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有合法赌场,为何还会有人上金三角的当?

职场   2024-10-24 13:22   广西  

因为这些人去不了澳门,也没资格去澳门。


你以为去缅北赌博的都是带着几十万几百万现金,过去咔咔一顿豪赌?


这种人都去澳门的,赌场正规,吃喝拉撒睡一条龙都服务的很好。


实际上会去缅北等金三角地区赌博的,都是国内实在混不下去了,有的欠了一屁股债,有的国内犯事了没地方去,有的是非法得到一大笔钱。


去金三角,泰国这里有游客码头,几个收费的棚棚,几尊佛像,老挝这里啥也没有,原始森林。


就缅甸漂亮,高楼林立,金碧辉煌,真的是金碧辉煌,有一栋楼楼顶金闪闪的。


如果不知道的,一看这个场景,一定以为缅甸比泰国发达几十倍。


在缅甸搞电诈前,金三角的赌场一直缅甸

针对中国的重要犯罪区域。


当时的套路是啥呢,骗人过去赌,缅北是一直没有合法通道过去的,因为缅北和缅甸政府不对付,缅甸政府不允许游客去缅北。


但能偷渡,甚至不叫偷渡,就在泰国这里光明正大坐船过去就行了。


疫情前,在金三角泰国这里,把护照压在泰国,坐船就送你去对岸的缅甸,玩好了坐船回来取护照。


中国人去泰国就太方便了。


当时缅北的赌场在网上发广告,或者在一群人里广而告之:


去缅北赌博,过去就送房间,送筹码,给人的感觉是只要你到了那里,吃住免费,还有不要钱的筹码玩。


所以很多走投无路的赌徒会被吸引,但里面有套路的,赌场送你的筹码赢了你带不走,目的就是让你继续在里面玩。


博这个东西,只要不走,最后一定输。


如果输了认栽,给钱走人,那么也就放你走了。


但一般去缅北赌场的,都是走投无路的,和后来偷渡去缅北搞诈骗的人一样,所以一般会继续借钱赌博。


那里的高利贷也看人下菜碟,借了一部分输了,问你要,还的出那么继续借给你赌,但如果还不出,那不好意思,各种暴力手段就来了。


澳门那里赌场和放贷的不是一家人,赌场很多时候不喜欢放贷的,但缅北那里赌场和放贷的就是一拨人。


借了一大笔钱输光了,放贷的开始逼债务如果国内有人打钱过去还债的,那你依旧是上宾,至少能给你条活路。


服软了,实在不想赌了,只要借款和利息结清,还能放你走。


但大多数人都是在国内混不下去的,哪儿可能国内还有人大把大把的汇钱过去,这种人渣国内亲朋好友最好他们真死外面。


缅北等金三角地区的赌场的手段都差不多。


开始么就是简单的打骂,希望能用简单的手段榨出钱,如果还没人汇钱,那么就关水牢。


那里本来就潮热,毒虫多,不见天日的牢房里关几天人就受不了了,到时候再给你

电话让你打回国搞钱。


不用赌场的人教,自然而然就开始骗国内的朋友了,怎么骗都有,目的就是自己能活下去,骗到一点是一点。


即使骗不到所欠的全额,骗一点,至少保证今天日子能好过一点也可以。


所以缅北为啥最后会转型到电诈?


一个是那里三不管,一个是因为身处国外,中国没办法直接过去执法。


关键的一点是看到甜头了,骗钱比设局诈骗钱来得快,比特么贩毒来钱都快。


那些偷渡去缅北等金三角地区的人,可能第一时间去的赌场,输光了,被当猪仔卖去了电诈中心。


这些人以前就经常上赌博网站,口袋里有

钱就充值玩几把,他们是没钱去澳门的。


除非是澳门旁边深圳、珠海的,否则过去澳门的路费,澳门酒店住宿费,这点钱他们宁可拿去网上赌了。


而位于金三角特区的柬埔寨西港,就有很多「死亡赌坊」,在这里,暴力会上瘾,他们只对中国人下手狠……



在那个西港漫长的夜晚,门又开了。


一个小弟什么话都没说,解开我的手铐,就把我往外带,我当时真的十分害怕,害怕再次受到电棍的伺候。


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季哥!


季哥赶紧上前扶住奄奄一息的我:


「阿伟,坚持住,跟我回去!」


季哥后来对我说,那次发现我失踪了,查到我把他的车开到了赌坊,电话又无法接通,就猜到我可能出事了。


季哥以前是澳门的叠码仔,道上有两分薄面,他托上托找了那家赌坊的话事人,也是从澳门过来的。


季哥书面承诺会帮我背这笔账,这才把我给放出来。


小弟在关门的时候,看着那位刚认识两天的富二代用可怜的眼神注视我,仿佛在说:


「把我也带走吧!」


我并没有这个能力,他还欠着几百个,即使是10个季哥,也不敢帮他担保。


季哥知道我的情况,已经借无可借,说好好跟着他混,慢慢还,有他一口肉,就有我一口饭。


我叫冯和伟,福建人,2017年在澳门输了80万后,走投无路,来到柬埔寨西港投靠季哥。


在这个天堂与地狱没有分界线的特区,我待了大半年。


在西港,有几个人没去赌过?


我很庆幸自己,能从那个「死亡赌坊」里出来,能在这里跟大家讲述那些年西港的事情。


在2017年之前,我还是澳门的一名赌徒,也是那个时候认识了季哥。


季哥原本是澳门某私厅的叠码仔,是厅股东的人,后来厅里人事巨变,季哥处处受排挤,索性从澳门跑到了西港,投资房地产。


2019年之前,很多国人跑到这边来寻找项目。去西港非常方便,有很多国际航班,西港是柬埔寨打造的「小澳门」,那里大概有几十万国人。


有开餐厅的,一年赚几百万,也有在娱乐场做事的,游走在边缘,还有一些是其他灰产,如网投园区。


在西港的消费甚至比国内还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美金结算的原因。


长期待在西港的人,多半是在国内混不下去,到这边继续忽悠国人,来自广东的道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刚到西港那会,季哥带我去饭馆吃饭,道哥也在,道哥是第一个到,早早地就坐在了包厢里面。


他是季哥叫过来吃饭的,却带了一个女的,我们几个都不认识。


道哥蹭吃蹭喝也就算了,还带自己所谓的「女朋友」一起来。


这个女的是越南籍,是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年轻,大概20多岁的样子,漂亮身材好,下巴尖尖。


「道哥,女朋友不错嘛,新认识的?」


我看似赞美道哥,实际上是想调侃他一下。


道哥听后竟觉得十分自豪,然后就端起酒杯,与大伙畅饮。


道哥50多岁,头上也有不少白发,穿着非常年轻,人喜欢笑,来柬埔寨更像是提前养老。


听季哥说过,道哥以前在国内发展得不错,跟着很多大老板混,后来出事了,就跑到了西港,凭借着自己在国内的资源人脉,这边不少人还是愿意买他的单。


当然,也有很多人听他的「忽悠」。


道哥在西港的花销很大,他没有产业,靠自己的脸吃饭,更像是一个中介人,整天带着那些国内来的大老板找地皮,找厂房,开发房地产。


西港当时的房价很高,2-3万一平都有。


道哥的爱好有两个,成捆的美金和年轻女人,能满足他的两个条件,他可以在西港给我们办任何事,利用他的人脉。


这玩的不就是空手套白狼么?



在西港的花场,都是在国内那套流传下来的,只不过是更加的「东莞」化,因为这边是合法化。


我有幸去过一次,也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


是季哥带我去的,虽然那属于1个半小时的爱情故事,最后我借故离开收场。


西港的花场,在台上会排着一排的模特,穿着连体的短裙,皮肤很白皙,身上挂着一个号码牌。


他们说这是爱的号码牌,我对此不以为然。


这些年轻女子就像一件件商品,在幽蓝昏暗的灯光下,做着引诱的动作,显得那么的妩媚动人。


我和季哥坐在离台上最近的位置,季哥让我挑一个,随后经理会安排后续。


我只顾吃着台上的水果盘,并没有很认真打量台上的女子,为了不让季哥难看,我随便说了一个数字。


季哥明显是这家花场的老熟客,经理对季哥都是恭恭敬敬的,还特意给季哥留了一个质量高的号码。


后续的服务是一张水床,那位美女想提供服务之时,我拒绝了。


我在老家还有老婆孩子,过来这边的目的非常明确——讨生活,虽然是跟着季哥应酬这边的老板混吃混喝,还是要保持底线。


我大概在房间待了有20分钟,就回到大厅,季哥问我:


「这个号码服务如何?有没有偷工减料?」


「可以可以,下次不要帮我点了,谢过季哥了」


我其实并不希望有下次。


在西港能体现一个人贪欲的,那么多半是在赌坊。


这里的赌场是合法产业,据说比澳门娱乐场的数量还要多。


西港的赌场,几乎只服务国人,本地人不许入内,除了工作人员,那些年的热闹程度丝毫不亚于澳门的娱乐场。


柬埔寨西港,都是用美元,娱乐场的也不例外。而我,也在这个西港的赌场里,还是沉沦了。


我第一次在西港的赌场,就遭遇了开门红,几百美金花不了半天,就变成了几千美金。


几千美金已经是我在国内半年的工资收入。


也正因为这样,我经历了一段潇洒的时光,可是那只是坠入深渊的开始。


我在季哥的公司做事,军哥做的是房地产业,我平时也帮不上什么忙,更多的是在办公室喝茶,季哥出门我就帮忙开车。


闲着无聊,我更多的是偷溜出去,开着季哥的陆地巡洋舰到西港各大赌场里玩。


红了就花天酒地,不懂得把钱存下来,黑了就问场里的叠码仔借码,他们也都是看在季哥的份上。


说起西港的赌场,我认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其中有一位叫小奇,他比我小,但是很早就出社会,懂的东西比我还多。


小奇为人处世很圆滑,在西港不到两年,就赚了几十万,是美金,最终也把钱留在了西港。


小奇就是季哥带我去那家花场的经理,他平时最大的爱好是结交朋友,还有去赌场挥霍,他的钱,也基本是留在了赌场里。


我和小奇的相识,更像是红蓝老哥那种惺惺相惜,我们一起黑过,鼓励过,深交过。


我比较理智,黑得慢一些,我的收入不高,小奇还年轻,做事风格比较激进,有的时候上头押一把大的,总是会被黑。


这里的每张牌桌,最低下注是10美金,最高的,可以达5000美金,至于还要高,就得和赌场方去达成协议了。


我平时都是50美金开始,人民币几百块这样,总体来说,还是红少黑多。


小奇的下注风格激进,只要他红了,那些公关就会围上来,讨打喜钱,小奇也是非常大方,见者有份。


西港赌场的公关基本都是年轻貌美,与澳门娱乐场不同,澳门娱乐场的公关更看重的是业务能力。


与澳门不同的是,西港的公关没有什么职业底线,只要出现一位豪客说想带她回酒店,西港赌场方面也是默认状态。


所以西港的公关收入很高,甚至比我的收入还高。


小奇这种激进的客户,对于在西港的赌场来说,就是香饽饽。


小奇跟我说,有一次自己红了有几万美金,给那些公关的讨喜钱就给了几千美金。


真的是年少不知储蓄的意义。


小奇偶尔会约我一起喝酒泡吧,他对于这方面是信手拈来。


他没有过来西港之前,在澳门某商务KTV做营销经理,对于这方面有着自己的一套,总能在这些大客户身上赚到钱。


小奇说,他以前在国内,一个月也试过赚9万,那是他第一次赚那么多钱,后来那个场子被关了,他只能跟老板跑到西港这边。


跟着老板过来的,不止小奇一位员工,还有一些习惯了奢靡生活的「小蜜蜂」,也是跟着来到了西港掘金。


这些以前会所的「小蜜蜂」,来到西港进会所成为了「技师」,晚上在会所上班,白天也出来单干。


单干也收取不到100美元的费用,不需要给会所提成。


以小奇的能力,在这边也很快就成为了经理。


小奇几杯下肚,就跟我透露了他们会所这行的一些经营情况,每天的营业额都有好几十万,比在澳门的时候还要好。


至于会所这行净利润有多少,做过的朋友应该都会懂。


我在问小奇净利润有多少时,他伸出了3根手指。


小奇自豪地说:


「你们点的每一个技师,我都能抽10%的提成!」


话里话外,小奇的收入确实是非常高。


小奇最后也说,在这种会所里,有小部分技师的收入比他还高,一个月就可能高达20万。


我也趁着酒劲问小奇:


「她们那些技师的目的很明确,估计也是尽可能地多赚钱,然后回家乡嫁人吧? 」


「赚钱回家乡?不存在的!」


小奇摆了摆自己的手,他说那些技师和他一样,也是西港赚钱西港花。


「能怎么花?难道去赌场?」


我有些好奇。


小奇继续说道:


「很多技师都在这边有小男友,赚钱肯定是给小男友花呗,还有一些……」


小奇欲言又止。


「还有一些怎么了?!」


我继续追问小奇。


小奇想了想,就说了两个字:


「嗨场!」


西港这个地方,只要有钱,总能买到这些东西,而且这边打击力度可以说非常松散。


小奇的话有些意味深长,超出了他年纪所能经历的常识,也让我了解到,没有多少人能够赚钱带回家。


小奇确实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其实他也有自己的故事,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在西港的赌坊,只对中国人下手狠。


使我堕落的,也是那个西港赌场,在赌场里,我开启了泥潭捞针的生活。


我相信每一个沉迷在此的老哥,一开始都是可以保持理性,比如给自己设限。


可是我们低估了上头时,自制力会变得很弱很弱。


一开始的我,小红过,错误认为西港赌场跟澳门不一样,这里「大放水」,是慈善机构。


随着自己的沉沦,一开始给自己定的目标是坚决不借码,到后来只要可以借码,我都会签字。


那段时间,公司并不忙,我开季哥的车出去,他如果给电话我,我才回去,如果没有电话打过来,我可以在赌场里待上一整天。


望着整个场子里的老哥,这些人可都曾经尝过红的甜头,如今在回本的路上,越陷越深。


我从一路小红到洗白,用不了多少时间,千日砍柴一日烧来形容,或许更加贴切。


后来洗白到眼红,叠码仔们也不再给我借码,无奈我只能走上借钱的道路。


我试过编造一些不存在理由,问在国内的亲朋戚友借钱,一个5万,10万,甚至还有30万。


在西港,我虽然没有陷入「嗨场」,却迷失在了「赌场」。


后来借无可借,算了一下数,我一共洗白了上数十万美金。


赌场的一位叠码仔明仔,比我年轻,一声伟哥地叫我,人前尽显恭敬。


他对我很热情,经常给我更多的照顾,只是出于工作需要,并不是像我和小奇之间的感情。


他知道我已经洗白了,还是肯继续给我借码,我不知道他是看人很准,还是把我当朋友。


后来我才知道,这其实只是让我断绝退路的做法罢了。


明仔在我最后的码都洗白后,说请我到楼上一趟,跟我聊聊。


没办法,我签了这么多码,也只能跟他上楼,只是没想到,这次明仔也不再伪装了。


摊牌了!



我不知道我走进的,是他们的逼单房,里面有十几个小弟,也有几个跟我有类似经历的老哥。


那群小弟对几位老哥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老哥们就这样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明仔的态度也发生了180度变化,给我一份文件,里面是双语的,我没有看,他强迫我签字。


然后给我拍照,说要发给家里人看。


明仔还是象征性地问了我一句:


「伟哥,借的码什么时候可以结?」


我知道自己无法逃离这里,季哥又在公司,他也不知道我的状况。


我该怎么办?


如果说现在还,我哪里能拿出这么多钱?


明仔看我犹豫,一个眼神吩咐旁边的小弟把我按下来蹲着,并拿过小弟递过来的一根棍子。


那根棍子不是一般的棍子,是电棍。


小弟毫不客气地在我身上捅了两下,发出电流的声音,我顿时四肢麻木,头晕,一个蹲不稳,就直接瘫在了地上,迟迟不能缓过来。


电棍的震慑力要比普通的棍子打在身上还要大,电棍还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我左手被小弟铐在固定物上,就这样被他们囚禁在了赌场的二楼。


其中一位老哥喊:


「我肚子饿了!」


没想到小弟进来直接就是一脚:


「想吃饭?那就打电话让家人打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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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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