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作家单小花:是写作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文摘   2025-01-15 21:38   广东  

单小花说:《樱桃树下的思念》出版后,越来越多的人把我称为作家。其实,我就是一个喜欢记录的人,仍是生活在西海固的一个农民。

我上中学的时候,正赶上西吉县连续两年干旱,地里颗粒无收,我被迫辍学了。和当地很多女孩子一样,我早早结婚,学做针线茶饭,生儿育女,养牛喂羊。一晃16年过去了,我没看过一本书、写过一个字。


有一天,我坐在炕上做针线,在抬头移脸的一刹那,望见窗外飘落的雪花,突然想起了母亲。我溜下炕,走到柜前一把拉开抽屉,取出相册,翻看母亲的照片和她的遗物——筘筘。


筘筘又名口弦,是用竹子做的一种袖珍乐器,是母亲生前的心爱之物。看着筘筘,我眼前满是母亲的音容笑貌,突然就很想把那些逝去的岁月写出来。


我向孩子要来一支笔和一个写过的旧作业本,像个学生娃娃一样趴在炕桌上,在本子的背面写起来,遇到不会写的字。就转身问一下孩子。写完之后,我的心里骤然清亮很多,舒适了很多,如同向知己倾诉,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起初,我的写作都是背着人的,常常是半夜三更写,写完后就悄悄藏起来。在农村,一个女人家如果成天拿笔写写画画,别人看到了,可能会说这是“不务正业”。可是我写上了瘾,隔段时间不写,就觉得不自在。写作时,我将一切都抛在脑后,只沉浸在我讲述的人物故事中,快乐着主人公的快乐,悲伤着主人公的悲伤。


刚刚开始写,我就当给自己说话了,自娱自乐,没有当回事。命运的转折发生在有次我重病住院期间。有句话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真的应验到我身上了。


当时我觉得自己这次肯定熬不过去了,就给女儿写下了一封离别信。这封信,好巧不巧,恰好被主治医生看到了。


他看完深受感动,不仅鼓励我调整心态,积极治疗,还建议我拿这篇文章去投稿试试。就这样,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按照别人教的办法,拿着手稿来到了西吉县文联。


碰到了一群好人,很快我这篇文章就发表了,获得了300元的稿费。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我高兴得像小女孩儿一样跳了起来。


我的病也一下子都好了,真的是天意,是文学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当时靠打零工一天,也只有20多元收入,这笔钱对我来说,不仅是一种极大的认可与鼓励,还为我指明了以后的发展方向。


从那以后,我一有空就读读写写,精神世界逐渐充盈起来,人也变得开朗阳光起来。我也学着别人,给自己取了笔名“笑笑”,意思是用微笑面对生活的起伏。


家里的狗、牛,地里的玉米、洋芋,干活的人们,都成了我的创作的灵感。41岁时,我出版了第一本书《苔花如米》,四年后又出版了第二本书《樱桃树下的思念》。这两本书,不仅记录了我生活中的美好与感动,更传递了希望与力量。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把我称为作家。其实,什么作家不作家啊,出书后的我,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我仍是生活在西海固的一个农民。我不知道什么是作家,我就是一个喜欢记录的人,写写画画是我的生活日常,这是我和我身边邻居们,唯一的区别。


很多朋友一见到我会问:“你的书,为什么取名‘苔花如米’?”其实,我是受清代诗人袁枚的一首诗《苔》中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启发。


苔藓虽然生长在没有阳光的地方,且青苔花也很小,但毫不自惭形秽,而是像牡丹一般,充满自信地绽放自己的个性。“苔花”和“樱桃树”都适应生存环境能力极强,我喜欢这两种植物。


因为写作,我才有幸坐上火车、飞机、地铁、轮船等,才有机会了解社会,走向更远的世界。记得我去安徽时,看到那里的茭白与我们西海固的玉米长得很像,但茭白长在水地里,是一种蔬菜;而玉米在水地旱地都能生长,是一种粮食。


还有福建的杏儿成熟得很快,不像我们西海固的杏儿需要半年才能成熟,这就是南方与北方的区别。要不是写作,我也去不了那些地方,更不会知道这些事情。我知道后,就想写出来,让更多的人知道。


一位文学前辈说过:“文学最终是一件与人为善的事。”这句话对我影响很大。我就是靠着一群好人,靠着文学走出来的,所以我此后终生的使命,都要通过文学向人世间传递真善美的力量。


其实总结单小花的成长道路就发现,她遇见了一个人,从此就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医院的主治医师推荐她投稿,可能她这辈子就只能是一个农民。所以,你遇见什么人,听信了什么话,非常重要,有可能改变你的一生。正是基于这样的目的,我建了写作创富交流群,欢迎你的到来。

最后老生常谈,帮我自己打个广告,我现在教人写作赚钱,短短两个多月,已经带出几个人三五倍、十几倍赚回学费,五百块钱入群,我一对一辅导到赚钱,感兴趣的,认同我的,愿意付费的,可以加我,如否,就不要骚扰

杨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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