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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和白居易同一年科举中第,同一年考得官职,又同样屡遭贬谪。他们关系非常亲密,经常以诗唱和、相互问候。
后来元稹去世,白居易难以忘怀两人的友情。他徘徊在元稹的故居,看到眼前的景色,不禁触景生情。
此时的故居已人去楼空、物是人非,曾经的繁华不再,只有落花无声地从树上飘落,流水无情地流入池中。
于是白居易写下了这首诗。
过元家履信宅
白居易〔唐代〕
落花不语空辞树,流水无情自入池。
风荡宴船初破漏,雨淋歌阁欲倾欹。
前庭后院伤心事,唯是春风秋月知。
“鸡犬丧家分散后,林园失主寂寥时”
以 “鸡犬丧家”“林园失主” 这样鲜明的意象开篇,描绘出元稹去世后,其家宅一片荒凉破败的景象。曾经热闹的家宅,如今鸡犬离散,园林失去了主人的打理与陪伴,陷入了深深的寂寥之中。
这里从宏观上勾勒出整体的衰败氛围,奠定了全诗伤感的基调。
“落花不语空辞树,流水无情自入池”
这两句是全诗的经典之笔。诗人将目光聚焦于庭院中的落花与流水。
落花默默从树上飘落,却无法言说自己的离情别绪,只是悄无声息地告别曾经生长的树枝;流水也毫无情感地依照自己的方向,流入池塘。
这里运用了拟人的修辞手法,赋予落花、流水以生命和情感,同时也象征着元稹离世后,世间万物依然按照自己的规律运行,不会因他的离去而改变,更衬托出生命的无常与脆弱,以及诗人对友人逝去的无奈和哀伤。
“风荡宴船初破漏,雨淋歌阁欲倾欹”
进一步描写宅中的具体景物,宴会之船在风中飘荡,已然破漏,歌阁在雨淋之下也摇摇欲坠。
这些曾经承载欢乐与繁华的物件,如今都在岁月与自然的侵蚀下破败不堪,暗示着曾经的美好时光一去不复返,与元稹生前的热闹生活形成鲜明对比,进一步强化了物是人非的感慨。
“前庭后院伤心事,唯是春风秋月知”
白居易在前庭后院中徘徊,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充满了伤心的回忆。然而,这些伤心事却无人倾诉,只有春风秋月见证了一切。
春风秋月作为永恒的自然存在,它们年年岁岁地陪伴着这片旧宅,仿佛是沉默的旁观者,知晓这里发生过的所有悲欢离合,进一步渲染了诗人的孤独与悲哀。
人活着,总要执着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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