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丨 第一法商CHANNEL
作者丨吕良彪
前些日子，当年一起赴美学习后亦辞职做律师的兄弟来京一叙，提及当年笔者在漂亮国怒怼老米的年少孟浪之事甚感亲切——特别理解为什么国人总本能地爱怼漂亮国、为什么张公公司马难陈平金政委们能够有如此之多的粉丝......毕竟，当年阿呆也是每天自觉收看新闻联播且一副天下大事尽在我胸的自信，算得上是过来人了。
世间事未必如眼见那般简单，也未必如长期受教育形成的思维定式那般“理所当然”。四十以后阿呆时常感觉人最大的问题往往便在于“我怎么对得这么厉害！”不加克制便极易演变为“我这么正确他居然不听我的？！”“干他！”——人性最大的弱点莫过于自以为掌握了宇宙真理。这些文字再发出来，只当是成长过程中的花絮吧，一段年轻记忆与自我警醒。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玛蒂亚森关于一个人所能接受到的信息与其认知之间关系的那番话很有道理，要冲破长期洗脑的信息茧房必须要放下自己内心的那口“观天的水井”带着开放的心态多去看看这个世界。如周有光老先生所说：不光要从中国看世界，更要学会从世界看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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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国民主与高效的不同特色——中国驻美大使馆
【背景】赴美访问结束前夕，中国驻美使馆举行答谢酒会，邀请我们所参观过的所有机构的代表一起参加。笔者提到自己对美国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自由与高效，有记者问及美国的自由与中国的自由有什么不同，哪些地方体现了美国的高效，笔者就此即兴调侃。
美国式的高效体现在哪呢？举个例子吧。
来美国之前我刚拿到我的“老流氓”（法律硕士，LLM）学位——在中国我花了三年时间，在美国只一年就够了，当然这只是调侃。而我在纽约时代广场（TIME SQUARE）买百老汇（BROADWAY SHOW）打折门票的时候，发现美国人特别善于排队，在很小的地方大家可以让队伍折起来，没有人插队。而且，我有事暂时离开一会再回来，后边的人会告诉我你的位置是在这里的。——我从中很深切地感受到那种因秩序而产生的效率，以及对个人权利的相互尊重。
至于美国式的自由与中国人的自由就更不一样了，也举个例子吧：
刚到纽约的第一个周末，很幸运赶上中央公园有一场露天的音乐会。那天中央公园人可真多！但附近却只有一个公共厕所。我去厕所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女厕所这边排着老长的队而男厕所外则基本没人。但，当我暗自庆幸地进入男厕所时却被吓了一跳！——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众人大笑）
你们会心地笑告诉我其实你们已经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是的，我进入男厕所的时候居然发现相当部分是女士在男厕所方便过后往外走。由此也可见美国人的率性与自由，我本人对此完全可以理解与接受。但在中国，恐怕就很难能有这样（女士进入男厕所）的自由了。当然，这更多的应该是一种文化的差异与碰撞(culture shock)吧。
阿呆曰：
竞争，博弈，共容，发展，需要普及常识，需要直面真相，需要达成共识。全球化背景下，不同文化与传统之间，寻求“最大公约数”确非易事。——似乎，近些年来中国的大城市中也慢慢开始能够接受女士在内急时进入男洗手间这样的事情了。只是，漂亮国的性别问题似乎更加复杂得多了。
附：中国驻美大使馆（2002）
二、法官的角色——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
【背景】代表团访问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并受到隆重接待，委员会主席柯白先生在致欢迎辞时称自己曾任律师、教授、议员，却始终因没能当上法官而深感遗憾。今天能够一下见到这么多、如此年轻的中国法官觉得很荣幸，也很有些不可思议——在中国居然这么年轻就可以当法官，居然可以有这么多的法官。柯白先生此时那种美国式的优越感溢于言表，紧接着以长者的口吻说：我接待过你们国家的领导人，今天接待你们这些年轻的法官（说到法官他耸耸肩），没有给你们配翻译你们听不懂是很正常的。然后他说听不懂就要勇敢地举手提问，千万别象这样（他做出一付不懂装懂的傻模样引来现场一阵笑声，有滑稽的笑有轻视的笑也不乏讪讪而无奈的笑）。然后接着说：当年我在哈佛做教授的时候，就经常鼓励学生要勇敢地举手提问。阿呆以一种玩笑式的口吻说：
亲爱的教授先生，
我们来美国后常听美国人引用亚里士多德的那句名言：
“同等事物不要区别对待，不同事物也不要同等对待”（Don’t treat like inunlike way,and don’ttreat unlike in like way.），据说这构成美国人公平的价值理念和WTO的哲学基础。
我们虽然看起来年轻，但一个个都是法官。我和我的同事们在没听清的时候，通常都是命令（ORDER)，对！是ORDER原告、被告或是证人重复他们陈述的内容的。
所以亲爱的教授先生，您得耐心点，需要的时候我会给您命令ORDER的。（笑声）
柯白先生笑着连声道歉。现场气氛友好而相互尊重。阿呆接着说：
我们之所以保持沉默有东方民族特性的成分，最重要的当然是语言障碍的存在，但还有一点就是因为我们都是法官——法官应该多听、多想然后做出裁决，而不是总在说呀说呀说的，那简直象个律师了。”（笑声）
阿呆曰：
身为法官的阿呆当时拿律师“寻开心”，没想到回国后不久便又辞去公职来北京重新做律师。——正所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只当是阿呆的自黑与自嘲吧。
三、关于盗版——商标与专利、知识产权办公室
【背景】在讨论盗版问题的时候，年轻的迈克博士指责中国的光盘有百分之九十二是盗版的，他举例说在美国买张光盘需要几十个美金，在中国则只需要几十块甚至十几块人民币。阿呆当时与迈克博士有以下对话：
阿呆：迈克？
迈克：您有什么不明白吗？
阿呆：回答问题之前你应该首先称呼我法官阁下。
迈克：是，法官阁下。
阿呆：请告诉我你所提到的那个百分之九十二的调查是你亲自进行的吗？
迈克：不是，是我引用的。
阿呆：那就是传来证据（hearsay），根据美国法律你无权作证。
迈克：语塞。
阿呆接着说：
华盛顿是座美丽的城市，我和我的同事们都希望可以好好参观一下。昨天晚上，我和我三个漂亮的女同事从城郊我们所居住的汽车旅馆叫了辆出租车进城转了转，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钱吗？五十七美元，整整五十七美元。你知道这样的距离在我所生活的城市坐出租车大概要花多少吗？估计不超过三十元人民币。我不知道我们是应该指责美国司机牟取暴利呢还是指责中国出租车不正当竞争呢？价格构成是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我建议我们在此还是不要讨论了罢。
迈克，无语......
阿呆曰：
这段颇有些王国委三连问的气势了！只是，知识产权合作与保护之类问题恐怕并不仅仅是口舌之争。
四、国人为何天然爱怼漂亮国的牛人们
【背景】访美过程中，几乎所有的漂亮国人都对其国家的政治制度由衷地感到骄傲。也许正因为这种发自心底乃至不乏自大的自豪感，加上基于利益与安全等国家战略考虑，他们总会本能地致力于推行其理念和制度。对此，阿呆小范围内讲述了这样一个也许不甚雅观却不失贴切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似乎英俊而强壮的男人，非常善于ML。
每每他看到有些男人不善于让女性嗨起来或是根本不顾女性的感受甚至有些地方还要将女性某些器官切除的时候他就很是生气，认为那既不科学也不人道。
他觉得自己有让这些凡夫俗子充分领略性快感的义务，于是他就跑去对那些男人女人们说：不不不，ML不应该是这样做的，应该象我一样才是健康幸福的。——当那些男人不乐意时他就告诉他们：我是来教你们如何正确ML的，若不听话便把那些男人打得无力还手；若是女人不乐意他就对她们说：我是来教你如何领略生命的健康与快乐的，甚至不惜“霸王硬上弓”！
有人说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做漂亮国，我不知道他们说的对不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让那些个叫做伊拉克、阿富汗的男人女人们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健康与快乐（高潮）。
阿呆曰：
话糙理不糙。无论如何，关于如何ML还是应该有一些健康标准的。至少不能伤害女性身体。无论如何强调差异化，人类文明的底线还是要有的。伊拉克、阿富汗等的重建情况，CCTV或是环球时报参考消息是重要但绝不应该成为唯一的消息来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