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11日,上海报业集团宣布正式启动新一轮媒体融合改革,优化媒体布局,淘汰落后产能,以适应全媒体生产传播评价体系。
本轮改革中,上海报业集团进一步调整优化旗下系列媒体架构,《文学报》并入《文汇报》,在《文汇报》上推出《文学》周刊。
此次《文学报》停出纸质版,但转换阵地并入《文汇报》,改出互联网多种形态的产品,也是对目前文学类媒体生存现状的调整.
文学报40年 | 贺绍俊:《文学报》和一个文学的新时代
对于一张以文学命名的报纸来说,40年的岁月,是时光的丰厚馈赠,更是一往无前的动力所在。40年激流成曲,奔腾而来,它属于每一位文学读者,属于每一位作家,承载时代的记忆,蕴藏关于未来的想象。生机之中,有着大众波澜壮阔的内心,也回响着属于文学的浪潮。我们约请多位作家回望一起走过的温暖旅程,也为自过去延伸向未来的这份友情留下文学的见证。
贺绍俊 / 文
文学评论家
我要为《文学报》写一篇文章,但我得先从《文艺报》说起。我是1983年毕业就到文艺报社工作的,当时还不叫文艺报社,叫《文艺报》编辑部。在大学读书的时候,教我们文学理论的老师就对我说过《文艺报》在中国当代文学中的重要性,还说它就像当时苏联的《文学报》一样在全国的思想文化领域内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我到了文艺报社,能够感觉到报社的编辑们都乐于将《文艺报》与苏联的《文学报》相提并论,当然,这种情绪透露出的是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以及一种自豪感。要知道,苏联的《文学报》是和《真理报》、《消息报》一起成为苏联的三大报纸之一,共同担负着为国家政治和政策发声的功能。《文艺报》的确在很多方面与苏联的《文学报》相似,它们都是作家协会的机关报,也都受到国家领导人的重视。
文艺报社有几位负责人去苏联访问过《文学报》,还商谈了两家报刊要建立起每年互访的制度,可惜这个动议后来没有实现。中国和苏联,一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两大社会主义国家,《文艺报》和《文学报》又是两个国家各自唯一的一份文学报刊,似乎有着独享一尊的荣耀。
我到文艺报社时已经感觉不到这种荣耀了,原因很简单,在上海有一份文学报纸横空出世,而且它的名字就叫《文学报》,与苏联的《文学报》一模一样的名字!这不是要取《文艺报》而代之吗?我到文艺报社时就感到了大家面对新创刊的《文学报》有了一种危机感。当时从中国作协机关到我们报社,都在纷纷议论一个话题,就是《文艺报》要不要改成报纸。
我到报社的一年多以后,中国作协党组作出了决定,《文艺报》改成报纸,每周出一期,理由大致上是说《文艺报》要适应改革开放的新形势,加强新闻性,密切与文艺现实的联系。但我觉得,《文艺报》改版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文学报》的创刊。很可惜呀!《文学报》的创刊导致了一份坚持了三十多年办刊宗旨的《文艺报》放弃了自己的理论性特色。我们几位在理论组(《文艺报》当时的各编辑部门不叫某某部而叫某某组)和评论组的年轻人特别不希望将以理论批评为主的月刊改成以新闻为主的周报。哎哎,全是《文学报》惹的祸!
转眼间,《文学报》创刊已经四十年了。事实证明,《文学报》并不是要来取代《文艺报》的,如今两家报纸成为了同一战壕的亲密战友。其实这两家报纸本来就具有血缘关系。文学大家茅盾就与两家报纸的创刊有着密切关系。
《文艺报》最初是为全国第一次文学艺术界代表大会而创刊的,那是1949年5月,当时成立了编辑委员会,茅盾是编辑委员会的带头人,他代编委会起草了《文艺报》的发刊词,还让严辰去请画家丁聪设计报头。从第2期起,报头改用了茅盾亲自书写的字体。以茅盾字体为报头的《文艺报》一直办到第8期。这一段的《文艺报》严格来说还只是全国文代会的会刊。在此基础上,新成立的全国文联决定正式创刊《文艺报》,这时茅盾建议采用鲁迅的字体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鲁迅书写的“文艺报”三个字从《文艺报》9月25日创刊起就印在封面的显赫位置上,这三个字一直沿用至今。令我们感动的是,三十二年后,茅盾又一次提笔为另外一份文学报纸的创刊而书写报名,这一次书写的“文学报”,他还专门为《文学报》的创刊写了一篇文章,标题就叫“欢迎《文学报》的创刊”,他在文中称赞《文学报》的创刊“在我国文坛上是一个创举”。
茅盾
茅盾先后为《文艺报》和《文学报》题字,这一举动意味深长,或许我们能从中捕捉到一些历史的密码。《文艺报》创刊于1949年,中国革命取得决定性胜利,这一年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中国现代文学从此进入当代文学阶段,这是一个文学的新时代。如何描述这个文学新时代的性质和特征,应该是文学研究者的重要学术课题。但无庸置疑,它是将为人民服务确定为方向的,同时,它也是一种具有组织性和合目的性的文学制度。《文艺报》伴随着这一文学新时代一路走来,记录了它的成功和教训。当它来到1980年代,中国大地上吹拂起强劲的改革春风。春风也吹绿了文坛,许多作家荡漾起春心。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文学报》在温暖的南方诞生了,茅盾欣然接受邀请,为《文学报》题写报名,一定是从这份新的文学报刊中感受到了春的讯息。
当《文学报》走过了四十年历程之后,我对它的创刊在当时所造成的社会效果也认识得越来越清晰。我觉得完全可以作出这样的判断:《文学报》的创刊具有标志性的历史意义,它意味着又一个文学新时代的到来。当然,这个文学新时代并不是对前一个文学新时代的否定和舍弃,不是意味着中国当代文学的终结。这个文学新时代可以说是前一个文学新时代的升级版,中国当代文学从此开创出崭新的空间。但前一个文学新时代又是一个文学大一统的时代,后一个文学新时代之新,新就新在它对大一统的终止。从此,中国当代文学进入到一个多元化的新时代,《文学报》正是紧随着时代的节拍应运而生,它吹响了多元化的进军号角。
文学报封面
多元化并不是立山头、搞宗派,也不是非中心、非理性。多元化是肯定多样发展和分散变化的途径,多元之间处于平等对话的状态,有着共同遵从的基本原则和价值判断,共同致力于中国当代文学的发展。这就是《文学报》创刊后中国当代文学面对的一个文学新时代。自《文学报》创刊后,先后又有河北的《文论报》、广东的《当代文坛报》、山东的《作家报》等报纸相继创刊,他们在多元化的文学格局中办得风生水起。中国当代文学也迎来了一个1980年代的黄金期。这四十年来,多元化由狂飚、浮躁到冷静、沉稳,逐渐建设起一个相对稳定的格局,多元化也有效地应对了多媒体、网络化带来的冲击。而无论怎么变化,《文学报》始终站在多元化浪潮的潮头。
四十年来,我一直是《文学报》的一名读者,作为读者,我很认真,认真地在《文学报》上看到文学的另一道风景。四十年来,我也一直是《文学报》的一名作者,作为作者,我有点不尽职,但我懂得什么话才值得在《文学报》上说。比如我写了一篇讨论现实主义的文章,我在文章中说:“一个真正坚守现实主义精神的作家,在进行主旋律创作时,要对赞美歌颂的姿态保持足够的警惕,要了解其危险性。”我觉得这样的话就应该在《文学报》上说,因此我就把文章发给《文学报》的编辑,文章最终也在《文学报》上发表了。在《文学报》创刊四十周年之际,我要对《文学报》表示我的感谢。因为我从《文学报》上享受到了多元化的红利。衷心祝愿《文学报》越办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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