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清河 | 说不清的乡村灵异怪谈

文摘   2024-12-13 06:01   北京  

说不清的乡村灵异怪谈

文/孙显旺

常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无边宇宙应有尽有”。就说咱这农村,那无法解释的事,形形色色,共同编织着社会的多彩画卷。这是六十年前耳闻目睹的实际事,回想起来却觉稀罕。

这天中午从地里干活的人收工回家,正好村里病亡了一老爷爷。按村里的习俗,孝子不穿鞋只穿袜子(热天赤脚),有一人头前腋下夹托盘带烧纸,去土地庙向土地爷爷报到。当报完规定的三趟庙回到家,躺在灵床上的亡者正喘大气,这可把在场的男女吓得只往屋外跑。有经验的人说,这叫做炸尸”。并壮着胆子假装镇定地说:“系着绊脚绳儿哩,别怕!”

殊不知,咽气病亡者,穿戴寿衣整齐放在灵床后,还头枕金砖脚蹬银砖。这就说的,“头金脚银”的传统习俗。最后一个环节,给亡者用细绳子把两只脚绑在一起,预防死者日后“炸尸”起来到处跑。还说炸尸的人,抓住谁谁小命儿没了。意思是说,找到替身人自己可“还阳”续命。你心思要真得出现这种情况,再有天大的胆子也得怵头。

不过还好,老爷爷睁眼后说我去阴间走了一趟人家不要,又回来了。大家一看不是炸尸,是真的复活。这才把绊脚绳解了,扶起来且把所有的死人穿戴脱完换上原来的衣裳,慢慢与人聊了起来。说阴间和阳间一样,人来人往骡马成群。他认真地滔滔不绝,使听得人信以为真。

死了又活了的消息,一会儿传遍满村。有的人半信半疑,还亲自登门拜访,到底是真是假。也别说,老爷爷这一复活,在世上又绕了一大遭,享受生活十几年。

有一年出的事,更使人费解。有一老爷爷病重膏肓,医生也束手无策。他闭着眼睛躺在坑上,不吃不喝待了个把月。当然儿女围膝,黑白天陪伴相守。

在一天的早饭时,老爷子摸个定的睁开眼且声音震耳如钟,告诉儿女要穿上送老衣试试。哪儿成啊!这不是轻易穿的,都是临咽气前穿叫做明白死不了坑上”。按当时病人,神志清楚,精神状态良好。儿女对父亲,和颜悦色地说:您老好好的,怎想起穿送老衣呢?”老人家有些着急地说:我只是试试,合适不。”三劝两劝拗不过,便扶坐起来象征性的穿了上衣。可对方不满意,非要穿上裤子还要下地走走。这可把儿女难委住了,看他着急的样子,不让试穿是不行的。于是,全套的清朝式,红缨顶子、蓝色缎面棉袄、黑绸开气儿长袍、白底黑帮长筒靴穿在身上,跟升堂上朝一般。配戴整齐后,还非要去院子里转转。为了满足要求,也就应许了。儿女们搀扶着,在院里走了一趟。当走至大门,老父亲或许得寸进尺的心理,偏要走出大门往街上展示一下。如服装走秀似的出了胡同口,可把街上的孩子吓得不轻。就是过往的成年人,看到这活人穿上死人衣裳也倒吸一口凉气。有的不知所措,避而远之。这时孝顺的儿女再三劝说,才回到家里。你猜怎么样?回到家往炕上一倒,头强强儿挨着睡枕就寿终正寝了。

则另一例,更为蹊跷。也是老爷子病危多日,但不是奄奄一息的那种,能与人正常交流。他交代儿子说,想念邻村好兄弟。说起来,真得关系深厚不一般,是拜把子的那种感情。说“拜把子”,就是把兄弟”,俗称盟兄把弟或“跪头弟兄”。人家那时的“把兄弟”,不跟像现在由于利益间往来频繁,至使家庭关系密切,或人与人感情投入才结为兄弟。人家真正的是对天盟誓,即旧式的生死之交”、“忘年之交”、舍命之交、“管鲍之交”、刎颈之交”、知音之交”、胶漆之交鸡黍之交”,即八拜之交”之一。

像老父亲的这种友情,儿子打心里深知非一日之寒。久病在床兄弟们想念,出处完全在情理之中。于是,老大派老二老三分别通知。随及几个好兄弟,风尘仆仆来到病榻前,且握手慰藉。并且谈了些人生在世,得失皆是浮云,凡事切莫强求,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观点。还论到以死为息,顺其自然;生有所立,死而不朽;生固可贵,义重为生”的人生哲理。随后,老爷子且突然说道:我阳寿已尽,该上路走了。”大家就这么刚摸准儿地瞪着眼儿,看着其翩然归西归兮。

上属几例,诸是一个人在濒临死亡前,突然变得精神焕发,或神志清醒,似乎病情好转。有人则解释道,属“回光返照”的现象。则刚才还似乎一切正常,且瞬间去了另个世界变为永别的故人,又怎么解释。

这似乎与科学相悖论的灵异怪事的自圆其说,几十年过去仍在流传。或成为茶前饭后闲暇之余的话题,或是思乡念乡的无尽乡愁。

话外之意,此乃逻辑与奇异之妙耐人寻味,且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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