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艺术品与现实的联系以及它的真正价值，
依赖于它的含蓄之处是否被人领悟。
因此真正奇妙而神圣的
不在于所描绘的对象本身，
而在那种超以象外、融然远寄的效果，
在于那种闪烁的、暗示的发人联想的力量。
正是这些才能使艺术超越人们视觉的局限，
使人们向更深处洞见。
——古斯塔夫·莫罗
莎乐美在希律王前跳舞（局部）
莫罗的理想化的女性，
看上去总是冷漠的、遥远的、飘浮的、梦幻的。
比如我前天文章中的“蛇蝎美人”莎乐美；
还有海伦、克丽奥佩特拉、
伽拉忒亚、达莉拉等等都是如此。
仙女和狮鹫
古斯塔夫·莫罗
约 1878 年，212cm x 120cm
巴黎，古斯塔夫·莫罗博物馆
在一个幽闭的洞穴之中，
有一滩诡异的黑色水面；
在那水面之上，
是那断壁残垣般的模糊岩石。
黑水与怪岩早已征服那孱弱的天空，
把它打发到了边缘角落。
天空
岩石的上方，
坐着一位美丽的仙女。
她脱下了披在身上的金色外套，
赤身裸体地出现在那里。
岩石上的仙女（已打码）
她的美貌堪比古希腊的海伦，
她头戴花环，手握金枝
——象征着被“选中”之人。
仙女手握金枝
仙女柔弱蜿蜒的身体后面，
是一根坚硬冰冷的石柱，
石柱的直线与仙女的曲线形成对比，
并融合了各种建筑元素，
包括柯林斯柱头。
它矗立在一座祭坛上，
上面顶着一个带翅膀的骨灰盒。
石柱与带翅膀的骨灰盒
仙女在这个洞穴里一动不动，
人们无法接近她，
如果有哪位“好汉”但敢冒进一步
他就会被那远古神兽的
“狮爪”和“鹰嘴”撕啄至死。
狮鹫
这种神兽有着鹰的头、翅膀
以及狮子的身体和腿。
也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宝藏和秘密的守护者
——狮鹫。
远古神兽——狮鹫（资料图）
于是，一个由“远古神兽”守护
的女人的神秘形象
向我们展示了一个极其多元的存在。
仙女与狮鹫（局部）
首先，眼前的这位仙女，
她是柱子上骨灰的守护者，
还是被神兽保护的“被保护者”？
其次，她是被神兽努力保护，
还是被神兽严密监禁？
最后，神兽“保护”着她，
是使她免受庸俗者鲁莽行为的侵害，
还是阻断一切想要靠近她的人？
仙女和狮鹫（已打码）
古斯塔夫·莫罗
约 1878 年，212cm x 120cm
巴黎，古斯塔夫·莫罗博物馆
仙女雕塑般的裸体
犹如黑暗洞穴里闪耀的白色光芒。
仙女温柔地注视着前方
她温柔地注视着前方，
也许是等待着某位骑士或是诗人
——就像白雪公主或是夏洛特夫人那样。
吴哥窟
（资料图）
而仙女背后的那片乱石残垣
则堪比吴哥窟那样未开发的遗迹之美。
仙女和狮鹫（已打码）
古斯塔夫·莫罗
约 1878 年，212cm x 120cm
巴黎，古斯塔夫·莫罗博物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