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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的美食哲学是什么样的?”
晚宴上,著名的来自江西的厨师被问。他答:“我就是小时候读书不好,只能做厨师,真谈不上什么哲学。“
美食真的有哲学或者真理吗?柏拉图的意思是,只需要反思,其实真理就在你心里。
反思天津住的这几个月。第一哲学是:到街头去吃饭。政商阶级的食物常以粤菜为主体,开在度假村又或者连锁豪华酒店中,一顿饱餐下来,很难说是在这个城市里真正吃过。
天津的街头美食,自然是好的,早餐自不必说。
普通居民楼下的馆子做八珍豆腐、全爆、奶爆,大量的鱼虾肉类,有镇桌大菜的架势,但也不过是丫环,真正的大菜得提前好几天预定。
看过《王牌特工》吗?反派用全套银盘子端上来麦当劳,天津的清真炒菜馆是反其道行之在路边扯起大棚,塑料凳子和矮桌让人以为只是吃烤羊肉串,没想到每桌上都摆着松鼠鱼、扒牛肉条。
吃完可以在街头漫步,这里最出名的是西北角,但其实随处都可见一整条街开着馆子,比如西湖道,万德庄大街,处处都是美食街区。
“大吃大喝”,天津是这四个字的更好诠释。
第二定律是,你必然要掌握一些高频的名字。
天津人很熟悉的一道家常蔬菜,酱爆圆白菜。在来天津之前从没有听见过,也没有见人写过,大概是因为太家常,都不值得在媒体上专门拿出来说。
第一次约到朋友夜宵是在天津街头吃爆肚,但当天爆肚卖完了,就做了爆羊肾,远胜爆肚,原来还可以不止爆“肚”。这属于知识的查漏补缺。
糖葫芦叫做糖堆。醋椒豆腐,是夜宵摊上最让人心旷神怡的汤水,其疗愈程度,等于潮汕的砂锅粥。
扒牛肉条、老爆三、锅塌里脊、卷圈、糖皮、糕干、四黑、酸磨膏……都是常见的词汇。尤其是”果子“,千万要知道它的准确含义,在天津,这个名词是神圣的。
建在原浙江兴业银行旧址的星巴克
等待:排队等着刚烤好的小宝栗子,急不可待的咬开,嘴中爆裂的栗色壳,把嘴角烫出了一串泡。
寻找:五大道的一家“华竹食府”,走上花样年华布景般的木制楼梯,栗子炒白菜烫得惊人,花生糊细腻好喝到罪恶,踩在嘎吱作响的地板上,三面开窗的八角形屋子,是时光倒流。
中国最美的咖啡馆,当然是在天津,曾经的兴业银行大楼中庭改成了星巴克,推开门的一刹那,所有的形容词都停止,只剩下心跳,在里面喝咖啡就如同在教堂望弥撒。
发现:家附近的阳光100和奥城,是巨大的韩国城,里面有惊艳的蒸猪肉,在河北人开的按摩馆和跆拳道馆旁边的韩国小馆子,提供非常好吃的土豆饼。
夜晚去吃一次日料,大碗的海鲜饭,跟日本顾客一起吃,十分正宗而且很便宜,它补上了“价廉物美”这一块拼图。慕民美食家的糕干,虽然还不及北京的富华斋,但作为一种口感相当好的食物,可以搬上一切高级餐厅的甜食环节。
希卡里咖啡馆,岳阳道
爱:一家咖啡厅,有自制的好吃的甜点,以及长得像徐浩峰的老板,是我跟我妈在雨中随便走进的,从此就爱上了,但也绝不跟老板多说一句话,我每次都点很贵的瑰夏。这种行径,是“可以负担的豪华”。
”美食界“的一种当然的思考,是要找到”最“的食物。大众媒介助长了这一切,仿佛一切宣传和体验的目的都是为了吃到此地极贵极好极私房的菜,这样才能体验完整的美食文化。在你因为他人的推荐驱车几十公里之后,常常大失所望。但城市屹立于人类愚昧的思考之外,或者说,它宽容人们任意联想。
鲁菜坊,平山道店
我只不过是回顾了自己短短的天津体验,就能列出无数“最”之外的感受,比如:获得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知识,感受随便走进一家馆子的惊喜,找寻异国情调……等等。
来福家庭洋食
抛弃了对于”最“的无谓追求,天津呈现得更加可爱。“最”是排斥时空的,当我真正思考时空的连续时,深夜的黄汤拉面馆就出现在眼前,一个饥肠辘辘的地铁安检员,给家人打视频一边把面吸得哧溜哧溜,我想,那时的他,一定比在半醉酒后又被人拉到另一家店吃鸽吞翅的老板要快乐。过分的豪奢向来是不好的。而我们常说的“高级”餐饮,往往指的是过分。
张计咖啡馆
”最”是给别人看的,而在天津的雨雪黄叶中吃过的每一顿饭的细腻感受,或者说,这感受的原因——但这两者本来就是一回事——饥饿、怀旧、图新鲜,在各种食物中的逡巡不定,都是自己的。这就是一种自由。
鲁菜坊,平山道店
此地的高超也在于鲁菜,点了棒烧鲜贝、红扒鸭,虽然环境只是街边小店,但当正红色的一整只鸭子,怀揣着蘑菇、干贝、火腿等端上桌时,那种自然界和一般场合中绝不会有的完整而单纯的美,震撼了整个桌面。
惠宾餐厅
私房菜馆,”板朋菜“(即老板朋友来吃的菜是更高质量的)的存在,都在显示着一种内外有别。懂行的人知道惠宾餐厅的六号厨师炒得更好,有朋友提前打了招呼,除了是六号厨师为我们主做之外,鳎目鱼厚大到像一本书,三个人都没有吃完。
再说此地还有扒海羊,真正的鱼翅与羊肉同烩一盘,叫价1500元,要提前三天预定并交定金。我于是计划让这道菜成为我离开天津时的告别菜,也成为某种意义上的顶点。当然,如果到时资金不足,用红扒鸭作为顶点也不错。
很向往这道让人需要“一咬牙”的大菜,囊中羞涩,但可以为吃一掷千金,这在天津这个海洋城市不算什么道德瑕疵,从前那些在九河下梢,海里讨生活的水手传下来的遗风,此地现在仍然说“借钱吃海货,不算不会过”。这相当的 Epicurean,伊璧鸠鲁主义。对,就是我们英文名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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