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了数,明天,就是我在阿根廷的第60天了,百日时间过去了三分之二。
照片存储又满了,苹果手机一直提示要购买云储量,好吧,每月2.99美金再买200MB。
【散记】实在没有办法把那么多的所见、所闻、所想记忆下来,就像一幅天空的拼图,我只能拼个大概,看出个天的轮廓,看得出天上有云朵、有太阳、有飞鸟还有星星、月亮和闪着亮光的飞机,抑或有心里惦记的人的眼睛……
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是一座有历史的城市,漫步街头,你会随处发现欧洲的样子,发现昔日的辉煌,发现阿根廷人骨子里带着那份优雅和文艺范儿,却因为未能摆脱贫困而又随处可见的困苦、戾气和肮脏。
发现圣泰尔莫区(San Telmo)并不是我攻略的结果,而是去寻国家历史博物馆的遇见。
佩德罗·门多萨
布宜诺斯艾利斯城的创始人(1536年)
循着著名的防御街道(Calle Defensa)漫步,是因为循着地图我要去找现代艺术博物馆和民族志学博物馆,它们在一条轴线上。
惊叹于这条街道的古老和美丽,我用笔记下了街道的名字“Defensa”,才意识到这里正是首都最有古老味道的街区之一。
圣泰尔莫区在 17 世纪刚刚兴起时,居住在这一带的人都是些码头工、渔夫和苦力,而被称为“防御”(Defensa)的这条街道 在当时不过是条通往海港的小路。
19 世纪的时候,阿根廷已经是一个独立的国家。政府将目光投入到这一地区,通过完善基础设施提升这里的品质,比如在街上安装上了漂亮的煤气灯,这些建设立刻吸引了富人来此兴建豪宅的兴致。
如今,成排成排的欧式建筑,虽然沧桑,却正是圣泰尔莫区的特色之一。
顺着石板路慢悠悠溜达,随手拍出来的照片,镜头里全是优雅的烘培坊、漂亮的古董店、时髦的酒吧、老味道的餐馆,数不胜数。
据说,刚过54岁生日的总统米莱就出生在这里。1990年代,他还组建了一支摇滚乐队叫“珠穆朗玛峰”,就在这区域的酒吧里演奏滚石乐队的歌曲,他自己担任歌手,还自己作曲。
教堂是不能缺少的,耳畔里一定会听到悦耳的报时钟声。
陆军机关的一个服务部门静悄悄地落在街道之中。
街道边上的墙上挂了一排的印象派画作,流浪汉的画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用刚讨来的钱喝酒去了呢?
路边摆了一溜儿的二手书,卖书的人也是找不见,路过的人像没看见一样。
大哥的造型摆的真的很雕塑,我盯着他的眼睛看才发现他在行为艺术。赶紧拍了个照,竟然引来了路人驻足也要拍照。大哥不干了,起了身,钱罐里的钱可是要放的。
街边的大爷若无其事地在擦拭他的老爷车,放在这样的街道上,才是老爷车真正该呆的地方。
圣泰尔莫区的周末市场是首都一个有名的存在,没有赞得那么邪乎,就是人多点,看起来像老物件的东西多点,当地人是绝对的主力消费人群,再就是有慕名而来的旅游人们的闲逛。
我在这里买了两件梅西和马拉多纳的短袖T恤,过两天去河床队看足球比赛的时候穿,有一件要送给KuCoin的马云穿。
现代艺术博物馆,收外国人的门票钱要1万比索(约9美元)。
不过,展览还是很现代,如果感兴趣现代艺术,这里的展示可是颇有南美的风情。
印象最深刻或者最让我动容的是这幅画,材料是皮革和墨水,画的名字是【艺术农场的叛乱】,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这两枚玫瑰花,与人脸、袜子的构图,你觉得隐喻了什么呢?
现代艺术博物馆里的咖啡馆非常简约,简约到几乎没有任何装饰,除了一个小小的靠墙书架。
伴手礼店里,看到了刚才那朵玫瑰的黑色,旁边还有一匹黑色的马。
科连特斯大道是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从东到西最著名的一条道路,不少人将这条大道列入了景点一样的存在。
对,最显眼的首都地标-方尖碑就位于这条大道与七九大道的交叉路口,整日的车水马龙。
我走过很多次科连特斯大道,因为几乎每一次出行,无论是走路还是搭乘公交车、出租车似乎总也绕不过这条道路,另外与之平行的大道叫圣达菲大道、科尔多瓦大道和圣胡安大道。
不过,印象最深刻的倒是与贡萨罗教授一起逛书店的那次,走着走着才才发现方尖碑西侧的科连特斯大道两边的店铺竟然都是书店,即使是路边摊也是以卖书的营生为主。
书店里的书自然都是西班牙文,除了我们能喊上来的品类之外,我在不少书店醒目的位置发现了米莱,发现了赫瓦尔.赫拉利,还发现了马克思,发现了卡斯特罗和切.格瓦拉,发现了中国……
阿根廷人热爱读书,可以读任何自己想读的书,他们思辨,不崇尚权威,却对社会主义的崇高理想一直没有放下,贝隆先生以及贝隆夫人的形象在阿根廷至今是一个美好向往的存在,成为一种符号。
那天我去圣泰尔莫区转悠,探戈、剧院、酒吧林立的巴尔卡塞(Balcarce)街道的显要位置,贝隆夫人甜美的笑容刻画在艾薇塔文化中心漂亮的外墙上。
与街头两位好玩的雕塑女生合影之后,我就循着一车的老外人流进去了一家探戈表演秀,买了票之后,才发现这里不仅有探戈表演,还有超级好吃的战斧牛排。
上一次的美味还是在新加坡滨海湾金沙酒店顶层泳池边上的那一家意大利餐厅享用的。
探戈秀说是来阿根廷一定要欣赏的节目,没想到乱溜达的时光里就可以寻见。
对于跳舞这事,我的遥远记忆可要追溯到大学的时光。
那时候我是学生会主席,大学生俱乐部是我的主场。我们的学生乐队是当时大连地区高校最厉害的乐队,而且每周末都会有舞会专场,一票难求。我的交谊舞步也就是这时,被逼着学会了几步。再后来,除了谁都会走两步的慢二,其余的就像风一样地飘散到了天际,我也再没了一丁点儿的兴致。
探戈秀在阿根廷不仅仅是一种表演,更是一种阿根廷人的生活方式。
贵族公墓大门外的左侧不仅永远坐着一位无头的街头演奏人,另一边时不时地会有一对男女跳着他们喜欢的探戈。
那天我去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另外一处最现代的市区-马德罗港区(Puerto Madero)溜达。
巨幅的艺术广告牌下,有一对探戈舞者,跳得用心,跳得心如旁骛,我这不懂舞的人竟然看出了一种唯美,一种久违的似水柔情。
忘记了是哪位大师曾经说过,好的画儿不需要看是谁画的,更不需要看画儿旁边的作品介绍。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与观赏者的艺术品位无关。
张家卫阿根廷百日散记(2024.10.30,第59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