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承包濒临破产的乡镇小厂，到如今掌舵全球最大的汽车玻璃生产制造商，曹德旺的个人经历可谓传奇，而他所带领的福耀集团更是中国制造走向全球的一张响亮名片。
目前，福耀玻璃在国内市占率已经超过了60%，全球市占率达到了34%，连续多年保持全球第一的地位。这意味着，在国内平均每3辆汽车里就有2辆车在用福耀玻璃，在全世界平均每3块汽车玻璃就有一块出自福耀玻璃的工厂。
那么，曹德旺是如何带领福耀集团，从濒临破产的小工厂发展为如今市值超1200亿元的汽车玻璃龙头的呢？
1946年，曹德旺在上海出生，父亲曹河仁是上海永安百货的股东之一。在解放战争时期，曹德旺跟随父亲举家搬迁回了福建老家—福建省福清市高山镇曹厝村。父亲在曹德旺9岁时去世，家庭生活也开始变得困难，曹德旺只能辍学在田野里干活，捡树叶回家当柴烧。为了生活，曹德旺还干起了贩卖水果、拉板车、修自行车等，帮助母亲维持家庭生计。小时候的艰苦岁月，帮助曹德旺磨练出了坚韧意志，也让他接触到了各式各样的新鲜事物。在长大结婚后，曹德旺开始种起白木耳，运到邻近的江西省贩卖，赚到了不少钱。之后，曹德旺不满足贩卖白木耳的小生意，开始借钱创业做大生意，但却亏得一塌糊涂，欠下了巨额债务，不得不将老婆的嫁妆卖了还债。创业失败的曹德旺，不得不重新开始打工，去水库工地拉起了板车，还去食堂打过杂。1972年，曹德旺开始帮村里推销起了树苗，每销售出去100元的树苗，他便能抽成20元。通过推销树苗，曹德旺在不到三年时间里便攒下了5万元，拥有了第一桶金。1976年，曹德旺所在的福清市高山镇创办了一家乡镇企业“福清市高山镇异型玻璃厂”，简称“高山异型玻璃厂”，这家玻璃厂便是福耀集团的前身。曹德旺跑到这家玻璃厂当起了业务员，负责推销水表玻璃。然而，高山异型玻璃厂的经营并不理想，一直处于亏损状态，但曹德旺却很好看这家企业，认为其前景非常广阔。1983年，曹德旺与高山镇政府签订协议，承包了高山异型玻璃厂，约定每年年底从企业经营的净利润中拿出6万元上交镇政府作为承包费用，剩余净利润则将40%分给曹德旺，20%分给了高山镇政府，40%作为企业的固定资产。在一通操作下，曹德旺几乎没掏一分钱便承包了高山异型玻璃厂，在接手之后一年内，曹德旺便把玻璃销量从几十万片干到了200万片，帮玻璃厂实现净利润20多万元，曹德旺自己也赚到了6万元。1985年，尝到甜头的曹德旺，将房子抵押贷款，一举入股了高山异型玻璃厂，占有了50%股份，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老板，这也是福建省公有制企业第一次与私人合资创办。![]()
一次偶然的机会，曹德旺在武夷山旅游时，给妈妈买了一根拐杖，当他准备拿着拐杖坐进去雇来的小轿车时，司机却提醒他不要碰坏几千元的汽车玻璃。司机的话引起了曹德旺的兴趣，作为玻璃厂老板，他认为这个汽车玻璃只值一百元，但当他回福州了解了一圈之后，才发现司机的话一点不假，汽车玻璃在当时售价几千元一块。这让曹德旺无比震惊，在如此暴利的汽车玻璃市场，却见不到一个有影响力的中国品牌，几乎被日本和欧美企业所垄断。1986年，曹德旺在发现汽车玻璃的商机后，将公司主业迅速转向了汽车玻璃。当时，中国开始鼓励汽车零部件国产化，高山异型玻璃厂作为汽车玻璃制造厂，获得了中国汽车工业总公司的投资。虽然拿到了投资，但高山异型玻璃厂却缺少生产汽车玻璃的技术。为此，曹德旺花费重金从芬兰购入当时最先进的玻璃制造设备，在经过多次调试后，高山异型玻璃厂于1986年生产出合格的汽车玻璃。高山异型玻璃厂生产出来的汽车玻璃，售价仅有2000元，比市场上的外国货便宜了很多，而且其成本才不到200元，由于质美价廉，很快便受到了当地很多汽车维修市场的欢迎，实现了热销。当年，高山异型玻璃厂便实现了净利润70万元。到了1987年，高山异型玻璃厂的净利润更是达到了500万元。1987年，曹德旺联合11个股东，集资627万元成立了中外合资企业“福建耀华玻璃工业有限公司”，简称“福耀集团”，开始专注汽车玻璃制造，公司也从高山镇搬到了福清市。之后，福耀集团不断引进新技术和新设备，将汽车玻璃的成本也从不到200元降到了50元，售价也一降再降。很快，国内玻璃企业开始蜂拥投资汽车玻璃市场，使得汽车玻璃市场进入到了恶性竞争的环境中。在这种情况下，福耀集团于1989年开始向广州标致汽车公司出售汽车玻璃，将原有与汽车维修市场的合作，拓展到了与汽车厂商的代加工合作，成为了配套汽车玻璃供应商。1991年，福耀集团向加拿大TCG
International Inc. 销售汽车玻璃，将产品出口到发达国家汽车配件市场，开始拓展海外市场，证明了当时福耀集团的汽车玻璃质量过硬。1992年，福耀集团完成股份制改革，名称变更为了“福建省耀华玻璃工业股份有限公司”。一年后，福耀集团在上交所上市，每股发行价为1.5元，共发行1159.64万股，募集资金1739.46万元，成为汽车玻璃行业的首家上市公司，也是福建省第一家上市公司，在首日开盘价便冲到了44.44元，涨幅接近30倍。![]()
在上市之后，福耀集团已经占据了中国汽车玻璃市场约40%的市场份额，在看到主营业务如此成功后，公司也拥有足够的发展资金，曹德旺开启了多元化发展之路，开始涉足房地产、装修工程以及证券行业。福耀集团第一个房地产项目，是开发福耀工业村项目。然而该项目却因承建方的违章作业，导致福耀集团直接与间接损失超过亿元人民币。1993年，海南房地产市场崩溃，引发了中央政府的担忧，导致中国房地产首个调控政策出台，房地产市场开始遇冷。在这种情况下，曹德旺陷入了沉思，是否还要多元化发展，或者是专注于汽车玻璃业务。直到后来，曹德旺去了美国福特汽车博物馆，才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在十九世纪的美国，有5万多家汽车厂商在竞争，但最终活下来的3家汽车厂商都是因为专注于汽车业务才能获得成功。1994年，曹德旺去到香港，一位香港证交所总监向其指出了福耀集团存在的问题，说他既做汽车玻璃，又做房地产，还搞装修工程，是希望吸引什么样的股东来继续投资福耀集团，做汽车玻璃的对房地产不感兴趣，同样做房地产的对汽车玻璃不感兴趣，这种不专业只会让投资者望而却步。曹德旺从香港回来后，福耀集团便撤出对房地产公司和装修公司的投资，将所持的南方证券股权出售，从多元化回归到了专业化。在之后两年时间里，福耀集团通过主攻汽车厂商的代加工业务，成为了一汽集团、二汽集团、北京切诺基等84家汽车厂商的汽车玻璃配套商。另外，福耀集团还在香港成立了多家子公司，一方面是为了更好地拓展海外市场，另一方面则是方便进口汽车玻璃的原材料。1994年，法国圣戈班集团计划进入中国市场，通过福建省政府联系到了曹德旺，与福耀集团展开了合作洽谈。当时，法国圣戈班集团是全球汽车玻璃业的巨头，是世界500强企业，希望将福耀集团作为其在中国的工厂，将自己产品顺利销售到中国市场。1995年，曹德旺组建成立了“福耀玻璃工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简称“福耀玻璃”，其中法国圣戈班集团投资1500万美元持有福耀玻璃40%的股份，福耀集团则持有60%的股份。一年后，福耀集团又与法国圣戈班集团合资成立了“福建省万达汽车玻璃工业有限公司”，简称“万达玻璃”，圣戈班集团出资1530万美元持有51%的股权，福耀集团则出资1470万美元持有49%的股权。![]()
然而，福耀集团与法国圣戈班集团的合作并不顺利。福耀集团希望借助法国圣戈班集团的全球销售网络和行销经验，实现海外市场的拓张，成为全球化大公司，但这恰好是法国圣戈班集团所不允许的，导致曹德旺在推进相关业务时常常受到法国圣戈班集团的阻拦。曹德旺很快就发现到了问题，在与法国圣戈班集团合作第一年时便调整了福耀集团的海外策略。此时，福耀集团于1994年在美国成立的“绿榕玻璃工业有限公司”已经运营了两年，而其拥有100万套夹层玻璃产能的工厂也正好建成投产，让福耀集团拥有了在北美的销售网络，使得福耀集团可以将原来的出口代理销售改为直接销售。1999年，福耀集团回购了法国圣戈班集团持有万达玻璃股份，曹德旺则以个人名义收购了法国圣戈班集团持有的福耀玻璃股份，结束了双方之间的合作。在此期间，福耀集团与福耀玻璃也完成重组，将业务进行了合并调整。与法国圣戈班集团合作的三年时间里，福耀集团的发展被严重遏制，在1998年亏损1790万元，是福耀集团上市以来的首次亏损。此后，福耀集团业绩开始了大爆发。1999年至2001年间，福耀玻璃分别实现净利润7000万元、1.27亿元和1.52亿元，增长迅猛。2001年，福耀集团在美国汽车玻璃市场占据约12.5%的份额，让美国本土汽车玻璃企业感到痛苦不堪，美国市场的营收也占了当年福耀集团总营收的40%。与此同时，福耀集团也开始在全球市场大显身手，于加拿大、日本、澳大利亚、俄罗斯、欧洲、中国台湾和香港、中东地区等地占据了相当的市场份额。2002年，福耀集团与Hyundai Mobis（Hong Kong）company签订了一份供应协议，这是福耀集团与国外汽车厂商签订的第一份配套汽车玻璃销售协议，表明福耀集团的质量已经受到国外汽车厂商的认可。在福耀集团在北美市场快速拓展之时，全球第四大汽车玻璃公司—美国PPG在2001年向美国商务部申请对福耀集团进行反倾销调查。与此同时，加拿大国际贸易法院也向包括福耀集团在内的中国汽车玻璃行业发起反倾销调查。当时，国内不少汽车玻璃公司都确认认赔，但曹德旺却没有这样做，而是成立专门的反倾销应诉办公室，并派出工作小组，参加加拿大国际贸易法院的公开聆听。在经过8个月的艰苦应诉后，加拿大国际贸易法院于2003年裁定福耀集团在加拿大的销售不构成侵害，福耀集团也成为中国在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赢下第一起反倾销案的公司。在赢下官司后，美国PPG也与福耀集团握手言和并达成合作，由美国PPG向福耀集团提供技术与设备支持，而福耀集团则完成中国工厂的技术改造，负责生产汽车玻璃，让美国PPG负责其在北美市场的物流和销售渠道。通过与美国PPG的合作，福耀集团在美国市场完全打开了，更多的美国汽车厂商陆续成为福耀集团的客户，还为福耀集团开辟了通向欧洲市场的新路径。从2001年开始，福耀集团在东部上海、西部重庆、北部长春、北京陆续投入数十亿资金，建立起大型的汽车玻璃生产基地，以满足国内各大汽车厂商就近配套的要求。与此同时，福耀集团还成立了国内汽车玻璃行业规模最大的研发中心，建立了500多家连锁专卖店的销售网络，与中国人寿、太平洋、平安三大保险公司建立了长期稳定的合作。随着福耀集团的精耕细作，福耀集团在国内市场也实现了一骑绝尘，上海通用别克、广州本田等合资轿车全部采用了福耀集团的汽车玻璃，还有另外184家国内汽车厂商也让福耀集团为之配套汽车玻璃，福耀集团在国内完成了超过50%的市场占有率。当时，在中国马路上开的汽车里，每两辆就有一辆用的是福耀集团的汽车玻璃，“福耀”也成为了中国汽车玻璃行业唯一的“中国驰名商标”。![]()
在汽车玻璃市场继续开拓，福耀集团也将目光瞄准到了汽车玻璃上下游产品，也就是汽车玻璃的原材料—浮法玻璃。当时，福耀集团的浮法玻璃是通过国外进口以及国内采购途径获得，浮法玻璃占了福耀集团汽车玻璃的生产成本为三分之一左右。此外，由于玻璃原片的运输、包装费用、尺寸不合导致的浪费及破损缺陷率，又使得福耀集团在原料采购成本上多了一笔支出。另外，由于国内汽车级别高端浮法玻璃的生产数量本身偏小，加之几家可以生产这类浮法玻璃的企业本身也有汽车玻璃加工业务，使得福耀集团在玻璃原片上一直受制于人。2001年，福耀集团收购了位于内蒙古通辽以及吉林双辽两家濒临破产的浮法玻璃工厂，虽然当时这两家工厂并不具备生产汽车级别浮法玻璃的条件，但曹德旺还是抓住了机会将其收购。通过这两笔收购，福耀集团了解到了浮法玻璃的生产过程，并且积累了经验。在此后几年时间里，福耀集团陆续在福清、海南建立了多条浮法玻璃生产线，进军到上游供应链，最多时在全国共计拥有9条浮法玻璃生产线在同时运行，这些浮法玻璃除了供应福耀集团自身的汽车玻璃生产外，还供应到其他行业，例如装修建材等，一方面降低了福耀集团在玻璃原片上的成本，一方面也为福耀集团创造了利润。然而，2008年金融危机来袭，使得实体经济受到严重冲击，房地产市场再次遭受巨大打击，与建材相关的建筑用浮法玻璃价格大幅跳水。在这种情形下，曹德旺果断选择了断臂求生，陆续关闭掉多条浮法玻璃生产线，逐步减少了福耀集团在浮法玻璃上的投资，进一步集中资源专注在汽车玻璃业务上，并由此成功进行了产业结构优化。除了在国内新建产能，布局浮法玻璃生产的同时，福耀集团在海外也进行了战略布局。2005年，福耀集团成功与全球知名车企—德国奥迪公司签订了汽车玻璃配套供货协议，标志着福耀集团已经掌握了汽车玻璃生产的高难度技术。从2006年开始，福耀集团开始更广泛的全球布局，相继在德国、韩国、日本、俄罗斯建立了海外子公司。通过在本土建立子公司，福耀集团可以为本土汽车厂商提供更好的服务。2011年，福耀集团在俄罗斯卡卢加州注册成立了“福耀玻璃俄罗斯有限公司”，并在当地投资2亿美元建设工厂，该工厂在2013完成了一期工程的建成投产，主要生产汽车玻璃，面向俄罗斯市场，这也是福耀集团的首个海外生产基地。2014年，是福耀集团国际化具有标志性意义的一年，福耀集团在这一年于美国完成了两笔收购。2014年上半年，福耀集团收购了通用汽车位于美国俄亥俄州代顿市的一家老工厂，在此基础上成立了“福耀玻璃美国有限公司”。在成立美国公司之后的两年时间里，该工厂总共招收了2000多名员工，每年生产的车窗玻璃可供应400万辆车。此外，在与通用汽车的这项收购计划里，还包括了福耀集团收购通用汽车位于肯塔基州莫瑞的工厂，该工厂主要为北美地区的轿车和轻型卡车厂商供应汽车玻璃。2014年下半年，福耀集团花费5600万美元，收购了美国PPG位于美国伊利诺伊州的Mt. Zion的浮法玻璃生产基地，并成立了“福耀玻璃伊利诺伊有限公司”。在收购完成后，福耀集团迅速对其增资2亿美元，用于工厂的后续升级改造，该工厂在升级改造后建成了两条年产共30万吨的浮法玻璃生产线，为福耀玻璃美国有限公司提供了汽车玻璃的原材料。2017年，福耀集团在德国成立了“福耀欧洲公司”，并在德国海尔布隆投资建立了新工厂，该工厂于一年后建成投产，并拥有面向欧洲汽车厂商的产品设计服务中心。2019年，福耀集团通过福耀欧洲公司，收购了全球领先的铝饰条生产公司—德国SAM公司。通过收购德国SAM公司，福耀集团的汽车玻璃业务可以和铝饰条形成集成化产品，在客户资源、供货渠道等方面发挥协同效应。此外，铝饰条单车配套价值150至200欧元，是汽车玻璃单车配套价值的2到3倍，可以为福耀集团创造新的利润增长点。2022年，福耀集团对福耀玻璃美国公司增资了6.5亿美元，用以建设镀膜汽车玻璃、钢化夹层边窗、太阳能玻璃深加工生产线等重大项目。通过二十多年时间，福耀集团完成了在海外的布局，经历了从单纯的产品出口，到设立海外销售服务公司，再到投资并购海外工厂、建立制造基地的三个阶段，每个阶段都使福耀集团在出海进程更加深入，也使得福耀集团的海外市场收入占营收变得更大。![]()
随着多方面的加速拓张，福耀集团在进入二十一世纪后，业绩也突飞猛进。福耀玻璃的营收从2002年开始便一直保持稳步上涨，从2002年的11.24亿元到2015年的135.73亿元，年平均增长率约为20%。净利润从2002年的1.84亿元上涨到了2015年的26.05亿元，除了在2008年到2010年间因金融危机的影响有所波动外，其余时间都是保持增长。2015年3月，福耀玻璃在港交所上市，每股发行价为16.80港元，共发行3.7亿股，募资金额约62.4亿港元。在此后时间里，福耀集团加大了对工厂端的投入，投资建设数字化、智能化的绿色工厂。2017年，福耀集团在苏州建设了集汽车玻璃和相关产品的研发、生产、销售为一体的“超级工厂。之后，又在福清的汽车玻璃工厂新建了智能化生产线，使汽车玻璃从原片到成品所需要的搬运、排片，再到物流装箱，全部由工业机器人替代完成，原有的体力工人转型成了操作自动化设备的技术工人。2021年，曹德旺创办的河仁慈善基金会出资100亿元，创建了“福耀科技大学”，通过该大学，希望可以培养出具有家国情怀的高素质应用研究型人才，解决在汽车玻璃生产上的高端技术短板。同年，福耀集团还与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两所高校合作，联合启动了数字智能制造新项目。2022年，福耀集团第一家以“灯塔工厂”为目标打造的数字化绿色工厂在沈阳建成投产，该工厂构建了拥有物流、采购、财务等六大功能的数字化服务系统，将复杂的大数据分析、现场管理、订单交付、物流周转等交给了大数据，从而实现供应商、承运商、客户、中转库的数字全贯通，实现了科学安排、实时监控的物流全过程数字化管理模式。在这座灯塔工厂里，福耀集团的生产线工人减少了近20%，但生产效率反而提升200%，每30秒就能生产一套天窗。2024年，福耀集团在福清市投资建设了零碳智能工厂，预计该工程在建成投产后，将有望成为全球最大的汽车玻璃出口基地。同时，福耀集团还在安徽省投资57.5亿元建设从玻璃原料到汽车玻璃的全产业链生产基地。截至目前，福耀集团已拥有2229台工业机器人，平均每万名员工拥有743台，这一密度几乎是国内平均水平的两倍，处于全球第二高水平。此外，福耀集团目前在全球的50座工厂，已有50%以上的自制数控机床采用了互联传感器等技术接入信息处理中心，从订单计划至产品交付，实现了数据实时分析对比，为福耀集团的成本控制、质量保证等决策提供了科学依据。为了让自身的汽车玻璃适应时代的需求，保持在市场的领先地位，福耀集团也非常注重在技术研发上的持续投入。从2014年开始，福耀玻璃的研发费用率一直高于3.80%，到了2022年，研发费用率更是达到了4.44%，远高于其他海外汽车玻璃龙头公司。这种持续的技术创新，使得福耀集团能够不断推出高附加值产品。截至目前，福耀集团在汽车玻璃功能上，已经推出拥有抬头显示、隔音、隔热、加热等功能的前挡风玻璃，也推出了夹层、钢化、中空、塑料复合等多种玻璃基板作为材质，集成了氛围灯、调光、隔音、隔热、加热等功能的天窗玻璃、后挡风玻璃与车窗玻璃，甚至还有拥有隐藏车载天线的汽车玻璃，可为车载电器供电的太阳能汽车玻璃、还有安装余热发电设备的汽车玻璃等。![]()
最近几年，中国汽车产业发展态势良好，汽车销量从2019年的2577万辆上升到了2023年的3009万辆，汽车行业的产销量持续增大。尤其新能源汽车的流行，使得汽车玻璃朝着美观化、智能化方向发展，更加带动了福耀集团汽车玻璃产销量的上涨。在2021到2023年间，福耀集团在全球汽车玻璃的市占率从31%上升至34%，超过了全球其他汽车玻璃行业巨头，包括日本的旭硝子株式会社和板硝子株式会社，以及法国圣戈班集团，排名全球第一。2023年，福耀集团在国内汽车玻璃市场的占有率高达68%，意味着在中国每3辆汽车里就有2辆是使用福耀集团的汽车玻璃。另一方面，单汽车玻璃的面积从20世纪50年代的约2.2㎡上升到2020年约4.2㎡，随着单汽车玻璃面积的逐年增长，也带动了福耀集团营收的增加。在2020年至2023年间，福耀玻璃的营收呈稳步上升趋势，分别实现营收199.1亿元、236亿元、281亿元和331.6亿元，分别实现净利润26.1亿元、31.46亿元、47.56亿元和56.29亿元。![]()
作为中国制造的骄傲，福耀集团一直以“为中国做一片自己的汽车玻璃”为创立初衷，专注于汽车玻璃业务，当好汽车工业的配角。目前，福耀集团已在中国18个省市以及美国、俄罗斯、德国、日本、韩国等12个国家建立了现代化生产基地和商务机构，拥有10个设计中心和2个研发中心，与全球多家知名汽车厂商合作，包括宾利、奔驰、宝马、奥迪、通用、丰田、大众等，为他们提供了全球代加工配套服务和汽车玻璃全套解决方案，并被各大汽车制造企业评为“全球优秀供应商”，多年蝉联《财富》中国500强、中国民营企业500强称号。进入2024年以来，在偏悲观大市的背景下，福耀玻璃逆势上涨，一度上涨近40%。随着新能源汽车产销量的持续增长，汽车玻璃行业在未来具有的发展潜力仍然巨大，作为汽车玻璃行业龙头，福耀集团在未来仍然有望继续保持业绩稳定增长。《这位湖北人还原福耀30年创业史，与曹德旺情同父子》《汽车玻璃行业专题研究：福耀VS蓝思，受益汽玻重生红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