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勇闯奇险路,再访兴隆村。
回到锦山润峰新村家里,一直对兴隆村念念不忘,总觉得兴隆村隐藏着,很多故事与秘密需要探索,兴隆村的建设格局,建筑风格一直在大脑里徘徊。据小厉老师说:“走锦茅公路,从下瓦房过梁,去兴隆村有村村通公路,比较险峻,不太好走。”
越是艰险越向前,不到黄河心不死。这也是我性格偏执的一个方面。
过了2023年春节,春天就要回返大地之前,土地还没耕种,梯田还没被庄稼遮掩,河岸两旁,山上的树叶还在萌发之中,大山,河道,土地一览无余。找了一个清空万里的日子,约上我的建筑公司工友,书协新秀杨军,与我一同前往王爷府镇兴隆村再探究竟。这次走王爷镇下瓦房村探奇路、观光考察。
杨军住润德西苑,我住润峰新村,我俩是邻居,年龄相仿,臭味相投,聊的来。我写过一个顺口溜,可以形容我俩的老年生活。
年逾古稀俩老翁,
74年一起学木工,
翻花斧子手刀锯,
一天一架八米杔。
好汉不提当年勇,
而今迈步从头越。
军哥书协任驰骋,
我在作协练爬格。
吃完早饭,一个微信,工友杨军来到丰润新村大门口,我俩开车直奔王爷府镇,下瓦房村,边走边聊,十几分钟,就到了下瓦房村。下瓦房村有一座明显的高墙大院,院子大门口冲着锦茅公里,大门是一个类似仿古的中式建筑。院子里几栋排列整齐有序的房子,有别于村子里的其它建筑,红砖大瓦,开间,进深都比较宽大。杨军说:“这是个小学校,建设的很不错。在喀喇沁旗农村学校里,应该属于一流。我说:“这个学校是七十年代,在王爷府下乡的知青,捐赠人民币建造的,建造的比较早,要是放到现在,知青的收入高了,捐赠肯定多了许多,建设的会更好!”
从下瓦房街中心向南走,不足一千米,就到了向西方向拐弯,奔兴隆村的村村通公路了。
拐过弯,有一段路途比较平坦,刚开始爬山的道路,并没有艰险的感觉。
我在想是不是,小厉老师危言耸听,故意吓唬我。哪儿想到越走坡度越陡,弯路越来越多,道路越来越窄。拐过一个弯,不到垭口,又是一个急弯拐过,依然还不是垭口。吓得我开车不敢东瞅西望,也不敢数着拐了多少弯。大多数的公路垭口,都在大山里的低洼处。想不到,从下瓦房去兴隆村的公路垭口在大山的顶端。海拔米数是越来越多。越走越害怕,往会返吧!又不敢掉头,心里害怕还不敢说。只能脚踏油门,向前向前。时刻想着刹车。提心吊胆,踩油门的腿都有点颤抖了,总算安全行驶过了垭口。
到了垭口往山下一看,山路弯弯比来的距离是短了许多,但是坡更陡,弯更急。没有办法,只能脚不离刹车,谨慎驾驶,缓慢下山。好在车况不错,购置了七年得车,行驶里程三万多公里,新车一样。心中有数, 心里不慌。控制速度,缓慢下行。一路走来前方没有车辆阻挡,后面没有超车喇叭鸣响,对面也没碰到过一辆车驶过,总算安全下了山。
下山之后赶紧找个地方,停下车来,缓松一下紧张的情绪,活动活动有点发抖的手脚。
自从走到山路坡陡弯急的地方开始,杨军我俩互相不再聊天说话,停好车辆之后,杨军才开说了话。杨军说:“咱俩去砬子沟天上队,就感觉山高、坡陡、弯急,下山的时候有点担惊受怕。此山更比那山高,山路更比去砬子沟天上队的山路,难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路我都不敢和你说话,害怕分散你开车的注意力。”我说:“真有点离天三尺三的感觉,不论是人还是车,稍有疏忽就会跌下万丈深渊,人车具毁,粉身碎骨。保险公司就倒了大霉了。此生不会再走探险路了,毕竟咱俩都是年逾古稀,不再年轻。”
休息了一会,稳定了情绪,继续奔赴兴隆村。一上车杨军我俩就商定,回城不再走惊险山路 ,宁走十步远,不走一步险。走大牛群回锦山。
两个人边走边聊边探讨,遇到有人的地方, 停车驻足,杨军下车打探情况,上车之后再给我叙述明白。
兴隆村是一个,沿着山根好长一段距离,座落着许多人家的散落村庄。有几户人家院子比较大, 石头院墙砌筑的工程量,也就比集中于村子里的人家大了许多。
另外杨军我俩还在几个沟叉里,发现了几处残桓断壁石头房子。人家已经搬走 ,房顶木料,门窗也不见了踪影。墙体上面的烟火痕迹依然清晰可见。
还发现了移民村所在地。说实在话,喀喇沁旗移民村我见过几处,例如:小美林移民村,观山沟移民村,驼店移民村。这几个移民村,除了政府给花钱盖的房子之外,许多家庭自己又添了钱,加盖了一间或者两间房子,建筑材料,式样也现代化。兴隆村的移民村,不撵形式了。
到了人家集中的村子,观察欣赏的比较细致一点。街上有叫卖大豆腐的三马子,有几户人家的院落综错复杂,院子里的石头墙,曲曲折折,看样子无论是谁家,都可以走家串户,走进大山里面。颇具电影里面,平原游击队村庄的感觉,家家户户互相联通。后来听说,“高桥领导的抗日游击队,活跃在马鞍山、砬子沟天上队的时候,也经常在兴隆村出没。
走出了村庄,又重点观赏了三处石头梯田。杨军感叹的说:“毛主席的农业学大寨,大搞农田基本建设,功勋卓著。毛主席自己也没有想到,现在梯田地 亩产都在千斤以上。”
出了兴隆村,回家的路上,又路过了大营子,我和杨军说:“这就是大营子,姚树峰的老家。”杨军说:“在公司工作期间,姚师傅我俩都住公司的独身宿舍,每到礼拜天,姚师傅有时候骑自行车,从大牛群回家。有时候就从大营子走着过梁,经过头道沟来去公司或者回家。今非昔比,现在已经坐上了宝马,不会再步行走头道沟了。”我回复杨军说;“军哥也是今非昔比呀!一样的建筑公司小木匠,你摇身一变,就是大水清金矿的基建科长,一年掌握大水清金矿,几百万的基建款,手下几个施工队伍。自己家在楼子店,建造的四间钢混结构大瓦房没花自己一分钱工资吧?我俩哈哈大笑,一笑而过!”
走着聊着就来到了中三家,一个左转弯进了村子,去老工友王凤奇家串个门,王凤奇的儿子王景龙,是接他爹的班到建筑公司上班的。和王家父子两代人都是工友,也是缘份不浅。到了小广场,杨军下车一打听,王凤奇已经不在了世间,他儿子王景龙就在广场附近居住。走进王家坐一会儿,聊一会再走。
进了王景龙家一看,新盖的三间大瓦房正在装修中。杨军我俩一走进院子里,汪景龙有点吃惊!自从建筑公司下马关门,也是几十年未曾谋面。汪景龙对我俩有点陌生感了,带着疑问的口气说了一句话,俩杨师傅吧?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王景龙怎么连皇叔都不认识了吗?”我们几个哈哈大笑,几十年的工友情,立马恢复了情感。家里有人干活,不能多聊。也到了中午,赶紧回家吃午饭了。起身道个别,王景龙留吃饭,杨军我俩贸然登门,人家没有准备,说啥也不能站。
王景龙两口子,送杨军我俩到大门外。我是个直性子,心里搁不住话,不管私隐不私隐有话就要问。不像领导干部,说话看场合,都是什么人在,才拐弯抹角问人家私隐。都是工人出身,又是工友,一个公司工作了十几年,一个大锅吃过饭。我想有些话说高说低,王景龙也不会抹不开,和杨军我俩翻脸。我小声的问王景龙,我说:“王景龙现在和你一起过日子的,是大夫人还是二夫人啊?”
王景龙婚姻有个故事,说出来大家听听引以为戒。王景龙接班工作之前,王凤奇两口子给王景龙娶了一个媳妇 ,王景龙参加工作以后,自己又搞了一个对像。纸里包不住火,过了一段时间,俩媳妇都知道了王景龙的秘密。
都发现了王景龙的秘密,但是俩媳妇谁也不放弃。打过闹过,死活俩人不撒手,都要和王景龙一起过日子。一直闹了好几年,企业下马之后,我们为了生活各奔东西 ,对王景龙后来的情况就不大了解了,所以见面告别之时,才有了问王景龙私隐一事。
王景龙对杨军我俩也不撒谎,王景龙说:“别提了,这些年受老罪了,俩杨师傅你俩也看见,我都六十岁了,才盖了新房子,刚刚装修,这些年,钱都霍霍了。”老二的问题前两年才解决完,我给了她一点钱,她去黑龙江找了一个老头过日子去了。我俩说话王景龙大媳妇,就在旁边乐呵呵的听着,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这才解除了心中的疑问,王景龙建筑公司的老木工师傅,和姚树峰是工友,又是上下营子,人年轻又不懒,怎么盖了三间房子才装修呢?原来养活俩媳妇不容易啊!
天色不早了,回家吃饭吧!回到锦山去了厨房小灶,要了几个菜边说话边吃饭。杨军我俩给这次活动起了一个名字,名曰:“走探奇路,访原始部落兴隆村。”又约定了一个活动内容,探访“头道沟”日期不确定,确定了确切时间,微信联系。
过了不到一个礼拜时间,来了兴致,探访头道沟,弄明白去王爷府兴隆村的便利之路。
头道沟是锦山镇,桥头湾子村的地界,距离峰润新村很近,站到我家厨房窗前,头道沟的大概轮廓尽收眼底。
约上杨军一同前往,走西府村进头道沟。以前就知道头道沟,建筑公司的老干部,食堂管理员,郭子玉家就住头道沟。姚树峰步行回大营子,路过头道沟,但是从来没进过头道沟。这次因为原始部落兴隆村的缘故,考察一下头道沟。
从西府村委会,向王爷府方向行驶,穿过第一个过水路面涵洞,往西一拐就走进了头道沟。路况还可以,政府花钱修改的水泥路面,一直通向沟里。不来头道沟不知道,原来头道沟别有一番天地。
头道沟纵深不算短,大约有五公里之遥。路边有不成规则的小榆树,杨柳树,稀稀拉拉时有时无。进沟一段距离,一个砖墙围成的大院,坐落在路南。喀喇沁旗民爆公司仓库就在这里。
再走一段距离,看见有房舍四间,房前有片空地,空地上有车辆停着。有几个男女在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忙碌什么?开车进前看一下究竟,原来好似有一排防空洞式的库房,几个人出出进进,在晾晒物品。
继续前行,一个村落出现在眼前,整个村庄 建在大山深处半山腰的一个山洼里,星罗棋布的人家,被一片片树木遮掩在丛林中。有新建不长时间的红砖大瓦房,非常气派的大门、大院子被高墙所围。有破旧的残缺的小院子,明显已经被主人废弃了。还有显得年代久远,残桓断壁烟熏火燎的土坯房框子,依然矗立在那里,向人们诉说着,头道沟久远的历史。
在村子里步行转了转,几乎不见人迹踪影。还真是不枉杨军我俩此行的目的,碰见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我们聊了起来,一聊知道了,此人姓李,在建筑公司干过临时工,认识我俩,算是故人了。
老李告诉我俩,头道沟前些年天旱,因为人家都住在半山腰,水位下降,只能靠控山水维持生活,政府给头道沟的人家,进行了移民安置。老李说:“他在移民村也盖了新房,儿子、儿媳妇、孙子都搬到下去住了,自己和老伴舍不得头道沟,我爷爷在头道沟,住的是土坯房,我爸爸翻盖成了草房,我通过几十年的努力,翻盖成四间红砖大瓦房,由一个几分地的小院子,几次兑换,花钱购买,置换成了现在一亩地的大院子,土围墙全部换成了二四墙三七躲的砖围墙。实在是不愿意搬走,坚守在老院子里养牛,近几年收入挺好的。”老李师傅的一席话,引起了我对故土难离,这句成语的深刻理解,人们对住了几辈子的家园,这份感情之深厚,是一般人理解不了的。几辈子人的心血,汗水都付给了这块土地,不到万不得已,是舍不得离开的。杨军又问了过梁去大营子好走不,老李告诉我俩,比原来好走多了,开三马子过梁没问题。开小汽车得小心点。
有前车之鉴,我就不敢再冒险开车过梁了。打马回城。下山出沟,原来移民村就在马路边上。有的人家建起了二层小楼,多数人家四间房子一个院。和兴隆的移民村天壤之别。
回到锦山 ,还是厨艺小灶吃点饭。杨军我俩顺便,对两次去王爷府镇、兴隆村的观光考察,作一个小结。杨军说:“兴隆村”的石头墙的确工程不小,不是一朝一夕之作。我说:“从兴隆村”的石头工程看到了“愚公移山”精神。叫“兴隆村”原始部落非常贴切。去“兴隆村”走大牛群有点远,走上瓦房有点惊险。
话说到此处,我突发奇想。假如政府给点力,从头道沟过梁,走大营子到兴隆村,能修一条公路,“兴隆村”绝对是一个观赏体验,先民们生活艰辛的好地方。头道沟现在已经有了深水井,水源充足。距离锦山,赤峰城区,一箭之地。动员几个有钱人,根据头道沟的自然环境,再拓展一下,建成一个有原始山村风格的,鸡鸣,鸭叫,狗吠,旅游、悠闲、度假、避暑的村寨。沟头的河道修几道塘坝,养鱼,养鹅,形成一道风景线。头道沟与兴隆村连城一道旅游休闲、观赏、避暑、体验生活的原始部落村寨。肯定能够吸引,承德,北京,的有钱人,来王爷府、公爷府的原始风格村寨头道沟,原始部落兴隆村玩上几天,留下大把的金银人民币。头道沟,兴隆村脱贫致富还有有何难?
完稿于2024年国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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