼腆,一门心思地扑在学习,我外表看上去疲弱又有些木讷,这就导致不时有些学生来找点事。对此,我既窝火又无奈,就把苦恼说给同桌云通听,云通为我出了几次头后,蹙着眉说:"你这样也不行,别人一看你就是个好欺负的。"我愁眉苦脸地问:“那咋办?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他沉思了一会儿说:“嗯,这样,你抽烟。”我大吃一惊:"什么?这可不敢,叫老师知道了非得开除。"云通胸有成竹:"你下了学,跟我去街口,咱一人嘴里叼一根儿,装出社会人的样子来,没人欺负咱,显得又帅,一举两得。"放了学,我二人依计行事,他买了一包灵芝烟,我忐忑不安,点了三次才点着,猛吸一口,辛辣刺鼻,一阵咳嗽,把我咳得都流出了眼泪,云通在一旁乐得哈哈大笑。有用吗?还真起到了些许作用,现在想起来这段陈年旧事,还觉得挺有趣呢——这是我与香烟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参加工作之后,接触的人慢慢多了起来:上级,同事,家长……他们之中抽烟的也不少。某次,参加一个宴会,席间人手一支烟,不一会儿,包间内云雾缭绕,烟尘斗乱。领导见我低头喝茶,顺手递给我一根:"小薛,来,抽一根儿!"我忙摆手:"不好意思,领导,我不会!"领导一脸笑意:“嗯,不错,你可是咱单位的好青年啊,不多了,仅存的硕果啊。”过了一会儿,又说:"这烟酒啊,就是开山虎,不抽烟不喝酒,白来世上走。"其他人纷纷点头:"对,没错,你就抽一根儿吧!"我只好接过来,笨拙地点上,轻吸一口,吐了出来,连咳几声。“这就对了嘛,欢迎你真正加入我们的集体!"领导的话在席间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自此之后,我养成了一个奇怪的习惯:平时不买不吸,也不给别人要烟,但是要参加各种形式的聚会宴请,我会买上一个打火机,一包烟,席间边吃边喝边抽边聊,身心放松,好不惬意!“借烟销愁愁更愁,独坐莫凭栏。”命运的列车上,总会有几次颠簸,大家都会遇上些沟沟坎坎,忧愁难过伤心时,有人借酒浇愁,有人购物旅游,有人痛哭颓丧……排解方式五花八门,各有各法。在抑郁痛苦时,我会不自觉地走进商店,买一盒烟,连抽四五根,心情稍有缓解,但我也明白,也暗下决心,这样做肯定不好,不如散散步,购购物之类的健康,最好找家人、朋友倾诉,这样不至一个人深陷桎梏之中的时间太长。独自闷坐,以烟驱散忧愁的方式正在逐步退出我的生活。去年冬天,我奶奶去世,迎来送往,吊唁的人很多,我和弟弟给客人们递烟倒水,为人们点上烟时,自己也点上一根儿,迎送的人很多,手里的烟就下得快,这遭到了父亲严厉的批评:“别再抽了,抽这么多好吗,啊?”一个"啊"字出口,其威力抵得过千言万语的劝解,沉默中,我掐熄了手中的烟。我算是老烟民吗?按说算是,因为已经抽了有十几年了。真的能算是吗?其实每个月最多抽一盒而已。该戒吗?有人说我这情况该戒,本来不怎么上瘾,顺势戒了,健康生活嘛;又有朋友说,没必要去戒,你这也叫抽烟吗?一个月才一盒,高兴的时候抽那么有限的几根儿,那不叫事儿,不必苛求这一点。我只能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尽量少抽,并且能保证,一在公众场合不抽,二在家里不抽,三一个月不超过一盒。我与烟,就是这么暖昧,说不清,道不明,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缓缓从口中袅袅飘出的既是生活的五味,又是热切的真情。于我而言,香烟就是这么地若即若离,似断还连,不是坚决的禁烟宣传员,也不是当饭当菜的必需品。
薛建朝,生于1982年7月,河北省宁晋县人,教语文20余年,爱读些杂书,小时因为这个没少挨父母训斥;爱写些小文章,写作过程最享受。喜怒哀乐诉于笔端,人生一大幸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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