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邦战略:塞尔维亚安全部门改革所取得的成果

文摘   财经   2024-09-01 22:14   塞尔维亚  

近年来,塞尔维亚在安全部门改革方面取得了一些成果。他们的管辖权、权力和数据收集技术现在都受到法律监管,并且已经引入了各种民主监督和控制机制。


尤其,《安全服务基本条例》确立了三个安全情报机构的存在。此外,外交部(MFA)内的两个安全机构 - 即研究和文献服务(外国情报)和安全局(外交部的物理保护)已不复存在。


(一)安全信息局

安全信息局(BIA)是一个直接隶属于政府的民事安全情报机构。它是一个“混合型”服务,因为它执行情报和反情报任务。此外,BIA 特工有权行使所有警察权力,包括逮捕权,以执行针对以下内容相关的任务:参与有组织犯罪和策划带有外国、国内和国际恐怖主义元素的犯罪行为的组织和个人的活动,以及最严重的反人类和国际法犯罪形式,以及违反宪法保障的秩序和塞尔维亚共和国的安全。


研究报告表明,BIA 深度参与刑事调查,其行为更像是执法机构,从而掩盖了塞尔维亚警察的光芒。尽管如今警方拥有独立应用秘密数据收集措施的技术能力,“但整个窃听系统仍然通过 BIA 运作,BIA 可以全面了解刑事警察特别调查措施办公室的所有活动。”因此,BIA 的情报部门至今仍发展不完善。

       


(二)军事安全局

军事安全局 (VBA) 隶属于国防部长。VBA 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塞尔维亚军队和国防部的安全、反情报和反恐。MSA 的反情报职能包括以下任务:侦查、调查和记录违反塞尔维亚宪法秩序和安全、违反人类和国际法的犯罪以及最严重的有组织犯罪。与 BIA 类似,从事上述任务的 VBA 特工拥有一定的警察权力,但与 BIA 不同,他们没有逮捕权。


(三)军事情报局

军事情报局(VOA) 的主要任务是收集、分析、评估和提供有关潜在或实际危险的数据;外国及其武装部队的活动和计划或意图;国际和外国组织;任何针对国防部、塞尔维亚武装部队或塞尔维亚主权、领土完整和国防的团体和个人。除了对个人和通信进行秘密光电监视外,它有权使用任何特殊措施。


在过去十年中,安全部门改革最重要的影响之一是改进了监管,并引入了各种民主控制和监督机制。然而,这些机制的一个关键问题是,其中一些机制已经取得了成果,而另一些机制只是形式上的。接下来将讨论负责情报监督的机构的活动。


(一)内部控制和监察长

所有安全部门都引入了内部控制,而军事部门也将受到监察长的监管。虽然这些机构拥有足够的权力,但没有足够的人员来有效地行使监督职责。“更重要的问题是,这些机构的工作并非自主的,因此仍然受到强大的政治影响。具体而言,内务部门直接向各部门负责人负责,而这些部门负责人又由政客选出——遵循个人忠诚原则。监察长由塞尔维亚政府根据国防部长的推荐选出,任期五年,只有在违反宪法或法律或被判犯有刑事罪行的情况下才能提前解职。然而,在过去三年中,国防部长已更换三次,每次都是在没有任何解释的情况下更换现任监察长。此外,监察员的年度报告和声明表明,内部控制和监察长建立的机制可能无效,例如当安全服务人员被迫求助于“监察员办公室”并发现内部控制机制无法保护他们的权利时。

(二)议会监督

2007 年《安全服务组织基础法》赋予安全服务控制委员会有效权力,使其能够采访安全服务负责人以及进行实地考察等。它还可以查阅机密文件。尽管拥有这些权力,但委员会主要只是讨论定期报告并对安全服务进行首次实地考察。按照专家分析,委员会成员受到强大的政治控制,他们不想做任何可能损害其领导人形象的事情,即使他们的行为破坏了法治。


(三)司法监督

法院主要通过批准秘密数据收集申请和控制此类措施的实施来对服务进行控制和监督。然而,研究表明,法院主要在形式上行使这些权力,未能审查是否确实存在启动调查的合理理由,或者是否可以采用侵入性较小的手段进行调查。因此,其他法院经常拒绝证据,因为证据收集不当,有时导致整个案件被撤销。司法监督薄弱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之一是,即使在今天,人们仍然担心安全部门在整个社会中无处不在。此外,审理严重刑事案件的法官的安全取决于安全部门,因此警察和法官可能很难对他们的要求“说不”。第三,只有极少数法官接受过秘密数据收集方面的培训,而且那些接受过培训的法官据称往往与服务机构存在庇护关系。

(四)独立监管机构

安全服务监督方面最显著的成果来自所谓的独立监管机构 (IRB),尤其是监察员办公室和公共利益信息专员。监察员是第一个审查 BIA 使用特殊调查措施合法性的机构。这涉及直接检查 BIA 协调的案件。针对 BIA 在调查中进行秘密住所搜查的消息,这是塞尔维亚宪法禁止的措施,监察员审查了 BIA 对这一措施的使用,发现了一些缺陷,并提出了纠正建议。除了这些依职权采取的行动外,监察员办公室还根据收到的投诉采取行动——一个众所周知的案例是军事情报局的一名成员被迫向监察员提出投诉,因为他和其他员工的权利没有受到内部控制机构或监察长的保护。监察员办公室和上述专员还合作调查移动电话运营商,以确定“安全部门或警察”是否以合法的方式访问存储的电信数据。这项调查发现了一些违规行为,监察员和专员建议采取十四项措施来更好地规范这一领域。最后,这些机构与民间社会团体和媒体合作,推动了重要情报立法的改进。例如,他们成功地在《数据保密法》中引入了一项新条款,允许以前没有权限的机构访问机密信息:国家审计机构和反腐败机构的负责人、国家银行行长以及监察员和专员本人。”


《安全服务基本条例》也规定了秘密数据收集的两个目的


两个安全机构,即 BIA VBA,有权使用秘密手段收集数据,从而暂时限制某些人权和自由。这两个机构使用此类措施有两个主要目的:揭露、调查和记录严重犯罪以及预防性安全行动。对于每个目的,都有单独的法律体系来批准秘密数据收集。在第一种情况下,适用《刑事诉讼法》,因为该机构正在收集信息,以便在法庭上起诉犯罪,即识别嫌疑人并收集证据以进行刑事诉讼。在第二种情况下,适用规范安全服务工作的法律。

(一)国家安全委员会

国家安全委员会 (NSC) 是讨论国家安全威胁、确定安全部门优先事项和协调其工作的最重要机构。安全委员会会议由共和国总统主持,总统签署委员会通过的结论和其他法案。国家安全委员会 (NSC) 还设有安全部门协调局和 NSC 办公室。后者负责为 NSC 提供行政支持,以及颁发安全证书、运行外国机密数据的中央登记册以及制定数据保护计划。该局的主要职能是协调实地安全部门的工作。它由服务主管和 NSC 秘书组成。


“国家安全委员会秘书——将政治权力转化为安全权力”


国家安全委员会,尤其是负责安全部门协调的局,在信息控制和安全部门工作的业务指导方面都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政府中最强大的政党领导人都试图完全控制该局,这并不令人意外。他们试图通过国家安全委员会秘书来实现这一目标。在鲍里斯·塔迪奇担任总统期间(2004-2012 年),国家安全委员会秘书默认也是总统内阁的首脑。这一解决方案是在塔迪奇的倡议下采取的,这使他能够加强对安全部门的影响力。


随着塞尔维亚进步党 (SPP) 2012 年上台,SPP 领导人兼政府副总统亚历山大·武契奇 (Aleksandar Vučić) 成为负责反腐败的政府副总统、国家安全委员会秘书、国防部长和塞尔维亚最强大政党(SPP)的领导人。国家安全委员会秘书一职让武契奇巩固了在塞尔维亚政坛的地位。在最初的几个月里,武契奇宣布逮捕了参与各种备受瞩目的腐败事件的人员;这是塞尔维亚公民长期以来一直希望看到的。这无疑促使他在塞尔维亚人民中迅速崛起。


最后,专业人士普遍认为,塞尔维亚安全部门和政治当局之间的裙带关系尚未切断,仍然是一个问题。政府中最强大的政党的领导人可以在一夜之间改变机构,以获得对安全部门的个人控制。他们任命亲密的朋友担任安全部门负责人,而这些负责人又忠于执政党的关键人员。政党领导人决定监督措施的速度和范围,而他们自己任命的监督机构负责人将负责实施这些措施。因此,有专家认为,切断这些“关系”非常重要,因为只有这样,政客滥用服务以继续掌权的可能性才能降到最低,只有这样,服务才能摆脱秘密警察部队的所有特征。


此外,尽管塞尔维亚安全部门在打击腐败和有组织犯罪方面取得了一些成果,但他们在这一领域的活动经常受到一些情报专家的批评,这些专家声称安全部门应该专注于情报收集和反情报,而不是逮捕和刑事调查。批评者认为,参与警察工作和使用类似警察的权力,以及国家安全部门使用其人员在国家机构“维持秩序”的事实,太让人联想到秘密警察部队使用的方法,而不是现代安全情报部门使用的方法。


(备注:本文部分引用了Bob de Graaff James M. Nyce Chelsea Locke所著的《欧洲情报文化手册》一书里的一些观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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