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关于笔者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故事,在这里,笔者也不清楚到底会出现多少角色。但这个故事主要围绕三个角色展开:我、你、她(但其实都是同一个人物),下面便跟随笔者一起进入“我”“你”“她”的世界吧。
把她变成作品
我,一个清高孤傲,自命不凡的姑娘,从小便有一个自认为宏伟的计划:把她变成作品。这个“她”,毫无疑问,就是我自己啦。在我还小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这个计划的重要性。天资聪颖的我,自然也知道该如何做。常言道:“玉不琢,不成器”,璞玉尚且需要打磨才能成为宝玉,更何况天生劣根的人类呢?
我,清楚地意识到,拥有如此伟志的自己,当然和那些顽劣、不思进取的人不一样。她是要成为作品的,而我则肩负着把她雕刻成作品的神圣的使命。一想到这,我那稚幼的心灵便开始澎湃起来。
那么,从哪里开始好呢?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雕刻作品的第一步,就是设立规矩。只有事事完美、一丝不苟的她,才称得上是一件作品啊。
于是,我便怀着这颗朝圣般虔诚而圣洁的心灵开始了我的修行之路。各种规则成为了我奉如圭臬的圣经。
其实我丝毫没有感到自己在画地为牢,而是在我的规则中感到一种安全和秩序。相信在我的努力下,她一定可以成为最完美、最优秀的作品。她是与众不同的。
我变成了精神病
他们都说,我生病了,我不再是一个正常人了。
真是可笑,如此卓尔不群的我怎么可能是一个精神病呢?你们又怎么定义正常呢?我一点也不痛苦,每天在学校精力充沛、心情良好。还有,我真的就快要把她变成作品了。
是的,她性格大方开朗,受人尊敬和喜爱(至少没有被人当面说坏话吧),成绩自然也是鹤立鸡群、独占鳌头。多么美妙的一件作品啊,她可以完美执行我所布置的任何任务,至少结果上来看还不错。啊!她是一曲多么美妙的交响乐!而我——她的领导者、缔造者,正站在乐团前的指挥台上,沉浸于音乐中。只是,我好像捕捉到了演奏过程中的杂音。
杂音?我忽然注意到这件作品完全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现在这腐烂的絮绒正从缝隙中钻出,向外蔓延。与父母争吵的场景一幕幕在我眼前闪现;每天午觉那种被扼住咽喉几近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好像都是我所忽略的,我一心只扑在她身上。
也许,我真的生病了。在这一刻,在我意识到的这一刻,那个我精心搭建十几年的完美的她,忽地“砰”的一声,碎了一地。任凭我如何哭诉,如何拼凑,她都无法变回去了。
我的精力在慢慢减退,在课上保持清醒于我而言,竟成为了挑战。呵,多么可笑。那个接近完美的她。竟然都无法清醒地上完一节课!我就快要成功了,为什么?
这可能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吧。
哈哈,我变成了精神病?
嗯,是这样的。
你能接受吗?
我变成了一个精神病,你能接受吗?
她碎得稀烂,你能接受吗?
我这样问自己
好像有点难。
自诊断书下来后过了三年,所有的不甘的怒吼与狂风暴雨都化为了细密如牛毛的雨丝。你能听到吗?嘀嗒、嘀嗒……这种雨点落在我的脸上,绝望吻上我的脸颊。渐渐地、渐渐地,我的空间变成了一片汪洋,灰色的,一望无际。
我踮起脚跟,仰起头,尽量让自己的脸露出水面,贪婪地呼吸着湿润的空气。我,似乎变得麻木了,甚至都无法奋起抗争。这些,你都能接受吗?
这里有时也有好天气,我是指我的空间(至少我是这么定义的)。
那时,我会安详地坐在地上,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海洋呢?它这时已经蒸发了。与我不同的是,你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激励,手舞足蹈,我都有点认不出那个曾自视矜持的你了,这还是她吗?
说到她,嘿嘿,我还保留着她以前的奖杯,那是完美的她留下的唯一见证了。我既想缅怀她,又不敢这么做。
不过,一般来说,这里的天气还是一个样,阴沉沉的。
变得麻木了,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了。我时常幻想自己可能是一头牛,在它幼年是被主人(也就是你)精心照料着,并在你的引导下决意要在长大后干出一番大事业。自然,它也总是和你心灵相通。有时它会犯懒,不过你只需要稍稍挥鞭,它就心领神会了。这头小牛慢慢长大,耕出了一片作品。时光荏苒,它也在慢慢变老,越来越懒,越来越不听你使唤。于是你鞭打的频率愈加频繁,可终究无济于事。
它,变得麻木了。你能接受吗?
你问:如果我接受了,那么然后呢?那么我的小牛(现在应该是老牛了,不过它在我心里永远是我的小牛)还能干出一番大事业吗?如果我接受了,她会回来吗?如果我接受了,你可以继续完成你神圣的使命吗?
我沉默了。这是你的真心发问,我也真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该怎么做呢?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写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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