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作协】杨梅:沮水悠悠

文摘   2024-10-30 10:15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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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 美 当 阳”主 题 征 文




沮  水  悠  悠



文/杨梅


一条河的渊源要追溯到保康,确切地说是其西南马坡,响铃沟或几处泉眼。而一条河的奔流要始于高山峡谷,接受地貌和历史的考证。经山川养育,沮河自宜昌过境,先至远安,后抵当阳,与玉泉河汇合,停靠在一座城的臂弯。但,这并非全部。
   

我所了解的沮河,只是一处节选,曲折,清浅。我所热爱的沮河,是一幅光线走动的图案,幻变,却永远母亲般温婉。其实,在水系的范畴,它前方的历程更远,更浩大。直到在两河口与漳河交汇,从沙市入江,最终完成支流的使命。

此时,我透过重重垂柳看它。看它在朝阳下粼粼的斑纹,跃动的光点细碎如金。看它在奔流之后闲歇下来的静美。它那样安详,不得不说,它是除天空之外的另一种镜面,仿佛神赐,总能和我们内心相对,灵魂相迎。

它反着光。当行人伫立栈桥,打量它在余晖下妖娆的身姿,当钓者靠近河岸,用长长的钓线划出欢蹦的鱼尾,当楼群和灯火倒影其中,无数梦在水面摇曳…… 



河水汤汤,许多湿漉漉的故事逐波流淌。进入汛期,迅速抬高的水位,给拦河坝带来巨大的压力,山坡经过修复,洪水泄闸后,呈叠瀑一级级向下,形成天然独到的景观。山水就这样交融在一起,相得益彰,互为引用。汹涌的大水轰鸣,以浩荡之势穿越村庄,几经弯折后流淌至眼前,骤然放缓了脚步。如果漫步岸边,你会听到它彻夜的讲述。

水与水无数次的交叉与分流,仍可以找到一条河的前生。沮水冲刷着记忆的上游,常会想起一只搁于浅滩的老式渡船。穿越半个世纪,重回那个荒凉的渡口,随同提包推车的乡民,涌上一只大铁牛。船夫拉动钢缆,船逆水徐行。仅三四十米宽的河面,也要费时一刻钟左右。大家站在船上赏景谈天,吹着凉爽的河风,倍觉畅快。一下船,便各自分道而去。如今,不见渡口,不见生锈的船体,它们已成为遗失在时光中的某处住宅。



人与河紧密依存,我们一直在寻求相处的方式。一些命运拐点的到来,需经历岁月无数次淘洗与沉积。金色的河沙在流失后重聚,水漫过光滑的卵石,拖着潺潺的尾音。世界重归清澈。从观景台上远眺,打捞船正在忙碌,它再次阻止了水葫芦疯狂的串生,鱼群更加自在逍遥。当风景被勤劳的人们从河中取出,一切皆可入诗。


沮水不深,却博大,它予两岸人家丰泽和无尽的甘甜。对我们而言,撇开炊烟,月色,白鹭也是乡愁的一部分。三两只出没良田,湿地,从河岸起飞,蹁跹的倩影总把我们引向村落深处。沿着河岸骑车追逐,你会从一个村庄到达另一个村庄。稻田传来蛙声,流水应和鸟鸣,加之此起彼伏的笑语,一条河变得更为动人。若烟霞入水,云影徘徊,又是丝绸一般地存在,来不及触摸。它们,终将滑进悠远的梦境。眼前真实而明亮,包括一份超脱俗尘的虚幻。忘我,实则身在画中不自知。一颗心荡涤归真,比任何时候都想接近璞玉。
      

河岸走道蜿蜒,看不见昨天留下的足印。因河造景,生态宜居,正是一座城有温度的理由,令经过它的人不忍拒绝拥抱与停顿。临沮生态公园,已持续发展二十多个春秋,自建园起,成排的垂柳就与沮水相伴,它们随一座公园的变迁而迁徙。一袭翠绿扶岸,遮蔽了栈桥,体态袅袅婷婷,胜似仙女,长长的青丝拂过水面,在风中轻舞。如今,公园呈射线向两端延展,沿河进一步治理开发,柳,不单是柳,更像是大众印象里一个无法替代的情结



数十年间,城区五座大桥相继横跨两岸,临沮而建的高楼也陆续诞生。香榭水岸,河滨小区,上城,天泽苑,东方绿洲,盛泰玫瑰园……密集的人流以历史最久的一桥为中心,涌动在每个晨昏。


无论是晨练,还是夜舞,人们已习惯了与沮水共处的生活格局。幽蓝的灯光,映照着擦肩而过的行人,也映照着凉亭,小桥,奇石花木。晚风中,萨克斯嗓音深沉,徐徐吹奏出那首熟悉的曲子——《回家》。



作者简介:杨梅,原名杨福梅,当阳市东门小学教师,作协会员。业余进行诗文创作,偶有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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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      委:王雪莲  刘德权

本期编辑:周祥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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