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先生与他的表侄黄永玉先生对常德河街挥之不去的情结,得从河街里的平安客栈说起。
平安客栈是当时常德大河街上的一家小客栈。沈从文14岁投身行伍走出湘西,到常德后,曾与一位叫黄玉书的表兄同住在这家客栈里,并且一住就是半年之久。
在散文《常德的船》中,沈从文这样描述常德:“地理书上告给人说这里是湘西一个大码头,是交换出口货与入口货的地方。桐油、木料、牛皮、猪肠子和猪鬃毛,烟草和水银,五倍子和鸦片烟,由川东、黔东、湘西各地用各色各样的船只装载到来,这些东西全得由这里转口,再运往长沙、武汉的……”
沈从文与表哥为何寄居在平安客栈这么久?这是因为兄弟俩当时“无事可做,失业赋闲”,想在常德大码头寻些发展的机会。
一段时间后,兄弟俩本想从客栈里开溜。“可是这时正巧我们因同乡关系,偶然认识了那个杨小姐,两人于是把‘溜’字水旁删去,依然‘留’下来了。”沈从文后来这样回忆道。
这位杨小姐就是同样来自湘西凤凰县,当时在常德女子艺术学校任美术课教师的杨光蕙女士。
当年,沈从文在平安客栈里究竟做了些什么?原来他帮表兄代写了30多封情书,助力黄玉书如愿以偿与杨光蕙老师结为了伉俪。沈从文北上发展后,黄玉书留在了常德。1924年7月9日,黄玉书小两口在常德生下了第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后来的世界级画家黄永玉。
后来,沈从文将这次在常德的所见所闻写成《常德》和《常德的船》;而黄永玉先生在2015年常德河街复原新建时,欣然提笔书写了“常德河街”四个大字。
一条老街就是一座城市的缩影,每栋老屋都有关于这座城市的记忆。常德河街是常德这座城市的经典,里面的平安客栈就留下了沈从文先生笔下的爱情,造就了与黄永玉先生割舍不断的缘。
正如沈从文所说:“这只是一个传奇的起始,不是结束。然而下一个章节,将不是我用文字来这么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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