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游水」过澳门的人是为了什么?

职场   2024-10-25 09:50   广西  

为什么明明可以签注进入澳门,却还会有人选择「游泳偷渡」?


那些「游水」进澳门的人,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签注港澳通行证,比如哪些被边控的人员,又不得不为了某种目的,来到澳门。


也就剩下最后一个办法——游泳偷渡。


这些人可能是来澳门做扒仔赚钱的,毕竟避开正规渠道进澳门,只要不被查证件,理论上打破了逗留期的限制。



也可能是心痒痒来澳门赌钱的,实在是等不及签证,或者已经被禁止入澳1-3年。


不管是哪种人,他们可不会傻到自己去开澳门正规酒店的房间。


澳门的朋友成为了他们的依靠,给他们开好房间,又或者给他们介绍澳门的私人旅舍。


别低估澳门司警的能力,只要你是非法入境,不管你是游泳,还是滑翔伞空降,想真正做到悄无声息是不可能的。


「天眼」系统就是澳门司警应用最广泛的手段,你从哪里进入澳门,在澳门又去了哪里,一切的一切,都在「天眼」的眼皮底下。


除非你是隐形人,会隐身术,可是有这样的能力,又为何会偷渡呢?你说是吧。


被司警查到具体位置,银色手镯,黑色头套是避免不了,在监仓蹲两天是要的吧。


完事还要上庭,交代自己的罪证,最后移交移民局,被驱逐出澳门也只是你最终的归宿。


我是阿泽,澳门赌徒,那次偷渡澳门后,我窥探了赌癌患者们的悲歌与狂欢。


与老徐从澳门回到珠海后,我一直在等港澳签证。


那几天老徐每天都往海边跑,一直看着涨潮退潮,我以为他想垂钓,没想到他回来跟我说:


「阿泽,海边的浪小了,天气预报说半夜会有小雨,正是游泳过澳门的好时机!」

半夜游泳过澳门?!疯了吧!


老徐看出了我的犹豫:


「等两个月还是今晚,你决定!」


说完他递给我一个黑色塑料袋。


赌癌入骨的我,还是接过了袋子,把衣服鞋袜手机钱包放了进去,做了几层密封防水,换了一身黑衣服。


之前就听老徐说过,一位老哥游泳过澳门时,穿了一件橙色的衣服,被边防发现了。


凌晨两点半,我与老徐来到情侣路,此时天空黑压压一片,遮住了星光,细雨绵绵。


对面就是灯火通明的赌城——澳门。


面对黑渊一片的海,潮水肆意地拍打着岸边,着实有些吓人。


我俩刚下水,拖鞋就陷入3尺深的淤泥,一个浪花扑过来,我舔了舔,像腥臭鲍鱼的味道。


「别站着,趴下来啊,游啊!」


老徐就像一位将军,带领着我这个新兵蛋子潜入敌营。


游出去几米,老徐又开玩笑地说:


「别撒尿啊!引来了鲨鱼,把你小弟给咬咯!」


大概游了10多分钟,离澳门岸边越来越近,我还能感受到腿踢到倒霉的小鱼。


老徐率先上岸,我们在一片礁石处打开塑料袋,擦干身体,换上准备好的衣服,佝偻着身,环顾四周发现没人,快步朝岸边公路跑去。


我们打了一辆的士,前往落脚地——老崔在澳门的私舍。



我们就这样重返澳门,在老崔的私舍住了下来。


老崔也是个能人,以前是专门领人游泳偷渡过澳门的,收费不高,一次收个千八百,破坏了行规,被同行举报,挨边防抓了,坐了3年。


老崔出来后就转行了,在澳门做起了私人旅舍,也是在这个私舍,我认识了几位「赌癌患者」。


一位是来自香港的岑姐,40来岁,嫁了个好老公,老公是一名医生,在香港年薪百万,所以她经常到澳门来赌钱。


我在她身上看到了香港人的素质,她出现在穷困潦倒的私舍,让我有些惊讶。


她从来不会穿着睡衣走出私舍大厅,每次上完小便都会将马桶盖掀起来,然后再冲水。


岑姐为人风趣,跟我聊得来,有的时候还让我陪着她一起去赌场开工。


有一次岑姐在赌场里捡到一个1000的筹码,没有交给保安,而是给了我,还说筹码要自己赢的,才有满足感。


岑姐跟其他老哥不一样,喜欢押「对子」或者「和」,基本每一口都会押,几百一千的下注。


我并不看好岑姐的打法,即使上一口出了「对子」,她还会选择押「对子」,但那次运气不错,连着出了几口「孖对」,一靴牌岑姐就赢了几万。


赢了钱,岑姐请我去红8餐厅吃饭,她摸着我的手跟我说:


「阿泽,你还年轻,不要赌啦!找点事做不好吗?」


岑姐虽然劝我戒赌,但自己是五十步笑百步。


这些年来老公替她还了不少赌债,她依然不知悔改,这次偷偷到澳门,还把自己的嫁妆,几个大金镯子给当掉了。


吃完饭后,我和岑姐回到了赌场,又在直播机上玩了一会,赢了2000,给了我500,她说已经很久没有人陪过她赌了,还好认识了我这个朋友。


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发现岑姐是个好人,只要是赢钱的狂欢时刻,都会给身边的人派钱。


可人有三衰六旺,岑姐的悲歌,也到了奏响前奏的时候。



「喂,阿泽,我在MGM,你过来找我」


那天晚上,我接到岑姐的电话,语气有些不对劲,怕是输了很多,我不敢怠慢,赶紧叫了一辆车前往MGM。


到了MGM,岑姐正在赌枱上搏杀,前面只剩几千筹码,还在1000,1000的押着「对子」。


我坐了下来,问了她一句: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手气很差?」


岑姐看了看我,说这几天手气不好,输了很多,就剩这3000多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硬拉着岑姐走出赌场,在门口给她递了一根烟,什么也没说,她的心情,我懂。


「我想借码,你认识人么?」


岑姐突然问了我一句。


岑姐是香港人,在澳门赌场跟大耳窿借码流程比内地人要简单,登记好身份证,家庭住址,电话号码,家庭情况即可。


欠条一打,钱就到手,如果不按时归数,收数佬就会上门讨债,在门口淋油漆,写上几句恐吓的话,一般钱就还了。


我想不到理由去阻止她,如果她借码,我作为介绍人,还能拿返点,我不赚也会有别人赚。


我给大耳窿「沙皮狗」打去电话:


「狗哥,我有个姐,想在你这借点码,我们在MGM……」


「你把她的名字还有身份证发给我,我半个小时后到,事成少不了你那份」


电话那头传来狗哥的声音,不得不说大耳窿的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


在MGM门口,我跟岑姐等了20多分钟,突然一辆黑色丰田商务车「嘎」的一声,停在我们面前。


推拉门打开,我本以为是狗哥,没想到从车上跳下3名壮汉,一名小弟拦住了我,另外两名一左一右架住岑姐:


「岑姐系嘛,我地雄哥想搵你倾下计!」


岑姐尴尬地看着我,苦笑一声:


「阿泽,没事没事,我去一趟,你先回去吧!」


面对几个大块头小弟,我未能阻止岑姐上车,车门一关上,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我赶紧给狗哥打去电话,问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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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宝贝
持续更新《澳门真实人物故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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