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战争太空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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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山导读】

本章重点介绍太空作为军事作战领域。太空技术如何应用于俄乌战争？在简要概述军事太空使用的历史之后，分析了四种具体能力：通过卫星通信 (SATCOM) 增强太空力量；情报、监视和侦察 (ISR)；定位、导航和授时 (PNT)；以及通过攻防反太空能力进行太空控制。

这一分析强调，太空技术对军事行动越来越重要。在俄乌战争中，太空技术实现了前所未有的透明度、支持了后勤、提高了瞄准精度，并在揭露敌人位置、潜在战争罪行、人道主义危机和环境破坏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有趣的是，许多能力是由商业参与者提供的，例如 Maxar 和 SpaceX。然而，太空技术的使用方式也往往模糊了军民界限。这带来了与民用风险增加和商业参与者权力不断增强有关的挑战。

本报告来源于2024年外军开源情报《俄乌战争研究》。本章“太空领域和俄乌战争”共1.3万字，本文摘译4000字。本报告译文498页，39万字，购买请点击文末链接。

一. 简介

1991 年的海湾战争通常被称为第一次“太空战争”，因为它是第一次冲突太空技术在其中发挥了关键作用。自那时起，太空技术在军事行动中的应用变得越来越重要和广泛。太空技术的重要性还意味着反太空能力，即破坏、削弱或摧毁太空系统的手段和方法，正在不断扩散，因为这些手段和方法有助于保护自己的能力，并可用于对抗对手的战略优势。

鉴于太空军事化和武器化的日益增加，政治分析家和学者对“太空战”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发出了警告；太空将变成战场。俄乌冲突让我们看清了我们今天的立场。俄罗斯与乌克兰战争中太空领域的军事优势？太空技术在战争中的应用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启示？

在本章中，我们将简要介绍太空军事化和武器化不断发展，并区分了不同的国家（之三）太空能力。在此背景下，我们将分析太空技术在这场武装冲突中的使用方式。显而易见的是，尽管不会发生卫星爆炸意义上的太空战，但太空技术仍然是军事行动的关键推动因素，而且比三十年前更加突出和广泛。

基于这一概述，我们将提请关注这种太空使用所带来的挑战，这些挑战与平民风险和商业参与者的力量有关。在本章结束时，我们的目标是更全面地了解太空技术在现代战争中的作用，以及它如何影响俄乌冲突及其他地区的军事行动。

二. 太空军事化和武器化

自人类开始太空探索以来，太空军事化一直这是不可否认的现实。1957 年 Sputnik 1 的发射标志着第一个太空时代。

太空是人类福祉的避难所，仅用于和平目的；太空是至关重要的安全环境，需要控制和主导。在第一个太空时代，太空能力主要用于军事情报和侦察目的、地面武器的支持以及弹道导弹和导弹防御系统。这两个超级大国也是唯一的太空强国，俄罗斯和美国进行了各种太空武器化实验。

美国入侵伊拉克，被称为沙漠风暴行动，以及如果没有卫星观测、通讯和导航，随后将萨达姆·侯赛因的军队驱逐出科威特是不可能的。这沙漠中的移动、定位和通信以及地面机动的准备都依赖于安全稳定的卫星通信。

卫星信息在识别目标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在此期间为期42天的地面战前空中攻势。军事单位的精确定位和同步取决于军用全球定位系统（GPS）通过绕地球表面约2万公里运行的卫星提供的定位、导航和定时（PNT）信号。这是历史上武装部队首次严重依赖太空技术支持地面战争。

从那时起，我们进入了通常被称为第二个太空时代的时期。太空技术已成为地球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为它是实现互联网、电话通信、天气预报、交通和航空，以及银行业系统。除了前两位超级大国、许多其他国家和商业参与者也纷纷进入该领域，使卫星数量呈指数级增长。

由于空间基础设施太空是地球上关键民用基础设施和军事行动的关键推动因素，越来越多的国家希望保护自由使用太空能力，包括使用军事手段。

与此同时，欺骗、破坏、拒绝、削弱或摧毁太空系统。’这种反太空能力可用于防御以应对威胁，也可用于进攻以打击对手的战略优势。一个显著的例子是俄罗斯的 DA-ASAT Nudol 系统。俄罗斯几个月前就试射了这种导弹，展示了其动能反卫星能力在入侵乌克兰之前。

显然，武装部队以各种方式使用太空技术。这些设想基本能力可分为不同的任务领域：

1）空间态势感知（南非航空）那提供信息在空间基础设施，潜在威胁和太空天气；2）加强太空部队，以提高其有效性通过卫星通信(SATCOM）、探测和共享预警（SEW）、情报、监视和侦察（ISR）、气象条件观测（METOC）以及定位、导航和授时（PNT）实现军事行动的顺利进行；3）太空支援，使太空系统的发射、维护和使用成为可能；4）通过防御性或进攻性反太空能力实现太空控制；5）太空力量应用，可使用天基武器攻击地球目标。

在太空领域取得这些进步的背景下，我们现在让我们将注意力转向持续2022年的俄乌冲突：

太空技术是如何利用的？这些能力是否提供了战略优势？

三.情报、监视和侦察（ISR）

在俄乌战争之前的日子里，全世界都目睹了军队集结、新建野战医院和靠近乌克兰边境的浮桥——尽管俄罗斯声称撤军。太空 ISR 使这一切成为可能；高分辨率图像由美国 Maxar 公司提供，该公司自 1993 年以来一直以参与建造光电卫星（遥感）而闻名。商业卫星图像还显示了俄罗斯最初对乌克兰抵抗力量的错误评估导致的战术错误和战略失误。它显示了在基辅东北部有一队军车停在路边，准备前往占领乌克兰首都。其长度超过 60 公里。

其他商业的演员扮演A发挥类似作用電光向媒体展示图像。例如，美国公司 Planet 可以评估这环境的损害，包括不自由的区域无障碍。视频显示了利沃夫受损的石油库、伊尔平河大坝和哈尔科夫地区的森林。此外，新星被毁后还使用了卫星图像卡霍瓦水坝和水电站的影像，用于追踪被洪水淹没的房屋及其居民，并评估第聂伯河水道的环境破坏和变化。此外，此类图像还可以为战争罪调查和真相调查做出重要贡献。

例如，它显示了在伊尔平和布查发现的尸体是如何在路边有自俄语职业，并不是后，作为俄罗斯的虚假信息试图让我们相信。2022 年 4 月 4 日《纽约时报》的大量报道强调了这一点。

除了光电卫星外，雷达也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卫星。其中一颗是芬兰 Iceye 二手卫星，去年乌克兰政府通过众筹活动收购。这颗“人民卫星”的雷达能够穿透云层，并有助于情境意识甚至在夜晚或者当多云。这些图像有助于确认俄语军队装备、武器和战斗人员。

太空图像只是信息来源之一；宝贵的军事数据是通过无人机和人工情报等手段收集的。所有这些数据都需要融合和分析，以形成有价值的军事情报，例如特定的目标信息。

俄乌冲突表明，开源情报（OSINT）主要基于商业卫星图像和 Telegram 和 YouTube 等社交媒体，作为传统军事情报的补充，其重要性日益凸显。乌克兰不仅从外国政府机构的情报产品中获益良多，还从开源中获益良多，这导致俄罗斯宣布这些商业卫星是合法目标。

四.卫星通信（SATCOM）

俄罗斯退化部分摧毁了乌克兰军队通讯网络在战争初期。由于乌克兰需要安全通讯系统为了进行有效的防御（例如，指挥官和前线部队之间的通信），乌克兰请求埃隆马斯克“向乌克兰提供星链站”。Starlink 是由 SpaceX 于 2019 年发射的，是一个由私营部门运营的低地球轨道卫星轨道卫星星座由数千颗卫星组成，提供全球高速、低延迟的宽带互联网接入。第一批 Starlink 地面终端在冲突的第一周内就已抵达，并形成了一条急需的生命线。使用 Starlink 替代乌克兰的指挥和控制系统至关重要：它使乌克兰最高指挥部能够掌握各条战线的发展情况。

它还实现了连接和与外界沟通，例如被困在马里乌波尔，以及通过社交媒体在全球发布前线视频和照片。这也使泽连斯基总统能够与世界各国领导人和乌克兰人民保持联系——所有这些都有助于缓解俄罗斯的（虚假）信息宣传活动。

在此外，乌克兰利用 Starlink 网络控制上方监视无人机和作战无人机，例如土耳其的 Bayraktar TB2 无人机。今年年初，当 SpaceX 试图阻止此类系统的使用时，情况变得更加困难。虽然这种进攻性用途在战争初期就已经很明显，但 SpaceX 首席运营官 Gwynne Shotwell 在 2 月份宣布，乌克兰从未打算将 Starlink 武器化，乌克兰人利用它的方式不属于任何协议的一部分。更有影响力的是这个故事在伊隆·马斯克的传记中透露。尽管事实仍有些不清楚，但似乎 Starlink 通信对于计划中的乌克兰海上无人机攻击任务至关重要。要么是伊隆·马斯克（他本人）拒绝开启覆盖塞瓦斯托波尔港的必要通信，以便对负责向乌克兰发射导弹的俄罗斯船只进行打击，要么是他关闭了关键通信。这表明了此类系统的重要性以及商业参与者的作用。

五.定位、导航和授时（PNT）

PNT 卫星提供定位数据，用于监视、导航和瞄准。乌克兰和 1991 年的伊拉克都使用 GPS 系统等军用卫星，帮助部队为前线部队提供补给，并精确定位目标。精确武器由无线电信号、惯性导航、指定激光或 GPS 制导。后者不需要在目标附近派出地面部队，也不需要使用激光指示器等持续观察目标，以引导弹药直接瞄准目标，同时最大限度地降低附带损害风险。安装适当的代码后，GPS 制导弹药的精度可以提高到 1 米左右。由于 GPS 制导炸弹是“发射后不管”的，因此使用它可以让飞行员（因为大多数 GPS 制导炸弹都是飞机投掷的）做出规避动作，以破坏防空弹药的潜在锁定。火炮（155 毫米和高机动性火炮火箭系统弹药 (HIMARS) 型火箭炮）通常也采用 GPS 制导，以提高准确性。

更高的精确度意味着需要更少的弹药来击中目标，而不是非制导火炮和减少附带损害。此外，乌克兰通过卫星接收目标信息英国和美国毫无疑问，俄罗斯将也产生俄罗斯拥有强大的太空定位信息能力。然而，与乌克兰及其盟友相比，俄罗斯可用的卫星数量明显较少。虽然俄罗斯拥有自己的太空能力，例如与 GPS 相对应的格洛纳斯系统，但其与 GPS 相比的精度水平仍存在疑问。美国精确武器的精度表明，俄罗斯同类武器与格洛纳斯信号的组合可能无法与美国相匹敌。总体而言，俄罗斯似乎更注重破坏乌克兰的太空能力，而不是部署自己的卫星能力。现在让我们来谈谈那些反太空行动。

六. 太空控制

上述概述强调了太空技术在这场武装冲突中的重要性冲突并表明了显著的战略优势。正如预期的那样，对手已经利用反太空能力试图削弱这些优势。在本节中，我们首先区分四种类型的反太空能力，然后评估在俄乌战争中使用了哪些能力以及如何使用它们。

目前，各国都拥有反太空能力，包括:

1）直接上升式动能反卫星导弹（DA-ASAT）和共轨道拦截器可以从物理上摧毁卫星；

2）非动能武器，如激光可以致盲或眩目卫星上的传感器，高功率微波武器和电磁脉冲（EMP）可以炸毁卫星的电子设备，或核武器；

3）电子武器可以干扰或欺骗卫星与其地面站上行或下行链路之间的数据流；

4）针对太空系统及其数据的网络攻击。不仅可以这些攻击发生在地球大气层之外，但对地球上太空相关基础设施的干扰是可以想象的，而且可能更容易进行。

尽管军事化和武器化的不断增加引发了人们对考虑到太空战争的可能性，迄今为止尚未使用任何动能（不可逆）反卫星武器。既没有使用 DA-ASAT 导弹（如俄罗斯在战争前几个月试验的那种），也没有使用能够摧毁卫星的共轨拦截器。

七.商业太空支持

显然，太空能力不再仅仅掌握在武装部队手中。虽然美国在第一次海湾战争中也使用了商业通信服务，但太空能力的可用性及其复杂程度已大大提高。像 SpaceX 这样的公司提供的服务非常有效和可靠。由于这些网络由低轨道上的大型小型卫星群组成，因此系统本身具有弹性，因此不易受到单个卫星的攻击。

俄罗斯安全委员会副主席认为，星链卫星是军事目标，并下令摧毁那些用于引导对莫斯科的袭击的目标。鉴于俄罗斯的反卫星能力，这是一个严重的威胁，更重要的是，许多地面站都是为乌克兰平民提供的。

此外，平民对战争的贡献也越来越大。自制应用程序可通过手机访问，并通过 Starlink 网络连接，本质上是“军事化”平民，允许他们及时提供有关俄罗斯军队、集结站和后勤综合体的情报。各国必须意识到这些风险，告知其公民，并评估是否以及如何保护平民、商业参与者及其系统。

八. 结论

这武装俄罗斯之间的冲突和乌克兰证明了重要性空间技术为了当代战争。它有实现了前所未有的透明度、后勤保障、提高瞄准精度，并在揭露敌人位置、潜在战争罪行、人道主义危机和环境破坏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

这也凸显了国际合作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包括与商业参与者的合作。混合太空网络可以增强能力输出，而无需将现有能力翻一番或增加太空能力预算，例如通过优化互操作性（在太空态势感知领域也是如此，需要全球传感器网络）、改善现有能力和威胁的数据共享以及通过多种系统的组合增强弹性。

此外，太空技术在这场冲突中的重要性将激励其他各国加强其反太空能力。鉴于最近的发展，可以预期反太空能力的特征将发生变化。使用动能反卫星武器是可能的，但可能性越来越小：它们相对昂贵，生产空间碎片，和是无效为了目标定位大的星座。

此外，碎片本身也可能妨碍犯罪者利用太空，这对实施此类袭击具有极大的威慑力。因此，其他类型的反太空能力可能更具吸引力，例如更先进的网络和电子武器、对地面站的动能攻击或高空核爆炸 (HANDS)。在这场武装冲突中使用反太空能力允许各国为太空控制吸取教训，并表明重点需要从（对抗）动能反卫星武器转向（对抗）日益复杂的“软杀伤”武器。

与此同时，俄乌战争清楚地表明，这与某些挑战相伴而生。最值得注意的是，军民界限的模糊要求我们重新思考国家对为战争做出贡献的公司和平民的责任，更加重视有效和平衡的公私伙伴关系，并为太空系统的新（和旧）威胁做好准备。

第1章 背景介绍7

第一部分 叙事与情报13

第2章 俄乌战争：历史的警告14

第3章 出其不意：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警告33

第4章 俄乌战争开源情报研究49

第5章 “智者将成为星星的主宰者”——军事情报局在战时使用推特：古尔邦节案例68

第6章 俄乌战争战斗人员士气和道德伤害研究87

第二部分 作战110

第7章 普京的战争，欧洲的悲剧：俄罗斯战争为何失败及其对北约的意义111

第8章 普京的误判：俄罗斯新型战争在乌克兰的效果132

第9章 俄罗斯军事后勤与俄乌冲突：分析多层次结盟的动力149

第10章 从科贝特海洋视角解释俄乌僵局173

第11章 俄乌战争有限战争与秘密行动研究196

第12章 评估网络战争弊端：对俄乌战争期间网络空间行动的思考213

第13章 太空领域和俄乌战争战争238

第三部分 国际参与255

第14章 制裁俄罗斯的革命会带来变革吗？256

第15章 2014-2021 年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后北约成员国的负担分担行为272

第16章 海上战争违禁品：干扰对敌武器支援299

第17章 在多边主义与大国竞争之间：欧洲不可分割和全面安全的未来313

第18章 俄乌战争与不断变化的世界秩序特征330

第19章 西方与其他国家？从多元英语学校视角看俄乌战争345

第四部分 规则和规范361

第20章 正义之战：俄乌战争与道德的作用362

第21章 “技术战争 "与国际法：从法律角度看乌克兰冲突中使用的新技术374

第22章 俄乌战争私人军事和安保公司研究391

第23章 俄罗斯私营军事安保承包商的军人誓言？瓦格纳、普京与普里戈津之死415

第24章 收集乌克兰境内国际犯罪的证据：荷兰皇家海军陆战队的作用434

第五部分 教训和结局450

第25章 乌克兰的经验教训：标杆还是重大例外？451

第26章 重新审视合成组织：动荡环境中的多级架构472

第27章 乌克兰的战争外交：俄罗斯军事入侵的原因和结局489

第28章 战争何时结束？评估普京与俄乌战争的持续时间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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