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合集第200篇(200/999)
秋淑曼茹曼怡 出品
口述|苏世豪
编辑|茹曼怡
前言
那年,脖子处窿起一个大疙瘩,摸起来像一颗鸡蛋,医生说这是淋巴瘤,得做清创手术。
术后医生又说,病理检验是良性,但怕清创不到位,癌细胞扩散,三个月后还得二创。
我拒绝了。
医生威胁地说道:
「你身患绝症,5年存活率不到一半!」
我拒绝了做化疗的建议,连复查都懒得去了。
我问自己,临死前我最想做什么?
我想去澳门。
01
万般皆是命
是的,澳门!我又回来了!
点了根烟,在永利皇宫看喷泉表演,不禁感慨,我是从天堂回到了地狱?还是从地狱回到了天堂?
免费的缆车从头顶掠过,但未能吸引我,还是赌场里单跳的路子更让我感兴趣。
深夜的赌场灯火辉煌,那些忘情的赌客一声声喊着:
「公!公!公啊!」
「吹甩个10!」
「顶实!棺材7!富婆8啊!」
「叉烧佢!」
……
我没有去凑热闹。
在一张没人的免佣台坐下,便朝着漂亮的荷官扔去5000港币,换好筹码,往「庄」押了2000。
女荷官会心一笑:
「先生,你不看牌吗?」
我摆摆手,知道眯牌没卵用,直接开吧,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运气不错,「过三关」后我去茶水间讨了杯咖啡,经过角子机,看到一个小美女用力地拍打着按钮,嘴里还不断骂着:
「草你马德!」
看样子估计是连个Bra都输没了。
待她走后,我入了1000打算执死鸡(捡漏),不一会儿,1000就被这头老虎机吃了,骨头都没吐点。
我就不信邪!
继续入1000,不中,又入2000,还是没有传来喷金币的灯光四射,音乐亢奋中奖的声音。
我是不是有病!?明明知道老虎机都是提前设置好返奖率,不能碰!
对的,我是真有病,还是绝症。
我愤怒地踢了一脚机器,突然后背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原本以为是保安,回头一看,是老熟人阿祖:
「豪哥,啥时候进关的呀?赢了多少?」
我无奈地说刚进关,还没赢呢。
阿祖也是老赌徒了,跟他又玩了一会败家乐,没什么输赢,就去了海边一处烧烤摊,小酌几杯。
阿祖说明天他就出关了,我们聊起在澳门的过往,万分感慨。
阿祖以前不是赌徒,来澳门只是为了体验「大洋马」,不过他说,最近又喜欢上了越南妞:
「在澳门输了这么多钱,也算是找到了一个目标吧!」
目标,我的目标又是什么?或许是体验在澳门赌命的最后倒计时吧。
「豪哥,要不待会我们去芬兰浴?」
阿祖泯了一杯酒,问我要不要去桑拿放松下。
阿祖说的那家桑拿,我去过一次,还算高档,不仅有钢管舞表演,选妃节目,就连「残废澡」都是那么地让人流连忘返。
我们来到利澳,就被赌枱上的一条好路吸引,赌徒嘛,没有其他事比碰上好路更重要。
此时1、2号位坐了一男一女,看年纪本以为是富婆与鸭仔的陪伴之旅,直到那个男的不断跟女的吹嘘自己多么会看路:
「看,这条曱甴路顶路了,要押闲!」
我才知道,这个扒仔是代打党。
在澳门「代打」就是大忽悠,赢了抽10%,输了客户买单,就连以前的代打大神白毛,如今都输到瘫痪,销声匿迹。
一个扒仔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几局过后,好路渐渐断了,扒仔的战绩输多赢少,富婆甩给他1000茶水钱气冲冲的走了,活该!
收好筹码,我和阿祖到吸烟区放松,一个老板模样的男士就走了进来,腰间那条「H」标志的皮带格外耀眼,身后跟了一位帮他拿包的年轻女子。
他环顾四周,注意上了我们,走到我俩面前:
「两位兄弟,是内地过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
「是这样子,我昨天刚到,输了200万,身上没钱了,借2000吃个饭?明天钱到了还你们,帮帮忙?」
「你是来要饭的吧?一边去!」
阿祖不屑地看着他,骂了一句,便拉着我离开。
「帮帮忙嘛!都是同胞!」
男人还在我们身后继续喊。
阿祖之所以反应那么激烈,是因为他被骗过,这些人都是在赌场的借钱党,身上的假冒名牌,拱北地下街市淘的。
去桑拿也没有了心情,头晕晕的,我俩就回酒店休息了。
02
寻找「爱情」
中午起来,阿祖说他已经出关了。
正当我以为自己要一个人在澳门单打独斗之时,老朴给我打电话,说已经进关了,正坐着「罚财车」前往老葡京酒店。
老朴,东北人,与我相交甚好。
我起身简单洗漱,便打了辆车前往老葡京与老朴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