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韩先接到大师兄江庐的飞鸽传书,说师父已经进宫,恐怕有重要的任务。韩先马不停蹄,天不亮就从梅花镇出发,不到晌午就已经进了平城。
平城是大梁国国都,大梁国君萧统爱民如子,百姓安居乐业。
韩先勒住缰绳,让马队慢行,以免撞到百姓,百姓见到四锦堂二爷,都笑脸相迎。
要说这韩先,也是自幼跟随师父学艺。他无父无母,在一个大雪天,师父路过一小巷,发现了他。那时候他几乎要被冻死。于是,师父背着他,上山施救,传授他武艺。
韩先一天天长大,无论是人品还是武艺,无论是模样长相还是言谈举止,活脱脱一个当世潘安,菩萨心肠,哪怕是跟着师父到了四锦堂,对待百姓也是如亲人一般。就冲着这长相和人品,到四锦堂求亲的人都踏破了门槛,搞得江庐和胡落艳羡不已。
但韩先一直念着师父的大恩大德,唯师命是从。师父曾对他说:“先儿,大丈夫要以国家为重,替我主分忧。最近,蒙古不安生,恐会有变,为师可能会派你去蒙古走一趟,你自己的事先放一放吧。”
“徒儿谨遵师命!”
很快,韩先的马队就到了四锦堂门口,大师兄江庐已经得到消息,带着老三胡落,在门口等着韩先。
韩先的马还没停稳,胡落赶紧迎上去:“二师兄,你可回来了。”说着,牵过师兄的白龙驹,要小衙役好生照料。
“大师兄,三师弟,我回来了。师父他老人家还没回来?”韩先每次回来,总会先想着师父。
大师兄江庐说:“咱们去正堂等候消息吧。”师兄弟三人回到四锦堂正堂。韩先刚坐下,又问:“小师妹也回来了。听说她受伤了,伤得重不重?”江庐说:“看上去不轻,她在外面被人医治过几天,已经大好了,现在正在休息。”
“谁说我要休息了!二师兄,你可回来了。”欧阳靖跟二师兄韩先最亲,他们两人几乎同入师门,而且二师兄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好吃的和好玩的。
说着,欧阳靖就朝二师兄伸出纤纤玉手。“好你个小花狸,不知道给我请安,只惦记吃的。没有。”韩先打退了欧阳靖的玉手。
欧阳靖哎呦一声,瘫坐在地上。三位师兄齐刷刷起身,江庐还一个劲说:“二弟,你看看你,知道她有伤,还逗她。师妹,你没事吧。”胡落已经把欧阳靖扶起来坐好。
韩先也懊恼不已。
欧阳靖见他们一个个吓得不轻,哈哈大笑起来:“我哪有这么容易倒下,吓唬你们呢。”听了她这么说,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韩先命人把带回来的糕点分与师兄弟们,尤其给欧阳靖,还多了盒胭脂。
“二师兄,我不要这个,每天打打杀杀,哪用得着这个。”欧阳靖说。
韩先说:“你啊你啊,真是要嫁不出去了。收着吧。”
“谢二师兄,还是点心好吃。”
“好吃就多吃,身体才能好得很快。”三位师兄一个劲儿给欧阳靖塞点心。
这时,门外有人来报,大师父回来了。众人赶紧放下手中吃食,到大门口迎接师父。师父的马队已经停在门前,四个徒弟齐齐下跪,迎接师父,他们见师父面色浓重,感觉大事不妙,跟着师父朝正堂走去。
“来人,关闭所有出入大门,今日四锦堂不见客。”
到了正堂,师父坐下,江庐带领众师兄弟说道:“师父莫急,我们定为您排除万难。您就吩咐吧。”师父手捻长髯,缓缓说道:“庐儿、先儿、落儿、靖儿,此去万险,你们可要想好。”
“师父,我们的命和一身武艺都是您给的,您就吩咐吧。”四个人异口同声。
“好!”师父说,“灵霄山你们可曾知道?”
江庐接话:“师父,我曾在江湖上听说,灵霄山原本是佛家灵山,香火极盛,但不知为何,突然人去山空。”
“因为镇住魔君的佛塔被毁,魔君被放出来了。皇上叫我进宫,就是商议此事。一要查出究竟是谁毁了佛塔,二要找到魔君,尽快收服,以定民心。何况,蒙古国虎视眈眈,最近的大梁不太平啊。”
师父用手一指欧阳靖:“靖儿,带上你的血灵芝和无影剑,跟我上灵霄山。”
又一指江庐:“庐儿,你在四锦堂值守,听我传书,随时支援。先儿,你要远赴大漠,勘察蒙古军动向,切记不可轻举妄动。落儿,你的轻功最好,去苍砀山一趟,带上我的书信,找你的小师叔,请他下山,一同抗敌。”
“是,师父!”
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一场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