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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人才、试错成本高、苗种问题、工厂化设计差强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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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鳜鱼背鳍扎到的痛感究竟如何？要痛几个小时？”
面对制造业资金流转的严峻挑战与行业内日益加剧的竞争，黑火（化名）敏锐地察觉到鳜鱼作为淡水鱼中少有的具备较大养殖利润空间的品种，蕴含着巨大的商机。于是，在2023年6月，经过深思熟虑后，他毅然决定投身于鳜鱼养殖事业。
随后仅仅用了15个月的时间，黑火便成功建立起一套从鳜鱼孵化到养成的工厂化循环水养殖系统。更令人振奋的是，近期他所负责的多批饲料鳜成鱼陆续迎来丰收，成果斐然。借此契机，水产前沿采访到了黑火本人。在采访中，他率先抛出了这个饶有趣味的问题：“被鳜鱼背鳍扎到的痛感究竟如何？要痛几个小时？”并幽默地补充道：“要判断一个养殖户是否为养殖鳜鱼的高手，我们或许可以从他能否回答这个问题入手，能够准确回答这一问题的人，很可能经常出入鱼塘，具备极为丰富的一线养殖经验。”
鳜鲈前沿：面对多批饲料鳜鱼顺利出池的喜讯，您此时有何感想？
黑火：鳜鱼的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无疑是一个高门槛的领域，尽管我们已经实现了鳜鱼全环节的工厂化循环水养殖，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已经取得了完全的成功，因为工厂化养殖的核心在于商业化运作（即要求有利润，而不是养成），它要求养殖过程是可复制、可控的，同时需具备极高的安全性和防疫性。然而，我们目前只是成功的高密度连续性养成，尚未实现以盈利为首要目标的运营状态。为了达到这一目标，我们还需要在技术完善、数据持续收集等方面付出更多努力。我们当前所取得的成果，主要是向行业内的同仁证明一条没人走到尽头的路，工厂化循环水养殖鳜鱼的道路是切实可行的。
鳜鲈前沿：您能否分享一下您所了解的工厂化养殖饲料鳜的实际情况与现状呢？
黑火：从2024年11月中旬开始，我踏上了一段遍及全国、总行程约2万公里的考察之旅，专注于探访鳜鱼的工厂化养殖基地。遗憾的是，无论投资规模千万还是过亿，这些基地的失败率近乎99%，而且越往北的地区情况越糟糕，基本无法达成商业盈利目标。这一现象的背后，原因错综复杂：
首要问题在于人才的匮乏。无论是大型企业还是个人投资者，他们在硬件设备上的投入颇为慷慨，动辄千万乃至上亿，但在人才引进和培养上的投入却严重不足。这种人才和设备投资的比例不匹配，导致难以吸引并留住具备专业技能的人才，进而影响了养殖的成功率。更为棘手的是，当前饲料鳜养殖利润较为可观，真正掌握技术且能自己成功养殖的人才更倾向于自主创业，而非为他人打工，这使得人才招聘难上加难。
其次，试错成本高昂。尤其是在远离广东的地区，由于缺乏成功案例作为参考，养殖者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加之运输损耗等额外成本，每次上一定规模的尝试至少需要花费50万-100万不等。在多次失败后，许多养殖者不得不黯然离场。
再者，苗种质量问题同样突出，现阶段市场上优质驯化鳜鱼苗的比例不足20%，许多苗场的苗种质量参差不齐，以次充好等乱象丛生，甚至利用信息不对称欺骗外省采购人员，导致外省养殖户经济损失惨重，甚至倾家荡产，因此市场有传言“好的鱼苗自己养，坏的鱼苗请出省”。
此外，尽管大部分养殖基地的工厂化循环水养殖系统设备先进，但整体设计却不尽人意。多数系统直接套用了养殖加州鲈的方案，而实践证明这套方案并不适用于鳜鱼养殖。因此，为满足鳜鱼的养殖需求，我们迫切需要开发一套全新的循环水养殖系统。这套系统不仅需要充分考虑到鳜鱼的习性和特性，还必须具备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能力，从而有效提升养殖的成功率。
相比之下，外塘养殖饲料鳜的情况则较为乐观，能够盈利的养殖户占比约20%，而养殖成功（不考虑盈亏）的比例高达40%-50%不等。综上所述，饲料鳜产业仍拥有巨大的发展空间和潜力。
鳜鲈前沿：与外塘养殖相比，鳜鱼的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方式具有哪些优势，又存在哪些不足之处呢？
黑火：相较于外塘养殖饲料鳜，工厂化循环水养殖在利弊权衡中展现出更多的优势，具体如下：
首先，在驯化率方面，工厂化养殖具备显著优势。我认为在健康护理的条件下，每条鳜鱼苗都可以被驯化，且仅需3天即可实现向饲料摄食的转变。然而，在外塘养殖环境中，由于天气变化、虫害侵扰、倒藻等问题，鱼类常处于亚健康状态，导致驯化率大幅降低。
其次，生物防控在工厂化循环水养殖中更为可行。该养殖模式完全隔绝外源入侵，仅需注重工作人员及生产工具的消毒、定期解剖检查以及水质维护。即便鱼苗本身携带病毒，在这种可控环境下也能健康成长，病毒病发生率大大降低。
再者，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更适宜接种疫苗。实践案例显示，接种疫苗确实能有效防疫，并显著降低发病后的损耗量（未接种疫苗损耗高达70%以上，接种后损耗降至10%左右）。鉴于当前缺乏更有效的病毒感染防治方法，接种疫苗成为重要防线。此外，工厂化养殖的水质可控，避免了因接种导致的伤口二次伤害，机械损伤损耗极低，我们的实践结果显示损耗率不到0.5%。
此外，该养殖模式还便于提前预防疾病。通过日常观察鳜鱼的游动情况，可及时发现异常并打捞诊断。但即使是在这种比较紧密的管理下，我们成鱼养殖的存活率也只能控制在6-9成。
然而，工厂化循环水养殖也存在不足。一方面，各环节的成本均高于外塘养殖，包括自育苗、驯化及成鱼养殖在内的综合成本约为18元/斤。另一方面，前期投资巨大，且面临人才稀缺的问题。
鳜鲈前沿：您认为在鳜鱼的工厂化循环水养殖过程中，是否存在降低成本的可行空间？
黑火：就目前阶段而言，由于工厂化循环水养殖仍处于大量的试错阶段，需要广泛收集养殖数据并投入大量资金用于调整与优化建设，因此在短期内，即至少未来两年内，降低成本的空间相对有限。
然而，展望3-5年后的情形，鳜鱼的利润空间可能会有所缩减，并且随着外塘养殖技术的不断进步，在成本控制方面，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未必能占据明显优势，但值得注意的是，工厂化养殖模式在苗种和成鱼的生长环境控制上更为稳定，因此能够提供品质更高的产品。
鳜鲈前沿：您对于2025年驯化鳜鱼苗价格的发展趋势有何看法？
黑火：在鱼苗市场方面，我始终坚信“良币会驱逐劣币”的规律。随着养殖户不断积累经验，他们在选择鱼苗时会变得更加明智，减少上当受骗的情况。因此，不仅限于2025年，而是面向未来，只有高质量的鱼苗才能赢得市场，质量参差不齐的鱼苗将逐渐退出市场。饲料鳜养殖的高试错成本使得所有个体户和企业家在选择鱼苗时不得不格外谨慎。
在此背景下，品质较好的鱼苗价格可能会上涨，而品质不好的鱼苗价格则会大幅下跌，甚至变得一文不值。但总体来看，驯化鳜鱼苗的整体价格可能会呈现下行趋势。其中，一个关键的推动因素可能来自于黑火群内高技术的供应商们，他们已在2024年为行业提供2.8元/尾起的优质、稳定，且在60口已接种疫苗、不反口的驯化鳜鱼苗，旨在为行业带来更多高品质、易于养殖的鱼苗。同时，他们正朝着能够供应无特定病原体（SPF）鳜鱼苗的方向努力，以满足市场的更高需求。
相关会议：
第三届中国鳜鲈规模养殖者大会
在经历了过去一年的市场波动与挑战后，中国鳜鱼与加州鲈产业正逐步步入新的发展阶段。2024年，加州鲈养殖业迎来了显著的回暖迹象，成品鱼塘头卖价稳步上升，为养殖户带来了久违的积极信号，产业的核心议题也逐步从“降本增效”向“精细化管理、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等”多方向转变。鳜鱼产业中的饲料鳜养殖模式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快速增长后，市场热情开始有所降温，养殖户们开始重新审视饲料鳜养殖模式的优势与不足。
在此背景下，第三届中国鳜鲈规模养殖者大会应运而生。本次大会将围绕“一鲈同行·鳜在有你”的主题，重点聚焦加州鲈产业的高质量发展路径及价格走势研判，同时针对鳜鱼产业的转型升级，特别是饲料鳜养殖模式的优化与创新，进行深入的交流与探讨。
会议咨询：李绍祥 15975748982
商务合作：张女士 13570418360
文/图 鳜鲈前沿 李绍祥
本期编辑/ 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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