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29日，《海河文学》杂志网络版发了我的小小说掘作《痴懦》，引起了很多读者的关注和评点，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响。
这是一篇试水之作。
小小说《痴懦》，原标题为《赤裸》，想把人性的外衣剥光了给读者看，可感觉有点标题党，也容易引起偏想，经琢磨，放弃了，改成了音意双谐的《痴懦》。
这篇小小说原型有三：一是一对同桌的同学恋被棒打鸳鸯的故事；二是老家村上婚内虐妻，妻却隐忍到生命终结的故事；三是有失偶的男人一直眷恋初恋，迫于子女压力，婚内又不敢越雷池一步，失偶后也不敢去见初恋的故事。这三原型合一，就有了现代婚姻表象与真实的代表性。
作品以第三人称为符号来代表主人公。小说有五个人物，全无姓名：中学校长爹、指腹婚女方爹，男主人公全以“他”替代；女主人公和初恋的同桌也都以“她”替代。从读者反应来看，这五个“他”和“她”，还没有搞混的，这说明五个“他”和“她”人物塑造是成功的。
此文男主人公“他”是年近古稀的老师。他一方面敢爱，敢去喜欢自己的同桌的“她”，却又畏于当校长父亲的淫威，娶了指腹为婚的“她”。当这种敢和不敢互相冲撞时，他屈服了传统道德，成了牺牲品；日常生活中，他是一个守道德的人。在教师岗位上，像个君子，是位道貌岸然的师者，回家却对结发妻子肆意虐待；对于婚姻，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与发妻虽没爱，却忠于家庭，连精神出轨都没有；发妻去逝，也不敢直接找同桌接续前缘，只在像册中去寻找精神上的慰藉，他怕“心中的那份美好突然的被击碎”。
女主人公是他的结发妻子。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传统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婚姻还根深蒂固。男主人公的父亲和女主人公的父亲有生命的渊源，二人指腹为婚做亲家，这种事别说在当时，即使在现在，仍有市场。女主人公受“三从四德”传统教育影响深透，颇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古训教育，从一而终。在她喜欢丈夫，可丈夫不喜欢她的情况下，夫妻生活中逆来顺受，饱受虐待和屈辱。这是那个时代和那个时代以前的大多数妇女的真实婚姻境况。
女配角是以“手”出镜的。就是那双手让男主人公神魂颠倒。直到初中毕业时，她才情窦初开，感觉到了同桌的他对她的好，分别时相互看了一眼而脸色绯红，用手的食指绞玩着发稍的细微动作，既表达了两情相悦的蕴含，又表达了少女的矜持，是另一种女性性格的塑造。
此文刊出后，读者反应强烈。有位读者说：“文中的主人公是一个中学教师，又是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其人虽是属知识分子但自身却缺乏知识分子的处亊为人的准则和风骨。”“屈服于老爹的淫威，组建了一个无爱的家庭，可谓之懦；对昔日的所爱之人的思恋又终生不割舍，可谓之痴。”“在无爱的家庭内却又欺辱、虐待，暴力对待一个无辜的可怜女人，这属于个人的品质低劣和人格缺欠。”“在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很多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成了一生的遗憾。生活不能没有爱情，但是生活往往又与爱情失之交臂。”
还有读者说：“婚姻里，一厢情愿的爱，对于爱的人，是一种无怨无悔、忍辱负重的付出；对于被爱的人，则是一种枷锁，让人透不过气来。但无论如何，不爱，也不能伤害。”有女性读者说：“文中的男人太坏，把对父亲错误的怨恨，发泄在了自己老婆身上，令人愤怒。我不喜欢这样的文章。”“这个男主人真不是个东西。若是现在妥妥的家暴，教师身份恐怕也要洗白。”“这种人，如果是我遇到了，坚决离婚。太折磨人了”。
一位读者更是直接：“小说中的男主角（教师），让人反感；女主角（妻子）让人同情；而那个女配角（同桌同学）让人惋惜，男配角（父亲）让人无语。”
众说纷纭，我很高兴。能把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塑造得让人恨、怜、叹，也许正是我试水之目的。
作者简介： 梁有劳，陕西人。昵称：晴空万里。作品上刊国家、军队、省市县级报刊和国外刊物、网络平台。有获刊物奖，部分作品入年选和中学考试、练习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