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入伍,团长转业,期间父母相继离去未能送终,成了我一辈子的遗憾

企业   2024-09-28 11:08   安徽  

我叫张俊,来自辽宁营口一个叫卧龙村的地方,今年六十有二。

1981年,我连续两年高考都没考上,正好遇好政府号召当兵,便报名入伍参军。那一年,我20岁,在重庆梁山当兵。

当兵第三年,我被保养上了军校。前前后后,我在部队服役了整整27年,从默默无闻的一名小兵,最后定格在团长的位置上。每次回到家,总有乡亲说我家祖坟修得好,是祖上有德,是我爸妈的在天之灵保佑了我。

回想起我这一路走来,虽然从一个农村娃混到正团的岗位,在农村人的眼中,我已经是大得不得了大官了,但从内心来讲,我对我现在的一切并没有想像中那样满足,相反,我心中始终有着一丝遗憾,这种遗憾让我想起来就想哭。

1987年9月,是我从军校下到连当排长的第二年,突然收到家里发来的加急电报:“父亲病重速回”。

那时候,我正在部队里忙活着一个紧急任务,任务特别急,时间紧得要命。连长和指导员他们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先别告诉我家里来的电报,等我忙完了这阵子,再给我时间回去看看。

那次任务我们完成得特别漂亮,协作的部门还给咱们领导打电话,夸我们干得好,要求我们领导表彰我们。我正高兴着,指导员递给我一份电报和家里来的信。我一看电报,已经过了时效了,再打开妹妹写的信,看到她的字儿,我就忍不住哭了。

妹妹在信里说,爸爸去世了,是二叔和小姑帮忙办的后事。她还告诉我,爸爸临终前还特意嘱咐他们,说我在部队忙,别老跟我说家里的事儿,说自古忠孝难两全,别让我分心。

读完妹妹的信,我的心像被重锤击中,痛得无法呼吸。泪水模糊了视线,却怎么也冲刷不掉心中的那份愧疚与遗憾。我紧握着电报和信纸,仿佛能感受到父亲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正温柔地拍打着我的肩膀,告诉我他理解我的选择,支持我的决定。

回到营房,我独自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思绪万千。父亲的一生,勤劳朴实,默默无闻,为了我们这个家可谓操劳一生。而我,却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未能陪伴在他身边,连他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这份遗憾,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我的胸口,让我难以释怀。

然而,令我更没有想到的是,父亲去世五年之后,我正被派往非洲执行一项军事任务,等到凯旋归来时,又闻妈妈突然去世的噩耗,那一刻,我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像是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妈妈的离世,如同晴天霹雳,让我措手不及。我紧紧握着那份电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在我心上。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电报上,模糊了那些冰冷的文字,却怎么也模糊不了我心中的痛楚。

作为一名军人,我知道自古忠孝两难全的道理,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两次的机会怎么都这么巧,父母养了我小,最后我却在他们临终之时,尽一孝道的机会也没有。虽然两次任务,让我身上载满了荣誉,同时也让我的职务一升再升,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却怎么也抚不平我的心伤。

如今,我已经过上退休老人的生活,带着爱人,回到了我熟悉的卧龙村,我想将余生陪伴埋葬这里的父母。爱人对我的心情也给予了充分的理解,她说孩子们也都长大成人,有了他们自己的事业和家庭,我们在这里养老,顺便陪陪二老,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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