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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光影
猝死的白大褂与沉默的听诊器
2017年9月16日晚,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心内科医生陈彦东副教授在家中猝死,年仅40岁。(真实案例)
他留下了同为医生的妻子和不到一岁的孩子。
死因竟是反流性食管炎引发的窒息:一种常被忽视的“小毛病”。
同事回忆,他出事前半年已频繁反酸、嗳气,却因连轴转的门诊和手术硬扛着。
讽刺的是,身为医生,他比谁都清楚“过劳猝死”的风险,却仍被困在无休止的加班、晋升和患者投诉中。
当救死扶伤的理想撞上现实的铜墙铁壁,躺平竟成了唯一的自救。
第一刀
当“白衣天使”成了“绩效打工人”
“我读医学院时,教授说医生是‘越老越吃香’,现在才明白,吃香的是职称,不是人。”一位三甲医院的主治医生苦笑。
年轻时,谁没幻想过成为“华佗再世”?
可人到中年才发现,体制内的晋升通道比消化科的内镜还曲折:科研论文要“灌水”,临床指标要“达标”,患者满意度要“刷分”,还要应付行政部门的突击检查。
有位同行自嘲:“白天看病像打仗,晚上写论文像绣花,月底一看工资条,不如门口卖煎饼的大妈。”
这股荒诞劲儿,连庄子看了都得摇头。
他在《逍遥游》里写“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可如今的医生却被逼成“全能选手”:既要会治病,又要懂公关;既要熬夜写国自然,还要在医患纠纷中“舌战群儒”。
某次急诊科开会,主任拍桌怒吼:“患者投诉你态度差?明天起,每人微笑必须露八颗牙!”
底下有人嘀咕:“牙龈出血算工伤不?”
第二刀
躺平?不过是困兽的战术撤退
“躺平”二字,总被外人贴上“消极”标签。
可你若问问那些“躺平派”医生,他们会掏出一本血泪账:年轻时谁没拼过?
值夜班熬到心动过速,论文被导师“借”去署名,好不容易评上副主任医师,却发现工资还没规培生涨得快。
一位从乡镇医院跳槽到二线城市的医生坦言:“40岁才看懂,体制内的‘努力’,就像给驴眼前挂胡萝卜,跑再快也啃不着。”
这让我想起《道德经》里的“柔弱胜刚强”。
面对行政部门的“创新KPI”、患者家属的“百度式质疑”,许多医生选择“战术性躺平”:不争职称、不抢手术、不开昂贵药,甚至刻意避开疑难病例。
一位消化科前辈自封“佛系主任”,座右铭是“能坐诊绝不站台,能开药绝不动刀”。
问他为何如此,他幽幽一句:“多做多错,少做少错。我倒是想悬壶济世,可患者录像的手机比听诊器还灵敏啊!”
第三刀
当“内卷”撞上“摆烂”
谁在替系统背锅?
学界总爱分析“躺平”的社会心理,却鲜少追问:为什么医生成了重灾区?
北京林业大学的研究一针见血:外界环境压力、个人认知与代际关系失衡,共同酿成了这场“医者心死”。
举个例子,某三甲医院的呼吸科,老教授们还在坚持手写病历,因为“电子系统填表太耗时”;
年轻医生却偷偷用AI生成病历,结果被查出“复制粘贴”扣光奖金。
两代人面面相觑,齐齐叹气:“这破系统,神仙来了也得躺!”
更荒诞的是,某些医院为“激励”员工,竟把门诊量和药品提成挂钩。
一位儿科医生吐槽:“领导要求日均接诊80个患儿,每人问诊时间不能超过5分钟。这是看医生还是流水线包工头?”
这种“逼良为卷”的机制,生生把医生逼成“算法囚徒”。
当治病救人成了数据游戏,谁还信那句“医者仁心”?
第四刀
历史的镜子与文学的药方
翻翻古书,会发现“躺平”竟是门传统手艺。
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转身去南山种菊花;
苏轼被贬黄州,反而发明了东坡肉。
可今天的医生连“辞职种地”的退路都没有。
老婆孩子绑着人,房贷车贷拴着魂。
一位网友调侃:“陶渊明要是活在现在,估计得写《归去来兮辞·加急版》:‘主任催稿紧,田园将芜胡不归?’”
再看看麻醉医生故事:他们手握“药毒一线”的麻醉剂,却要对抗比药瘾更可怕的职业倦怠。
有句话醍醐灌顶:“当整个系统都在推着你狂奔时,能站稳的人,比躺下的人更需要勇气。”
这话放在医生身上再贴切不过:躺平不是懦弱,而是对异化制度的沉默抗议。
躺下去的是身,躺不平的是心
批评“躺平”很容易,但比指责更重要的,是看清那张让医生窒息的网:
僵化的职称体系、以药养医的潜规则、无限追责的恐惧……当一位医生不得不靠“少救人”来自保时,错的真是他吗?
鲁迅当年弃医从文,说“救人心比救肉体更重要”。
可若他能穿越到今天,或许会再加一句:“救医生,才能救病人。”
毕竟,没有哪个职业能靠“用爱发电”撑过40岁。
给医生减负,不是少写几份检查,而是重建一套尊重专业、容错纠错的制度。
到那时,“躺平”或许会变回它最本真的模样。
不是无奈妥协,而是一场养精蓄锐的“仰卧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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