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结婚3次女人的忠告:人到中年想改命,必须做到这件事

文化   2024-11-21 18:03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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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 朴素的树
来源 | 十点读书(ID:duhaoshu)



对女性来说,爱情和工作的比重是怎样的呢?

余华在《女人的胜利》中写道:

“女性把爱情当做生活的全部,但对男性来说,爱情只是生活微不足道的插曲。”

乍听之下没什么问题。

在大部分女性的生活中,爱情的占比貌似真的挺高的,甚至最近几年不断涌现出类似“上嫁”这样将女性“客体化”的词。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帆书君觉得不一定。

至少下图这位头戴皮帽、不畏狂风、端坐在马上威风凛凛的姑娘不会同意。

她就是“古代四大才女”之一的蔡文姬。

在她的一生中,爱情最多称得上是她的“经历”而已,哪怕是三婚也能轻松收服小鲜肉。



在玻璃渣里持续找糖吃
蔡文姬原名叫蔡琰,文姬是她的字。

出生于174年,东汉陈留郡圉县人,也就是今天的河南开封人士。

文姬的一生,就像她诗里所写的一样:

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

虽然出身名门,却偏偏赶上了乱世。

胡兵南侵,丈夫病逝,父亲也死在狱中了。

致使她流落匈奴领地十多年,足迹踏遍了荒凉和苦难。

这样的遭遇,几乎成了东汉末年绝大多数人的缩影。

对于他们而言,能够“苟全性命于乱世”,已经是万幸了。

然而,蔡文姬不但活了下来,还坚持到了三十岁顺利回到中原,整理了家族丢失的古籍,续修了父亲留下的汉史。

并且独立创作了包括《胡笳十八拍》、《悲愤诗》在内的多篇先锋诗文。

这背后,靠着是就是她卓越的文化素养以及非凡的自驱力。

蔡文姬的文化启蒙,得益于父亲蔡邕。

一位真正的文学大家。

参与修著的《东观汉记》,与 《史记》、《汉书》并称为 “三史”;

自创的书法“飞白”体,被后世王羲之,颜真卿这些大佬们奉为反复临摹的笔法;

音律方面更是不得了,不仅能谱曲、作词,甚至还制作了鼎鼎大名的“焦尾”琴。

在如此博闻多学的父亲的教导下,蔡文姬在音律,诗词,书法上的造诣自然也十分高超。

八大家之一的韩愈就曾说过“中郎(蔡邕)有女能传业”。


这不只是一句奉承,在相关文献的各个角落我们都能窥见端倪:

文姬“六岁懂音律,九岁能辨琴”,有一次父亲在家弹奏不小心拨断了弦,她能准确地听出断掉的是第几根弦。

此外,父亲所藏的4000多卷古籍,她不仅每一卷都细细研读,还主动背诵并默写,把它们刻入脑中。

这相当于什么?

本身就是学霸,还进入火箭班,脑子和资源的匹配令人咋舌。

作为对比,毕业多年的十点君至今看到“全篇背诵并默写”这七个字,依然会瑟瑟发抖。

然而,这样的快乐生活,只持续到蔡文姬17岁。

192年,是东汉的末世,也是这个家族的末世。

父亲蔡邕因为太过耿直,被投入了大牢,最终在狱中过世。

同年,匈奴人的铁蹄踏破中原城池,烧杀抢掠。

文姬和大部分女性一起,被当做生育的俘虏扔上了马车。

然后被长鞭驱赶着来到了冰霜笼罩的北地。

这里不仅环境极其恶劣,胡兵的性情也极其粗鄙。

不仅随意谩骂、毒打俘虏,甚至还会贱待自己民族的老弱病残。

在这种不亚于集中营的恶劣环境下,普通人的精神都会分分钟崩溃,何况是没吃过多少苦的名门闺秀呢。

虽然之后嫁给了左贤王,但整体的情况并没有好多少。

然而,蔡文姬并没有溺死在持续的负面情绪中。

而是用手中的笔杆创作出了深邃的诗篇:

边荒与华异,人俗少义理。
处所多霜雪,胡风春夏起。
翩翩吹我衣,肃肃入我耳。
感时念父母,哀叹无穷已。

这首《悲愤诗》真实地再现了那个动乱的社会以及老百姓们的悲惨遭遇。

全诗108句,共计540字,浸满了血泪。

它也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首自传体长篇五言叙事诗。

此外,蔡文姬还用胡笳吹奏出了自己矛盾的心情:

天无涯兮地无边,我心愁兮亦复然。

人生倏忽兮如白驹之过隙,然不得欢乐兮当我之盛年。

怨兮欲问天,天苍苍兮上无缘。

举头仰望兮空云烟,九拍怀情兮谁与传?


相对于《悲愤诗》,《胡笳十八拍》更是一次大胆的创新。

它摒弃了乐府诗的旧有框架,巧妙地融合了七言的韵律与骚体的深情,使得句式长短错落有致,既有节奏感又不失韵味。

在东汉,这种体式亦属于首创。

正如郭沫若评价道的“这实在是一首自屈原的《离骚》以来最值得欣赏的长篇抒情诗”。

十二年后,三十岁的蔡文姬在曹操的帮助下终于归汉。

此时的她依然能够完整地默写出当年看过的百余篇古籍。

而在给曹操献书时,更是问他需要用楷书还是草书。

这些都足以说明,蔡文姬的文学才能在这十二年里不仅一点都没荒废,甚至还有所深耕。

这是多么可怕的自驱力。

要知道,以前能认字的人本来就不多,学习书法的更是凤毛麟角。

而在今天,哪怕识字断句成了我们从小就学习的技能,但只需要大学四年,就能把高中必背的古文忘个七零八落,进入社会工作三年,提笔忘字更是常事。

相比之下,蔡文姬内在的这股强大的自驱力,如同塞外寒空中的明月,指引着她找到回家的方向。

也让数千年后的我们,谈之汗颜,望之倾佩。


没意义的感情说丢就丢
蔡文姬一生共有三段婚姻,我们先说前两段。

十六岁时的她嫁给了当时的名门望族河东卫仲道,两人郎才女貌、恩爱有加,很是相配。

只可惜卫仲道身体不好,仅结婚一年就因肺痨咳血病逝了,和文姬也没有留下子嗣。

婆婆因为无法接受儿子去世的事实,一直认为是文姬命里克夫,所以处处刁难她,将不甘和怨恨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不堪忍受的文姬写了长信给父亲,想要结束这段婚姻。

父亲来信劝她,要孝敬长辈,要留在夫家。

这时候,普通古代女性可能只会像《红楼梦》中的香菱,待在深宅大院里做一个受气包,每天忍气吞声,祈求长辈有天能良心发现善待自己。


但蔡文姬却不是普通人。

尽管她的内心也很悲痛,但同时她也意识到:

丈夫已然离世,此刻,更为重要的是着眼未来。

她才十六岁,未来的路还很长,重塑生活的秩序才是当务之急。

“这种压抑委屈的婆媳生活,谁爱过谁过,反正我是不过了。”

于是文姬自己带着嫁妆就回家了。

当然,她之所以能不管不顾的回家,一方面是自身极其有主见,二也是因为汉代妇女在社会和家庭的地位比较高。

她们可以参加农业、商业之类的经济活动,如馆陶公主的面首董偃的母亲就以贩卖珍珠为生,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私奔后更是在当垆卖酒。

此外,婚姻自主,哪怕是再嫁也不会受到非议,像汉文帝的母亲薄太后、汉景帝的王皇后都是再嫁之身。

但即便如此,蔡文姬能如此决绝地把握自己的人生,依然值得叫好。

蔡文姬的第二段婚姻发生在被掳掠期间。

十七岁的她被胡兵掳走后嫁给了左贤王,匈奴中官位最高阶的一个人,放在今天大概就是缅北“小王子”。

初期被逼嫁给左贤王,蔡文姬十分排斥。

毕竟是蛮荒之族,虽然丈夫对她十分顺从,但她还是一心想以死明志。

后来,她和左贤王生了两个孩子,为了担起母亲的责任,轻生的念头也就暂时放下了。

但是,回中原的想法却一直萦绕在心中,一刻也未停。


对那个时候的文人来说,尸骨的故乡永远都是中原。

在《胡笳十八拍》中,蔡文姬也写道:

我非食生而恶死,不能捐身兮心有以。
生仍冀得兮归桑梓,死当埋骨兮长已矣。
日居月诸兮在戎垒,胡人宠我兮有二子。
鞠之育之兮不羞耻,愍之念之兮生长边鄙。

就在她内心守望的信念越来越缥缈时,希望却出现了。

206年,曹操重整北方,势力日渐强大。

“曹操素与邕善,痛其无嗣,乃遣使者以金璧赎之。”

曹操听说蔡邕有个女儿,流落南匈奴,才学甚高,能继承了父业。

于是想让她回来续修汉史,就派遣了使者着重金将蔡文姬从匈奴手中赎回。

《文姬归汉图》局部,南宋陈居中,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

如同《文姬归汉图》中所画,行装早已准备妥当,汉使在旁端坐,等待左贤王向文姬敬上最后一杯送别酒。

而两个孩子则是一个抱住母亲的腰,另一个拉着母亲的衣衫,舍不得和她分开。

一样的,这时候换成其他人可能就放弃了。

但蔡文姬清楚地知道,自己除了是个“母亲”,更重要的身份是她“自己”。

归汉的途中,虽然寒风吹得胡人侍从睁不开眼,但蔡文姬却挺直腰杆坐在马上。

目光如炬,穿越凛冽的寒风,凝视着前方那条蜿蜒曲折的归家之路。

她的眼泪可能就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和儿子们的感情当然难以割舍,但他们终究会长大成人,找到自己的生活。

而只有回到故乡,蔡文姬才能真正地做回自己。

“续写汉史才是我一生的使命所在。”

归乡之后, 因蔡文姬在中原已无亲人,曹操安排她嫁给了直属的屯田都尉董祀。

也就是蔡文姬的第三段婚姻。

当时,董祀正值二十出头的青春韶华,无端被迫迎娶一位年长他十多岁的女子为妻,心中满是不满与排斥。

在共度的这一年里,董祀对蔡文姬态度冷淡,甚至经常出言嘲笑。

而蔡文姬却始终未曾放在心上,她所求不过是完成心中的理想,生活只要能平淡安稳,便足矣了。

结婚后第二年的深秋,董祀犯了重罪,被下令处死。

“不能再有意外打破来之不易的安稳生活了。”

于是蔡文姬身着单衣、蓬头赤足、一步一拜地求见曹操,希望曹操能够赦免董祀的死罪。

并答应将脑海中记下的400多篇古籍,亲手缮写出来,赠与曹操。

曹操大喜,饶董祀不死。

历经此番劫难,董祀对文姬满怀感激,心生敬爱。

并且毅然辞官,与文姬携手隐于山林,从此相濡以沫,共度白首。

从此,蔡文姬专心致力于汉书编纂,为汉朝历史的完善与文化传承立下了卓越功勋。

同时,与三曹七子并肩,共同铸就了邺下文坛的辉煌盛景。

至此,流离坎坷二十多年后,蔡文姬终得温馨安稳的幸福生活。

回首蔡文姬的一生,无论是小时候优渥的环境,还是后来被掳塞外,以及一生的三段婚姻。

她似乎是不自由的。

总是被外界肆意地叨扰着原本想要的生活。

可同时,她又是极其自由的。

她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并且愿意花时间深耕,穿越数十年依旧朝着“完成目标”的路上走着;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哪怕有礼数的规矩、有战乱的打击、有他人的偏见,但这些都只能暂时阻碍她的脚步而已;

她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她从不只是谁谁的女儿、谁谁的妻子、谁谁的母亲,她最重要的角色一直是她自己,她始终紧握着自己人生剧本的编写权。

最近几年,总是有人说“人生啊,到处是旷野”,推崇女性应该走出家庭,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多找找内心的自己。

却很少有人给出可行的方法,好像出走只需要一时的勇气就好。

这当然不可能。

所幸,我们历史的星河足够长,里面光彩熠熠的古人也足够多。

就像蔡文姬,她就用自己坎坷却不消沉的一生告诉了我们:

当女人清晰地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为之持续地、不间断地走下去时,就拥有了”主体性” 。

这时候,她的生活顺与不顺都是好命,嫁与不嫁也一样都是好命。

点个【在看】,愿你也拥有书写自己人生剧本的能力。

作者 | 朴素的树
来源 | 十点读书(ID:duhaoshu)
排版|大可
图片 | 图虫创意/网络,侵权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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