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了这盘肥肠,再躺平

文摘   2024-08-30 19:09   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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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些年流行「躺平」,一些年轻人自称努力也没用,不如混吃等死,这就叫躺平。


即便是躺平,你的生活水准也已经比前辈们富裕几十倍。前辈们要花三个月工资买一辆自行车,要花二个月工资买一个收音机,几乎天天吃不饱米饭,一个月只能吃几顿肉,一件破衣服要缝缝补补打上十几个补丁。


这就是过去几十年的前辈们的生活。即便是刘强东这种富豪,他小时候过的也是这种生活。


所以,你一躺平,就已经比99%的中国前辈们富裕。


躺平不是不思进取,而是断舍离。


做人没必要太贪婪。能过得比当年99%的中国人富裕,就已经很知足。这是时代的进步,是年轻人的醒悟,不是堕落。


古代最伟大的那些人在干什么?


释迦牟尼扔掉王国,去靠人施舍为生。施洗约翰住在旷野,吃蝗虫和野蜜。第欧根尼住在大木桶,请亚历山大王不要挡住他的阳光。赫拉克利特放弃显赫身世,隐居在山洞,只靠野菜和水维持生命。弘一法师舍弃了很多世俗荣誉,在山上过着每个月只花4块钱的生活。


人放弃物欲攀比,才能静心思考。躺平的年轻人,是最适合思考的一代。

但是,在你们躺平以前,我还是建议你们先吃一点美食,比如肥肠。或许吃了肥肠以后,你会掂量一下躺平以后是否还有钱买肥肠吃。


与美味相比,最伟大的思想都是无关紧要的。


02

猪全身都是宝。猪的精华,在肠。一头猪上所有的部位,没有任何一处的味道可以比大肠更好。肥肠的味道,比海参、鲍鱼、龙虾要好很多。据历史文献记载,最原始版的佛跳墙,就是用肥肠炖汤。


有人说:大肠那么脏,怎么还有人吃? 吃大肠不恶心么?为什么装过屎的碗没人要,肥肠却很喜欢吃?


有个人在抖音直播往宾馆水壶撒尿,后来被迫道歉了。还有很多女人会用宾馆的烧水壶煮内裤消毒,也让人觉得很恶心。


其实不锈钢烧水壶基本上不会有残留的脏物,即便洗过内裤的,你煮开了,什么细菌都杀死了。何况人家煮内裤的时候本来已经烧开消毒了。

肥肠确实是装大便的,而且是从一出生就开始装大便,一直到死都塞满大便。一条肥肠装大便的时间,相当于马桶的一千倍。经过肥肠的大便的数量,相当于宾馆水壶消毒内裤上的残留大便的几亿倍。


撒过尿的水壶你觉得恶心,装大便的肥肠你竟然拿来吃。


一篇科普文章说:「猪大肠是猪排泄物通过的地方,确实存在着寄生虫、病菌等问题,甚至还有一些可以通过粪便传播的疾病,也会存在于这个地方」。


没有去除脂肪的猪大肠,脂肪含量大约高达50%。你吃一斤肥肠,就吃进去250克脂肪,食物中比肥肠更「不健康」的并不多,无论从哪方面看,肥肠绝不是健康食品。

世界上没有任何健康食品是美味。任何美味都是不健康食品。为了美味,你连健康的代价都舍不得付出,岂不是辜负了这个世界?


只要味道好,不要在乎大肠是装大便的,正如开国皇帝都是靠杀人放火得到天下,资本家的第一桶金大多数不干净,但是江山和金钱都是好东西。肥肠也一样。


酷爱肥肠的人很多。有人说,在吃肥肠这件事上,没人能敌得过陈晓卿。他对肥肠是爱到骨子里,甚至和几个爱吃肥肠的朋友组了个群叫「肠委会」,后来肥肠爱好者们都封他为肠委会会长。


当年汶川地震,有一个陈晓卿吃肥肠的故事。陈晓卿在一次访谈节目中说:


地震的时候我去青川送物资,路断了,我在那等。901所门口有家冒肥肠店,端上来我刚吃了一口,给我那个好吃的呀。结果余震了,所有人都往外跑我也往外跑,但我想想那个味儿,我说砸死算了,就回去镇定地继续吃。它好吃的程度能让你舍命,就是最极致的美味肯定。


当年很多人吃河豚丧命,苏轼谪居常州时,有人烹制河豚有独到之处,请美食家苏东坡吃。苏轼埋头大啖,一直吃到打饱嗝,说:「也值得一死」!


另有笔记指出:苏轼当时所说的原话是:「据其味,真是消得一死」。


吃肥肠(即便还有残留粪便),绝对不会死。但是地震会让人死。当时陈晓卿在余震中吃完肥肠,想付钱买单,发现整个餐厅空无一人,老板早跑了。


901所前面的这家肥肠店应该成为一个吃货打卡圣地,立一个石碑,上面写着:「陈晓卿舍命吃肥肠处」。这家店铺的商标也可以改为「舍命肥肠」。



03

猪大肠这种东西,在温州叫「猪脏」。温州最好吃的小吃,叫猪脏粉。温州人无论到哪里,都会思念家乡的猪脏粉。功成名就的名人偶尔回乡,即便再忙,也要抽空找个地方偷偷吃一碗猪脏粉。

外地人说:「猪脏」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肮脏。其实“猪脏”是标准中药名,本草里面有记载的。


如今的中国人,只认识简化字,不认识正体字,所以臟、髒二字不分。表示「不干净」的这个词——「肮脏」,以前是「唵噆」、「腌」、「腌臜」。和臟、髒都没关系。是一些不识字的文盲滥用,才把「肮脏」说成「不干净」。


李白诗歌里有一句:“肮脏辞故园,昂藏入君门。”袁枚《随园诗话》里称赞人“明铁崖孝廉,性肮脏不羁”。文天祥写给女儿的诗歌里也有一句:“肮脏到头方是汉,娉婷更欲向何人。”那是自夸刚强不屈服。


肮脏,音kǎngzǎng。意为不屈不厄、高亢刚直、器宇轩昂。


所以,无论是唐朝、宋朝、清朝,在有学问的文人那里,肮脏都是褒义词。如果李白、文天祥、袁枚上网看到我们说「猪很肮脏」,他们就会理解为「猪坚强」。


听说猪坚强已经死了。想起汶川地震那时候,猪坚强埋在废墟底下饿得奄骨瘦如柴,陈晓卿却舍命吃猪大肠,不禁在心里做了个比较,觉得他俩都很牛逼。


在古代,「肮脏」偶尔也被用作「肥胖」的意思。你说「猪很肮脏」,或许会被理解为「猪很肥胖」。


如今的姑娘们大多数不知道肮脏是「肥胖」的意思,否则知道别人背后说她肮脏,一定会很生气。


04

温州有句俗话「猪脏吃多了总会吃到屎」。翻译成北方俗语,就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


猪脏必须洗得很干净。稍微有一点洗不干净,就有残留的猪粪。


肥肠之所以叫肥肠,是因为里面的脂肪含量高。你若把猪大肠里面的脂肪都去掉,大肠就轻掉一半。有些不喜欢吃油腻的挑剔食客,会吃脂肪刮干净的猪大肠。


如果很在乎干净,最好是把猪大肠里面的脂肪都去掉。只要残留一点脂肪,就很难把大便消除干净。如今化工技术发达,人们发明了很多用化学药品去除大便残留臭味的办法,但是真要完全一点都不残留,真的不是很容易。


迄今为止,猪大肠除粪,主要靠手工为主,机器人帮不上忙。


温州猪脏粉的猪脏,严格地说不能叫肥肠。因为要求把里面所有的脂肪都刮的干干净净,一点不留。


有些人把温州猪脏粉叫做「大肠米粉」,这是不对的。全中国任何地方的猪肠米粉,味道和温州猪脏粉都不一样。所以,猪脏粉只能叫猪脏粉。

吃大肠吃到极致,就是温州猪脏粉。这时候肠已经不肥,只剩下浓郁与鲜美。


人类关于美味的词汇太少,无法像颜色一样可以用RGB比例表达,也没法用色卡表示味道。所以,温州猪脏粉的味道,我只能说:你除了亲口吃一碗,是没法想象的。


05

你去吃温州猪脏粉,第一件事,就是问你要猪脏还是猪脏头。第二件事,是问你要多少钱一份的。


所谓猪脏,就是猪大肠。所谓猪脏头,就是猪直肠。


对于直肠,很多人会有不良联想,比如同志们把直肠作为性器官,某些人喜欢往直肠里塞东西(比如活的小龙虾),前列腺检查,诸如此类的种种联想可能影响食欲。


做人要尊重自己的真实味觉,不能被想象力糟蹋了美食。


直肠肉厚,味道和大肠是不同风格。在温州吃猪脏粉,你也一定要很讲究,决不能把大肠和直肠混在一起,这会串味。


老一辈温州人对今天的猪脏粉做法还是有点不屑。在他们的观念中,正宗的猪脏粉应该是用很耐煮的粗粉干泡在锅里慢慢煮,吸水了就会胀大,等到汤汁的味道慢慢吸进去,这味道才好。但是如今的猪脏粉,经常是用湿的鲜粉,在汤锅里浸泡一会儿,就捞上来放碗里了,这和正宗的做法是有差距的。


为了吃到正宗的猪脏粉,我跑过很多家店铺。温州最著名的店,一家家吃。

有一家是温州仓桥街的猪脏粉。店铺边上许多古迹:苏慧廉主持的城西教堂,夏鼐故居,郑振铎故居,周边文艺风范十足。


进去坐下,店铺很小。我去的那天,有成千上万的白蚁四处飞舞,店老板对成群结队的白蚁有点不知所措。


但是,即便是眼前白蚁飞舞,也丝毫不会影响一个吃货的味觉。


还有一家更有名的猪脏粉店在大南门。据温州吃货介绍说,在大南门开泰大厦对面的小巷进去,未到花柳塘河边,边上有一个茅坑,这个店铺就在茅坑边上。


对一个真正的吃货,茅坑绝不会影响吃肥肠的食欲。人家地震都不怕,怎么怕茅坑。何况肥肠本来就与茅坑有亲密关系,都是装粪的,或许茅坑的风水会改善肥肠的味道。


我找到了这家老店,味道果然地道,但是做法似乎也不是传统做法,而是现代做法。也就是说,他家的米粉是软的放进去的,不是硬的慢慢煮软的。


边上这家叫花柳塘的小巷,是九叶派诗人唐湜当年居住的地方。以前曾有温州文学圈的人写文章如何找到唐湜的家:在花柳塘看到墙上写着「在此小便,九代狗生」八个字,就到了。走进脏兮兮的楼梯上楼,就到了诗人家里。


这个猪脏粉店附近的茅坑,是几十年前的老风格,显然是历史悠久的。这家猪脏粉也已经几十年了。这个茅坑距离唐湜故居,应该还有几十米距离,否则不会有人写「在此小便,九代狗生」。

温州最著名的老牌猪脏粉,竟然都在文艺名人故居附近。


无论七国院士夏鼐、文学及郑振铎、诗人唐湜,似乎都没有特别爱吃猪脏粉。唐湜文革期间以拉板车为职业,想躺平也不可能,因为躺下就会全家饿死。


相比之下,如今的年轻人真幸福,随便一躺平就能混吃到死,甚至还可以天天吃得起猪脏粉。


06

有一段时间,我无所事事,就去闽粤「美食旅游」,各地随便走,看到小镇、小吃店,有什么特色的就去吃。


在广东某个小镇,我忘了是佛山还是潮州或者揭阳、虎门、南海,总之是个小地方,看到一个巨大的招牌上写着「肥肠」,我直流口水,走进去点了特大的一盆,还问了老板他的肥肠有几种做法,各种做法有什么特点。然后点菜的时候抬头一看,墙上挂着肠委会主任和老板的合影。那笑容,果然是刚吃饱肥肠的笑。


本人名气太小,老板绝对不会跟我合影,说xxx吃过本店的肥肠。


即便是我从小吃到大,一家三代都吃过无数次的温州解放路的味味斋长人馄饨店,都不会挂我的照片。


那一次我去长人馄饨店,点了鲜肉馄饨,敲鱼汤,鱼丸汤,杏仁腐。看到墙上挂着任达华的题词和照片。我就对服务员说:能不能给我毛笔和宣纸,我也给你们写几个字挂在墙上。服务员微笑着说抱歉今天没有毛笔。


百年老店许大同毛笔店就在常人馄饨店边上。如果任达华要题词,他们肯定飞奔到许大同毛笔店拿毛笔。对我如此冷淡,显然是因为我不是名人。


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即便我一辈子跟肠委会主任一样扫街找美食,也没有在美食圈出名的机会。不会有餐厅老板找我题词,更不会把我的照片挂在墙上。


所以,我理解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躺平。因为真的看不到希望。


但是,年轻人,我还是要劝你们一句话:再躺平,也要享受美食。郁达夫诗云:「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你的一生,或许错过许多名马,或许错过许多美人,但是绝不要错过美食。


淘宝和拼多多买不到美食,你必须在现场才能吃到。真正的美食,不在高端酒楼,总在民间。白蚁飞舞的温州仓桥街猪脏粉,茅坑边上的温州大南门猪脏粉,都是世界上最顶级的美味,达官贵人是不会到这些地方来的。


富豪和达官贵人们或者讲究健康,或者长期缺乏食欲,总之,他们完全失去了对美味真正的鉴赏力。要想吃到好东西,远离他们。


你能吃到这些顶级美食,或许是因为你一辈子没有出息,才能接地气,吃到这么好的食物。


这不叫躺活,这叫躺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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