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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课堂，来源：《国家报》（El País）
2024年9月2日星期一，新学年正式开始。过了一个暑假，今年西班牙有830万学生重返课堂。
830万，约占西班牙人口的五六分之一，这意味着除了各年龄段的正常适龄学生，职业培训也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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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的老师走进考场，来源：《国家报》（El País），图自：迭戈·拉达梅斯（欧洲新闻社）
虽然欧洲的出生率在不断下降，但谁也阻挡不了西班牙民众争当老师和学生的热情——10年来，学生人数增长了110万，而根据教育部公布的数据，在上一个学年西班牙有78.4425万名老师，达到经济危机后最大的数量——在过去十年内增加了93442名，在过去五年内增加了60482名。人人都想成为老师——稳定，受尊重，假期多，但细心的研究人员发现，每位西班牙老师对应的学生数量已经下降了，目前是10.6人，低于欧盟和经合组织的平均水平。很多人会说，那看来西班牙学生真幸福啊——一天到晚被老师围着转，被园丁追着喂知识啊。![]()
的确，专家们通过调查分析发现了一个客观规律，每一位老师要照顾的学生人数少的大区，学生的成绩更好，排在前三分别是——卡斯蒂利亚-莱昂、阿斯图里亚斯和坎塔布里亚；每位老师要照顾的学生数量多的大区学生成绩更差，排在后三的分别是——加那利群岛、安达卢西亚和卡斯蒂利亚-拉曼恰（与巴塞罗那并列倒数第三）。![]()
教师对应学生数和学生成绩，来源：《国家报》（El País）
这里的两个经济发动机——马德里大区和加泰罗尼亚大区形成了强烈反差。马德里的情况比较怪异，既是经济最好的大区，同时也是每位老师拥有学生人数最多的大区——1：12.2，但学生成绩却不差——国际学生能力评估计划（PISA）估分为平均497；加泰罗尼亚是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第四高的大区，却也是每名教师对应学生人数第二多的大区——1:11.5，同时也是学生均分较差的大区——469分。这可能说明加泰罗尼亚这些年在教育上的投入或者应变不足，教师负担重，也可能说明老师们可能比较严格。虽然西班牙现在老师多学生少，但却并不等于教育质量就更高，欧盟委员会在2023年发布的一份报告中指出，STEM领域（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教师的缺乏是目前西班牙教学的主要障碍之一。很多急需开设的课程需要大量的理工科教师，以数理化为基础，支撑起自然科学，然后才有可能在计算机、互联网、新能源等前沿学科培养出对社会有用的人才。然而尴尬的是，西班牙的学校现在难招到合适的人——只要有大学毕业生数理化很好，就能在其它行业获得更高的待遇，比如根据工资结构调查的最新数据，西班牙金融行业的平均年薪为46122欧元，比老师的年收入（28272）高太多。此外，若要成为老师，往往要具备硕士或博士学位，投入和付出更大，花费的时间更长。一面是经济利益的诱惑，另一面是清苦和坚持理想，能留住的，大抵都是真爱教学了。![]()
胡里奥·罗德里格斯·塔沃阿达，来源：《国家报》（El País）
西班牙数学教师协会联合会主席胡里奥·罗德里格斯·塔沃阿达（Julio Rodríguez Taboada）警告道，“一大群数学教师正在达到退休年龄。”一方面，西班牙的校长们每到开学就抓耳挠腮：“这几个顶梁柱退了以后要是找不到顶替的，那么学科设置就残了，还能叫学校吗？另一方面，对于数学基础好又不喜欢在市场上打打杀杀和尔虞我诈的孩子而言，或许理科老师的稀缺又预示着就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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