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PLS-SEM的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建设路径研究

文摘 2024-07-05 08:00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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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PLS-SEM的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建设路径研究

陈赟 ¹李甜 ¹雷泽阳 ²

1长沙理工大学交通运输工程学院，长沙 410114；2中国能源建设集团湖南省电力设计院有限公司，长沙 410007

DOI：10.3724/j.issn.1674-4969.20240005

为充分挖掘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要素间的作用关系，提升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意识，推动交通强国战略目标实现，本文对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建设路径进行探究。利用TF-IDF算法对291家施工企业的竞争文化文本表现特征进行提取，构建个人要求、晋升激励、质量成本管理、部门管理理念、合作与竞争观念、社会责任与使命6个影响因素的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作用关系概念模型。通过偏最小二乘法结构方程模型（PLS-SEM）分析各要素间的作用关系。最后，基于竞争文化要素间的路径系数，构建激励型路径、引导型路径和反馈型路径共3种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建设路径。

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PLS-SEM；建设路径

引言

交通运输的快速发展，为国家重大战略实施和现代化经济体系构建提供了重要支撑^[1]。在党的十九大和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先后提出建设交通强国的重大战略决策，加快建设交通强国，推动交通运输高质量发展。高速公路作为综合交通运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其他领域的交叉合作已成为主流趋势，与此同时，企业之间的竞争变得更加激烈，竞争的焦点从原来的项目竞争升级为人才、社会资源、绿色绩效和创新等多元化的竞争^[2]。普适性的、陈旧的竞争文化已经不能满足高速公路施工企业在新一轮竞争形势下的需求。因此，加快构建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体系，是高速公路施工企业提升软实力的重要举措，也是实现交通强国战略目标的必然要求^[3-4]。

企业文化是企业长期发展进程中，由于企业内外部条件相互作用的结果，通过企业成员长时期的共同学习和实践，逐渐形成的对企业成员有着约束和激励作用的价值观、信仰、规范和行为方式^[5]。企业文化被视为企业核心竞争力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6-7]。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对其作用进行了广泛的基础研究。王平等^[8]基于雷曼兄弟的案例论证了积极的企业文化在企业危机管理中具有正向作用。Li等^[9]通过研究表明拥有强大企业文化的企业更有可能实现数字化转型，开发新产品，提高利润率。Ogbeibu等^[10]发现高层管理领导的善举和管理在企业文化对员工创造力的影响中发挥积极的调节作用。此外，部分学者通过对企业文化的要素或属性进行细分，探究其对绩效的作用。Ali等^[11]针对企业创新文化在吸收能力与技术和非技术创新关系中的中介作用来深入挖掘创新文化的价值，主张创新文化能够直接影响组织间的创新。李梦莹等^[12]研究学习导向对创新绩效的影响，并将创新文化的实践具体化，提出新创企业管理者应通过建立学习型组织、提高创新力度、加强异质领域知识的学习来提高企业的绩效。崔义等^[13]基于事故致因“2-4”模型的安全文化水平提升方法研究煤炭企业的安全文化，旨在发挥安全文化在事故预防中的重要作用。Wan等^[14]从诚信文化的角度对中国的企业进行分析，发现以诚信为导向的企业文化有助于企业主动承担社会责任。Hartnell等^[15]聚焦竞争文化这一属性，探讨竞争文化导向下的企业决策特征和员工行为，提出竞争导向型企业强调提高企业的内部竞争力和组织的有效性。张康之^[16]表明合作是竞争文化的发展方向，竞争文化会随着社会的进步而演化成合作文化，只有在竞争的基础上促成合作取代竞争，企业才能更好地在奉献社会中生存。在工程领域，Fang等^[17]分析交通基础设施相关企业的文化与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关系，并证实了企业价值观和企业文化管理能力对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推动作用。

综上所述，现有关于企业文化作用的研究较为丰富，但是关于企业文化建设的研究尚有不足，且已有研究大多讨论绿色文化、创新文化等文化内容对企业的影响，缺少对竞争文化的整体讨论。因此，本文通过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特征的挖掘，构建基于偏最小二乘法结构方程模型（PLS-SEM）的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作用关系概念模型，提出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的建设路径，为高速公路施工企业适应新的竞争环境提供决策和方法建议，助力交通强国战略目标实现。

1 指标体系构建

1.1 关键词提取

本研究对450家高速公路施工企业官方网站进行信息搜集，其中291家企业具有明确的文化信息。基于词频-逆向文件频率（TF-IDF）算法，对291家企业的文化文本进行关键词提取，对于提取的关键词无意义、表达重复或表达模糊的情况，进行手动删减与合并，确保提取关键词准确且有含义。最后，共提取354个可用关键词。依据竞争文化不同的作用对象，对291家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关键词归为个人竞争文化、内部竞争文化、对外竞争文化3个维度。个人竞争文化主要反映对个人的要求及企业鼓励员工的努力方向，内部竞争文化主要反映企业对内部各部门的精神品质要求、管理理念以及项目管理理念，对外竞争文化主要反映企业对于合作与竞争的观念态度以及对企业的道德与社会责任。其中，各维度的部分关键词如表1所示。

表 1 各维度竞争文化关键词分类（部分）Table 1 Competitive culture keyword classification by dimension (partial)

1.2 指标选取

为深入挖掘已提取的竞争文化关键词的特征，将竞争文化关键词整合形成访谈的初始资料，围绕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建设这一话题，邀请建筑行业的5名专家学者进行访谈调研。同时，为保证访谈结果的权威性和可靠性，综合考虑了专家学者的职称、工龄和学历因素，具体信息如表2所示。

表2 专家基本信息Table 2 Basic Information for Experts

通过整理、统计专家学者的访谈内容和相关文献研究，从个人竞争文化、内部竞争文化、对外竞争文化3个维度确定了个人要求、晋升激励、质量成本管理、部门管理理念、合作与竞争观念、社会责任与使命6个潜变量，每一个潜变量均包含3个显变量，并用符号S1~S18表示。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潜变量与对应显变量汇总如表3所示。

表 3 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潜变量与对应显变量汇总Table 3 Summary of Latent Variables and Corresponding Explicit Variables of Competitive Culture in Highway Construction Firms

2 研究假设与模型构建

2.1 研究假设

合理的晋升激励是提升个人竞争积极性的有效手段。周霞等^[18]提出晋升机会的缺失会影响个人的身份感知，进而降低个人的产出。廖建桥等^[19]也同样认为，晋升机会缺失会降低员工绩效，影响员工的权力需求，进而影响自我评价与工作动力。而且企业在晋升激励的设计中，需要重视晋升的公平性。晋升公平会引发员工的情绪变化和认知变化，进而改变员工的组织认同、工作态度以及工作动机^[20]。基于此，本研究做出如下假设：

假设1：晋升激励对个人要求有正向作用。

部门管理理念对工程质量成本管理具有重要影响。戴璐等^[21]通过研究发现，国有企业在推动质量控制与成本管理的改进过程中遇到来自组织内部的阻力，使得变革结果远远偏离预期。因此，消极的部门运作与管理会降低企业的文化一致性，进而影响质量成本管理的效用发挥。基于此，本研究做出如下假设：

假设2：部门管理理念对质量成本管理有正向作用。

合作与竞争观念是企业面对市场竞争环境做出的关于企业间竞争与合作的针对性指导方针。合作与竞争是相互依存的^[22]。企业承担社会责任与使命能帮助企业通过社会网络获取社会资源，进而反哺企业的对外竞争与合作^[23]。若社会责任与使命得不到明确实现，会影响合作伙伴的信任，加剧企业间的摩擦与差异，影响合作的开展。基于此，本研究做出如下假设：

假设3：社会责任与使命对合作与竞争观念有正向作用。

社会责任与使命是指企业在其经营活动中，基于法律法规的要求，自愿为社会、环境和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做出的贡献^[24]。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的社会责任与使命作为企业运营的精神指导，不仅会在对外的竞争中体现，还会反映在项目建设以及内部管理中。社会责任与使命本质上是以资本换取社会资源，其落实的形式可能是对工程质量的高要求，为社会创造的更高效益，为社会提供便利与关怀等等，反映到内部可能是严格的质量把控，“提质增效”的贯彻落实，对员工的模范引导作用。基于此，本研究做出如下假设：

假设4：社会责任与使命对质量成本管理有正向作用。

假设5：社会责任与使命对部门管理理念有正向影响。

假设6：社会责任与使命对个人要求有正向作用。

高速公路施工企业实施工程项目时离不开与供应商、投资方、政府方等主体的合作，而在合作过程中，不同企业间的建设理念和运营模式等都会存在差异，合作的同时也存在激烈的市场竞争，这些合作与竞争的需要会反映在企业的部门管理中^[25]。企业在合作与竞争中重视合作共赢，对于个人亦可能产生示范效应，引导个人在竞争中同样注重与他人的团结合作。基于此，本研究做出如下假设：

假设7：合作与竞争观念对部门管理理念有正向作用。

假设8：合作与竞争观念对个人要求有正向作用。

企业在施工中对项目质量的严格要求，对成本的合理控制均对个人有示范引导的作用，同时，企业对自身制定的质量成本管理办法的严格落实，有利于企业的文化一致性，加强个人对企业的文化与规章制度的认同感，从而对个人要求产生正向影响。基于此本研究做出如下假设：

假设9：质量成本管理对个人要求有正向作用。

假设10：部门管理理念通过质量成本管理对个人要求有间接的正向作用。

2.2 模型构建

通过上述假设，构建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作用关系概念模型，如图1所示。

图 1 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作用关系概念模型Figure 1 Conceptual model of the role of competitive culture in highway construction enterprises

3 研究设计与实证分析

本文基于各个潜变量与观测变量的关系以及不同潜变量间的关系建立了PLS-SEM模型，对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各要素之间的作用关系及作用大小进行实证检验。通过问卷调查法进行数据收集，利用Smart PLS 4.0软件对模型的信效度检验、预测能力评价进行分析，最终确定变量之间的具体关系。

3.1 数据收集与样本特征

根据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作用关系概念模型和命题假设，结合国内外研究成果，确定调查问卷的结构和项目。问卷采用1~10分评价法，1分表示“极不赞同”，10分表示“完全赞同”。由于不同层级的企业成员对于竞争文化落实的任务存在差异，研究采用分层抽样法，以高速公路施工企业中的部门、团队领导以及基层员工为调查对象，考察高速公路施工企业在当前环境下的竞争文化及其落实情况。通过问卷星平台对问卷进行网络投放，共计回收问卷341份，筛选后得到有效问卷308份，回收问卷有效率90.32%。

通过对问卷的初步统计，被调查对象中男性调查对象有201位，女性调查对象有107位，男女比例为1.88∶1；包含部门领导、团队领导在内的中层领导有68位，基层员工有240位，中层领导与基层员工比例为1∶3.53；入职1~5年的调查对象有102位，占样本量的33.12%，入职6~10年的调查对象有126位，占样本量的40.91%，入职时间超过10年的调查对象有80位，占样本量的25.97%。

3.2 信度与效度分析

3.2.1 信度检验

研究通过克朗巴哈系数（Cronbach's α）与组合信度（composite reliability，CR）和对模型信度进行检验^[26]。模型的信度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所有潜变量的Cronbach's α系数和CR均大于0.7，表明模型具有良好的信度。

表 4 模型信度检验结果Table 4 Model reliability test results

3.2.2 效度检验

研究通过平均方差提取值（AVE）与拟合优度（GoF）检验模型的区别效度。其中，AVE可以作为收敛效度和区别效度的检验，并在反应性模型中取值至少要大于0.5。由表4中可知，潜变量的AVE值均在0.5以上，满足要求，表明显变量能很好地反映潜变量。GoF值用以考察模型拟合优度，其值越接近1表明模型拟合度越理想。基于式（1）计算和表5、表6中的数值，可得模型的GoF值为0.667，大于0.25，模型拟合度良好。

(1)

其中，R²代表多重判定系数，代表R²的平均值；Q²代表公因子方差，代表Q²的平均值。

表 5 潜变量R²值Table 5 R² values of latent variables

表 6 潜变量公因子方差（Q²）Table 6 Latent variable common factor variance (Q²)

3.2.3 模型预测能力评价

本研究的模型预测能力通过内部模型解释功效用R²（多重判定系数）来评价，R²的值越大，说明测量变量对潜变量解释能力越强，如表5所示。在本模型中，个人要求的R²值达到0.893，合作与竞争观念R²值达到0.866，质量成本管理R²值达到0.884，部门管理理念R²值达到0.873，对模型的解释度均在75%以上，模型解释能力良好，显变量可用于解释潜变量。

3.3 模型假设检验

运用软件Smart PLS 4.0检验已提出的研究假设，得到路径系数如表7所示。选择t值作为置信水平的判断依据，由表7可知，除由部门管理理念→个人要求的路径外，其他所有假设路径t值均大于1.96，假设显著性满足要求，表明接受假设1~9，拒绝假设10。根据路径系数绘制影响路径图，如图2所示。

表 7 模型假设检验结果说明Table 7 Description of model hypothesis testing results

图 2 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PLS-SEM模型Figure 2 PLS-SEM model of competitive culture of highway construction companies

竞争文化建设最终在高速公路施工企业中的个体层面得到落实。由图2可知，晋升激励、合作竞争观念、社会责任与使命和质量成本管理对个人要求的路径系数分别为0.260，0.238，0.275和0.201，均对个人要求的形成具有直接影响。而部门管理理念通过质量成本管理的中介作用对个人要求产生影响，其路径系数为0.512。因此，可以通过晋升激励和社会责任使命的途径对个人形成激励，或通过合作竞争观念、社会责任与使命和部门管理理念影响下的质量成本管理对个人进行引导。此外，社会责任与使命对合作竞争观念、部门管理理念和质量成本管理的路径系数分别为0.931，0.504和0.447，表明社会责任与使命对合作竞争观念、部门管理理念和质量成本管理具有显著作用。合作竞争观念对部门管理理念的路径系数为0.447，表明部门管理理念的形成也同时受到合作竞争观念的重要影响。

4 竞争文化建设路径构建

通过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作用关系概念模型中6个潜变量的相互关系，共计整合出3条竞争文化建设路径：激励型路径、引导型路径和反馈型路径。其中，激励型路径与引导型路径为高速公路施工企业对竞争文化的主动建设，是竞争文化建设的基础，高速公路施工企业需要先进行主动的竞争文化建设，才能进一步地通过反馈型路径进行竞争文化的被动建设。多种竞争文化的组合，保证了竞争文化建设具有动态调节能力，以便在不同情况下发挥作用。

4.1 激励型路径

激励型路径旨在对个人施以精神、物质和机会上的激励，使个人在高速公路施工企业与部门单位中呈现出更佳的竞争状态，形成更积极的竞争氛围。具体的激励型路径如图3所示。

图 3 激励型路径Figure 3 Incentive-based pathways

激励型路径中，精神激励的效用在竞争文化作用关系中反映为社会责任与使命对个人要求的影响。高速公路作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大基础设施，具有显著的公益性、服务性等特点，因此高速公路施工企业开展工程建设时需要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与使命，同时对企业内部员工形成一定的个人要求。这一过程中，高速公路施工企业获取的社会资源会让企业整体获益，员工在遵从个人要求工作的过程中亦会获得精神层面的成就感、归属感及认同感，尽管有时会受到领导风格与高速公路施工企业责任实践的影响。因此，在激励型路径的建设中需关注精神激励的效用，拉近领导层与基层员工的距离，保证高速公路施工企业责任实践，为获取社会资源、形成充分的精神激励做好铺垫。物质激励和机会激励的效用在竞争文化的作用关系中则反映为晋升激励对个人要求的影响。一方面，高速公路施工企业在竞争文化建设过程中可以实施工程项目绩效考核制度，结合绩效考核结果实施差异化的薪酬分配，通过直接的薪酬差距激励员工提升工作表现，但同时也要保证薪酬差距设置的合理性。另一方面，应明确规划出各个岗位的职业晋升路径，包括所需的技能和项目经验等，定期发布内部晋升或转岗的机会，以更好的职业发展前景引导个人服从要求，形成良好的机会激励机制。

4.2 引导型路径

引导型路径旨在将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的各方面要求以道德、团队意识、技能素质等形式对个人进行综合的引导，推动个体之间形成良性竞争的氛围，进一步达成部门及企业的竞争需求，具体如图4所示。

图 4 引导型路径Figure 4 Guided path

引导型路径中，道德引导的效用在竞争文化作用关系中反映为社会责任与使命对个人要求的影响。因此，在社会责任与使命的实践中，高速公路施工企业领导层需要根据工程项目实际需求和团队特点灵活调整领导风格，充分发挥员工的个人优势，同时公开表彰个人的突出表现，通过树立典型对其他员工形成表率作用，培养良好的竞争氛围。团队意识引导的效用在竞争文化作用关系中反映为合作与竞争观念对个人要求的影响，同时，合作与竞争观念还受到社会责任与使命的影响，说明团队意识引导须在社会责任与使命的要求下开展。因此，高速公路施工企业首先要明确工程建设的总体目标以及各部门的责任分工，鼓励团队之间的合作与竞争，再进一步引导团队中的个人有序竞争。技能素质引导的效用在竞争文化作用关系中反映为质量成本管理对个人要求的直接影响，且质量成本管理受到部门管理理念的制约。因此，部门需要建立完善的质量成本管理体系，鼓励员工之间开展施工技能大赛，提升员工技能水平。

4.3 反馈型路径

反馈型路径旨在通过个人、部门、合作伙伴以及社会环境的反馈来及时调整竞争文化，以增强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的激励与引导效用。反馈型路径具体如图5所示。

图 5 反馈型路径Figure 5 Feedback type path

反馈型路径中会出现的反馈类型有心理反馈、认可反馈、文化一致性反馈和企业差异反馈。其中，心理反馈与认可反馈均是高速公路施工企业对个人施以个人要求，个人传达给部门包括心理状态及工作态度的反馈。在个人要求的形成中，社会责任与使命、合作竞争观念与质量成本管理均对其产生影响。因此，针对心理反馈与认可反馈，高速公路施工企业需首先反思社会责任与使命在具体实践中是否受到了阻碍，使个人对企业的激励与引导产生抵触心理或不信任。其次，需保证企业在对外合作与对内管理的态度一致，尊重个人价值，采取更具人性化的管理布置。最后，筛查质量成本管理在具体实施中的问题。此外，高速公路施工企业实施工程项目时离不开与政府、设计单位、供货商等多方利益主体的合作。当合作双方利益不一致时，合作伙伴应将企业间差异反馈给部门，部门综合来自个人的心理反馈、认可反馈和合作伙伴的企业差异反馈，形成竞争文化一致性情况反馈给企业，企业再借此调整引导与激励策略。因此，在对外策略上，高速公路施工企业需要对合作伙伴的需求进行积极回应，适当选择让利以获取更稳固的合作关系，减少企业差异导致的文化一致性问题。

5 结论

本文利用TF-IDF算法对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特征进行挖掘，构建基于PLS-SEM的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作用关系概念模型，提出3条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的建设路径，为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建设提供理论指导和实践依据。主要结论如下：

（1）依据竞争文化不同的作用对象，将291家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关键词归为个人竞争文化、内部竞争文化、对外竞争文化3个维度。个人竞争文化维度包含个人要求、晋升激励2个潜变量，内部竞争文化维度包含部门管理理念、质量成本管理2个潜变量，对外竞争文化维度包含合作与竞争观念、社会责任与使命2个潜变量，每一个潜变量均包含3个显变量。

（2）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各要素之间的作用关系表明，晋升激励、合作竞争观念、社会责任与使命和质量成本管理均对个人要求的形成具有直接影响。部门管理理念则通过质量成本管理的中介作用对个人要求产生间接影响。社会责任与使命对合作竞争观念、部门管理理念和质量成本管理具有积极作用，同时，部门管理理念的形成也受到合作竞争观念的重要影响。

（3）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的建设路径由激励型路径、引导型路径和反馈型路径构成。激励型路径与引导型路径为企业建设竞争文化的主动方式，反馈型路径为竞争文化建设的被动方式。激励型路径有三部分建设重点：精神激励、机会激励和物质激励，施工企业应给予3种激励方式同等的重视。引导型路径包含道德引导、团队意识引导及技能素质引导。其中，重要性最高的方式为道德引导。反馈型路径需要激励型路径与引导型路径建设过程中个人、部门、社会环境和合作伙伴给予的反馈以进行针对性的调整。

ARTICLE META

Research on the Path of Competitive Culture Construction of Highway Construction Enterprises Based on PLS-SEM

Chen Yun ¹Li Tian ¹Lei Zeyang ²

1School of Traffic and Transportation Engineering, Changsha University of Science & Technology, Changsha 410114, China；2China Energy Construction Group Hunan Electric Power Design Institute Co., Ltd., Changsha 410007, China

In the reports of the Nineteenth Party Congress and the Twentieth Party Congress, the strategic decision to build a strong transportation nation was repeatedly emphasized. The construction of a strong transportation nation has been expedited to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ransportation. Cross-cooperation with other fields has become a mainstream trend as it is an integral part of comprehensive transportation. Moreover, competition among enterprises has intensified, shifting from project competition to diverse forms such as talent, social resources, green performance, and innovation. The outdated competition culture can no longer meet the requirements of highway construction enterprises in this new round of competition. Consequently, accelerating the construction of a competitive culture system within these enterprises becomes an essential measure to enhance their soft power and contribute to the strategic goal of building a strong transportation nation.Competition culture refers to the collective consensus and atmosphere within society that upholds the competition mechanism and respects the rules of competition. Specifically in the context of enterprises, competition culture reflects the enterprise's attitude towards market competition, serving as an indicator of its competitiveness. To examine the elements of competition culture in highway construction enterprises, this study employs the TF-IDF algorithm to analyze the competition culture texts of 291 such enterprises. By combining the results with expert interviews, the performance characteristics of competition culture keywords are identified, leading to the development of a comprehensive competition culture framework that encompasses personal requirements, internal competition culture, and external competition culture. This framework is base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found in the competition culture texts. Subsequently, a conceptual model is constructed to illustrate the role of competition culture in highway construction enterprises, comprising six influential factors: personal requirements, promotion incentives, quality and cost management, departmental management concepts, cooperation and competition concepts, and social responsibility and mission. The study empirically examines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the elements of competition culture in highway construction enterprises and the magnitude of their respective roles using the Partial Least Squares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PLS-SEM) technique. Surveys targeting departments, team leaders, and grass-roots employees of highway construction enterprises are conducted to gather data. Based on the identified relationships and path coefficients, three types of competition culture construction paths are delineated for highway construction enterprises: incentive-type, guidance-type, and feedback-type paths.The innovation of this paper lies in its subdivision of the traditional macro cultural attributes, with a specific focus on the concept of competitive culture. While existing research primarily discusses the role of culture, there has been limited investigation into the construction of culture itself. This paper addresses this gap by utilizing an algorithm to extract corporate culture text, providing a solid foundation for determining indicators. Additionally, the study employs partial least squares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to examine the interrelationships between different elements of competitive culture. As a result, this research not only enriches the theoretical understanding of enterprise culture but also expands the research scope in this area. From a practical standpoint, the findings can help accelerate the construction of competitive culture within highway construction enterprises, ultimately enhancing their overall competitiveness.

highway construction enterprises；competitive culture；PLS-SEM；construction paths

ABOUT

引用本文：陈赟,李甜,雷泽阳.基于PLS-SEM的高速公路施工企业竞争文化建设路径研究[J].工程研究——跨学科视野中的工程,DOI:10.3724/j.issn.1674-4969.20240005. (Chen Yun,Li Tian,Lei Zeyang.Research on the Path of Competitive Culture Construction of Highway Construction Enterprises Based on PLS-SEM[J].Journal of Engineering Studies,DOI:10.3724/j.issn.1674-4969.20240005.)

作者简介：陈赟（1963—），男，博士，教授，研究方向为工程项目管理。E-mail: cheny@csust.edu.cn

作者简介：李甜（2000—），女，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工程项目管理。

作者简介：雷泽阳（1998—），男，助理工程师，研究方向为工程项目管理。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IzNjY3ODgxNg==&mid=2247491529&idx=1&sn=33a4306cba5b65fe22d629e4f1d03c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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