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今年32岁,从事焊接工作,月入9500元,至今单身,饮食简单,以面条和馒头为主食,连买馒头都显得有些吝啬。他依然居住在工厂提供的临时住所,不愿为租房多花钱。他在我们周边的焊接厂工作,凭借精湛的技艺,被视为技术娴熟的工人,每月工作满勤能赚到9500元,偶尔还能拿到超过一万的收入。对于大多数农民工而言,这样的收入已经相当可观。尽管收入不低,他的生活却并不富裕。他从事焊接行业已有近十年,早期工资较低,但后来收入逐渐提高,在农民工中也算是收入较高的。然而,他老家的房子依旧是多年前的老宅,他甚至没有考取驾照,更别提拥有私家车了。他的日常生活也显得十分节俭。
在这个地区,城中村最便宜的单间公寓每月租金大约只需200多元,但他始终没有租住,而是通过与雇主协商,继续住在工厂的工棚里。工厂为他提供住宿和水电,由于工作性质较为脏乱,工厂还配备了洗澡设施。他的全部家当仅有一个电磁炉和一个炒锅。
他的工作通常不需要加班,午餐由雇主提供,他便自行准备早餐和晚餐。他的饮食习惯简单,通常以馒头、面条和辣椒酱为主,对于为何不尝试烹饪更丰富的菜肴,他表示午餐已足够营养,因此晚上只需简单解决即可。自去年起,他对馒头失去了兴趣,转而偏好清汤面。他的餐点简单至极:几把面条、几棵青菜、少许盐、几滴酱油,再加点咸菜丝。他甚至不愿购买知名的涪陵榨菜,而是选择在菜市场购买便宜的散装咸菜。当被问及为何不再买馒头时,他解释说:“馒头价格上升了,原本一块钱能买两个,现在却涨到了一块钱一个,大小没变,显然不划算。面条更经济实惠。”
以前,人们以为他如此节俭是为了积攒买房的资金,毕竟在城市拥有房产能显著降低娶妻的难度。然而,一年又一年,他既没有买房,也未见有伴侣的迹象。在一次老乡聚会中,他酒后吐真言,透露了家庭的真实情况:多年来,他省吃俭用,实际上并没有储蓄,而是将所有积蓄用于帮助父亲偿还债务。
几年前,他的哥哥开车不慎撞死了两人,由于当时没有购买足够的保险,父亲不得不四处借款,甚至借了高利贷来避免哥哥坐牢。哥哥已经结婚,如果坐牢,妻子可能会离开,哥哥的人生也将因此毁掉。为了哥哥,全家都承担了这笔债务。
多年来,为了还债,全家的收入都投入了进去。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因为没有房产和积蓄,连伴侣也未能找到。老乡们劝他,长期这样为家庭和哥哥付出并不是长久之计,他应该为自己考虑。他却表示,必须这样做,家里的债务即将还清,之后他会为自己打算,几年后买个小房子,再想办法娶个二婚带孩子的女人。他之所以要回报父亲的养育之恩,是因为他本身是被遗弃的婴儿。他的出生背景无人知晓,是父亲在路边发现了他。当时,父亲已经有了儿女,本打算将他带回家后转送给没有孩子的家庭,但那是在寒冷的冬季,尽管他被包裹得十分严实,还是冻伤了,据说全身红肿,呼吸微弱。尽管经济拮据,父亲还是立即将他送往医院,并在医院里精心照料了半个月,花费了不少钱,才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经过半个月的悉心照料,父母已经舍不得将他送人了。他们本就喜欢孩子,但由于政策限制,只能生育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现在意外得到了一个孩子,再转送他人显得有些不舍。从他出生起,父母就视他如己出,与哥哥姐姐的关系也一直非常融洽。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哥哥去坐牢,当年父亲为了救哥哥而借款时,他就明确表示愿意共同承担这笔债务。
他告诉父亲,即使这两年父亲表示不再需要他的钱,剩下的债务可以由哥哥姐姐共同承担,他也可以攒钱买房,但他坚持要与家人一起还债,这样他才能安心地为自己攒钱。前几天,他兴奋地告诉大家,家里的债务已经全部还清,父亲告诉他,以后不再需要他的钱了,接下来的目标是为他攒钱买房和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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