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会让人痛苦。这一点大家都承认吧。那为什么失败会痛苦呢？成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这一点大家都承认吧。那为什么成功会让你高兴呢？人们会说，失败意味着前功尽弃。之前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无效的。因为最后没有结果。那请问，没有结果是不是一个结果呢？人们会说，成功高兴是因为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真的没有白费吗？成功了之后呢？难道不是需要一个新的目标吗？通常人们会把失败看作一种失去。成功看作一种获得。比如失恋和在一起。那失恋你失去的是什么呢？在一起又让你获得了什么呢？如果我说这两者其实没有任何区别呢？换言之，成功和失败是一样的。换言之，成功仍然是失败的。破除二元对立就是把其中一方归入另一方。而且往往归入坏的那一方。比如你有一个成功的人生。但你终有一死。那相对于死亡来说，什么才是成功的呢？没有。如果永恒才是成功，那我们注定失败。死亡的出现，导致一切都是无意义的。由于死亡的存在，导致意义得不到保证。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吗？显然不是。尽管人会死。但有些东西可以传递下去。这就是对死亡的超越。弗洛伊德虽然死了，但精神分析到现在还存在。由于精神分析存在，弗洛伊德就没完全死。过去的画作、音乐到现在还有。虽然创作它的人死了，但作品本身是不朽的。当然得是经典作品。为什么经典作品可以世代相传？它们有一个共同特点。都在说真话。那些说假话的作品不会产生共鸣。因为它是假的。与此同时，能让你产生共鸣的作品也不一定在说真话。有可能只是在调动你的情感。情感是会骗人的。你快乐的时候真的快乐吗？你悲伤的时候真的悲伤吗？所有情感都是在逃避。面对的时候你只有一种感受。那就是痛。但反过来不成立。当你痛的时候你不一定在面对。有可能只是在重复创伤。说一种新的改变。当你能够把你的问题描述清楚的时候，这本身就是改变。很多人并不能清晰描述自己的问题。这很好理解。因为他们完全处在问题中。和问题没有一点点的分离。你需要详细描述你的症状。这本身就能带来改变。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需要回忆。来访者做分析的时候需要遵循自由联想。这种自由联想难道不是一种回忆吗？你只能说过去的事情。当下你在做分析。未来还没有来。当我们开口说话的时候，我们只能说过去的事情。当然未来的事情也可以说。但那都是假的。能不能成真是一个问题。过去的事情就不是假的了吗？也是。因为过去不存在。过去不存在并不是历史虚无主义。过去不存在的意思是，从事情的发生到你做出反应，这之间有一个距离。事情的发生是客观的。你的反应是主观的。这两者基本对不上。因此过去取决于你怎么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