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战争2周年后的6点经验教训（深度 |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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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山导读】

在俄乌冲突爆发2周年之际，红山智云收集了一系列关于海域、空域、陆域、太空、电磁频谱、地缘政治领域的冲突状况，以及第3年可能发生的情况以及美国等国家从冲突中吸取的教训的一系列文章。冲突基本上保持不变，并不意味着两年内没有发生变化。这也不妨碍包括其他国家吸取经验教训并将其应用到自己的作战计划中。 

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军队对乌克兰开展特别军事行动，一个月后，战争陷入了一场令人痛苦的冲突，更像是第一次世界大战，而不是现代战争。两年过去了，这场冲突基本上在这种情况下被冻结了——双方都有所得，也有失，但双方都没有击倒对手。

一、海域：无人机、封锁和沉船

在俄乌冲突的第二年，海域仍然是冲突的低层次领域——然而，双方都加强了在海上、海面上和海面下的活动。乌克兰人尤其擅长使用海军无人机对俄罗斯海军造成重大打击。

本月早些时候，乌克兰声称用这种战术击沉了俄罗斯的塞萨尔·库尼科夫号登陆舰。这是乌克兰使用海军无人机一个引人注目的案例，过去两年类似袭击的视频在社交媒体上传播。一名美国高级国防官员上周对记者表示，五角大楼评估称，乌克兰军队在黑海击沉、摧毁或损坏了至少20艘俄罗斯海军中型至大型舰艇和一艘悬挂俄罗斯国旗的油轮。 

退休海军杰里·亨德里克斯(JerryHendrix)表示，使用海军无人机如此有效的原因之一是，相对于广阔的太平洋等地方，黑海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具有易于监控的阻塞点。海军上尉和萨加莫尔研究所（印第安纳波利斯智库）的高级研究员表示，俄乌冲突“标志着我们对海战的看法发生了重大变化，因为乌克兰已经证明，使用无人机和小型无人舰艇（例如带有炸弹的摩托艇）具有巨大的不对称优势，”他告诉《突破防御》。“我们许多人过去谈到的水面舰艇的脆弱性似乎太真实了。” 

哈德逊研究所研究员布莱恩·克拉克表示，虽然乌克兰针对俄罗斯海军使用的概念——自杀一艘装满炸药的廉价船只——本身并不新鲜，但其成功可能归功于现代技术，这些技术使操作员能够更好地控制船只无人水面舰艇本身。

他说，这种策略虽然不太可能在公海发挥作用，但在波斯湾、黑海以及对美国海军来说最有趣的T岛海峡等环境中却非常可行。这些单向攻击是克拉克和哈德逊大学研究员丹·帕特本周发布的一份新报告的基石，该报告提出了如果美国被迫保卫T岛，美国可能会如何使用类似策略的理论。

俄乌冲突凸显的另一个方面是海上封锁的破坏力。

俄罗斯有时试图阻止乌克兰向欧洲和非洲其他地区出口粮食。克拉克说，除了这种封锁可能对乌克兰经济造成损害之外，这对非洲国家来说尤其成问题，因为面包价格的大幅上涨可能会导致内乱。

他说：“这是一个重大影响，现在这种影响的恢复已经消除了俄罗斯希望用来对付乌克兰的杠杆。”

亨德里克斯表示，封锁的破坏让世界“领悟”到它对畅通无阻的出海通道的依赖程度。“在每个人的生活中，海洋都被认为是自由的，但由于乌克兰和现在的红海，突然间海洋不再被假定。现在，人们突然开始关注自由贸易和自由流动的想法，因为他们看到了当它消失时会发生什么，”他说。

就黑海而言，土耳其对谁拥有行动自由拥有很大程度的控制权，这是1936年签署的国际协议《蒙特勒公约》赋予土耳其的权力。

亨德里克斯认为，如果土耳其允许美国及其盟国海军在冲突早期进入黑海，那么土耳其可能能够先发制人。但亨德里克斯指出，尽管土耳其表面上对国际法做出了有利的解释，但俄罗斯海军一直不愿让驻扎在黑海的船只离开，以免它们不被允许返回。

2023年8月20日，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伦斯基（左）和丹麦首相梅特·弗雷德里克森（右）坐在丹麦北部沃延斯斯克里德斯特鲁普空军基地机库的F-16战斗机中做出反应。（MADS拍摄）克劳斯·拉斯穆森/RitzauScanpix/法新社，盖蒂图片社）

二、空域：尽管基辅发出请求，机载资产仍然下落不明

在高空，自战争开始以来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由于高效的综合防空系统相互抵消空中优势，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喷气式飞机通常必须低空飞行以逃避检测并在防区外距离作战。 

但与第一年的战斗相比，乌克兰的影响范围有所扩大，这要归功于“风暴阴影”，据报道，该导弹曾用于摧毁俄罗斯顿河畔罗斯托夫号潜艇并打击其他关键目标。美国还提供了ATACMS地面发射导弹，据报道正在考虑运送射程更大的更新版本。 

战术也进行了调整。例如，美国官员称赞乌克兰为避免俄罗斯袭击而采取的灵活作战运用技术可以作为效仿的典范。乌克兰和俄罗斯也越来越多地利用无人机战争进行打击，低空飞行以避免被发现，直到为时已晚。 

俄乌冲突的要求促使北约盟国履行支持基辅的关键职能。美国驻欧洲空军司令詹姆斯·赫克将军表示，像波音制造的E-7楔尾飞机这样的平台正在定期飞行。赫克最近在空军和太空部队协会战争研讨会上与记者举行的圆桌会议上发表讲话时表示，澳大利亚拥有的一架楔尾飞机在该地区运行，提供了“持续的低空ISR（情报、监视和侦察）图像”，其中无人机和导弹经常飞。 

赫克说，对ISR图像的需求促使官员们探索空气球等解决方案。 

也许自战争初期以来基辅最大的求助呼声是需要一支新的机队，这些飞机可以改进乌克兰有限的空军，并不再使用苏联时代战斗机。尽管乌克兰及其支持者抱有希望，但这些飞机并未及时抵达并赶在俄罗斯的夏季攻势之前，这场攻势充其量也以僵局告终。 

然而，随着乌克兰准备接收欧洲各国捐赠的F-16战斗机，一个里程碑似乎确实可见。在AFA战争研讨会上与记者举行的另一场圆桌会议上，美国空军国民警卫队局长迈克尔·洛中将表示，在国民警卫队的支持下接受训练的乌克兰飞行员正在取得进展，事实上“每年都单独驾驶F-16”。罗说，培训将确保他们“有资格执行除驾驶喷气式飞机之外所需的全部任务”。据空军国民警卫队发言人AmberSchatz中校介绍，2024财年将有12名飞行员接受培训。她说，他们都将在“五月到八月之间”毕业，并且需要额外的资金来培训更多人。 

洛强调，乌克兰要想在战场上使用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制造的战斗机，仍需要调整几个要素。例如，从2025年开始，捐助国将需要转移飞机——19架来自丹麦，24架来自荷兰，两架来自挪威，还有数量不详的来自比利时——从2025年开始，还必须建立适当的物流基础设施。沙茨说，维护人员目前在圣安东尼奥联合基地接受英语教学，但他们的维护培训地点“仍在确定中”。 

欧洲也在进行单独的飞行员和维护人员培训。丹麦国防部长特罗尔斯·隆德·波尔森在周四的一份声明中表示，哥本哈根提供的第一架F-16战斗机将于今年夏天抵达乌克兰，五角大楼随后 的声明也确认了这一时间表。

2023年5月14日，训练乌克兰武装部队所需的美国M1A1艾布拉姆斯坦克正在德国格拉芬沃尔等待卸载。（美国陆军摄影：Spc.ChristianCarrillo）

三、陆域：根据经验教训转移优先顺序

随着二战以来欧洲最大规模的武装冲突进入第3年，乌克兰的盟友和合作伙伴正在继续寻找支持基辅的方法，同时吸取如何发展自己的地面武器系统和编队的经验教训。

美国陆军欧洲和非洲发言人马丁·奥唐纳上校估计，截至1月31日，国际社会已在世界各地80多个不同的训练区训练了超过118,000名乌克兰士兵。其中，16,300名士兵在德国格拉芬沃尔和/或霍恩费尔斯的美国陆军基地参加训练，其中9,900人完成了联合兵种训练，5,100人完成了平台训练，1,300人完成了参谋或领导力培训。

但联盟的工作不仅仅是训练，还包括大约50个国家每月举行的乌克兰国防联络小组(UDCG)会议，其部分目的是确定向基辅运送的武器。这项工作包括建立八个能力联盟——空军、防空、炮兵、海上安全、装甲、信息技术、排雷和无人机。

其他欧洲国家似乎能够在这片土地上做出最大的贡献。例如，波兰最近开始领导这个新的装甲联盟，在本月早些时候的一次会议上，成员国纷纷报名参加。 

“周三在UDCG上讨论了装甲联盟的目标。当然涉及坦克部队，也涉及其他类型的装甲车，并确保乌克兰拥有正确的平台，但非常重要的是，为这些平台提供正确的弹药以及维护和保障，”一位美国国防部高级官员说。官员们在本周晚些时候告诉记者。

随着该集团在未来几周和几个月内不断巩固，可能会出现潜在的公告和变化。

美国陆军官员正在利用这场战争作为一个机会来研究什么有效、什么无效，并调整现代化计划。一些国防官员仍然犹豫是否要引用在地面战线上获得的具体“经验教训”，但坚称战争已经表明坦克和其他装甲车仍然具有重要意义，维持深炮弹弹匣、部署新的徘徊弹药和反无人机系统也同样重要。

“战场上仍然有坦克和装甲车的一席之地：是的，存在新的威胁，但归根结底，如果你想从某人手中夺走一些阵地并守住它，你就必须这么做上个月，美国陆军采办负责人道格·布什在国际装甲车会议上对观众说。

质量仍然很重要。IISS智库最近表示，俄罗斯迄今为止已损失了3,000辆坦克，并且正在牺牲“数量而不是质量”。 

乌克兰今年对火炮的依赖依然保持不变，预计在可预见的未来仍将持续。当前和未来的挑战可能仍然是补充这些155毫米弹药。就在上个月，北约宣布了两项价值12亿美元的交易，生产数十万发155毫米弹药，而美国陆军也在寻求提高产量；到2025财年末，该部门希望每月能够生产10万发此类子弹。

美国陆军战术导弹系统（ATACMS）也在第二年进入了乌克兰的武库，有报道称，远程版本也可能在明年运往东欧国家。 

无人机最终可能成为双方这场冲突的决定性武器。过去的一年展示了巡飞弹药在未来战场上的扩散，美国派遣Switchblade600攻击无人机来攻击俄罗斯装甲，而莫斯科则使用Lancet-3等无人机。 

对于美国陆军来说，这些收获直接影响到现代化计划，包括去年决定对M1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进行比先前计划更雄心勃勃的升级。虽然军方尚未透露坦克升级所需的所有细节，但他们正在关注一种重量更轻、能更好地保护车内士兵并减轻后勤负担的坦克。

本月决定取消未来攻击侦察机（FARA）计划，这是得益于吸取的经验教训的另一个现代化变革，陆军参谋长兰迪·乔治特别表示，这一决定是通过了解无人机在乌克兰的运作情况而做出的。陆军领导人计划将FARA的资金部分用于再投资，用于建设无人能力。

四、太空：商业领域崛起

当商业卫星对乌克兰抵抗的价值变得显而易见时，俄罗斯的行动才刚刚开始——亿万富翁埃隆·马斯克(ElonMusk)就填补了莫斯科在袭击前对Viasat与Starlink卫星通信网络进行网络关闭所留下的缺口。俄罗斯军队越过边境一周后，乌克兰就可以使用星链的天基互联网服务，数百个终端涌入该国。

从那时起，星链就一直在乌克兰使用，不仅是为了保持公民和政府与外部世界的联系和经济运转，而且还支持乌克兰的军事力量。该网络提供军事通信，并为乌克兰无人机和导弹提供制导。由于星链的配置涉及近地轨道上的数千颗卫星，使用小型天线和加密信号，到目前为止，俄罗斯对其干扰的尝试基本上失败了。

事实上，俄罗斯现在似乎在星链上采取了“如果你不能打败他们，就加入他们”的态度。正如《华尔街日报》首次报道的那样，乌克兰本月早些时候声称，俄罗斯现在正在其占领的乌克兰领土上收购并使用星链——尽管马斯克公开否认SpaceX已向俄罗斯提供接入或终端。2月19日，路透社报道称，乌克兰副总理米哈伊洛·费多罗夫(MykhailoFedorov)向国家电视台表示，政府“正在与SpaceX合作，研究如何阻止俄罗斯使用该网络”。

尽管星链一直是最公开的——考虑到马斯克庞大且经常不稳定的个性，这是最具争议性的——这也许是可以预见的，但迄今为止，其他一些美国商业卫星公司也在乌克兰的抵抗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这些公司主要是从事商业遥感的公司，它们的能力使乌克兰政府和军事领导人能够密切关注俄罗斯军队及其本国军队的动向。这些公司——包括Planet、MaxarTechnologies（最近被AdventInternational收购）、BlackSky、Capella和Hawkeye360——在让美国和世界各地的公众了解这场战争方面也发挥了关键作用，帮助美国政府建立了一个反制机构。

然而，与“星链”事件不同的是，美国情报界首先推动发布商业遥感图像和数据来援助乌克兰。这些数据是根据美国间谍机构的合同获得的，并已与美国北约盟国和合作伙伴共享，让他们随时了解（可能也参与其中）正在进行的战争——导致美国、加拿大和16个欧洲国家于去年2月发起一项倡议。各国更自由地共享遥感数据。

太空作战部长钱斯·萨尔茨曼将军在获得任命之前就一直在宣扬五角大楼需要从乌克兰使用太空系统中吸取的教训。他在9月13日的听证会上告诉参议院，乌克兰已经证明了商业太空系统的有效性。也许更重要的是，战争已经证明，由许多小型、成本较低的卫星组成的网络比由少数高性能卫星组成的网络更难受到攻击。

从那时起，萨尔茨曼一直致力于将这两个关键经验教训纳入太空军的努力中，以重塑美国军事太空军的结构，以应对未来的挑战。尽管迄今为止的成功有好有坏，但仍处于早期阶段。

乌克兰东南部扎波罗热地区，第108独立国土防御旅VykhorDnipro无人机综合排的军人展示了一架Vampire无人机的发射，这是一种配备热成像相机的乌克兰无人作战飞行器(UCAV)。（图片来源DmytroSmolienko/Ukrinform/FuturePublishingviaGettyImages）

五、电子频谱：电波中的战斗

与地面战争和海上战争一样，俄罗斯在2022年发起了网络/电子战争，试图给予致命一击，结果却在出人意料的坚韧和适应能力强的乌克兰人手中遭遇了惊人的逆转。然而，去年俄罗斯急于迎头赶上，导致了一场拉锯战，最后陷入了血腥的僵局。

例如，乌克兰在将小型民用无人机改造为侦察机和小型轰炸机等军事用途方面处于领先地位。相比之下，俄罗斯当局对此类系统不屑一顾，并大力投资于更大的专用军事系统。但到了2023年，俄罗斯方面迎头赶上，国防部官僚机构在爱国、自发组织的志愿者的推动下向前推进——这在俄罗斯很少见——他们不仅仍然捐赠了大部分灵活的FPV（第一人称视角）“竞赛”无人机，使用的是中央通讯社专家塞缪尔·本特特表示，他们甚至还训练了许多飞行员。

“志愿者……仍在抱怨该国的国防工业部门没有完全参与FPV无人机制造，”本德特告诉BreakingDefense。

尽管存在这些障碍，双方都开始使用数千架商用迷你无人机，并在电子战中损失了数千架。（这促使双方安装人工智能的努力尚未成功，这将使无人机无需与人类控制器不断通信即可运行）。

俄罗斯电子战部队也进行了调整。哈德逊研究所电子战专家布莱恩·克拉克在最近的空中作战中心网络研讨会上指出，俄罗斯地面部队大量装备了无线电探测和干扰车辆来发动战争，但这些能力是针对北约对手而不是乌克兰进行优化的。例如，俄罗斯在大型、强大的干扰机上投入巨资，旨在扰乱大型、强大的北约系统，例如JSTARS雷达飞机或高地球静止轨道(GEO)上的军用通信卫星。但乌克兰刚刚起步的空军从来没有像JSTARS这样的东西可以干扰。

现在，乌克兰确实拥有高地球静止轨道(GEO)通信：由Viasat运营的商业卫星网络在2022年2月之前为乌克兰军事通信提供了骨干网。但是，一次成功的俄罗斯网络攻击在入侵前夕使该网络瘫痪，迫使乌克兰转而使用高地球静止轨道(GEO)通信。埃隆·马斯克的星链。星链有一个完全不同的架构，它使用了数千颗低地球轨道（LEO）小型低功率卫星——数量太多，移动太快，软件更新太快，俄罗斯电子战无法禁用。克拉克说，事实证明，像卡车安装的Krasukha-4这样笨重的俄罗斯干扰机对乌克兰的新方法毫无用处，因此被撤回。但随着2023年的临近，俄罗斯人再次进行了调整，最终部署了更多更小、更机动、射程更短的干扰机，这些干扰机的目标不是卫星，而是星链终端和其他乌克兰地面无线电设备，以及无人机控制系统。

美国军方牢记了这些教训。克拉克指出，陆军尤其正在通过无人机安装的MFEW吊舱 和卡车车载TLS来加强战术电子战。所有军种都对扩散的近地轨道卫星和（按照美国标准）低成本无人机感兴趣，其中国防创新部门在雄心勃勃的全军种复制计划方面处于领先地位。

然而，一个尚未解答的关键问题是，乌克兰陆地战争中的短程无人机和干扰机将如何转移到西太平洋，因为西太平洋的距离要远得多，而且对手的技术含量更高。

国防部长劳埃德·J·奥斯汀三世和乌克兰国防部长鲁斯泰姆·乌梅罗夫于2023年9月19日在德国拉姆施泰因空军基地举行的乌克兰国防联络小组第15次会议上发表讲话（国防部照片：ChadJ.McNeeley）

六、地缘政治：华盛顿混乱、欧洲驱动力

美国国防部向乌克兰发送的一份资料显示了两年来战斗的规模：超过200万枚155毫米炮弹、10,000枚标枪导弹、超过250辆布拉德利、艾布拉姆斯、史赛克和榴弹炮车辆。

然而，乌克兰政府目前面临的最大挑战也许是来自华盛顿的摇摆不定的支持，华盛顿急需的资金已在国会被搁置了数月之久。 

当乌克兰城市阿夫季夫卡上周陷落时，白宫特别将其崩溃与国会的不作为联系起来。一直在推动对乌克兰援助进行补充的总统乔·拜登对记者说：“现在他们（乌克兰）的弹药已经耗尽，我们就走开。我觉得很荒谬。我觉得这不道德。”

与此同时，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被锁定为共和党提名人，这意味着他对国会共和党人的影响力只会增强。特朗普最近威胁让俄罗斯“为所欲为”，并攻击那些没有为该联盟提供足够支出的北约盟友，此举激怒了欧洲防务界，而支持乌克兰资金的大部分阻力都与他的支持有关。 

在欧洲，官员们仍然完全致力于乌克兰赢得战争的最终目标，但他们越来越担心如果没有美国无条件的支持，这种情况会如何发生 

尽管如此，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欧洲各地的国防开支明显增加，导致一系列利润丰厚的军事援助计划获得稳定批准，以支持基辅，并与工业界签订新的武器合同，以补充设备库存。 

根据这一史无前例的资金，北约预计今年欧洲盟国的国防支出总额将达到3800亿美元，并有18个成员国实现GDP 2%的联盟支出目标。短短两年内发生的如此巨大的转变是引人注目的，但在同等基础上仍然落后于俄罗斯，俄罗斯已经进入了战时经济状态。根据国际战略研究所(IISS)智库的数据，莫斯科的国家预算目前用于军事支出，预计很快将达到该国GDP的7.5%。

在战争的早期阶段，欧洲也对战争升级感到担忧，这种担忧往往主导政治辩论，最好的例子是拒绝向基辅提供米格29战斗机和豹2主战坦克。（这两个平台后来都到达了前线。）尽管英国和法国派遣了“风暴之影”和“SCALP”远程武器，德国仍然拒绝派遣“金牛座”巡航导弹，这表明柏林仍然认为升级是一个根本问题。

尽管军事援助计划至关重要，但新武器的供应并未带来决定性的战场优势，而整个欧洲严重的弹药短缺继续让乌克兰官员感到沮丧。据半岛电视台报道，乌克兰每月需要额外生产24万发炮弹，才能与俄罗斯的前线产量持平，目前尚不清楚这些弹药将从何而来。

阿夫季夫卡的陷落是俄罗斯自去年五月以来首次遭受重大领土损失，这只凸显了基辅军事战略家目前面临的挑战，他们可能需要开始决定在哪里分发弹药。 

从更广泛的装备和经济层面来看，俄罗斯在战争过程中遭受了巨大的破坏性损失。一名美国高级国防官员上周告诉记者，至少有315,000名俄罗斯士兵伤亡。这位美国国防官员表示，莫斯科还可能花费高达2110亿美元的直接财政支出来装备、部署、维护和保障俄罗斯在乌克兰的行动。

即便如此，俄罗斯的行动几乎没有减弱的迹象，欧洲政治和军事领导人一再强调这一点。以爱沙尼亚总理卡亚·卡拉斯为例，他声称莫斯科可能在三年内就会对北约国家发动袭击，或者英国陆军司令帕特里克·桑德斯呼吁英国“公民军队”在入侵时挺身而出。这只是两个更引人注目的言论，它们真正说明了俄罗斯绝不是一支被击败或被削弱的力量。 

随着冲突进入第三年，莫斯科的战略似乎很简单：继续一寸一寸地压垮乌克兰，并希望基辅耗尽其在全球的子弹供应和政治支持。（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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