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爱的过程，教会我们如何生活。
文摘
情感
2024-08-15 14:54
上海
下雨天。爱人让我生长出第二颗心脏，向我干涸的心脏注入跳动的血液。恋爱时，我时常反思的是要如何更好地表达，相比对方，我总觉得自己有所不足，我想更柔软地去爱，尽力让对方感到幸福，以更舒展的姿态去爱，先伸出手，先给出拥抱。她和我说：“每年冬天快到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离家已经很久了，尤其，在小巷里点烟的时候，宿醉着查地铁线路的时候，穿着拖鞋去便利店，买巧克力蛋糕的时候，漂泊无依。雨天里，我想要轻轻地踩水，或者窝在沙发里哭一场，可我并不知道具体该做些什么，寒冷让我变得迟钝、不伶俐，让我有很多不知从何而来的难过。再发生什么灾难我都不会觉得惊奇，我们被巨浪围困、无处登舟，未来不可言说。”她和我说：“我仿佛被看透了男人、性、恋爱、婚姻的真相，那然后呢？要有尊严就不能松懈不能让步，要争夺权力就只能尖锐地狠狠地反击回去，不爱的过程是祛魅，那么爱的过程呢？爱的同时就注定要付出代价，那到底要怎么做才算是活得是自己活得有出路，谁来告诉我。”她和我说：“其实我很不喜欢现在的状态，任何事都可以一言以蔽之，“拒绝pua”“男的去死”“要搞钱不要恋爱脑”，这些口号说起来轻松简单，可人和人是那么不同，接触着纠缠着，怎么会是几个标签概括得清的。扪心自问，我们不需要这些吗？电流穿过指尖的那个时刻，我们真的不渴望被拥抱，不想要真诚的爱吗？”她和我说：“感觉活着成了一种内耗，没办法从东亚人从小就被灌输的病态心理中走出来，也没办法真正去享受一些东西，可以单纯为了快乐去活吗？可以把享乐当作人生最大的课题吗？我好像做不到。我只想要赢，想要站在最高点。可是，我得到了那么多我想要的，却好像弄丢了一个小小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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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让我生长出第二颗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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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让我生长出第二颗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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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让我生长出第二颗心脏。
爱人让我生长出第二颗心脏。
爱人让我生长出第二颗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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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爱情是最能探索人之本质的方法，我接近它，像提着灯笼走进爱人的心里胃里，在她体内打上考古学和地质学的标记，再给出生物学和心理学的论据。爱情的原点是巨大的好奇。曾经我和她说过，人变得幸福的代价，是失去我们所习得的惯性语言，无法灵敏地捕捉，尖锐地表达，这无疑是情感传递方式上的某种退行。那种感觉，是在随之而来连绵不断的雨天，身体里的某一处开始流动，我们再次感受到牙齿、疼痛、说不出来的郁结，可这每次我都真心祈祷，祝福所有人得偿所愿。是活着的感觉。的确，爱情是合同里约定的不可抗力。很多时刻我感到爱是失重，是心脏某根支柱突然断掉，是一万滴雨同时落下，骤然一空、若有所失。我有时候惊讶，现代人怎么敢说自己懂爱啊，在乎形象，喜欢硬撑，什么都要体面，大家你瞒我瞒，都爱得公式化，爱得含糊其辞。一旦要接近更深更冷的内核，便悻悻地收回颤抖的手，好像非要较真倒显得自己愚蠢、贪婪、刻薄了许多。比起输得难堪，倒不如假装不在乎、继续演下去吧。现代人的爱情，沦为了一场场零和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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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爱得轻松的人也很幸福，灵巧地辗转，不留遗憾地去享受，不凝视，不窥探，不踏进沼泽地，像爱诗歌、森林、绿色湖泊那样去爱。但我觉得，爱得沉重也很好，要触摸对方的伤口，要或真或假的承诺，要看不相似的命运熔在一起是怎样的重量。爱的模式千差万别，但神奇的是只要处于真正的爱里，就能够轻易共情到其中任意一种。这种“轻易”是一份礼物，是一种能力，是远古的爱人们、以及我们对于未来人类的唯一馈赠。我深爱巧合，又恐惧巧合，巧合对我而言虽无法证实人类的渺小，却显然足够使人客体化了。我讨厌剥夺性的存在，我敏感的神经时刻提防着一切使我成为客体的威胁。物理学的伟大之一，在于它描绘了想象力的极限，为这个世界提供着最精妙的喻体。可是，我却喜欢爱里极致的共情，喜欢在彼此的叙述里再成长一次，把各自的欢乐和痛苦都打上结。你的牵扯我的，我的勾住你的，在一个整体里隐秘地传递两个小孩的泪水与欢愉。性张力和性魅力不一定诞生于性爱本身，甚至，它可以和性爱毫无相关。当然，性本身很美好。现代人时常认为性魅力造就某种亲密幻觉，一种欲语还休和弦外之音，仿佛暧昧不清，又不言自明、引人揣测，而揣测的欲望是最亲密的。毕竟，被现代异化的爱情是如此孤独单调，难以长期维系和深度交融，街景的过客组成一幅副都市男女的寂寞画卷。现在的人们好像不太喜欢和一个人反复纠缠的爱了，不知是因为焦虑，还是因为亚健康，如今被批量生产的约会故事的整体质感，不外乎就是：生命中短暂的停留和切片，固然有其美感，但也只是美感而已。说到底，孤独，不是在空茫而寒冷的大海上只身漂流，而是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在美好生活展开的地方，没有你的位置。
那些暗暗陷入情网的人都知道，人们是会在床上做梦的。在床上，在黑暗中，你看不到自己发红的脸颊，而白天你用理智罩住了激情，到了晚上才允许它闪烁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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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希望我们的对话能再长一点，更长一点，长到能容纳一首情诗，容纳俗气的玫瑰和月亮。因为啊，爱的主体性，就像一株植物，有新生的爱，腐烂的爱，茁壮生长的爱，有貌似衰败但根系发达的爱，也有早已埋下祸根的爱。我想拥有的爱是庭院，那是一片蓝绿交加，郁郁葱葱的盛景。「若干年后，他忽然想起，在他们第一次长时间一起相处的那个十二月的夜晚度过的一个半小时里，她告诉的事要比后来说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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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练习不是说必须要谈很多次恋爱，必须要和很多人发生关系，而是爱与被爱，都是极致细腻的情感体验。一个太长时间没有爱上过一个人的人，往往不会更专一，却只会更难爱上一个人和更自我；一个太长时间没被人爱过的人，也往往不会更缺爱，而是会更不需要爱。实际上，不经过战斗的舍弃是虚伪的，不经历磨难的超脱是轻佻的，逃避现实的明哲是卑怯的，中庸、苟且、小智小慧是很多人的致命伤。实际上，人生的关口是过不完的，等到过的差不多的时候，人又要离开世界了。实际上，人世间到处都是残缺与遗憾，错落有致，没有完善的人或事。实际上，我必须先是我自己的主人，才能成为你的主人。实际上，你必须先是你自己的主人，才能成为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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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关系的广义价值来说，人与人交往的本质不只是为了休息日能一起去玩耍，去旅游，那只是附带的东西罢了，互相支撑着对方的生活，成为彼此的力量，才是交往的本质：是那些不能在一起的时刻，也能相互成为彼此的力量；是在那些人生艰难时候只要想起对方，就能又生出几分勇气前进的力量。所以啊，无论我们怎样计划下次见面，现实都会被一种强烈的自然状态所扭转，好像有一种不可阻挡的共同念头时刻告诉我们，就这样做，或者什么都不做。时间的性质发生了变化，变成某种黏滞的实体，我们随意把它贴在身体的任何角落，在世界的小床上，成为动荡联结的两个板块：爱人让我生长出第二颗心脏，向我干涸的心脏注入跳动的血液。扫码添加山山的小助理.找到山山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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