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首长第七部第1335章

文化   小说   2024-11-04 09:01   湖南  

官场的逻辑秩序规则,是处理人际关系的最高准则。人生智慧的三大境界是:王者伐道,智者伐交,武者伐谋。

                                                     ——题记


最近因为写一稿便发稿,没有更多时间修改,故错谬较多。若遇此等情形,请大家通过留言功能指出,每天下午统一修正。感谢。


唐小舟全集

易和加号(1)第1335


(预告:明天第七部大结局。哎,第八部的进度就堪忧了,真担心跟不上。)


唐小舟说,今天上午,在驻京办的大堂匆匆碰了一面。我和他约好,说晚上去房间看他,去敲了两次门,没有人。


徐国节说,我估计,看病只是一个借口。不说他了,再说第二件事,瑞隆同志离婚了,你知道吗?


唐小舟愣了,说,离婚?什么时候的事?


徐国节说,昨天,他给我打电话,约见颜春书记,说是有一些个人事务,要向颜书记汇报。颜春同志安排今天一起吃早餐,也让我参加。我才知道,他汇报的是离婚的事。


温瑞隆离婚,徐国节特意告诉唐小舟,这事让他心惊肉跳。


按说,徐国节不是一个传八卦的人,他之所以能够当上秘书长,恰恰说明政治上可靠,不该说的话,他的嘴就像上了拉链一样。他特意向唐小舟提及此事,只能说,他认定此事和唐小舟有关。


有什么关?他仅仅知道唐小舟和唐淑敏的关系比较好,姐弟相称?还是知道别的事?如果他知道那件事,是否说明,温瑞隆也知道了?


徐国节接下来谈到,早餐的时候,颜春主动提到婆鲤洲机场奠基一事。颜春的意思,岳衡这届班子卓有成效,尤其是在婆鲤洲闹出了大动静,省里要好好总结一下经验,给全省其他市,树一个标杆。

徐国节说,这事,他没有告诉邹涵,只希望唐小舟心里有数。


恰在此时,门铃响了。唐小舟走过去,打开门,王新亚不经唐小舟同意,推门进来。唐小舟发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知道有事,便以目光询问。


王新亚见唐小舟在打电话,原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并且以眼神看着唐小舟手中的手机。唐小舟会意,说,首长,请稍等。然后将手拿下来,用手捂住下面。问,什么事?


王新亚说,文书记跳楼了。


唐小舟猛地一惊,说,什么时候的事?


王新亚说,二十多分钟前。他伸手向上指了指,说,从楼顶跳下去了。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好像救护车又回去了。警察还在楼下处理。应该是已经死了。


唐小舟说,你等一下。然后松开手,将手机贴到耳边,说,首长,跟你报告一件突发事件,大概二十分钟前,文杰明同志,从驻京办的楼顶跳了下去。


徐国节非常吃惊,说,文杰明?你确定吗?


唐小舟说,基本可以确定吧。首长是不是需要我再去了解一下?


徐国节说,你先去确认一下,只要确认了,马上告诉我。


唐小舟给王丽媛打电话,王丽媛没有接听,直接挂了。


王新亚说,我去找前台问一问,确定一下。


唐小舟说,去吧。


王新亚离开,唐小舟坐在房间里思考。这件事,他已经认定是真的,刚才,自己进入安全门的时候,感觉通往楼顶平台的门开着,上面有人,甚至感觉到有人在上面跑步,可能就是文杰明。他不是跑步,而是直接跑向了平台的边沿。


唐小舟上过楼顶平台,边沿有护栏,文杰明引跑,大概是想跃过护栏。可见,他当时已经非常坚决,没有丝毫犹豫。


手机响起,是林椰,她说,听说文杰明跳楼了,你知道吗?


唐小舟说,我刚刚听说,证实了是他吗?


林椰说,证实了,我们有一个人,当时正要进门,文杰明就落在他的身边,是他打电话给120的。


第二天,省委副秘书长、省委政研室主任易芒和泸源市委秘书长吕幼堂,分别赶到北京,处理相关事宜。当天赶来的,还包括文杰明的家人,由泸原市委办安排住在驻京办。易芒和吕幼堂,除了和警方取得联系,了解相关情况,再就是处理文杰明的后事。


这两位领导在驻京办前后共有七天时间。首先,需要公安部门的调查结果,得出死亡原因报告,才可能完成后一步程序。第二步程序,自然就是火化。


易芒和吕幼堂的主要工作,是代表江南省委和泸原市委,向警方了解情况并且配合调查,取得警方同意,带家属前往殡仪馆,辨认尸体。具体代表组织和家属接触的是吕幼堂,易芒主要是了解情况。


事发时,有两个目击证人,东涟市人大的一位秘书,他请假到北京办私事,当晚约见自己在北京的大学同学。两人在驻京办吃过晚饭,然后带着一些啤酒和卤菜,上楼顶天台聊天。他们在地下铺了一些报纸,席地而坐,一边喝啤酒,一边畅想当年。


北京的这位同学也是江南人,对家乡的人和事,尤其是官场事非常关心。喝了几口酒,话匣子打开,直奔官场话题。秘书最近听到文杰明很多事,自然便谈起他。正说的时候,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人。秘书看了一眼,认出是文杰明,立即对同学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说的,就是那位。


同学说,是他?真看不出来是个大官。又说,没戴墨镜啊,你不是说,他每时每刻都戴墨镜吗?


秘书说,可能以为天台没人,所以没戴吧。


同学说,你认识他?怎么不打招呼?


秘书说,我一个小秘书,怎么可能认识这么大的官?这几天,整个驻京办都在谈论他,有人指给我看,所以,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他们说话的时候,文杰明走到天台的边缘,扒着护栏,向外看了看。驻京办的护栏,并不是建在天台的边沿,而是向里缩了几十公分。护栏有点高,超过了一米。


同学说,他趴在护栏边,该不是想自杀吧?


秘书说,怎么可能?好不容易当了这么大的官,他舍得死?


文杰明在护栏边看了看,转身向后走。秘书说,我没说错吧。官越大越惜命,历史上哪个皇帝不想长生不老——


他的话没说完,发现情况不对,文杰明走到天台中间,突然停下,转身,然后开始奔跑。秘书还算是急中生智,喊了一声,文书记,你等一下。


文杰明似乎根本没有听见,没有丝毫犹豫,继续向前跑。


秘书和他的同学大惊,站起来,向前奔跑。毕竟,他们离文杰明有点距离,才跑了几步,文杰明已经到了护栏边,他并没有停下,而是借着奔跑之势,双手在护栏上撑了一下,腾身一跃,越过了护栏。


秘书和他的同学赶到了护栏边,看到文杰明的身体在天台边沿撞了一下,然后滚落下去。他们趴着护栏,伸出头,向下看,看到文杰明的身体,在向下跌落。两人惊呆了,有一瞬间,思维完全停止。几秒钟之后,秘书说,快,快打电话,我打120,你打110


两人伸手去掏手机,才知道,手机放在刚才喝酒的地方。两人转身向后跑,可迈开腿的时候,发现腿是软的。他们调整了一下,跑过去拿起手机,手却抖得厉害,几次拨错了号码。


有差不多相似经历的,还有另一个人,是团省委的一名工作人员,姓袁,随京立言、林椰一起来出差的。他是个运动达人,每天早晚不活动一番,浑身不舒服。现在到了北京,条件不允许,但他还是坚持要活动,便出去走路。


平常,袁干事早晚都要跑十五公里,今晚走路,才走了两三千步,接到京立言的电话,要他回来开会。他于是返回,刚刚到了酒店,就听到身边不知什么地方有人惊叫,他停下来,四处看的时候,听到身边一声闷响,一个人摔在了一辆离他不远的轿车的顶上,那辆轿车顿时变形。


袁干事盯着那个人看,那人一动不动趴在凹陷的车顶,脑袋歪在凹陷的边缘,已经有些变形。袁干事认出了他,是文杰明。他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文杰明从楼上什么地方跳下来,自杀了。第二个念头,应该上前试一试他的鼻息,看是否还有救。第三个念头,不对,应该打120


于是,他拿出手机,开始拨号。可手抖得厉害,好几次操作错误。


酒店的保安赶到时,现场附近已经有行人围观,他们一面维持秩序,一面打电话叫来酒店的医护人员。毕竟是驻京办,和一般的酒店不同,二十四小时有医护值班。医护人员赶来,酒店保安又搬来一把椅子,让医护人员站在椅子上,检查呼吸和脉搏,证实已经死亡。


王丽媛等几个人赶到了现场,差不多同时,辖区派出所的警察赶到了。


随后,救护车也到了,确认已经死亡,再无抢救价值,救护车于是离去。更多的警察赶来,开始拍照存证。


唐小舟给王丽媛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接受警察问询。


警察从死者身上得到身份证,证实是文杰明。王丽媛和文杰明熟悉,可毕竟文杰明的颅骨骨折,面部变形,她不十分能确认,便找了几个熟悉文杰明的人过来,大家一致认定,正是文杰明。


于是,王丽媛给省委办公厅打电话,通报此事。


唐小舟此次北京之行,主要的事只有两件,一是拿到婆鲤洲机场的相关批文,二是撤回另外四个项目的申报材料。这两项任务业已完成,他就只剩下一件可完成可不完成的工作,希望邀请几位首长出席机场奠基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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