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文彩
故乡那棵冬青树
张文彩
出南召县城，沿 G345国道迤逦西北约30公里处，有一道横亘着的山岭，这个海拔并不太高的山岭便是闻名遐迩的伏牛山祖庭——野牛岭。八百里伏牛山得名于此，据考证是唐自在禅师西行到此降伏一头野牛作为坐骑，而后将秦岭余脉东南这一嘟噜山体称为伏牛山的。这道岭既是如今马市坪乡和乔端镇的界山，又是春秋战国时楚国和晋国、楚国和韩国的界山。野牛岭隘口曾出土楚界碑。这里也是楚国内长城西北边陲之险关隘口，隘口处海拔500多米。被后人称为野牛岭关。关东北黄鸡垛和关西南野牛岭峰巅均有夯土制成的寨子。因此野牛岭南的自然村庄江边组的人，称野牛岭顶峰为北寨，而我们隔白河相望野牛岭峰巅的乡亲们称它为寨坡。这寨坡海拔1150多米。其北坡稍缓，而南坡，也就是江边组的庄后是高约千仞的绝壁。奇怪的是山高水高，寨内峰巅的平坦处有一眼土井，终年有水。听老辈人讲，解放前土匪一来，四乡八保的人都上那寨上跑反，那眼小井能供得上几千人吃水。
沿峰巅而下的东北，离峰巅尚有一箭之地，距离大约是一百多米。有个二道峰的山垭，山垭靠南的绝壁边缘长着一棵树形奇异，树冠像扇子一样的冬青树，三个大枝，中间一枝偏低。冬青是四季长青的树种。我们站在村庄上望去，那树冠足有丈余宽。小时候放牛，曾上过那岭，见过那棵冬青树，到树跟前，那树大得让人称奇，树干得两个人合抱。而伸向东西的两个枝丫也有水桶粗细，那树冠足有十米见方。站此处眺望，西庄村貌尽收眼底。树南边悬崖峭壁，只有山羊才能到达，“石崖上荆棘丛生，岩下是清澈见底的潭水（白河）。时而有一尺有余的几条黄丫头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的嬉戏，时而有俏皮的鱼儿把头露出水面吹小气泡。
而让人更为称奇的是这棵冬青树的树干上密密麻麻地长着鸡蛋大小的疤痕。老辈人说这树干上钉满了大盖铁钉，这种铁钉是铁匠用手工制作，有五分钱币一样大的盖子，虽然说钉了这么多铁钉，但是并不影响它生长，虽然钉子长进了树里，显现给我们的是一身疤痕，但依然长得枝繁叶茂。
那么这棵树为什么周身钉上铁钉呢，这里流传着一个美丽的传说。据说是清朝乾隆年间，陕西咸阳永寿县甘井镇，有一岳员外早上在自家院子里洗脸，看见水盆里一奇异树形，感到新奇，自家院子四周并无树木，且旁边山上也无树木，水盆怎么会有这个影子？并且十分清晰，很是好奇。莫非是我家的风脉祥兆，聚财宝贝？于是找来绘画巧手，把水盆中的树影子画了下来。差四五个家丁，在附近，周边四处周游寻找这棵树，在太行山找遍无果。后历经数月追寻，终于在伏牛山深处一个叫船坪的一个峰上（旧时指乔端）看见（现在的）野牛岭半山坡上长的这棵冬青树十分相似，几个人仔细察看确信无疑。并刻下记号，返回家中，把这事说给岳员外，岳员外听了甚是喜欢，随差人一起来到这棵树旁，又仔细观察比对，与自己洗脸时水盆里那个影子一模一样。高兴极了，找到当地树主人，写下契约付了银子将此树买下，为防止日后被他人盗挖盗伐。又到现在的马市乡坪集市上铁匠铺，定制四百多个盖子钉，从树根部一米以上钉上了钉子。直到本世纪初，冬青树依然枝繁叶茂，中间那枝稍显枯萎，每次去县城坐在公交车上还远远眺望野牛岭半腰处那棵冬青树，据村上人说前几年还有远方游人专家前来参观考证，探寻有关满身铁钉子冬青树的秘密。
近几年回故乡淡忘了野牛岭山垭的那棵冬青树，十月下旬回老家給祖母修坟时，突然发现那棵树不见了。
据西庄村原党支部书记孙建军说，二零一四年时，一夜之间那棵冬青神树不翼而飞了，有村民说神树自己“走”了，也有人说这上千年的冬青树终于寿终正寝，干枯了。这正是：
冬青神树思难见，霞绮潭中鱼逐欢；
闲绕村庄闻牧笛，少年留梦在江边。
END
作者简介：张文彩，乔端镇伊美服装城老板，经营高档服装，精品鞋类。微信名：文采，个性鉴名：心底无私天底宽。13598283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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