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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母亲去眼睛

2024-07-16 00:03 陕西

人老了，病也就多了；就像年久失修的汽车一样。

01最后知道病情的人

吃中午饭的时候，母亲说她饭后要去看眼睛。她说眼睛不舒服，痒得厉害，我瞟眼一看，果然有些红。

我隐约记得一周前母亲曾对我说过一次她眼睛不舒服。我见并不严重，说去给她买点眼药。她说正涂着呢。我也就没在意，把这事给忘了。

今天母亲提出去看眼睛。我说：“这阵是午休时间，医生正休息呢，下午我领你去看。”

下午其实我也并不闲。两点要送幺女去打乒乓，两点半要到学校参加少先队辅导员培训。但母亲既然说了，肯定是难受得厉害，不能再拖了。

下午把女送去训练班，又到学校去参加了培训。一看手机，3:27。赶紧从学校撤了去接孩子。

接了孩子，又接上母亲，一起去医院。

路上遇到邻居，问我干什么。我说领母亲去看下眼睛。她说你母亲眼睛不舒服都有一个礼拜了，还没好吗？

我感觉很惭愧，作为子女，对于父母的病情，我甚至还不如一个外人用心，有的时候我甚至是最后一个知道母亲病情的人。

我就有好几次从岳母口中得知母亲不舒服。

02看眼睛

从家里出发之前，就挂了号。

要说，这就是时代的进步，哪怕县医院医疗技术进步不了，但还是能把大医院挂号收费的那一套程序学来给人提供方便。

只是从手机上挂号，不能走医保，需要完全自费。

到了医院，我先去导诊台去问了眼科的楼层。

我想：要是母亲单独来，她肯定得排队挂号，排队挂号肯定也记不住她的身份证号，记住了身份证号也不见得就知道挂眼科，在收费员的提示下挂了眼科也不见得晓得眼科门诊在第几层那个诊室。

这就是包括母亲在内的老人看病的难处之一——程序太复杂。所以她宁愿选择小诊所就诊。

进了诊室，母亲排第二个，前面有个大姐正在测视力。

“左、右、下，这个看不清楚了。”测视力的大姐从容不迫地说。

我心想，母亲怕也是要测视力吧，正好也学习一下测视力。

母亲这些年去医院检查的次数并不少，但很少检查过视力。

为了让母亲能正确口述测试结果，我乘医生带第一个患者去其他诊室检查的时候，专门教了母亲一下：“这个门门的开口向那个方向，就说哪个方向，我这只手的方向是左方，这只手的方向是右方。”

果然需要测视力，母亲开始对上下方向辨认得很快，但左右部分说不清楚。总把左边说成了右边，把右边说成了左边。医生纠正后她不好意思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母亲是个要强的人，我让母亲直接用手比划方向。

经过检查，母亲右眼的眼睫毛毛囊附有螨虫。又开了处方，买药进行了治疗。

医生用显微镜观测睫毛的时候，我特意让母亲也去看看。我想：这次你自己看看，或许就会认同我所说的——在我们眼睛看不见的地方，有数不尽的细菌。

03人老了毛病多

看眼睛的时候，医生问母亲年轻的时候视力怎么样。女儿在旁边代答到：“奶奶不听话，光看手机，把眼睛看坏了。”

其实母亲年轻时视力确实不错，据她自己说民兵训练时她是唯一一个两次打中靶心的人。

但母亲的眼睛不适却并不主要是因为看手机。尽管我确实吵过她好几次，说蓝光伤眼。可她总认为开灯看手机费电，费电比费眼更不划算。

她的眼睛不是多半是上了年纪，抵抗力下降的缘故。

母亲的耳朵也没有之前灵便了。总是听三不听四，半听半猜，闹过好多笑话。

不止是眼睛、耳朵。食道、胆囊、肠胃、腰椎、膝盖也都多多少少有些问题。一方面是因为年龄大了，脏器老化了，更重要的原因是年轻时农活做得苦，身体没有修养好。

我想，大多数人或许都是这样吧：小的时候，年老的时候，都是多病的；中间几十年倒是病少些，可往往身不由己，加班加点操劳熬夜换点生活费，也埋下了一身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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