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街上的路灯设计别具一格,像中国的灯笼,又像日本人的提灯,一问才知这里果然是日本人最早建立起来的。
常常有国人以痛恨小日本为名动辄上升到爱国者的大帽子,其实他们是对基本的文化传承不懂。不懂就只有靠口炮甚至像疯狗一样的犬吠来满足自己空虚的灵魂,每每看到和听到这样的言论,真的感觉他们好可怜。
木心曾说“日本文化来自中国唐家的废墟,是对中国文化的一种误解。”日本人闻之哗然,木心接着说“误解的好!”
这是“了不起的误解”,让我们得以跨过重洋,看见一个别样的中国唐朝。
“东方街”的名字起得好!日本人、中国人、韩国人都是东方人。说是中国人已经成为东方街的绝对主力,店铺上的中文招牌比比皆是。
阿根廷的中国城也是,台湾人在40年前做了第一家店“中国屋”,带火了阿里贝纽斯(ARRIBENOS)这条街。可是最新的地铁线桥下的新商业街却是韩国人牵头拿下的项目。虽然华人们心有不甘,可是总比不发展好是不,更何况,事在人为,往前看才是硬道理。
停在仇恨的盒子里,只会被自己涂鸦的图画闷死,这不是行为艺术,这是真实的世界。
90后的江群是湖南人,已经在巴西工作了8年,两年前从格力来到了海信,依然担任财务主管工作,他话不多,却非常细心。
因为曾经在亚马逊工作过4年,他推荐我去一家一星米其林店,品尝正宗的亚马逊餐。
这家店的名字叫Bangeir,连锁的,总店在亚马逊,河鲜保证是从亚马逊总店来的,新鲜。
江群点了半条烤鱼,名字叫大盖巨脂鲤(Tambaqui)。这是继中远海运阿根廷公司万总请我吃了那条盐焗锯齿大鲈鱼之后,又吃到的一条绝对美味的亚马逊大烤鱼。
虽然这一道来自亚马逊的大蚂蚁(Saúvas Ant)是赫赫有名的亚马逊名菜,可在这条色香味俱美的大烤鱼面前,我将两只大蚂蚁以及垫着的甜味一口吃下去,除了吃出来一点粗糙嗓子的感觉,实在是没有体会到有什么美味。
江群喊来了同事大鹏,大鹏是山东人,大高个子,85后,会摄影,说是对于博物馆也是颇有兴趣和心得。
我们一起去了圣保罗最大的伊比拉普埃拉公园(Parque Ibirapuera)城市公园。
我们像当地人一样地散步,又像游人一样的砍了新鲜椰子喝新鲜的椰子水。
城市公园外面车水马龙的路中央,传说中的拓荒者群雕(Monumentoàs Bandeiras)就站在那里,拓荒者说的是那些发现了巴西这块地儿的早期探险家们。
我们去了圣保罗人博物馆,感受了圣保罗人的光荣与荣耀。
我们又踱下圣保罗人博物馆对面被称为独立广场大道的大下坡,与嬉戏滑板车的孩子们一起,像是滑到了巴西独立纪念碑的跟前,三三两两的人们很惬意的在这里东张西望。
群雕正中的骑马者正是被称为巴西国父的佩德罗一世。雕像的面前,是纪念无名英雄的长明火,还有一面巨大的巴西国旗飘扬。说是纪念碑的下面放着佩德罗国王和王后的灵柩,长明火也终年不熄。
巴西独立广场的气势恢宏,让我禁不住想起了英国白金汉宫对面的维多利亚女王纪念碑和雕塑组合,有一比。
我们驾车通过了保利斯塔大道(Avenida Paulista),说这是圣保罗最具标志性的一条街道,以前是金融街,现在则变成了博物馆、画廊和购物中心汇集的地方。
看到了超级简约造型设计的圣保罗艺术博物馆(MASP),掠过了麦当劳的第1000家店,最后我们将车停在了以夜生活和时尚潮流而闻名的奥格斯塔(Augusta)街区。
这里是我发现的,因为我本来想去圣保罗市立剧院听一场音乐会,结果当晚的票竟然售罄了。
当我将郁闷诉说给ChatGpt听时,它告诉我可以去Augusta街区看看,那里不仅有时尚、有酒,还有现场演奏的巴西音乐。
这条看起来像大排档的胡同小巷,应该是当地人喜闻乐见的地方,我们点了一炮当地啤酒,就着火辣辣的音乐,与火辣辣的男男女女喝在了一起。
夜幕降临,我们碰上了这一座粉红色的教堂,不知道为什么要涂上这样的颜色,只是觉得美吗?教堂的修士或者修女们或许也知道上帝更是喜欢美的神。
二楼的酒吧会让人有一种洒脱的感觉,看着下面的人会觉得自己像飘着的一块云,喝点酒之后,如果可以遇上美女搭讪,真的就似云上神仙了。
驻唱音乐虽然只有两位乐手,却唱出,不,是敲打出如泣如诉的歌声,为啥不是桑巴的热辣呢?
好听就行,让我想起你就行。
41层的天空阁楼,眼前的景物没变,灯光依然不璀璨,这是一座被卢拉们和圣保罗人嫌弃的老城。
从圣保罗到里约有450公里,驾车需要5个半小时,忠富给我安排的司机名字叫Julio。
车辆驶出城区的时候,又看到了不少睡在路边的流浪汉,Julio无语地摇了摇头,我说“解决的方法是应该让他们有工作可做啊。”Julio说“可他们不想工作怎么办呢?”
我沉默了。
想起了阿纳德记录的那本书《美国底层》,似乎川普和马斯克可以拯救他们。
圣保罗到里约的路不错,好像一直在沿着BR-116公路行驶。这条公路是巴西第二长的高速公路,全长有4490公里。
两侧有村庄、城镇、加油站、休息区、工厂,还有树木、农田。
天是蓝的,云是白色的。
当Julio知道我是一名教授研究者之后,似乎喜欢说些话了,他的英文一般,但我可以基本听懂。
他说BR-116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性高速公路”,每天会有成百上千名的未成年女孩在这条公路旁卖淫,据说最小的只有9岁。
我说为什么我们没看见呢,他说因为我们没有停车也没有去注意她们,她们懂得谁会是他们的客人。
在一个公路的一个小小转角处,我们停了下来,上个厕所。
小商铺花花绿绿,店主的肤色很黑。我买了一袋扮相不好看,却异常好吃的芒果。Julio买了一袋面包。他说他把我送达里约后要连夜再赶回圣保罗,因为明早还有活,他是为一家租车公司打工的专职司机。
我们合了一个影。他说,我们停车的这个地方非常神奇,山上流下的水会有神效,很多人都会在这里驻足,只为接上一瓶水带走。
张家卫阿根廷百日散记(2024.11.21,第81天)
【今天续《巴西行》(二),明天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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