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吕小平
2004年3月25日,有一首歌曲爆火,那就是歌手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
刀郎的歌声,充满了沧桑感和文青的浪漫气息,余音袅袅,有粘附性。一时间,大街小巷都回荡着这首歌的旋律,大有“一鸟进林,百鸟压音”的态势。这在当时的陆、港、台歌手众多,派别林立的娱乐圈,是一个极为罕见的现象级的事件。
刀郎的歌火了,歌手刀郎也火了。后来才知道,刀郎原名罗林,是个四川籍的汉人,1995年跟随妻子来到X疆生活,便取X疆阿克苏地区神秘的刀郎人以及刀郎文化中的“刀郎”为艺名,推出自己的主打歌曲和音乐,为此还触动了和当地维吾尔歌手艾尔肯的“刀郎”的艺名之争,当然,最后“刀郎”还是刀郎,只不过歌手艾尔肯前面有时也缀上了“刀郎”二字而已。
那一年,刀郎的专辑《2002年的第一场雪》的销量达到了270万张,如果加上盗版,其总销量至少有一千万张之多,这是妥妥的销量冠军,已经超过台籍嘻哈歌手周杰伦,对国内歌手也形成了碾压之势。
一个草根歌手的走红,风靡华语乐坛,必然会引起占据话语权的“殿堂”级歌手和音乐大咖们的不满和嫉恨,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然而,具有讽刺意味和出人意料的是,那一年,首先向刀郎发难的,居然是一个刚刚走出大学校园的大鹏,也就是后来的董成鹏导演,他在网络上发表了一篇名为“从刀郎的音乐看中国全民音乐审美的倒退”的文章。
一个毛头小子,音乐外行,居然敢臧否专辑销量过千万的草根歌手,并且给他戴上了导致“中国全民音乐审美倒退”的吓人的大帽子,这后面没有专家们的唆使和怂恿,告诉谁也没有人相信。
到了2007年,真正的幕后大咖开始走向前台,央视春晚音乐总监,著名音乐家谷建芬在“扺制网络歌曲恶俗之风”的座谈会上,直指刀郎的音乐“低俗”“没有价值”。也是在这次会议上,40位国内著名音乐家还签署了一份“抵制网络歌曲恶俗之风”的倡议书,其矛头直指刀郎,其气势雷霆万钧,必欲将刀郎的音乐置之死地而后快。
在央视《2010年音乐风云盛典》上,刀郎凭借超高的专辑销量,超多的粉丝入围“年度十大影响力歌手”,然而评委那英等人硬是当众剥夺了刀郎“年度十大影响力歌手”的荣誉,还口不择言地说出“刀郎的音乐是给农民听的”这种极端鄙视农民的话语。
在这次“音乐盛典”上,刀郎一无所获,还当众受到了“马户和又鸟”的羞辱和奚落。他当时冰水浇头,心如槁木,面如死灰,也许连死的心情都有了吧。
当然,所谓殿堂之上也不是铁板一块,也有人认可和赏识刀郎的音乐和才华。
著名导演张艺谋、张纪中,港台音乐人罗大佑、谭咏麟等人都为刀郎先后站台或鸣过不平。有这些“教父”级的导演和音乐人的支持,无疑也给了刀郎莫大的安慰和勇气,激励他继续把音乐事业坚持下去。
2005年,刀郎通过作曲家秦望东的推荐,收了一个饭店当服务员的叫谢春芳的徒弟,并取艺名叫云朵。
由于刀朗的栽培和云朵的自身条件和努力,云朵很快在歌坛上大放异彩。虽然后来由于“殿堂”音乐家们的打压,刀郎在乐坛走了背运,渐渐地淡出娱乐圈,但由于云朵的出现,人们还是为刀郎感到了一丝由衷地欣慰。
每一次,当云朵在舞台上演唱歌曲、特别是刀郎作词作曲的歌曲时,人们在她的身上仿佛就又看到了刀郎的影子。人们喜欢云朵,除了她那高亢激越的歌声之外,很可能也把对刀郎的追崇和喜爱折射到了她的身上。
很多时候,云朵就是刀郎的化身,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所唱的每一首歌都代表着刀郎。
可是,殊不知这些都是人们的幻觉和泡影,都是人们凭空想象出来的师徒情谊和美好愿望,其真实的情境和故事却是很狗血让人大跌眼镜。
据说云朵和师傅刀郎2010年签约,2014年“友好”解除合约。那一年,刀郎正是处于事业的最底谷时期,就在这时,也许功成名就翅膀硬了的云朵决定不在刀郎这一棵树上吊死,准备自己出去单飞挣大钱。云朵是穷人家的孩子,自己学艺有成想挣钱本无可厚非,她让人愤慨和诟病的是出去以后的一系列骚操作以及对师傅的态度。
譬如,她在很多演唱会上宣称刀郎授权给她演唱的四首原创歌曲:《爱是你我》《西海情歌》《云朵》《我的楼兰》是她的原创,这就涉及到剽窃师傅的著作权为粉饰自己而欺世盗名,这让当时处境困难正在倒霉的师傅刀郎听了不气炸肺才怪。
据传她后来投靠了那英,又成立了自己的音乐公司,这才有了五上春晚的光辉业绩。倘若事实果然如此,那么那英和云朵都很不地道。众所周知,那英是鄙视和打压刀郎的,现在却勾连刀郎的徒弟唱着刀朗的歌赚钱,这不是典型的吃人家的饭砸人家的锅吗?
云朵以前在饭店做服务员的时候叫谢春芳,也许在她简单势利的头脑里,刀郎在娱乐圈不可能东山再起了,再也没有了出头之日,而她自己在歌坛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如日中天,她有资格和理由对带她出道的师傅不屑一顾,更遑论给予一定的感恩和尊重了。
然而,世事无常,谁都没有想到,在歌坛沉寂和蛰伏了十年之久的刀郎在2023年突然推出了个人专辑《山歌寥哉》,其主打歌《罗刹海市》就如狂飚突起一般很快风靡了全国,紧随着,专辑里的其它歌曲也迅速被歌迷们所接受和追捧。很多歌迷如痴如狂,其势头比之刀郎2004年推出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次的刀郎热,就不是单纯的刀郎现象,而不啻是一场刀郎“风暴”。
于是,徒弟云朵和其师傅刀郎的恩义情仇也逐渐浮出水面,其真相大白于天下。
网友们开始网暴云朵,抨击她对师傅的忘恩负义和欺师灭祖,将她在直播间对师傅的种种不屑和不尊重也都逐一加以披露和爆光,评论区更是骂声一片。
以前的谢春芳现在的云朵,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刀郎热和“刀郎风暴”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吓得有点懵,也开始感到有点后悔和害怕。于是云朵在某演唱会泪洒现场,开始感恩师傅和师娘,甚至不惜下跪求得歌迷的谅解,然而这一切可能都为时已晚,因为刀郎受她的伤害已经太深了,他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中国传统文化伦理中讲“天地君亲师”,把师承摆到了一个很崇高的地位,甚至有“一日为师 ,终身为父”之说。
谢春芳因为拜师刀郎才成了云朵,才有了现在的星光熠熠和名利双收。诚然,人的天份很重要,哲言说“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倘若谢春芳没有一副好嗓子,刀郎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把她打造成“云朵”,但在我们这个民族特定的环境里,“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就好比“是金子总会发光”这句话说得并不错,但大山里有金子,如果没有开采、冶炼和提纯,矿石就无法变成金子,发光也就无从说起,它只能永远以矿石的形态存在,不会产生任何价值。
有一个现象值得深思,有人拜师学艺或入职企业参加工作,当他没有能力或还不能创造效益的时候,他是谦虚的,尊重老板或者师傅的,可是当他一旦学有所成能够创造效益或者能够独立工作时,他马上就变了面孔翘起了尾巴。
更有甚者,当他拥有了一定资源昧着良心跳槽到其它公司或自己创业时,他往往会把原老板或师傅视作仇人,甚至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仿佛现在他的工作能力和本事都是天生的,不需要原来的老板或师傅付出资源、金钱和精力来培养他。这就是过去“带出徒弟,饿死师傅”的由来。
现在,云朵参加的有关商演名单中,她的名字又叫回了谢春芳。如此响彻歌坛的艺名云朵是不屑再用还是羞于再用,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行文到最后,希望网友们停止网暴云朵,她毕竟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当然,也希望忘恩负义者鉴之。
2024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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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楚江
统稿: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