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合集第199篇（199/999）
秋淑曼茹曼怡 出品
口述｜黄道佐
编辑｜茹曼怡
01
澳门沦落人
打了一个下午，在澳门星际输了10万后，我在酒店好好的补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在澳门的赌徒，生活是没有时间观念的。
起床后，买了几罐啤酒，来到澳门的海边坐坐，这里是瘫痪赌徒的圣地，躺满了住不起酒店的烂赌仔。
为了蹭个地方坐，我拍醒了睡在石椅上的一位老哥，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刚要发作，我递给他一罐啤酒。
「啪」的一声，他拉开了罐子的拉环，与我碰杯，仰起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大半。
在微弱的灯光下，他眼中似乎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泪光，感激地道了一声：
「谢了，老弟」
老哥说他姓覃，单字一个寿，江西人，一开始在澳门做换汇，后来忍不住，自己也上了赌枱，把赚的钱又吐了出去。
同是澳门沦落人，我请老覃到大排档吃宵夜，继续喝，聊了很多话题。
直到凌晨3点，我们互相搀扶着，东倒西歪地在赌场附近逛了逛。
迎面走来两位外国妞，开口便问我俩是否需要打洞？
老覃打量了她们全身，刚想说话，突然有东西涌上喉咙，猝不及防地吐了一地，那味道掺杂着酒气烧烤味，令人作呕。
两位外国妞像是见到瘟神一样，嫌弃地扭头就跑。
我捏着鼻子，把老覃放在旁边的石椅，往他的口袋塞了500，殊不知我这个举动，后来竟然间接救了自己。
我留下一句，让老覃好好照顾自己，腿就不听使唤地往桑拿走去。
到会所后，经理谄媚地问我要什么菜式？我借着酒劲，说想试一下非洲美食。
经理笑话我真会吃，随即拿出一条黑丝扬了扬，说配上这玩意更好玩，不过得加钱。
我说我要白丝，经理鄙夷地看了看我，摇头表示没有客人玩得这么花的。
也罢，我走进那间带有水床的房间，黑妹紧随其后，她正想关灯，我说你别关，关了我可就看不到你了。
黑妹低着头笑了笑，应该是听懂了我的话。
人生在世，什么都要试一下，半个小时后，我离开会所，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
时间还早，酒气也散得差不多了，我回到了赌场，势必要把桑拿的账单，让赌场给我报销咯。
即使是快天亮的澳门赌场，还是挤满了雄心壮志的赌客，我换好筹码，在一张人少的赌枱坐下。
02
女赌客
坐在我旁边是一位少妇，弯弯的睫毛，精致的鼻子，一袭裙装更是赏心悦目，此时摆在她眼前有4多万筹码。
她看了看路牌单，把1万押在庄上，又在傲人的胸脯前，划了个十字。
祈祷有用吗？有用的话澳门就不会有这么多烂赌仔了。
路子不明显，我打算先观战几口，荷官开始发牌，庄牌第一张是3，闲牌第一张是K，第二张是8。
看到闲家8点，少妇没好气地吐了一句：
「草！」
我在旁边帮她喊：
「来个6！」
少妇翻开第二张庄牌，果然是张「6」。
「欧耶！」
少妇转头看向我，回眸一笑，又问我下一口买什么？
我也不确定，随口说了一句，开庄那就继续打庄吧。
她听了我的话，又往「庄」上押了两万，我也象征性地跟注5000。
荷官派牌，庄7闲5，少妇运气不错，又赢了。
「你真厉害，小老弟，怎么称呼呀？」
少妇有些兴奋， 突然问了我一句。
我本想告诉她我的真名，但想想这里是澳门，没有必要显山露水，于是借用老覃的名字，跟她说：
「姐，我叫覃寿」
我也不知道老覃上辈子是不是他老爸的情敌，怎么会起这么狗血的名字。
「啊？禽兽？这名字真特别，不是怪兽就好，我叫萧静」
少妇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完又继续下注。
我离开座位，又跑到其他赌枱继续打，老天似乎怜悯我，10来口就赢回3万多。
桑拿的钱是回来了，看了看欧米茄上雕刻的时间，已经是凌晨5点多，去账房换钱呗。
此时的帐房已经排成了队，起因是前头那位豪客换很多现金，目测有个大几十万。
有钱大噻咩，迟早输到你扑街！
我只能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还得黑着脸，继续等待。
终于换好了现金，来到吸烟区，正好遇到萧静，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赢了不少。
我俩攀谈起来，她告诉我，入关前带了10万，手气一直很差，输剩4万多。
自从我的出现，这才差不多回本了，所以萧静觉得，我就是她的财神爷。
我有些尴尬，我自己还没回本，怎么就成了别人的财神爷了？
我敷衍了她几句，抽完了烟，说我要换场了，有缘再见。
刚走出赌场，总感觉背后好像有人跟着我，转头一看，是萧静杵在那。
「禽兽，一起呗，我也没尽兴呢！」
萧静恳求我带上她，我心里明白，她无非就是觉得我旺她。
就这样，我俩来到了「英皇」，英皇这个场子有一条著名的黄金大道，透明玻璃下摆放了很多重达1KG的千足金条。
按照目前的金价来算，每一块价值超过60万，脚踩在黄金下是什么感觉？
大概是一种视金钱如粪土的感觉吧。
但这次在英皇没有延续好运，接连被对面的荷官杀退。
看着路牌单的走势，我和萧静决定重注一把，这口买「闲」！
荷官发牌，第一张闲牌梅花10，第二张闲牌是张三边牌（6、7、8）：
「顶顶顶！」
我和萧静卖力地喊着。
果然被萧静翻出一张肥婆8，这回应该是十拿九稳了，毕竟第一张庄牌是张2，点数很小。
「开庄牌来见我」
我大手一挥，对着荷官说道。
荷官依旧是面无表情，快速地将第二张庄牌打开。
当我看到那张方块7时，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9杀8，一枪毙命，没有补牌机会。
03
大闹私舍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夜晚的澳门散发出更诱人的一面。
各大酒店门口，聚集了一群夜莺，与上前询价的客人打情骂俏。
而我和萧静则拉着行李箱，到处寻找着便宜的宾馆。
我们连续赌了几天，输多赢少，为了腾出更多的赌本，不得不从豪华酒店搬出来，降低住宿成本。
「两位，要住宿吗？保证干净卫生」
不知道突然从哪窜出一位大叔，向我们推销起澳门的私人旅舍。
看着眼前人畜无害的大叔，我们还是同意了，跟着他来到一处唐楼，XX阁。
上了电梯来到5楼，这里说是私人旅舍，其实就是租的三居室，摆几张架床再次出租。
大叔姓朱，以前也是澳门赌徒，后经人点拨，就租了几个单位，在澳门做起了私舍的行当。
我和萧静选择了共住一个单间，给老朱交了3天房费，白天睡觉，晚上我们就去赌场开工。
经过5天的不懈努力，我俩终于把兜里所有的钱，全部输光了。
这可咋办？
想起两天前老朱就开始催交房费，这下好了，再也搪塞不过去了。
「你们今天必须把房费交咯，不然就搬出去！」
提到房费，老朱脸上的表情早就没了一开始的和蔼可亲。
我自知理亏，便恳求老朱多延两天。
老朱那双贼眼环顾四周，发现没人，便把我拉到一旁，小声地说道：
「也不是没办法，你女伴风韵犹存，我呢就好这口，要不你让她去我房间一趟？」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老朱，「猥琐」这个词此刻在他脸上有了具体的画像。
「这里是澳门，只要她肯去，这几天房费就免了，如何？」
老朱再次用房费的事情来威胁我。
「要不，我回屋跟她商量一下？」
我强忍着怒火，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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