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与传承:企一代要放手,创二代要放胆

创业   2024-11-06 11:20   上海  

导言

10月26日,领教工坊第十三届“中国企业家私人董事会年会”在上海开幕,本届年会以“大道无垠:全球化时代的企业家精神”为主题,与价值创造型企业家一起,共同探讨了中国企业当下所处的经营环境和发展之道,感受更广阔的发展时空,共创更务实的生存策略。


本文整理自主题会场《两代对话:成长与传承》环节,本环节由冯国华领教主持与一对领教工坊组员父子吴勋贤(啄木鸟医疗器械董事长)、吴昌鸿(凯文彼德科技CEO)对话,一起回顾两代人成长、传承和创业的故事。在对话之前,吴昌鸿讲述了一段他和他的产品经理的故事。以下是整理实录,与您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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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和我的产品经理



大家下午好!很感谢有这个机会分享我和我产品经理的一些故事。我给今天的分享起了一个题目《两个翘着脚啃萝卜干的男人》。


我们两人都在口腔行业,老爸做设备,我做耗材和数字化,算是相辅相成,但公司完全独立。如果给自己一个定位——目前没有接班成功,但能和老爸一起在口腔行业干到世界第一,这让人感到兴奋。听起来似乎很和谐,但我们一开始还是很戏剧性的。


▲吴昌鸿在领教工坊第十三届“中国企业家私人董事会年会”

现场发言


小时候大家会问:你的理想是什么?我的一个理想是开另一家牙科公司,然后把老爸的(公司)搞倒闭。因为,不管去哪儿都会有人说,你们家那么有钱,衣食无忧,你不用努力,成功也很简单吧。所以在我没有追求或者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时,我只想证明自己。把他(的公司)搞倒闭,我就可以证明自己了。当时有这个想法很大方面是因为恐惧,我知道自己条件很好,如果还做不成(事),岂不是太失败了。


或许我的产品经理看到了我的恐惧,印象中小学时他就跟我说,大学之后,我就不管你了,你自生自立,自己赚钱。我小时候肯定相信(这句话),很绝望同时也很感谢他,因为从他这句话中我知道了可能性,他允许我拥有可能性。


大家可能会有疑问,为什么我把我爸说成一个产品经理?因为我觉得他在我成长过程中好像是一个对待产品的人,有前期调研、研发、营销,最后到产品上市。


我小学在桂林读,这时候是产品的调研、开发阶段,他把我班上52位同学的名字和脸全部背下来,班级同学的父母也背了一半。虽然他说背了一半,但是每次回家跟他聊天,我又觉得这你都懂,这个人你都认识,所以我什么都会跟他说。再就是,他的态度也很好。一开始我觉得有一个大朋友在跟我聊天,现在我才知道他是想通过,我跟谁交朋友来理解我,理解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是他想让我去接触的。这是调研。调研的同时,他也开始研发了。


当时他有时间就会来接我放学。有一天放学,我一上车马上暴哭,我爸妈惊了,怎么了?那天我们和隔壁班打篮球赛,打输了,我妈安慰我。我冷静下来之后,我爸爸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想不想报仇,我说想。他就让我理了我想建篮球队的人的名单,他帮我找教练,我妈帮我去沟通,我们就成立了一个篮球队。当时我们每个周末训练两天,训练一年后再次约战,其实,开打之前什么为了班级,为了荣誉,这些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想,输了我岂不是太丢人了。大比分获胜后,我才真正地感受到领导一个团队成功的激情感,这或许就是他培养我领导力的方式。


我五年级去了澳洲,当时老爸也很忙,不可能陪我,大概一年只见两次(面)。我当时上学是非常痛苦的,因为新语言、新环境,所有都是新的。人一痛苦就开始会质疑。有一天我问他,你学校学的化学还用吗?他说不用了。那物理呢?他说也不用了。我说既然都不用了,那我直接退学跟你打工吧。他迟疑了一下,我猜他当时觉得这也不错,提前培养。但他马上又说,你以后如果管公司的话,公司的人都是博士、硕士,你一个初中毕业的怎么管他们?那时候,我就知道了,我的学习不是为了任务,而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负责。


有一天我问他,老爸你觉得一个成熟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他想了挺久,然后说,我觉得一个成熟男人是能担当责任的人。他也是这样做到的。当时我们开家长会不是大家一起开,而是单独聊,比如我上心理课、数学课,就单独和心理老师、数学老师聊。一般一个同学的家长可能来一个,有的甚至不来,所以老师前面放一两把椅子就够了。当时老爸会专门飞到澳洲参加家长会,因为爸妈英文不好,请了翻译,又请了个辅导师,一到我,马上五个椅子起步开始搬,就这样一科一科去聊。当时我觉得很尴尬,可是现在回过头来看,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了解我,同时,我也知道了,我不仅要为自己的未来负责,还要为我爱的人负责。


有了调研,有了研发,老爸开始营销了


高中,我去了香港,在一个美国国际学校上学。因为香港离国内近,老爸也是经常出去学习的,能带上我的都带我去。这都是那时他发的朋友圈。其实,这个时候我很想跟他的朋友们(企一代)交流,问问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但你会发现没有话题,可是别人见过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在你爸的哪个朋友圈看到你,当时怎么样,你感觉怎么样。我没有破冰的疑虑了,自然而然就聊到了一块。我觉得这对我来说,就是个营销大师的行为。


▲吴勋贤的朋友圈


“我会为了你放弃公司,放弃一切”,这是在学习的过程中让我印象特别深的一句话。记得当时是一个演讲形式的学习,他在台上跟所有人说,甚至啄木鸟的团队也在。我那时觉得很尴尬,当着那么多人说出来不太好吧,毕竟团队也在。但我现在知道了,真正重要的东西其实不多,当然我也会为了你,愿意奉献一切。


大学,我去了美国。那个时候有了营销,大家包括代理商,国内代理商很多人都知道我了。接下来,产品经理的任务就是产品要上市了。


我大一还没开始的时候,有一天他打电话给我说,Peter,你觉得啄木鸟怎么样?其实我也不傻,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有想要让我接班的意思。可当时我还是很抵抗的,好胜心也好或者没有明确的追求也好,我还是处于想证明自己的阶段。


原本我跟他的协议是我很讨厌学校,但他说你最好拿个文凭,他允许我提前毕业。当时我是提前毕业的,但是因为疫情回不来,所以我就只能在那关了一年。那一年,他总是想让我偶尔发个信息至少证明我还活着。可是我又是那种没什么必要,不想发信息的人,我们就说每个星期日一起读本书,一起聊聊。通过这件事,我们拉通了价值观,知道彼此到底想要什么。我们会发现如果把时间跨度拉到500年、1000年,所有组织,所有公司都会失败,但是价值永存。我们想创造能永存的价值,那个时候我就想到了,我回来不是接班啄木鸟,而是来颠覆口腔的,然后我说服了自己。我现在回国内创业,一开始他给我大概35~40人的团队,现在我们发展到了94人。


产品上市之后要追踪,但他肯定追不了,所以他就介绍我来了领教工坊新世代小组(二代班)通过老师,通过他认可的同学,我们一起去学习,一起去成长,一起去发现自己的不足。我可能一开始就是创业一号位,却没有真正去开拓市场,通过学习,这一短板就暴露出来了。我明年的目标要专注于开拓海外市场,亲自去开。我很感谢他给我安排了这条路。


▲吴昌鸿(中),在领教工坊新世代小组活动上


最后,我想聊聊我眼中的产品经理是什么样。我想了好多词——英雄、太阳、上帝。这其实都是之前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回来后,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非常、非常努力的人,而这样的一个人可以创造我十分认可的价值,我觉得“偶像”这两个字是最合适的。


下面欢迎我的产品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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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成长与传承



冯国华:非常荣幸今天能请到勋贤跟昌鸿跟我们一起分享。我们在准备这个对话的时候,就商量不一定要找一个正在执掌企业的二代,而是找一个让大家看到一直在努力,一直在成长两代,而勋贤父子俩就是最好的一对。第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勋贤兄,在昌鸿一路成长过程当中,什么东西你认为非常重要?你刻意要引导和培养的是什么?


吴勋贤:我觉得,培养孩子就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但是大部分时候学校只管考试,德、体都没有。如果一个孩子的德行不行,肯定做不了事情,身体不行也做不了事情,所以这两件事情,我是很用心去抓的。比如,我会让他成立篮球队,组织能力、领导能力就出来了。当队长必须要比别人厉害,比别人跑得快,投篮比别人投得准,有组织进攻才行。


品行就是小孩物以类聚,我非常关注他的同学,他跟谁交朋友,谁是同桌,我不会强制他,但是我一定很关注。我印象很深的,有一天他回家跟我说,老爸我们班谁谁很有钱、怎么怎么样,我听了就很警惕。我说再怎么有钱跟你们没有关系,都是父母亲的,你们要跟人家比学习,比谁对班里贡献大,这是我是比较关注的。


冯国华:昌鸿谈到他打篮球输了之后对你哭,你坚持帮他扳回来,还谈到有一次昌鸿在石头上要往下跳,你鼓励他。我想一般父母来很难做到,你是怎么想的,你在刻意培养什么?


吴勋贤:这是很有压力,比如说篮球队,孩子们每天都训练,之后打比赛。十个孩子分两组打,孩子都想赢,反正两个组长谁输了谁就哭。这就有个问题,组长总想选最好的队员到他们的队里,他才能赢。刚开始几乎我们每天最担心的就是他比赛哭,后来我跟他说,你当队长、当老大,有本事就带一帮比较差一点的同学去打厉害的同学,打赢了就是厉害,要不你这个队长不算本事,后来慢慢就习惯了,也不哭了。大家就这么打下来了,组织配合能力都上来了,其实不容易的。后来,他们篮球队十个同学,几乎都考上了好的学校。


▲吴勋贤,在领教工坊第十三届“中国企业家私人董事会年会”

现场发言


跳水这个事情更有意思了,我印象很深的,有一次夏天,我们去一个峡谷玩,峡谷有很多水坑,小朋友就喜欢从石头上往下跳。他们篮球队十个队员全都从五米高的石头上跳下去了,那时候我游泳不行,我去换衣服准备撤了。我听他喊,老爸赶紧过来看,他想从十米高的石头往下跳,因为他是队长。我是男人我知道的,你当队长不比别人厉害就不行。他妈坚决不同意,他就想跳,就喊班主任,班主任哪敢同意。后来我看了,问另外一个家长,他游泳的,他跳过。我问他有没有问题,他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其实,往下去跳,如果脚一滑的话,后脑勺就可能碰到石头,这还是有风险的。于是,我就亲了他额头说,你注意安全。他就上去了,上去后面就往下跳,跳下来,他起来第一个事情就是亲我一下,他说谢谢老爸。

 

我就问那个家长,我说他怎么样。他说上去的时候,他腿是抖的,十几米高,往下跳,下面看没问题,上面往下看就有问题了。但是,他已经花了那么大的力气争取了这个机会,让他跳,他只能跳,打抖也只能跳下去,他的勇气、胆量慢慢练起来的。


冯国华:我请教一下昌鸿,你当时从石头往下跳大概几岁,心里是怎么考虑的?


吴勋贤:我补充一句,跳水的时候还有一个很大的事情,当时我同意儿子去跳,我老婆大喊了一句:吴勋贤我跟你没完!如果真的出了问题,我真很麻烦,但是我就觉得作为一个男人没有胆量会有问题,他妈妈没有错,是对的,我觉得我也是对的。我是父亲,我是支持他的。我们家的决策方法就是少数服从多数,他想跳,我同意跳,他妈反对,二比一就上了,就这么简单。


吴昌鸿:我们都有家庭会,我在床上设了一个铃,我们有人吵架了就摇铃第三方过来,我们负责说服第三方,如果第三方决定怎么样了,那我们就决定。


冯国华:昌鸿,你跳水的时候大概几岁?


吴昌鸿:小学三四年级。


冯国华:爬上去,腿是发抖的。


吴昌鸿:绝对抖得要死,但是没办法都已经上去了。


冯国华:昌鸿,你说自己人生的第一个偶像是孙悟空,后来又是成龙,好像这些人慢慢地从你的世界中消失了,你现在的人生偶像是你的爸爸。能不能讲得再具体一点,他为什么是你的人生偶像?他的什么品质能够让他是成为你的偶像。


吴昌鸿:一方面是能力,像孙悟空、成龙,他们能力我是很认可的。另一方面,我觉得他们的价值观是值得追随的。为什么我后面决定回来接班、创业或者在口腔行业做事情,因为我认为我爸他真的想为口腔,为牙医创造价值并且帮助别人。我觉得初心是很容易丢失的,但是他开公司30多年来一直保持初心,这真的很不容易。


冯国华:你带了一个近百人的团队,你的公司行业和父亲相关,但完全是独立的,相当于自己创业的一个过程,过程中,你跟父亲是怎么样互动的?他是不是还在手把手地跟着你一起来做这件事?


吴昌鸿:我的工厂离家大概是一个多小时车程,我现在基本不回家,很多时候也要出差,跟他沟通很少。可是,这也不行,我会专门有一个共享文档(飞书),把所有遇到的问题想讨论的点,全部记录上去,每个星期我们会固定过(这些问题),如果实在很急的事情,我其实打电话给他都可以。


冯国华:他有介入你公司重要的会议吗?


吴昌鸿:有。之前招人他是非常看重的,每一次招聘,刚开始不管生产人员、品管、销售、供应链总监,他都会来参与,后面慢慢只参与重要岗位或者高级岗位的招聘,可能他觉得我学得也差不多了,可以信任我了。另外,经营分析会他都会来参加,包括他会看数据,我的重要产品怎么样,每个业务员怎么样,他在教我怎么跟进事情。人和财务,这两个点是他抓的。研发方面他知道我很感兴趣,我只要定期的跟他过一下我的想法,在进度上就可以了。


冯国华:勋贤兄,昌鸿在自己设立一个新的业务的时候,一般人都会选择让自己的孩子回到自己的企业,在不同的岗位上锻炼一下。您当初跟昌鸿是怎么样达成协议让他自己独立出去闯一下,并没有马上回到您自己的企业,你是怎么考虑的?你跟他达成的是什么样的共识?


▲冯国华领教主持《两代对话:成长与传承》圆桌对话,

对话吴勋贤、吴昌鸿父子


吴勋贤:其实,我觉得这一代如果直接回来接班,难度还是有点大的。我创业35年,很多老员工、老干部,确实他接班,人家总觉得你二代靠老爸,你再有本事也没用。


另外一个,口腔数字化和耗材这两个产品在啄木鸟做了几年都没做好,是亏钱的,因为我现在做设备做得比较好,这些项目就做不起来了。所以我们亏钱的业务就让他去做做看能不能挣钱,如果他能挣钱,做个三五年比我还厉害了,再回来接啄木鸟,他就很有底气。

    

再说了,他这个创业比较容易成功,因为他还是在牙科里,还是在我可以看到的范围内,比如刚刚说招聘的事情,我现在没怎么管了,我觉得我犯过的错误,他可能都要犯的,赶紧犯,早点犯错误,早点领会,不要犯致命的错误就行了。


我觉得很多东西你跟他说,他听得懂,没干过不行,比如你跟小孩说烧火会疼,没烧肯定不知道,一烧知道疼了,你不会烧死就行。我是让他试错,赶紧试错,多试点错,其他大的事情我肯定会跟你商量。用人方面,现在研发的,销售他还跟我商量,其他的他都自己做主了,甚至在杭州、深圳设立分公司都是他自己干的。


冯国华:你选择放手。


吴勋贤:反正他捅不了多大的娄子,他一定要试一下才有体会,我就这种态度。你永远要相信下一代永远比我们这一代好,我们不能说我们就比下一代厉害,那就没戏了。


冯国华:跟勋贤沟通能够深深地体会到,您对昌鸿的信任、尊重,还有非常良好的沟通。在昌鸿自己独立创业这几年,您对他整体是怎么评价的?


吴勋贤:我觉得还是非常满意的,因为他创业一年多,不是他要挣多少钱,而是他收获了很多。他知道其中的困难,知道这个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刚开始,我跟他说要学点财务知识,他对挣钱一点想法都没有。二代很多时候看不上挣钱人,后来我就跟他说,很简单,你刚开始这个要招人,那个要招人,我说儿子没问题,你都可以招,但要记住你招回来的人,你要挣钱养活他。他就知道了要挣钱。现在看财务报表,他很着急想盈亏平衡,想挣钱。才一年多、两年的时间就转变了。


医疗器械行业跟别的行业不一样,注册认证要花很多钱,办一个商业证可能要花一千多万,他花了很多钱在上面,公司差不多一百个人,四五十个都是研发,而且搞算法的人成本很高。他现在有的时候就有点犹豫了,这个人是不是往后一点再招,现在费用太高了。我说该招人一定要招,这个时候,我还是支持他。


冯国华:勋贤几乎学遍了所有的最顶级的商学院,包括还有二代的培养机构,为什么最后你选择把昌鸿推荐到工坊二代小组?


吴勋贤:我觉得,我们这代人很可怜的,因为只能生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个试验品,还不能失败,真的很难。我们又是创业一代,工作又很忙,没那么多时间照顾他。所以我从内心里觉得还是欠孩子的,还是蛮内疚的。在培养孩子上,我还是有计划的,他长到现在26岁,我没打过他一巴掌。我们这一代人都是被打过来的,小时候被我爸拿着鞭子打,我就想难道孩子一定要打才能成才吗?不打不行吗?所以我说,我儿子我不打他一巴掌,我还是很尊重他的。



选工坊很简单,我觉得领教工坊的二代小组刚好全都是要做企业的,或者要接班的,大家碰到的问题都一样,而且全都正能量,这就很好。同时,这里有那么多厉害的领教、老师、同学,空间无限大,我搞不定,他们搞定。前面我用心设计了,现在交给工坊,我突然就放下了,现在我很轻松。我的逻辑很简单,跟着最好的老师,跟着最好的同学学习,你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后面努力就行。


冯国华:谢谢勋贤兄对我们的信任。昌鸿在工坊快两年了,请你分享一下你自己个人的一些学习感悟以及得到帮助在哪些方面?


吴昌鸿:我觉得二代而言缺的不是方法论,父辈,甚至周围的老师资源很多,反而我是觉得,我们缺勇气,在一代的光环下勇气其实是很难建立的,而有一个小组,大家都有同样的经历,都能互相给彼此温暖和能量,这是我最珍惜的一个点,有了这个能量,我就可以去问资源,去成长,去挑战别人。当然知识学习到了很多,但是对我而言,最核心的是这个集体,大家在一起很有能量。


冯国华:谢谢两位的时间!我们一代创业不容易,可能这个成功从某种角度带有一定的偶然性,但是企业真正的要对行业,对整个家族、对社会能够产生更大的影响,后面真正接班的二代应该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从勋贤以及昌鸿的故事身上学到的是,这个不是偶然就可以得到的。我们经常讲百年才树人,勋贤兄从环境、个人的培养,一点点的领导力的打造,作为一把手的担当都早有规划。


虽然勋贤讲得云淡风轻,你并不在意昌鸿今天犯的一些错误,并不在意他怠惰一下,但你很在乎他的成长,这也是我们工坊二代小组的使命和责任,在二代成长的路上,尽我们自己一份最真诚的心帮助各位。我也是祝福在工坊这些二代的小组学员们,能够不断地成长,也许他们将来可能会去接班,也有可能他们会创出更加辉煌的事业,关键是要Ready,这个过程相当漫长,我们需要规划,我们有这样一份心来陪伴大家。   



作者:冯国华,领教工坊领教,IBM咨询原高级合伙人,微软大中华区咨询服务原总经理;吴勋贤,领教工坊组员企业家,桂林啄木鸟医疗器械有限公司董事长;吴昌鸿,领教工坊新世代组员,桂林凯文彼德科技有限公司CEO

来源:本文整理自第十三届“中国企业家私人董事会年会”主题会场《两代对话:成长与传承》环节

排编:潘欣怡

责编: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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