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耕,盐都区人,教育系统退休。自幼酷爱文学艺术,尤喜绘画、摄影和散文写作。多幅绘画作品入选省美协和省花鸟画研究会展览,摄影作品多次获得省市影赛大奖。现为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江苏省美术家协会会员,江苏省花鸟画研究会会员。
踩蚌的岁月
作者 赵林耕
二十多年来,我虽然住在城里,但由于老家的院子仍在,需经常回乡下看看,开开门窗透透风。因此在回乡间的路途中,往往总能看到有几只捞蚬子和河蚌的小船在河中掏河蚌蚬子。尽管这些掏河鲜的小舟尾部装上了小型挂浆机,船头捞蚬子的兜淖也都用上了机械臂代替人工。但还总免不了勾起我少年时代在河中踩蚌的情景。
在我十几岁时,正值三年自然灾害时期,那时人人皆处于半饥半饱状态中,为了补充食物,不少人家都是挑野菜充饥。当时的野菜品种包括有马齿苋,没有红颜色的绿色野苋菜,山芋叶子,胡萝卜叶子,南瓜叶子茎,吃管状南瓜叶子茎时,必须细心地将外层带细刺的皮剥掉放锅里炒。除了那些野菜之外,还到河中踩河蚌煮汤喝。当时幸亏我己学会了游泳,那时几乎每年是春夏之交时,天不还显得怎么热,就迫不及待地提上一只小木桶,到村东的大河里踩河蚌。我们村孑下面是约五米厚的沙岗,紧挨村东边的大河河床上铺满了细沙。有细沙的河床为河蚌的生长提供了良好的生存环境。因此我们村这段河床上的河蚌也就显得比其他地方的河道多。
在近三个月的夏天里,我总是隔三差五地到河里踩蚌。踩蚌的河床离水面不那么深,齐人的脖颈最为适宜。踩时全凭脚尖孑向前排,当触碰到薄片状硬物时,十有八九便是河蚌了。因这是河蚌纯刀般的脊背。这时我为了避免被水呛着,头脸从不闷进水里抓取河蚌,总是站定原地,另一只脚慢慢将河蚌剔出泥沙,贴着站定的腿子慢慢向上移动,移到膝盖以上时,再伸手抓上来放到木捅里。每次我总能踩个五、六斤,有大有小。回来由父亲洗净外壳上的青苔汁,再倒进锅中,放上清水,等水开了,一锅的河蚌都张开了嘴,露出里面白而微黄的蚌肉,之后将蚌肉抠出,踢除夹层中不宜食用的废肉和渣滓。再用篦篓盛好放进清水里淘净,切成小块倒入锅中炒几下放水煮开,再撒一小撮韭菜叶孑,便是一锅好汤了。
每次踩蚌的数量不等,多的有时能有十几斤,最少的也有五,六斤。个头大小不等,一般的一到二斤一只,也有二,三斤一只的,曾经我有一次踩到的一只有四斤多,把这只蚌放到篮子里,满满的盖着了篮底。不过事物总是两面性的,蚌越大,其蚌肉也就显得老,好在那时年轻,牙好,吃起来自然是嘛嘛香了。
一次的下午,我踩蚌踩到现在的村部对过靠近的河岸边。感觉脚指头碰到的不是河蚌那薄薄的脊背,而是状如牛角尖般纯圆的东西,为一探究竟,我一个猛孑钻到水底,借着昏黄的水底光,隐约看到那渐秃的尖状物竟是一根铁尖子。我使劲拔那根铁棒棒,可无论我怎么用力,始终没有拔动它。正在我一筹莫展时,旁边在一起踩蚌的外号叫小和尚的人连忙过来帮忙,毕竟他比我大几岁,只见他伸开双臂紧紧抓住那根铁锥状物,嘴里喊着“嗨咳”,我则闷在水中,憋住气掏开两边的淤沙,一会儿功夫,拔出了那根铁棒,原来竟是一支船用铁锚。这支铁锚不知哪年被船家遗忘在了这里,并沉睡了若干年。后来没几天,这支铁锚被我父亲以5元钱的价格卖给了一户船家,终归我们家是用不到铁锚的。
转眼六十多年过去了,踩蚌的岁月也越去越远。不过少年时代的经历并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淡薄。那刻进脑海里的岁月印记如今回味起来还是蛮有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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