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与未来读书会】第256期,也推荐阅读2024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韩国作家韩江写的《素食者》,写了一点不吐不快的话,作为今儿的【散记】。
如果说以文艺复兴为代表的启蒙运动给予人类最大的馈赠是什么,那就是让人类终于做回了人。不用再屈服于上帝或者受奴役于以上帝名义称王的那些人。承认了人有人性,人有本性,人性自私,而人性中的道德也有追求平等、自由、公正和博爱的基因等等。
尤瓦尔.赫拉利将其归结于人文主义终于战胜了宗教主义。
按照遗传学来说,人类分为男人和女人,而即使按照宗教主义的说法,也是只有男人和女人,或者说,人有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比如,女人是用上半身思考的动物,而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虽然有调侃的味道,却也是一种关于男性和女性的人性表达,不丢人。
男性和女性的区别不仅仅有性器官的区别,还有人性的区别,尽管他们人性的主要方面表现为“人”的类同,但是“男”和“女”的性别却是这两个物种最大的不同,无论是谁,都要承认,神也予以开宗明义地肯定:
“这经你们没有念过吗?那从起初创造人的,是造男造女”(太19:4)
上帝造人用的是配对的方法,就像光与昼、天与地、太阳与月亮、游鱼和飞鸟一样,万物生灵都是互补的,构成和谐的世界。
按照进化论的说法,在人类漫长的进化过程中,社会从母系社会进化到父系社会,男人和女人在社会进化中不断定位自己的角色,尽管这种定位常常蕴含着冲突,但这是秩序,就如同动物世界也需要秩序一样。
我们崇尚法律,讨厌权威,但秩序本身就是法律约束下的社会运行机制。
当然,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法律,一般指的是具有普世意义的法律,而非专制者的朝令夕改。不过,如果我们不幸生活在一个法律朝令夕改的国度,那就只能自求多福,需要在自己的选择之上,再加上一个决定性的变量,比如准或者不准或者一会儿准一会儿不准等等,而且常常会以集体的名义。
我对于女性充满尊重,至少在我的男性本我之中,或者在父系社会的秩序之中,我认为是女性给了我力量,给了我要做一名合格男性的基本力量。
如果没有女性的期待、赞许或者支持,男性会失去称重自身力量的法器。
所以有“男性的存在是用来征服世界,女性的存在是用来征服男性”的打诨语。
颇为盛行的女性主义观念的基础是认为,现时的社会建立于一个男性被给予了比女性更多特权的父权体系之上,所以一定要抗争!
就我的个人观点而言,世界上一切被认为可能产生歧视或者不公的地方,都应该呼吁或者抗争,而不是仅仅女权主义者。
比如说,至少要承认人文主义的最基本特征就是承认人性,承认人性就要承认男性和女性的不同,就要承认男性和女性在越来越淡化的父系社会中的不同分工角色,如同我们坚持一定要有男有女一样。
世界正在发生变化,据说加拿大的不少学校推出的“多种性别选项”,少的有7-8种性别,多的居然有13种,有的人说会有几十种。
“政治正确“正在侵蚀这个世界,女权主义如果以泛滥的方式发展,也将会侵蚀这个世界。以女权主义之名,污名化男性,就如同一些同性恋者以“政治正确”的名义污名化异性恋者,污名化“男”和“女”的神圣意义。
对于同性恋者,我没有敌意,只有一种世界变得如此令人眼花的感慨。反之,同性恋者如果总是以“弱者”的姿态,声称世界必须将性别模糊化的作为,我觉得是一种反人类的行为。至于那些以“政治正确”拉选票的政客,就是潘多拉盒子里跑出来的一群垃圾,上帝会惩罚他们的。
马斯克与民主党的战斗,有人说是新贵代表与老贵族们的战斗,我却觉得是美国秩序的维护者与反叛者们的战斗。
反叛者们打着“政治正确”的旗帜,貌似是美国秩序的捍卫者,事实上他们已经沦落为上帝的对立面-撒旦的代言人。
安.兰德的《阿特拉斯耸耸肩》告诉世人的正是这样的预言。
女性是一个崇高的词汇,女性是男性力量的最好伴侣,男性是女性永远的相依相偎。
27年前,当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哀痛最多的心里话是“从此没有人再会像母亲一样鼓励我了,给我期望,给我力量了。”
幸运的是,女性不仅仅是母亲个体,她们拥有群体的力量,比如女领导、女同事、妻子、女儿还有女性朋友们。
韩江的《素食者》,解读最多的是作者用隐喻的方法揭开了在父系社会之下生不如死的心路历程以及“求死不得”的悲惨人生。
小说不长,7.5万字,看下来大概四个小时左右,尽管我也为英惠、仁惠姐妹俩的遭遇充满同情,也懂得绝大多数读者解读的逻辑,因为,作者韩江在国家布克文学奖颁奖礼上曾经这样说过:
“我在写作时,经常会思考这些问题:人类的暴力能达到什么程度;如何界定理智和疯狂;我们能在多大程度上理解别人;我希望《素食者》可以回答我的这些问题。我想通过《素食者》刻画一个誓死不愿加入人类群体的女性。”
关于《素食者》的内容,我就不去复述了。事实上,韩江的文字写的没有充满仇恨,而是尽量以客观的视角,以彼此为第三人的口吻描写同样一个事件,试图还原故事的本来面目。
如此,我就以书中的人物为原型,大胆提出几个假设性的问题,作为对己的鞭策或者勉励:
一、英惠的男人如果不那么在意自己的职位,不在意自己在公司社长眼前的脸面,而是对夫人的变化温柔体贴,不吃肉就不吃肉,不做爱就不做爱吧。也不要去告诉英惠的父母他们的女儿正在发生令人看不懂的变化,而且,在英惠已经被医院确诊为病人并且英惠与他已经没有办法交流的情况下,要继续当好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哪怕委屈自己,或者让自己也变成一棵树,是不是他就是一个好男人,是一个好的社会中男人应该有的样子?
二、英惠的父亲小时候的教育体罚根本就是父系社会的大男子主义,与父爱毫无关系,母亲也是,关爱英惠,给他煲鸡汤是父系社会的帮凶行为。作为女性,她应该坚定地站在女儿这一边,看着女儿瘦弱嶙峋应该理解女儿,希望她可以继续坚持下去,做她自己。故事的最后,父母二人竟然不再与英惠来往,也不与姐姐仁惠来往,更是非人父人母所为。
三、英惠弟弟抓住二姐英惠的胳膊,配合父亲的暴力非要让她吃一口肉,典型的助纣为虐,他也应该与英惠站在一边,让她以自己的方式行事,哪怕是觉得这样下去会危及二姐的身体。
四、仁惠的男人在自己的艺术生涯走不出来的时候,应该回归家庭,帮助辛苦的夫人看店并照顾幼儿。即使是以艺术之名,也不应该有了男人那该死的性冲动,进而侵犯了小姨子仁惠,哪怕小姨子表现为很乐意,而且似乎在那一次的彩绘性爱中疗愈了自己。
五、英惠的梦,充满了想象力,也是《素食者》的主线,她在与姐夫的性爱中,充满了互动,似乎姐夫用艺术的形式找到了她在梦中的软肋。可是姐姐仁惠的撞见以及报警,让一场真实又变成了一场梦,英惠被投入到精神病院,再也没有出来。姐姐仁惠的行为是不是以自己可以被社会理解的嫉妒之心将这一次英惠可能疗愈的彩绘之爱打回了原形呢?
六、仁惠的男人期望的像鸟一样的从三楼晾台栏杆上飞下去,谋求自杀以找回面子,没有得逞。他是不是不应该选择自杀,他逃避之后也不应该再打回电话回来给仁惠说“我想儿子智子”了,而是应该逃之夭夭,或者痛哭流涕之后,继续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是吗?
阅读《素食者》的过程中,我无数次地将故事中男女角色进行互换,比如,将英惠的角色与她男人的角色互换,仁惠的角色与她男人的角色互换,会发现故事同样完全可以讲得通。
如果是英惠的男人变成了一棵树,仁惠的男人也快变成了一棵树,是不是就可以说女性没有被歧视,而是男性咎由自取呢?
我觉得,无论我们如何解读,都不要忘记第一性原理,即人性,男女不同以及父系社会的形成即使不是上帝创造,也是人类以人性或者说动物性为动力进化的产物,并且在不断地进步之中。
千万千万不要矫枉过正,就像那些表格上令人啼笑皆非而又无可奈何的性别选择。
这几天网上正在热议的叫做沙白的80后中国女性,因为双肾衰竭而选择去瑞士安乐死,支持者认为可歌可泣,反对者除了认为大逆不道之外,还恶毒的谩骂她是“找死”、“该死”。
其实,这也是一种人性。
在一个秩序的社会体系之中,当然有约定俗成的秩序,而且常常会被冠以法律的秩序。人的选择会有约束,即人性得到约束,是好是坏,如果社会是自由、平等和公正的,那么人的选择就有自主性。沙白的安乐死是她的选择,只要是合法的安乐死,别人就无权干涉。当然,她的选择也无需成为社会的榜样。
《素食者》讲述的故事,也是这样的一个选择。我对仁惠的这个梦尽管不理解,可是我对于她的选择只能选择同情,选择以女性视角的解读予以反思自己,反思这个太多不完美的社会,可是,我不会像她那样选择,哪怕是这个世界更多的不堪。
我最喜欢罗曼罗兰的一句话“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当然,如果有人说《素食者》实际是一本政治类的隐喻小说,写的是奥威尔笔下的动物庄园,那么我就不评价了。
诺贝尔文学奖始终代表着一种风潮,当下的风潮就是“批判”,另一个风潮是“觉醒”。
好吧,我也不知道我是醒着还是睡着,宁愿去睡,不喜欢觉醒。
我也想做一个梦,不吃肉,不吃饭,只要有阳光和雨水就会活着,像一颗发出绿色光芒的树。
其实,所有问题的根源,要承认“人性”,解决人性不堪的最灵解药就是“先与自己和解”,哪怕你想象着你像一棵树。
张家卫阿根廷百日散记(2024.11.4,第6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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