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权力的游戏》第一季,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面对出现在海报上的男主奈德被砍头,一时无法接受。貌似奈德面临的是死局,那他有没有可能在波谲云诡的君临城活下来呢?
第一季的海报
首先回顾一下剧情。奈德原本在临冬城管理着广袤的北境,结果国王劳勃突然造访,带来了前首相的死讯和对奈德的委任令。奈德跟随国王南下来到君临城,很快发现国王的儿子并非他亲生,于是和王后瑟曦对质,希望瑟曦带着孩子离开君临城以求活命。奈德错误地信任了小指头,后者谎称可以收买禁军为奈德所用,于是奈德试图让禁军扣押王后和王子,遭遇反水,自己沦为阶下囚。此时国王已经离世,王子即位,告知奈德只要承认自己的谋反行为就可以得到赦免。结果奈德当众认罪后被立即砍头。
奈德被砍头
奈德踩了几乎每个能踩的雷。首先,他没有保密。他在得知王子并非国王亲生后,居然幻想着能吓走王后和王子,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反制。其次,他手中无兵。政变的关键在于有一支忠于自己的武装,高平陵之变中,“阴养死士三千”的司马师就是一个成功案例。在没兵又有贼心的情况下,奈德又错误地信任了不该信任的人,最终遭到算计。即使在他失败被抓后,他其实也不一定会落得人头落地的结局。如果他坚持不认罪,那也不会轻易被砍头,而是更有可能被赶出君临城,但至少能保住性命。
但我们不妨想得更大胆一些。正如瑟曦所说,“在权力的游戏中,你要么赢,要么死。”奈德有没有办法赢呢?
有。
假设你是奈德。在查阅族谱得知王子不是国王亲生,而是王后瑟曦与龙凤胎哥哥詹姆乱伦而来时,应该怎么做才能活下来呢?
首先,最重要的是不要声张。立储,古今中外一直都是极其敏感的问题。如果奈德公然质疑王子的血统,就是在质疑王子即位的合法性,也就是动了反心。这样的把柄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交到别人手上的。此时的奈德有以下几个选择:
第一,忽略这个问题,装作无事发生。按照奈德的性格设定,这是他最不可能的反应。即使他真的在自己良心的谴责下拥立了王子,后面也一定会露出破绽,更何况还有一心挑动狼家和狮家矛盾的小指头。所以,这个选择我们不做展开。
第二,拥立国王的弟弟斯坦尼斯。斯坦尼斯作为海军大臣,此时驻扎在龙岩城,手中有七国几乎全部的海军力量(Greyjoy家族远在天边而且只能小打小闹)。如果奈德想这么做——剧中也确实如此只是失败了——他最需要解决的依然是保密问题。环顾君临城,奈德最应该争取的就是太监瓦利斯。瓦利斯负责情报工作,堪称手眼通天,而且善良有原则,是奈德成事的重要盟友。奈德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在瓦利斯的帮助下,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知斯坦尼斯,让后者率军进京,在里应外合之下夺取王位。
情报大师瓦利斯
即使如此,战斗可能依然无法避免。此时的君临城中,禁军掌握在詹姆的手里,国王身边和军队上下也有大量的兰尼斯特家族成员。如果斯坦尼斯兴师前来,必然引起禁军的警觉,两方可能爆发激烈冲突,正如第二季结尾的黑水之战所描述的。如果斯坦尼斯获胜,奈德凭借拥立之功,至少能继续担任首相,甚至可能发挥更大的作用。而如果守城方获胜,奈德还是难逃一死。以上还是建立在奈德的通风报信完全瞒住身边那些满身都是心眼的人的前提下。一旦消息走漏,估计奈德等不到斯坦尼斯入城就被杀了。
禁军统帅詹姆
第三,自己夺取王位。这是收益最大、风险也最大的一个选择。如果奈德想要自立为王,正如前文所说,他最需要解决的就是兵权问题。考虑到北境与君临城的距离,奈德应该秘密报信给北境,让长子带着北境的主力部队南下。在自己的军队抵达君临城后,奈德一方面需要立即控制住王后和几位王子,避免对方逃跑或组织力量反攻;另一方面需要封锁消息,避免斯坦尼斯得知消息后也来分一杯羹。大规模的军事调动肯定是瞒不住的,所以北境军队与首都禁军的交战也在所难免。为了避免成为牺牲品,奈德应该提前离开君临城,在和自己的部队会合后一起攻城,这样不论胜负,至少能占据主动。
奈德的长子罗布
假设北境军队获胜,奈德也只是走完了称王的第一步。接下来,他不仅要防备斯坦尼斯的“勤王”大军,也要警惕其他家族趁乱起事。这时争取众多大臣的支持就至关重要。奈德可以通过威逼利诱的方式来团结前朝旧臣,让他们去和各大家族交涉,保证新政权不会与各大家族发生冲突。只要没有第三方的活动,凭借君临城的防守能力,抵御斯坦尼斯的进攻并不算难。
还有一个容易忽视的问题是,斩草除根。老国王生前四处留种,这些私生子在奈德称王后自然会成为不稳定因素,必须立刻赶尽杀绝。在原剧中,奈德已经发现了君临城中的一个铁匠的身世不一般,因此这方面大概率不是主要问题。
最大的变数来自泰温。泰温作为七国军力和财力最强的所在,此时驻扎在凯岩城,与君临城并不算远,比起其他家族更是近水楼台。泰温不论从理性还是感性的角度,都不可能在这场风波中袖手旁观——理性来说,让王权从兰尼斯特家族落到史塔克家族,是不符合家族利益的,更何况后期家族成员可能遭到排挤和清算;感性来说,自己的女儿和孙辈此时被对方掌控,如果不伸出援手恐怕凶多吉少,到那时家族的未来就灰飞烟灭了。按照剧中设定,泰温和狼家长子罗布如果一对一交战,胜算可以五五开,泰温的优势在于其丰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而如果没有高庭的支持,甚至于如果高庭的粮食和资金为狼家所用,那战争的天平恐怕就会朝着另一边倾斜。
兰尼斯特家族领袖泰温
总之,一旦选择了“彼可取而代之”这条路,就必须谨慎而又坚定地走到最后,否则只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即使奈德压制住了国内所有的反对力量,也远没有高枕无忧,毕竟海峡的另一边,还有一位带着三条龙的大女主丹妮莉丝准备给自己加戏。奈德和先王年轻时武力推翻了坦格利安王朝的统治,导致坦格利安家族的子嗣被屠戮殆尽,而丹妮莉丝和哥哥流亡海外。这种血海深仇,即使在再大的利益面前也是无法忽视的。因此,从丹妮莉丝的角度,王位如果落到史塔克家族手中,并不比原本的继承方案更容易接受。好在,如果七国在奈德的统治之下,至少不会像剧中那样内忧外患,北境的丧尸问题和丹妮莉丝复辟的问题都能得到重视,对于七国百姓而言也是好事。
海峡对岸的丹妮莉丝
需要强调的是,以上纯属虚构,不能套入原本的剧情中。事实上,按照奈德在剧中的性格和心智,如果真有自立为王的意愿,只会死得更快。更何况,如果没有奈德之死,后面整整七季的剧情都无从展开了。因此,奈德注定只是一个短暂出场的悲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